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行周公之禮
李長歌心裡的冰霜在他溫柔的指腹里慢慢融化了。
往日種種令她身心俱疲,抬頭看眼前的郎君,飽滿的額頭,高高的鼻樑,唇如刀削,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雙眉如墨染過,五官俊美的好似上天的恩賜。
比自如哥多了一份英氣,比二叔李松多了一份柔情。
眾人都說西門慶是好的,是最好的,是她的福分,她總是不屑於顧,如今也覺得眾人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西門慶也有他的好。
她將頭輕輕的依在他的懷裡,哪怕只是在她累的時候,他的肩膀可以給她靠一靠。
李長歌伸手攬住西門慶健壯的腰,眼淚順著他的肌膚往下滑,潤濕了西門慶的心。
他的手自黑髮滑入李長歌修長的脖頸,扶著她如絲綢般的美背,他微笑者的吻如雨點般落在她的額角,她的眼角,她的唇,她的耳。
時而急促的如暴風驟雨叫人搓手不及,驚詫裡帶著小小的期盼驚喜;時而如細雨潺潺溫柔的叫人的心也跟著融化柔軟,墜入一種如夢如幻的夢境。
他的唇最終落到了她的唇上,品嘗著她的唇,不知疲倦。
他生了一雙大大的手,因為富貴的嬌養,他的手光滑如玉。
見李長歌順從溫順,他的攬住她楊柳細腰,另一隻手體貼溫柔的握住那丁香般的白嫩,環著那輪廓正三圈,倒三圈。嫻熟又優雅。
李長歌覺得好似被帶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整個被放入一個大大的溫泉池水中。
無數的小魚小蝦將她圍住,在她光滑的肌膚上啄個不挺。
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奇癢難耐,偏偏掙脫不了。
也許是溫泉的水太熱了,她覺得一股熱流從小腹升騰起來,她不由自主的迎合著西門慶的唇,好似只有這樣才能將燥熱慢慢的壓下去一般。
原來迎接的並非是痛苦。
李長歌閉上眼睛,他的吻自上而下,順著脖子一點點的下移,越是往下移便是越是輕柔。如細小的雨點。如帶著溫度的泥鰍在身上滑下去。
那圓潤的一點被他吞入口中,雙手自腰往下慢慢的滑,輕柔,似有力又力。
那指腹柔軟的貼著肌膚。起而沉。她覺得渾身的經脈都要跟著顫抖了一般。
是這樣的如痴如幻的感覺叫那些小娘郎君都無法自拔么?
是吧!
他見她身子軟軟如拂柳一般。面若桃花,肌膚瑩白如玉一般,雙目低垂。長長的睫毛好似那彎彎的蒲草一般,心裡大動。
他攔著她的細腰將她慢慢放平,身子順勢便將清瘦的她蓋住,那物已經如鋼釘一般,卻不敢用力,怕她受不住。
一個沉甸甸的覆上,她本以為自己要窒息了,誰知道竟然沒有。
腹下好似有個剛牛一般,灼熱又濕潤,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害怕又渴望之感。
「乖肉兒,我要疼你,溫柔小心。」他親了一口她的額頭。
李長歌不懂,卻羞的敢看他,只把頭歪到一邊,雙目低垂。
「乖,攔住腰兒。」
西門慶進一厘,退半厘,如此反反覆復,生怕李長歌痛,又說著話兒引得李長歌想別處兒。
李長歌直覺有隻大大的蟲子好似要往肚子里鑽,酸脹麻癢,少不了要掙扎一番,忽然聽到西門慶說話兒,不由的眼皮一抬。
只見西門慶一張俊俏的臉憋的通紅,額頭上又了細密汗珠兒。
忙聽他的話抱緊他的腰,將臉貼在他胸膛之上,不讓和他四目雙對。
誰知道將臉貼到他的胸膛之上,卻聽到他胸膛里那顆心撲通通的跳的厲害。
誰能想到那風流俊俏的西門慶竟然也會這般緊張?
怎地會呢?
西門慶家有大娘子,有兩個妾,太陽縣與他有私的婦人何其多,他哪裡會緊張?
正想著,忽然感覺被刺了一般,一種鑽心的痛將她包裹住,下意識便要踢人。
那西門慶好似早有準備,見李長歌身子一顫,便一動不動緊緊的將這小娘子裹住道:「乖,就好了。總要過這一關的。」
說完那西門慶一面將李長歌抱的緊緊不再動彈,一面溫柔的親吻安撫她。
李長歌方才知道原他前面那些溫柔體貼都是為了這鑽心之痛,待要踢這廝一腳卻被他緊緊裹住,好似早有準備一般。
李長歌上次踢了西門慶一腳,差點叫他太監了,同樣的錯誤難道他還會犯第二次么?
也不知道被這廝裹了久,李長歌覺得那股子痛意早就退去了,西門慶的便又慢慢的進一厘,退半厘。
他的動作一直又慢又溫柔,開始酸脹,後來連酸脹也褪去了,覺得小腹漲滿。
「乖乖兒,若是不舒坦只管說咧!」
西門知她痛意已經過去了,便開始行雲雨之事,先是慢慢勻速的進,又勻速的出,漸漸的感覺的到她的濕潤,他便九短一長,八短一長如此往複循環。
西門慶是箇中高手,全然不似那些莽漢不知道憐惜,只顧著快意來往。他早受過上古典籍教誨,行動快慢有度,好似一手曲子一樣有節奏,又好似鼓點一般叫人慾罷不能。
像是麥浪,風吹過,一浪浪的翻滾過去;好似潮水,拍打著岩石,一浪高過一浪,猛然間一個驚天駭浪鋪天蓋地的衝過來,將世間的一切都淹沒了,李長歌覺得耳邊嗡嗡作響,渾身的力氣全部都被抽光光了,不由的兩手一松癱倒在被褥中了。
眾人常說,只要大官人沾上的娘子便沒有不念他的,是不是念的就是他的雲雨之時的溫柔體貼?
那西門慶見李長歌雙頰紅艷艷如天邊的霞光,額角脖子上都盈滿了細密的汗珠兒,軟綿綿的雙手垂下去,倒在被褥里,便停下來側過身將她簇擁在懷裡,如抱著一個絕世珍寶一般。
「長歌,乖乖肉兒,你可知道兩情相合,氣運貫通。則短小者自長大,軟弱者自堅硬也,如此這般才得歡愉。」西門慶喃喃自語,雙手緊緊的擁簇著李長歌,肌膚相貼,他的柔情蜜意,他的愛憐關懷都暖了他的懷抱里的李長歌。
李長歌神思恍惚中感覺到自己被人緊緊的抱著,抱的那樣緊,緊的有些喘不過氣來,可是卻不忍離開,雖然聽不清他的話,心裡卻覺得踏實。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長歌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屋內紅燭高照,訴說這是李長歌的新婚之夜。
看著已經睡熟的西門慶,長長的睫毛,高高的鼻樑,堅實的臂膀,她躺在他的臂膀里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陰陽配偶天地之大義也?這如雲如霧的事兒便稱作陰陽交合是謂道?
自己也不過尋常的小娘子,也會沉迷於西門慶的柔情蜜意。(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