第五章事情的原委
87_87834聽了小桃的話,郝真兒沒覺得有什麼意外的,倒是這麼一來,讓她真的有些好奇到底這原身白家小姐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小桃,你說你跟我多久了?」
郝真兒的話讓小桃有些疑惑,不過看了眼主子的表情后,小桃如實的回答:「回小姐的話,自從你被接回白家,奴婢就一直跟著你的。」
被接回白家?這又聽到了一個驚訝的消息。
不過郝真兒暫時按下心中的這些疑惑,眼前收復這小丫鬟才是要緊事,不然自己在這白家還會什麼都不知道。
這樣什麼都脫離了自己掌控的滋味,讓她很不適應。
「我問你,你是我的丫鬟還是夫人的丫鬟,要知道你的賣身契可是在我手上。」
郝真兒不溫不火的話語卻是讓小桃出了一身的冷汗,她連忙朝著郝真兒磕頭,「大小姐,小桃知錯了,還請大小姐吩咐。」
看到小桃的表現后,郝真兒面無表情這才緩緩開口,「我只是想知道落水的來龍去脈而已。」
隨後她再補了一句:「放心你是我的人,我是不會跟夫人說的。」
小桃這才鬆了口氣,她低著頭說:「小姐跟表小姐本來是去游湖的,結果遇到了商公子還有船上的那些人,小姐非要鬧著上去,本來奴婢想跟著去,但是奴婢卻被攔了下來。結果小姐上船了沒多久,奴婢就看見你落水了,事情的過程就是這樣的。」
「是么?看來我以前很喜歡商公子呢。」郝真兒緩緩勾起嘴角,在心中暗自覺得好笑,這白朮還真是一傻姑娘。
這時候小桃抬起頭來看了眼自家的主子,看著那驚艷的笑容,瞬間失神,她這才發覺自家主子貌似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
以前的主子,總是是帶著傻氣,而現在模樣未變,但是舉手投足之間卻是一副貴氣無比的樣子。
這邊的容氏出了女兒的小院子后,打聽了一下道長和夫君的位置,就徑直的朝著給道長安排的小院落走去。
這邊的白遠正在跟緋竹真人正下著圍棋,緋竹真人一子落下后,白遠便拱手認輸了,「白某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白大人是心不在焉,想當年白大人的棋藝可是聞名全國。」
「那都是往日了,廉頗老矣。」
「白大人可知你白家即將遭逢大變。」緋竹真人一點一點的收著棋盤上的棋子。
因為緋竹的話,白遠的臉色一變,他面色嚴肅的看著緋竹,「還請真人明示。」
「這大變即是福也是禍,就看白大人你如何抉擇了。」緋竹慢慢的收拾好棋盤裡的棋子,語氣平靜的說道,「你可知你女兒白朮生來鳳凰命,可惜天生少一魄,現在她大難不死,失去的那一魂魄已經歸位。這便是你白家的轉機。」
「真人此話何意?」白遠只知道自己的女兒白朮生來就多災多難,要不是大師當年改的名字,想必小女也活不到現在了。
「意思就是你白家很可能出一位鳳凰之主的人,但是你女兒天生孤命,倘若她真的成為人上人,恐怕會一生孤獨,甚至克己家人。」
聽了真人的話后,白遠的心中繞了幾繞。
隨即他很快的就平靜下來,他看著面前的緋竹真人,語氣嚴肅的說:「我白某人不求滔天富貴,只求一世安穩跟妻兒平安。」
緋竹大笑道:「哈哈哈,好一個不求滔天富貴,好,真是好極了。」他看著白遠說,「既然如此,那便將你的女兒交付於我,本尊一定會在小丫頭及笄之前將人送回。」
「不行,我不同意。」一個婦人急促的聲音傳了過來,剛到小院子的容氏就聽到了緋竹道長要將自己女兒帶走的話語,她不允許任何人帶走自己的女兒。
「夫人不得無禮。」白遠對著走過來的容氏使了一個眼神,但是容氏這次卻沒有依他的意願。
「我說了我不同意將術兒帶走,我要親自看著她。」容氏語氣堅決,不容置喙。
「白夫人,本尊曾經在給你女兒起白朮之名時就預料到,你的女兒今生命貴不可言,但是命運多磨難,若是想要成為貴人的話卻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危及自身也危及家人。」
「道長何意?我的女兒不需要用那些來交換什麼東西,只要她幸福就好。」容氏面色不變的看著緋竹真人。
「白夫人容氏精國不讓鬚眉,本道長著實佩服,不過,要想你女兒平安無虞的話,就只能交給本道長。」
「夫人。」白遠這時候拉住容氏,「你可知他就是當年給術兒起名的那為道長。」
聽了白遠的話后,容氏的眼眶變得紅紅的,她半天才哽咽的說出一句話:「可是老爺,術兒現在已經十歲了,若是不明不白的被人帶走,以後讓術兒還怎麼說親?」
這,也是個問題,白遠此時為難的看向了緋竹真人。
「這個莫要擔心,只要你們同意,本道長自有辦法。」
「還有,要是術兒不同意怎麼辦?」容氏現在是心心念的都是自己的女兒,能夠然讓女兒好起來自然是好事,但是如果女兒不同意,她也不會逼迫的。
「這個就煩請兩位讓我跟她單獨談談。」
「這。」容氏皺了皺眉還是覺得不妥,道長也是外男,單獨談談始終不好。
「沒事夫人。」白遠拉住了自家夫人的手,剛才道長的話讓他有些擔憂,鳳凰命啊,雖然貴,但是他卻不想送自家的女兒進宮換取地位,況且還有後面的克己家人一項。
皇宮啊,那可是個吃人的地方,他白某人不屑於此。如今局勢不明顯,過早的站隊卻不是明智之舉。
又是一個天明。
時間過得很快,距離她重生在這個小女孩身上已經有五天了,可是她一點癥狀都沒有。
難道她真的要背負著這個女孩的一切,代替她活下去么?
在白府的這幾天,她大致了解了現在的情況。
她是白家大小姐,名叫白朮,從小體弱多病養在外祖家,直到八歲才被接回白家。
現在都盛傳白家大小姐落水后,失去的那一魂魄歸位了。
說來也巧了,從前的那個白朮貌似頭腦是挺簡單的,而且大小姐脾氣十足。
就是不知她現在佔據了白朮的身體,原本的那個女孩去了哪裡?
她本就是戴罪之身,不想再多添殺孽了。
現在是明國二十八年,距離她的死亡已經過了整整十年,當時的孝禎皇帝如今已經成為了一代賢帝,十年時間大明國的國力蒸蒸日上。
這些都是從那些僕人和丫鬟還有自家哥哥的口中得知的,具體的東西她還是不知道。
比如現在朝堂上仍舊是三足鼎立么?有沒有叛黨的出現呢,世家族的問題解決沒有,還有她死之前都沒有解決的密黨,現在和皇家的關係到底如何?
這些種種這這些日子裡面都困擾著自己,日日思慮,不可終結。
奈何她現在的實力有限,作為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能夠做的事情少之又少,就連當下政治都無法知曉得很清楚。
郝真兒坐在窗口看著院子裡面開的艷麗的紅梅花,在雪景的襯托下紅得耀眼,紅得灼傷了眼睛。
生命恍若像極了那雪中的紅梅,在這嚴寒中拼了命的綻放,一抹殘紅硬生生的出現在了人的視野中,終究是得到了目光。
可是那有如何呢?她的目光落在不知名的遠處,嘴裡喃喃低語:「一抹殘紅,終究抵不過四季,敵不過時光啊。
容氏此刻來到了女兒的小院子裡面,然後就看到女兒又獨自坐在窗台上,面容凄凄,不知在想些什麼。
自從女兒那所謂一魂魄回來后,女兒就變得安靜無比,一雙洞徹世間的眸子,看得她自己都覺得心驚。
太不像凡人了,那雙眸子不應該出現在年紀如此小的女孩身上的。容氏也漸漸明白道長所說的貴人之命的轉機了,實在是這雙眼,就能夠證明這一切了。
「術兒。」容氏走進了屋子裡面,感受了一下四周炭火的溫度,暗自點點頭,看來這幫人沒有陽奉陰違的慢待了她的女兒。
郝真兒轉過頭來看著容氏點點頭,卻是一句話也沒說。
這幾天,她在人前說話的次數很少,幾乎是不說話。
容氏都習以為常了,她不甚在意的看著女兒說道:「術兒,過段時間你跟著為娘一起去大明寺去還願,娘好不容易排到了位置。」
大明寺?她沉吟了一下。
那是大明國享有盛名的一個皇家寺廟,在她前世都是享有盛名的,一般的官宦人家都只能夠排號去,去的人非富即貴。
在逢年過節的時候,基本被皇家的人還有那些世家的人給包全了的。
但是正因為去的人非富即貴,所以時常會有事端發生,一般的人家都不會去或者是不會在節日的時候去,免得生出不必要的麻煩。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最近的節日應該是小神日,去的人也不會少,這容氏是怎麼排上號的?這白家也不過是四品官員。
郝真兒看到了容氏眼中的關懷,然後下意識的就點了點頭,去就去吧。
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話,那麼就告訴她答案。
告訴她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很多東西說不清原委,我也不知道這麼寫到底會是怎麼樣,額,就這樣,晚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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