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親爹就這麼把自己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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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歌聽到這裡身子不由的往下一沉,知道這劫怕是難躲了!
二叔呀二叔你在哪裡?
那張大戶弓背長須,雙眼一條縫兒,見了小媳婦大姑娘總是貪婪又猥瑣的樣兒,有時候藥丸吃多了,大冬天還不戴帽子,光著只有幾根頭髮腦袋,滿大街晃悠,晃悠著晃悠著鼻涕哈喇子一起往下流!
唉,那場面太美令人不能直視!
後娘嫁到李家根本就是張大戶怕老婆又要弄出來鬼事兒,張大戶那家母老虎沒有死的時候,張大戶也時常偷偷溜到紫石街後門,趁著李大郎賣炊餅的時候和後娘廝混。
一想到她的後半輩子竟然要要付這樣一個人兒,縱然金山銀山也是形容枯木,不行絕不能嫁給張大戶!
李長歌好歹長的相貌堂堂,雖然嘴笨腳大性子直,也不能淪落的嫁給棺材瓤子張大戶呀!
如何能讓狼心狗肺的後娘算計嫁給她的姘頭?
不可能!
「迎兒!快些取水來!」
「迎兒!」
……
金蓮和李大郎一起喊道。
李長歌猛然醒悟,雙手扶著水桶站起來,心裡七上八下猶豫著不敢進去,她在繼母手下討生活的日子久了便知道此時不能慌,越是慌越是章法大亂,便只能由人擺布了。
夜風略過耳邊的碎發,李長歌揚起脖子喊道:「就來了!」
李長歌身量雖然小,干慣了粗活卻有些力氣,雙手穩穩提起木桶一步步的走到門前,將桶放在門前抬起右手在桐油漆過的門上輕輕一頓,然後雙目一垂推了一下。
門開了,門內橘黃-色內燭光搖曳,後娘金蓮白花花的肉肉兒,血紅的薄沙隨意的搭在身上,慵懶的依在床頭。
金蓮一轉頭瞥見李長歌走進來,輕輕的拉一把身上紅色的紗衣,笑的嫵媚動人,眼角一挑,額頭一揚軟聲細語道:「李家姑奶奶,你娘我就使你用個水,你倒是會躲懶的很。」
她笑語晏晏將目光從李長歌身上掃過,最終落在李大郎的身上時便顯得情意綿綿。
這世間有這樣的一種女子她媚入骨髓,那美目流轉若是看向男子便是柔情蜜意,可是她的目光若是對上婦人小娘子同樣是笑著,確如萬箭齊發,冷意森森,金蓮的的話兒雖刺,卻比不得她的這狠毒的眼神兒,令李長歌心裡不由的一顫。
「我方才在灶邊迷瞪了一會,讓爹娘久等了。」李長歌說這話的時候斂眉低目,恭順有加,不再抬眼看繼母金蓮的目光。
水添的有些滿,提著走的時候濺出來灑在李長歌灰藍色的粗布衫上,頭髮隨便挽了一個髮髻,因為燒火現象亂蓬蓬的像是風吹過的雞窩一般,左邊的臉上一大塊炭灰,用手一擦糊的整個臉都黑乎乎的,燭光之下連街邊的要飯的也不如。
金蓮的目光落在李長歌的身上,冷笑一聲道:「小浪貨,做這個輕狂樣兒給誰看,不過叫你燒個灶台,你倒是把自己抹成一個張飛,還有臉說迷瞪了一會兒!」
李長歌不敢回嘴,忙提著水倒入早已經預備在床邊的木桶里,然後便要退身出去再打熱水。
李大郎看到自己閨女這般模樣變也冷了臉道:「你娘說你,你如何也不知道放個屁,整日跟個喪門星一樣,你爹我還活的好好,誰要你這般哭喪?好吃好喝在家裡養著怎地養了你這般性了?不孝的東西!」
「好心肝,你可算知道我素日的難來。後娘難當……」金蓮將身子貼在李大郎身邊,雙眉一蹙,似隱隱有淚光。
原本要退出去的李長歌猛然聽到父親的呵斥便住了腳步,背著爹和繼母一動不動,這個被人驅使的爹呀,她真是恨不得轉身去狠狠的將這不要廉恥的二人組好好痛罵一頓!
可是李長歌沒有,忍!忍住了一時,才有來日。
不是她李長歌不孝,實在是這當爹的令人心寒!
後娘金蓮不管如何打她,如何折磨她,她雖然暗暗生恨卻從來不會心痛,那個婦人就算蛇蠍心腸也只是外人么。
娘生爹養,雙親本該是這世間她心中最深的依賴,她雖然運氣背,但是如何背到這樣?娘糊塗懦弱,爹就是後娘的裙下臣!
誰管她?夜深深,心中的不平和委屈卻迎風而起,令人鬱郁難解。
還好有二叔,李長歌想的多了覺得自己都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忽的想起二叔,心中便有了暖意。
「叫你呢,杵著個背,家裡如今倒是連體統都不成了?」李大郎厲聲喝道。
李長歌咬著嘴唇,將所有委屈咽下去慢慢轉過身輕聲道:「爹叫我說甚?」
她蓬亂的碎發下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擒住險些要順臉頰而下的淚水,骨瘦如柴卻站的筆直,那瑟瑟樣子在燭光里分外倔強,右手緊緊的握住了木桶。
「我的兒,快去給我取水來!」還是繼母金蓮先回過神來軟聲軟語說道,她不知道方才的一番算計是不是被李長歌聽到了,心裡有些虛,便不願意此時多計較。
「快去!」李大郎聽見金蓮的聲音便怒氣全消,並不理會李長歌的表情,只顧拿眼在繼母身上來來回回的瞟。
李長歌快步出了屋子,一直走到院子當中方才停住了腳步。
夜風驟起又悄無聲息的的停了,夜空繁星隱約可見,江畔之中的笙歌如刺耳的吼叫一般刺激著李長歌的耳膜。
天邊劃過一顆流星,轉瞬即逝。
李長歌心緒難平,也不管後娘的水夠不夠,在院子中站了許久,月淡星稀,江水將整個太陽縣暈染的格外潮濕,待正房中的燭火熄滅方才轉身回到灶房旁邊的耳房裡,輕手輕腳的點上火燭,在一個陳舊的灰黃-色小方案几上小心翼翼的鋪開半張紙,斟酌再三寫下了幾句話:「二叔尊前:陽谷縣張天蓋未死,家中有急事,盼二叔速歸,侄女長歌拜上。」
李長歌對著半張紙上的字吹了吹,又遠遠的放在燭火上烤了烤,待墨跡干透了方才將這半張紙先對摺再捲起來,塞入事先準備好的小拇指粗細的竹筒里,再用油紙包好,放入袖筒。
做好這一切李長歌掀起自己的鋪蓋,鋪蓋下是一張土培壘砌的普通小床,李長歌手在床頭一陣摸索,很快從看不出那個縫隙里夾出一個粗布裹著的包裹來。
拿到包裹的李長歌將包裹小心翼翼的打開,裡面漏出一本被翻的稀爛的舊書,是一本《神農本草經》,看到這幾個字少女的微笑爬上了眼角眉梢,用修長卻略微粗糙的手摸索著書皮,像是對著一件絕世珍寶一般,或是還想到自己有事要做,這才將書放到懷中貼身之處的夾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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