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有人要下套了
87_87894兩人都是箇中好手,情話/浪/語,三下五除二便將衣衫褪乾淨,音律長短好生較量一番。
末了那卓二姐香汗淋漓,伏在西門官人懷裡低聲呢喃道:「官人以後要常來瞧奴家。」
西門慶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自然。」
卓二姐心裡明白這西門慶的心思現如今可不在她身上。
她圖的不過是西門大官人身上的銀兩,順著他自然有好處的,想到此處鶯鶯笑語道:「官人下次來提前說與奴家,奴家好叫方才那小娘早些過來幫廚。」
西門慶心裡雖然有了興緻卻不顯出來,坐起身來漫不經心的的問道:「那小娘到底是哪家的?」
「前頭官人問說:是不是徐木匠家的?果然是徐木匠家也是好命了,就是紫石街上三寸丁李大郎家的閨女。」
西門慶一聽好生惋惜,心道:那三寸丁苦樹皮的矮王八倒是生了一個水靈靈的的好閨女!
轉念又一想不由得喜從心中生,三寸丁的女兒想弄到手卻還算容易。
那卓二姐見西門慶先是惋惜后又一臉笑意便接著說道:「她家娘被那個三寸丁賣到了瓦子里去了,就是官人相好的嬌姐隔壁的劉四娘。
娶了個後娘對她動輒打罵,過得連個使女也不如。
如今私下替人家上上灶,打個絡子,綉個荷包攢些錢自己偷偷買些書,一心想著讀書寫字,找個秀才相公咧!
只是她後娘是個厲害的,稍不注意便是這些銀錢也被那繼母奪了去,是以這樣十幾歲了還瘦的的風一吹就倒了樣兒。」
那卓二姐何等老練,風月場里見慣了男人的心思,不等西門慶細問自己先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她心裡盤算,這李長歌整日拋頭露面的街上做活,便是自己不說自然會有人說,索性自己賣個乖,說不定這西門大官人還記她的人情多給些銀子來。
那西門慶從懷裡掏出一個壽印百花鏤刻蓮花的金簪子遞給卓二姐道:「明兒還來,我見你身上裙子有些舊了,趕明個去鋪子里座套新的。」
「就知道官人最疼奴家,奴家明個擺好了酒菜等著官人。准叫官人如了意!」那卓二姐生的骨小肉圓,一笑容長的臉頰上一對甜甜的酒窩,兩人剛罷戰,面上的紅潤未退卻,顯得更加嬌媚起來。
西門慶看的心下痒痒,不由得將卓二姐抱入懷裡,嘴裡含個木樨餅便親上去,那卓二姐一沾了西門慶身子就變得酥軟無骨,整個人就如一條蛇一樣將西門慶緊緊的纏住。
靛青色的牡丹花帳子再次放下,燭光搖曳,咿咿呀呀,婉轉撓心。
隔著門聽音的卓大娘聽見屋內木床又吱吱呀呀的響起來不由的撇撇嘴轉身又往灶上去,嘴裡還小聲的嘀咕道:「不僅生的好皮囊,就是腰也比別人有勁些,老娘再年輕些也能跟著快活一番……」
翌日清產李長歌早早起來做好了吃食,又幫李大郎蒸上了炊餅,待那繼母金蓮起身的時候李長歌已經將飯菜擺好,準備伺候她用食了。
有過了十幾日,太陽升的老高了,門被人推開了。
「李家大娘子可是起身了?」一個老嫗的聲音傳了進來。
繼母金蓮慌忙攏了攏髮髻,迎出去道:「卓大娘好早!奴家有些躲懶了。」
「娘子青春好模樣,正該好好養著才是。」那卓大娘年輕的時候生的風韻,此時一雙大眼塔拉下來,一笑看不到眼珠子,只有精光外漏,老臉老皮在這紫石街也頗混的開。
「叫大娘見笑了。小賤婦,快給大娘倒水,你杵在那裡做殭屍不成!」金蓮瞥見一旁的李長歌支著耳朵在聽,不由得怒從胸中起,一雙桃花眼狠狠的剜一眼在邊上的李長歌。
「不忙不忙,我今個是來央李娘子個事兒,今晚她二姐院子里有貴客要來,想請你家長歌去給上個灶。」那卓大娘說完忙遞上了一個紙包——是洪門樓的點心。
金蓮一看是洪門樓的點心笑得更加嫵媚,手裡連忙接過點心道:「大娘外道,不過上個灶還送甚點心。吃了晌午飯我就使她過去。」
「那正好,我也不坐了,趕著去東市買東西。」卓大娘說到這裡將頭轉向李長歌道:「長歌可別忘記了!」
李長歌目光望著金蓮不敢答應,金蓮看都不看李長歌扭著腰肢就跟著到了門外對著卓大娘說道:「大娘放心,等她收拾好了就叫她過去。」
用過早飯繼母金蓮穿了月白色的上襦,靛青色的八福長裙,外罩青色煙籠紗,眉描的彎彎,唇點的紅紅,梳了一個高高的髮髻,慵懶依在門前嗑著瓜子,叫了長歌過去道:「午飯不要你做了,我去王乾娘那裡吃。你等會收拾完就去卓大娘家去上灶。」
街上來來往往的浪蕩子弟被繼母金蓮的樣兒逗引的一趟趟的在門前溜達,一個個看的眼睛直勾勾的,不時調笑兩句,就是不敢近前。
「多好羊肉,怎地掉到狗嘴裡了!」
……
李長歌看了一眼也不多話,這本就是繼母的一貫做派,自己的父親李大郎都不願意管,眾人背地裡議論多,卻也多理會。
李長歌到了南家瓦子後門外的卓二姐家那卓大娘倒是一愣,旋即換了笑容道:「你倒是來的早,料還沒有備齊,你去陪二姐說說話。」
「多謝大娘上灶想著長歌。」李長歌也不推辭,晚上有貴客也不至於此時就開灶,叫她出來不過就是繼母要支開她罷了。
張大戶家的母大蟲還沒有去世的時候,那張大戶總是趁著父親李大郎出去賣炊餅的時候溜到自己家與繼母廝混,有次被她撞見了,她便偷偷的去街上尋回了父親,誰知道父親窺見是張大戶拉著李長歌就往外走。
一來二去眾人都知曉了這事兒,那李大郎氣憤不過卻不敢與人爭執。
在街上遇見李長歌便將她拉入巷子里惡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氣呼呼的說道:「贖身的錢都大半都是你繼母主家張大戶給的,原來也是人家收用過的。此時不過偶爾過來一遭,你個小娘子整日不好生做事,出去胡咧咧!」
李長歌沒有辯解,她知道自己是不需要辯解的。
一般窩囊的軟弱的被人欺負了,不是奮起反抗,而是找個比他更弱的欺負回來。
很不幸,李長歌成了那個更弱小的存在。
這麼詆毀自己的親爹,貌似很無良,但這就是現實,現實教會李長歌遇到這事便睜一眼閉一眼。
後娘手下討生活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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