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朋友?

第二十九章 朋友?

87_87092進了大廳去,陶玉朗還坐在那裡等著,臉上沒有半點不耐煩的模樣,讓向燁信在心裡嘆了一聲不愧是師傅那等級的高手啊,自己現在還根本達不到這個地步。

「陶先生,我擅自前來造訪,真是打擾了。」向燁信進來便客氣了一句。

陶玉朗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擺擺手示意他坐下再說。

「是蔣依那丫頭讓你來找我的吧。」陶玉朗語氣平緩,似乎一點也不吃驚,用的也是很肯定的語氣。

「正是。」向燁信應了一聲,從懷裡摸出信件遞給了陶玉朗才退回去坐下。

陶玉朗放下茶杯接過信件,拆開來慢慢地看著,臉上一片平靜,向燁信看不出他內心的情緒。

「夜庄找這個東西作甚?」半響后,陶玉朗放下信件,用內力將其絞成粉末灑在空中,怕了拍手又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這個,自然是有它的用處。」向燁信沒有明說,畢竟這個東西也算得上是對夜庄挺重要的東西,若是讓他人知曉了,豈不是會生出許多麻煩。

陶玉朗也是明白人,看了向燁信一眼也沒有追問,「那,我那義女蔣依在你們夜庄可還好?」

「我大師兄待她很好,夜庄的人自然也不會虧待她。而且大嫂已經有了身孕,怕是過不久您就能抱上外孫了。」向燁信一五一十地說著。

「這丫頭,倒是膽大。」陶玉朗搖搖頭,頗為無奈地嘆了一聲,「她在我這的時候便一直不安生,沒想到盡然還鬧出這些事情,她沒做什麼對不住夜庄的事情吧?若是做了我這老頭子便在這替她給夜庄道聲歉,你夜庄也不會難為我這個老頭子吧?」

「自然不會了。」向燁信暗地裡抹了一把汗,這老頭子說話挺客氣的,但是態度可一點都不客氣,「況且大嫂並沒做出什麼對不住夜庄的事情,這不還幫忙著嘛,大嫂能到我夜庄也是一種緣分吶。」

向燁信滿口花花地扯著,不過陶玉朗聽了明顯地開心了,大手一揮就道。

「你那東西,我自然是可以給你找到。」陶玉朗扶了扶白鬍子,頗為自信,「我陶玉朗在這苗疆還是有些面子的,你且在這等上一日,明日我便去給你將那東西取來。」

「那我便代替夜庄謝過陶先生了。」向燁信面上一喜,忙道謝。

「不必,既然蔣依那丫頭是你們夜庄的人了,我也算是半個夜庄人罷,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何必言謝。」陶玉朗擺擺手。

「陶先生說得是。」向燁信自然是說了一番恭維話,讓陶玉朗聽得愈發開心,自己也被噁心得不行。

與陶玉朗說定了明日就可以得到那東西之後,向燁信愉快地回了客房去。

「說好了?」剛進屋就聽孫安南輕聲地詢問他。

「嗯。」向燁信點點頭靠了過去,「你沒睡吶?」

「我……睡不著。」孫安南表示自己又不是某種生物怎麼可能整天都睡覺呢,而且他與向燁信共乘一騎的時候就被向燁信護在懷裡睡了個天昏地暗的,現在怎麼可能還睡得著,就算是他身體不適也不帶這麼能睡的。

向燁信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後靠過去伸手摸上了他的額頭,還有些燙人,不過比最初的時候好得多了,「感覺好些了嗎?」

「嗯。」孫安南眯著眼睛點頭,向燁信的手有些涼,貼在他額頭上感覺很是舒服,他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一些。

「……」向燁信看著孫安南跟小貓似的蹭著他的手掌有些無奈地抽開了手,又有些哭笑不得地問他,「你做什麼呢?」

「咳。」孫安南臉上一紅,咳嗽一聲背過了一聲,又把自己埋進了被子里。

向燁信搬了個凳子坐在床邊,拍了拍疑似孫安南肩膀的位置,語氣哀怨,「好不容易來一趟苗疆我還打算好生出去玩玩呢,你看你又病了,你說你是不是誠心地拖累我?」

「……」雖然孫安南是有想過跟在向燁信身邊看著他不讓他勾搭會一群女人來著,不過他也沒想過是這個樣子的看著,感覺好丟人……

「我……我也不是刻意的……」孫安南埋在被子里,悶悶地應了一聲。

向燁信笑出聲來,「我也只是說說而已,誰讓你是我朋友呢,自然得看著你了。」

而且不對人惡語相向、生病之後有點軟的孫安南看著也是挺可愛的。

原本聽到向燁信笑了之後感覺心慌慌的孫安南一聽到下一句就有點不爽了,朋友?誰樂意和你做朋友了,不過是個魯莽的武夫罷了。

「誰樂意同你做朋友了!」孫安南心裡不爽地想著,一不小心就脫口而出。

「嗯?」向燁信楞了一下,隨即又無所謂地笑了,「安南你個性真彆扭,喜歡就坦然地說出來嘛,我又不會嫌棄你,你看你以前性子那麼惡劣我還不是不生氣,我性格好著呢。」

孫安南根本就笑不出來了,喜歡是喜歡,但是卻不是你說的這個喜歡的,還說出來吶,不用說就知道向燁信到時候會是什麼反應。

心裡亂糟糟的孫安南拱出被子推了向燁信一下,「你不是說你無聊著嘛,那你出去走走吧。」

「不是啊,我說了要守著你的嘛。」向燁信捉住他的手塞回被子里去,「別胡鬧,我們在這呆不了多久,你要快些好起來,然後我們再回去。」

「誰在胡鬧了!」孫安南心裡不爽,嘴上語氣也不好了,聲音大了一些,「你能不能不要在這煩著我?」

「嗯?」向燁信一楞,臉上那傻兮兮的笑容也退了下去,思索了一陣臉上又掛起異樣的笑容,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那你一個人呆著吧,我出去玩玩,也不知道苗疆女子是什麼個模樣,方才來的時候都沒好生觀察過。」

孫安南一下子萎了,感覺自己似乎是在作死。

還沒來得急伸出手去把向燁信給拉住,就看向燁信快步走出了房間,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於是孫安南開始思索自己這次跟著來到底是來做啥了?

向燁信出了陶玉朗的宅子,這時天邊已經全黑了下來,街道上每隔一段就掛著一個紅色燈籠,有些地方還隱藏在黑暗之中。不過現在的街道上並沒有多少人,此情此景看去還有些詭異。

向燁信沒怎麼來過苗疆,對苗疆開始在意還是因為發現了蔣依是苗女之後,於是他也不知道苗疆是不是都是這種冷清的模樣,或者還是因為有外人進來了他們才是這樣。向燁信在街上晃了幾圈,路邊擺著幾個小攤,賣的是些苗疆的點心食物,看著倒是挺精緻,不過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夜晚里,熱鬧的大多是些圍著人的小攤子,而街道邊上的一些店鋪則是早早的關了門,看著頗為怪異。

若是苗疆這麼無趣,我大概是能夠理解蔣依為何會悶不吭聲地就離家出走了,而且蔣依那性子定是在這兒養成的,簡直太適合了。

「請問。」向燁信靠近了小攤子買了一份點心,然後同攤主打聽,「苗疆這兒,夜晚都是這麼冷清的模樣嗎?」

攤主聞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手上包點心的動作也頓了頓。

「我是今日剛到這兒,還不太了解。」向燁信解釋著。

「外來人?」攤主操著一口不太熟練的內地話。

「嗯。」向燁信點點頭,接過點心付了錢。

「苗疆平日里也不是這個模樣,這還不是因為出了一些事情,在夜晚里都沒有店鋪敢開門迎客了。」攤主說起這事來聲音就本能地壓低了。

「那,你這是?」向燁信看得出攤主似乎有些害怕。

「我這也是沒辦法啊,為了養活家裡那一大家子人,這不就得是出來賣命嘛,頂著生命危險也不能不開啊,我這小攤就指望夜裡也賣出去一些,白日里哪敢同其他人搶客啊。」攤主苦笑著。

「大哥你也是辛苦了。」向燁信表以同情的眼神,「不過你方才說的那事是什麼事情?以前的苗疆不是這個樣子的嗎?」

「以前的苗疆可熱鬧著,你看那邊。」攤主伸手指了個方向,向燁信順著看了過去,黑乎乎的一片中似乎看見了一座樓閣的樣子。

「那兒是以前最熱鬧的花樓,現在因為這個事情鬧得都不敢開門了。」

「為何?」向燁信在心裡嘆了一聲可惜,他還想見識一下苗疆女子是何模樣的呢,沒想到就攤上這麼一件事了。

「我同你說,你附耳過來。」攤主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湊在他耳邊說,「我聽說是城裡的聖女偷跑了出來,放言說是要捉一個如意郎君才肯回城裡去。」

向燁信聽聞此話就笑了,「這女子倒也是大膽。」

「嗨。」攤主擺了擺手,「我苗疆女子都是這般,就我家那夫人,雖不是懂得蠱術的苗女,不過在平日里也是霸道得很。」

「那大哥你能習慣?」生在內地長在內地的向燁信表示見慣了溫婉的女子,著實想象不出這個大哥說的霸道女子是什麼樣子。

「能有什麼不習慣的,我從小的時候就沒少看我母親同父親吵架打鬧的,也就你們外來人不習慣,其實這種女子也是挺好的,又不讓人擔心,在家能頂著一半的天。」攤主說起來還有些自豪。

向燁信想了想,對於別人來說的確是挺好的,不過對於他來說還是算了吧,溫婉的女子總是比較得他喜歡,再潑辣一點的和小師妹那般就可以了。

「那大哥那聖女怎麼了?如意郎君找到了嗎?」向燁信好奇地問了一句。

「沒呢,誰敢同她走啊,她可是聖女啊。」攤主大哥露出如臨大敵的表情,像是面對的不是什麼聖女而是才狼虎豹,「還好我是有家室的人啊。」

「嘿。」向燁信被攤主大哥誇張的表情給逗笑了,「那那些人為何不肯跟她走?莫不是那聖女生得醜陋?所以才……」

「別胡說!」攤主大哥打斷向燁信的話語,「聖女可是我苗疆最為貌美的女子了,怎麼可能生得醜陋。」

「那是為何?」

「這個啊……嘖,我同你個外地人也說不清楚。」攤主大哥為難地皺起了眉頭,像是在苦惱怎麼和他解釋才好,「總之呢,就是聖女居住的地方是很恐怖的地方,沒人敢去,去了說不定就沒命回來了。」

「嗯,這樣啊。」向燁信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加了一張銀票塞在攤主大哥的手裡,「謝謝大哥替我解惑了。」

「嘿,你這小兄弟倒也是懂的,那大哥再囑咐你一句,若是在街上遇見一身白衣還蒙著臉的女子萬萬不可去靠近,有好遠就躲好遠去。」

「嗯。」向燁信沒再追問原因,轉身離開準備回去了,攤主大哥說的話也銘記在心裡,然後又不由得感覺苗疆真是一個危險的地方,這次回去之後一定再也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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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志要成為鏢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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