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章 於京山頂罪
忍不住心頭苦笑一聲。
眼前的男人英俊的面目因為距離極近而無限放大,她只能看見他的雙眼變得格外的亮卻又格外的深沉,裡面起起伏伏的情緒讓她分不清是怒意還是其他。
很快,那些情緒被很好的掩藏,他狹長的眼眸只剩下一潭沉寂。
「不做我的*,也不選擇楚亦,莫非還對賀遲年念念不忘?」言語中帶著些許笑意,與她拉開一些距離,高高挑起的眉骨充分表達著他給予的諷刺。
「你信不信,就算我放你回去找他,他一樣不會再接受你。而且退一萬步講,就算他接受了你,賀家,他背後那些人也絕不會贊同。你愛他又怎麼樣,只要他不能放棄任家的掌權之位,你們就註定沒有結果。當然了,如果你願意的話,他也許可以學習古人別宅置婦,給你的地下*的身份。那時候,你也一樣可以吃香喝辣名車名包走到哪裡都一身光鮮。」「他不會那麼做!」
於時苒皺眉,眼底浮現怒意,「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樣齷齪!他才不會做**這種事!」忽然她又笑了,笑容諷刺至極,「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種馬么?」
被人罵種馬,這是任以秦第一次受這樣的辱罵,臉色當即變得很難看,而更讓他覺得錐心的是,於時苒竟然對賀遲年那麼信任,看來還真是對他念念不忘!
冷笑一聲,「我齷齪,我種馬?於時苒,你膽子真是越來越肥了!忘不了賀遲年是吧,呵呵,我實話告訴你好了。」突然伸手,坐起身把於時苒提到跟前,滿眼凶光,「那個叫珊予的女人,是他的初戀,和我們一樣,都是從那種殘酷的環境中走出來的!你以為,那種出生入死建立的情感是你這個後來者能替代的么?他幫你欺騙我,對你表白讓你做他女朋友,又在你生病的時候徹夜不休的守著你,以為是因為什麼?因為,你是我任以秦布下的棋子,因為他可以利用你來反擊我,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和灕江在長相上有三分相似,在性格上卻幾乎完全相同!你從始至終,都是個替代品!」
陡然推開她,任以秦翻身下*,口吻冰冷而殘忍,「像你這樣天真又傻氣的女人,活該被人當棋子,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是不是覺得他不顧重傷千里迢迢到海南找你,讓你很感動?實話告訴你吧,他會去海南,只是因為皇宇集團在海南的一個大型娛樂項目即將開建,他去那裡,不過是作為帝皇集團上層委派代表,參加剪綵儀式而已。」
說到這兒,他突然回頭,目光如亮電,「如果你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的話,他會像當年對灕江那樣,不顧一切的奪回你,可很遺憾。」任以秦聳了聳肩,「從你們開始將往到現在,你經歷了那麼多苦難,那麼多需要他的時候,他都在哪裡,都幫你做了些什麼呢?他可都在袖手旁觀,靜觀其變呢……」
不要去聽,不要去想,任以秦這只是在故意挑撥,故意說賀遲年的不好……於時苒,相信你自己的感覺,相信自己……可是,心臟真的好痛,這種疼痛的感覺,那麼猛烈,就要喘不過氣來了……
「收起你的自作多情吧,你以為,堂堂賀氏未來的接班人,真的會看上你么?拋開過去的恩恩怨怨不說,就憑你這沒有家世沒有背景的身份,他也不可能對你真的動心。他的心,早就被珊予填滿了。」
每一個字,都像魔咒,又像帶毒的針尖,一根一根往於時苒最柔弱的地方刺。眼前不受控制的出現賀遲年摟著那個酷似珊予的女子成雙入對的場面,不受控制地想到自己每一次需要幫助時,賀遲年那邊卻始終沒有給過她實質性幫助的事實……想到每次提及灕江時,賀遲年的避而不談,想到他從來不對自己多談及他的過往,他的家人……
原來,自己在他的眼裡,真的只是棋子,只是替代品么?明明已經結束了,為什麼還是會這麼痛?
看著於時苒糾結痛苦的表情,任以秦心底有股惡毒的快意,同時又有種無法發泄的憤懣。
在她的心裡,賀遲年,果然很重要!
自己明明早就提醒過她,只許得到賀遲年的愛情,而不需付出她自己的感情!今天的痛苦,都是你自找的,哼!
冷哼一聲,任以秦離開於時苒的卧室,把卧室的摔得巨響。
這*,於時苒輾轉難眠,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再次入睡,第二天一早,頂著黑眼圈。
因為所有的證件都被任以秦搜刮,她成了完全的無證人士,連身份證都沒有。所以,她沒法找工作,沒法出遠。整個人就像個被引線綁死的木偶,身不由己。
任氏集團辦公室,任以秦看著手裡的資料冷笑,呂錦成和楚亦不明所以,都疑惑的看著他。
啪的一聲,把資料往桌面上一扔,冷怒道,「賀穆那老東西野心不小,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們後方的基地去了!這邊他派賀遲年跟我們糾纏,那邊卻叫賀陌暗中偷襲了我們兩個港口,弄走五噸貨物。」
「這出父子齊心倒是唱的真好!」
三大集團,雖然表面上,在工業園這個項目上高姿態合作,但是在暗箱操作中,對國外的港口地盤卻爭奪十分厲害,國外暗部市場的競爭更是激烈。
而那些看不到的血腥廝殺,也正是圍繞著那些巨大的見不得光的利益而展開。
當然,這些都是不為世人所知的。
於時苒與他們的接觸中,所看到的黑暗與殘酷,也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
楚亦拿過這份最新傳來的報告看過之後,又遞給呂錦成,仍是有些不解,「陌家的勢力在那邊比較雄厚,他們能看到別人在他們的地盤上動土?!這樣作壁上觀,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向來是想坐山觀虎鬥吧?如果,我們還擊的話,滲入到那邊的勢力和賀氏集團在那邊的勢力都會大為消減,而他們想趁這個機會奪回控制權。」
呂錦成把報告放下,臉色也不甚好。
「難道,我們就這樣認了這個虧?」楚亦的憤怒擺在臉上。
任以秦沉著臉,手指不停的敲擊桌面,突然笑了,「無妨,大不了,我們就給了陌家這個面子。崢嶸你親自跑一趟,和陌青靈談談。」
「你的意思是以退為進,先穩住陌家?」
任以秦眉毛一挑,雖然沒說話,但呂錦成和楚亦卻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笑了。
「好,這件事我會立刻去辦。」呂錦成說完,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盯著荏以秦,還是決定說出接下來的話,「上次你和於時苒被刺殺幕後指使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
任以秦坐在位子,沒有任何波動。
「是顧長河,本以為是顧長河是針對你,如果是當天刺殺的人是你,那麼你和顧芊鈺的聯姻,顧長河不會提出。排除了那天刺殺的人是你。」
「哦?」任以秦挑眉道,「顧長河要的是於時苒的命?」
如果不會呂錦成說這件事,他會毫不猶豫的判斷對方的說法。
「那你說說看,顧長河為什麼要於時苒的命?」
辦公室內,突然一片靜謐,楚亦和呂錦成都保持了沉默。讓任以秦眉頭鎖緊,他很討厭在提出問題,對方的不回答。
楚亦突然說道,「於時苒的生母,就是當年顧家三小姐。據說,當初顧老爺子看重的是自己的三女兒,不過在之後因為傳顧三小姐泄露顧氏集團的機密,在哪之後,就消聲遺迹了。」
任以秦漫不經心的翻了翻手裡的資料,有看向眼前的兩個人。
「真有意思,沒想到於時苒還跟顧家扯上關係了。她的親生母親是顧家三小姐顧長河能那麼迫不及待的想殺人滅口。」任以秦瞳孔逐漸縮緊。
「當年任家慘案,我調查,也跟顧家三小姐有關係。於京山並沒有參與顧長河和賀穆狼狽為殲,二十年前顧家的大部分股東都是顧家三小姐,然而顧三小姐卻跟一個窮書生扯上關係,那個書生也就會於京山。」說著,楚亦臉上流露痛苦的神情,當時如果他能調查清楚一點,那麼時苒也不會成為現在這幅樣子[熱,門.小-説.網]」
說道這裡,任以秦在不懂就是傻子了,臉色呈現出斑斑裂痕,他冷笑道,「說以,於京山在隱瞞,當初顧長河賀穆嫁禍給了穆家三小姐,之後於時苒的生母死了,於京山來頂罪?」
一口咬定於京山該死,報復的對象卻也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