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我才是最好的
好么,直接當著西門慶的面你濃我依了,西門慶怒了!
東平小霸王一怒後果很嚴重!
直接翻身下馬,朝著來安玳安的屁股就是一人一腳,真是蠢貨,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李長歌,這麼快就反悔了么?」西門慶看著李長歌的撲在徐自如的身上,目露寒光,殺意頓起。
西門慶平日對女人溫柔小意、憐香惜玉、慷慨大方你就以為他是個心善的人那就大錯特錯了,對女人不管如何只要氣消了他就可以原諒,可是對於男人那必須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
那徐自如見西門慶下馬來踢開了兩個小廝,這便掙扎這一把將李長歌擋住,自己連滾帶爬的坐起來護著李長歌道:「大官人明知道長歌心中只有小的,何必奪人所愛?」
「我便是奪了又當如何?」西門慶說著話沖著徐自如的心口就是一腳,這一腳肯定比踹李大郎那一腳重,這是恨不得一腳治死徐自如。
徐自如心口一痛,趕忙扶住心口,只覺得五臟六腑攪在了一起。
「自如哥!」李長歌驚的不知所措,方才的那股勁一下子褪盡了。
好容易才活下來,難道就這般眼睜睜的看著西門慶打死自如哥?
不,人死了一切都沒有了。
徐家嬸子就自如哥一個,如今若是死在西門慶腳下,那徐家嬸子定然再也也會原諒自己了。
「你們這般情真意切,爺爺今日便成全了你們這對狗男女!」西門慶接過來安遞過來的馬鞭子。朝著徐自如的便是一鞭子,在他蒼白的臉上留下了一個血紅的印子。
李長歌衝上去一把抓住馬鞭子,淚如雨下道:「千錯萬錯都是長歌的錯,求大官人打長歌便是……」
「來安玳安將這小賤人綁到轎子里去!」西門慶一把抽出馬鞭子,將李長歌一把推開,甩開馬鞭子照著徐自如抽去。
徐自如咬緊牙關道:「長歌快跑!」
李長歌哪裡跑的了,四個提燈籠的丫頭將她一把摁住,四個人一圍不由分說將她團住,拿帕子塞住了嘴巴,將人搓到轎子里去了。
李長歌被人揉搓做一團捆的嚴嚴實實擱在轎子中。那三娘被人踢了幾腳嚇的只顧哭。好容易爬起來在轎子簾邊著勸慰道:「娘子,胳膊拗不過大腿,娘子……」
「孽子!孽子!你真真要你娘我白髮人送黑髮人!」徐家嬸子猛然從街道里衝出來撲到徐自如身上,見兒子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整個人便軟在哪裡。哭的喘不上氣來。
那河陽節度使的小女兒也從巷子里趕來。先上去扶起徐自如,顧不得平日的嬌滴滴,也不叫丫頭自己上前去給那徐自如擦嘴角的血漬。待要說話眼圈先是一紅。
「大官人手下留情,徐家郎君與我家十五娘定了親咧!」那丫頭是楊明蕊從楊府裡帶出來了,見自己家娘子護著徐自如,徐自如卻要和一個市井的賤人糾纏不清,心裡好生憋屈,卻隱忍不發。
西門慶冷哼一聲,收了馬鞭子道:「楊家也罷,徐家也罷,莫要再糾纏我西門慶的人,如若不然別怪我西門慶心狠手辣!」
說著西門將棗紅色的袍子一撩,冷冷的看了一眼徐自如,翻身上馬,轎子跟在他身後揚長而去了。
徐家嬸子一邊哭一邊拍這徐自如的肩膀,卻又知道兒子受了傷,不敢用力道:「孽障!娘千防萬防還是防不住你跑出來了!你要是為那李家娘子死了,叫娘後半輩子靠誰!」
暮靄沉沉,夜色將至,徐自如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消失在紫石街盡頭的紅頂小轎子,哇的吐了一大口鮮血。
「自如,自如!」徐家嬸子見徐自如的目光漸漸散了,整個像是被抽走了神氣一般,身子向後一仰暈過去了。
「徐家嬸子,先扶郎君去醫館才是,他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正該好好診治診治。」楊明蕊徐自如暈過去了,手裡攪著帕子,瞥向李長歌那頂小轎的時候露出陰毒之色。
楊明蕊跟著的兩個侍衛送徐自如去了醫館,徐家嬸子急急忙忙的跟著去了。
楊明蕊站在街道中央,看著夜色里李長歌走過的方向,臉色黑沉沉的。
「娘子為何要自降身份與這徐家結親?那徐家出身低微,又對娘子無情……」身邊的丫鬟剛剛說了一半,楊明蕊的巴掌就落在了她白嫩的臉頰上,臉頰上留下一個紅紅的印子。
楊明蕊轉過身來,目露寒光,下巴微微一仰瞪了兩個丫鬟道:「如今到了這裡便覺得命硬了些么?」
那兩個丫鬟慌忙跪下,那個方才說話的丫頭戰戰兢兢的答道:「奴多嘴多舌,十五娘教訓的是,十五娘饒命,奴以後再也不敢了……」
那楊明蕊未發一言,轉身出了紫石街,向著東山醫派走去,那兩個丫鬟慌慌張張的起身跟了上去。
徐自如當日大堂熬刑傷的很重,卻也沒有重到現在還不能行走的地步。
當日徐自如陷入死地之時,這楊明蕊雪中送炭說能救徐自如一命,後來徐家嬸子聽從楊明蕊的話,使大夫將徐自如的內傷治好,外傷卻拖著,怕的便是他去尋李長歌。
這話是楊明蕊說的,那徐家嬸子何曾見過楊明蕊這樣的官家小娘子的派頭,待她如若天仙一般,說甚便是甚了。
李長歌將口中的帕子吐出了出來,待在轎子里輕聲問道:「三娘,自如哥他……」
西門慶放過他了么,徐家嬸子更恨自己了吧!
倘若今日她忍得住,在轎子里不要出來是不是徐自如就不會又挨了窩心腳?
當日在獄中已經下了千萬次決心,事到臨頭她還是亂了分寸,管不住那顆蠢蠢欲動的心,終究又替自己,替自如哥惹了大禍。
「娘子,徐家郎君暈過去了。不過娘子別急,一個官家小娘子叫她的侍衛帶了徐家郎君去了醫館。」三娘壓低聲音說道。
是楊明蕊!
對呀,自己要嫁西門了,自如哥也和楊明蕊定了親了。
如果在她出嫁之前,徐自如哪怕隔著牆喊一聲,她真的什麼都不想要,背負她與西門慶的承諾,被天下人唾棄和徐自如一起天涯流浪。
西門慶家大勢大,然而天下更大,只要逃出了太陽縣,逃出了東平府,西門慶也奈何不了他們了。
她的心不住的慫恿她,叫她拚死一搏和徐自如離開太陽縣。
可是等到出嫁,等到蓋上蓋頭,上了花轎,自如哥都沒有出現,好似一下從她這裡消失不見了。
她心死念斷,以為就要交付給西門慶一輩子了,他卻珊珊來遲,那樣深情的呼喊她的名字……
李長歌閉上眼睛,滾燙的淚珠順著眼角流到了脖子里,一切都晚了。
轎子停在了西門慶的側門,西門慶翻身下馬,衝到轎子跟前一把掀開轎帘子。
早有使喚丫頭提著燈籠照過來,紅彤彤的燈籠照著稚嫩青澀的李長歌的面龐,只見她眼角仍有淚痕,清瘦如一尾竹竿。
李長歌看著身穿棗紅色圓領長袍的西門慶,五官分明,郎朗如玉,只是面帶狂怒之色。
是呀,自己做了那樣的事兒,西門慶是不會輕易繞過她的,她仰起頭,雙目一垂迎接他狂風暴雨的怒氣,她有她的傲骨,絕不會卑躬屈膝。
誰知道那西門慶見了李長歌倔強的小摸樣一下子怒氣竟然散去了,上前去溫柔的解開繩子,用手背拭乾她眼角的淚珠兒。
「乖肉兒,你會知道我待你才是天下最最好的。」說著話兒西門慶將李長歌一把抱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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