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燭光殘心中念
地面上殭屍模樣的安東尼僵直的眼珠看著堂娜,奇怪的色彩不時的出現在其嚴重,中年人另一隻手輕輕一招,一道不知是通向何方的門戶出現在其中,安東尼化成一團青煙撲的一聲消失在門戶之中,暗淡的門戶下之隱約可見裡面的景色,荒蕪的大地,滿山的殘骨,似乎還有一抹深藍的月色。
當安東尼化為一團煙霧消失時,空氣中出現的門戶也跟著自動關閉,中年人目光奇異的看著這個嶄新的石碑,上面則是自己刻上去的兩句話:「好花堪折時未折,已待無花空折枝!」字跡刻的很深,恍惚間又見飛霜緩緩飄落。
堂娜則還是一副失魂的樣子,無助的飄蕩在空中,一雙深藍色的大眼睛流動著那藍色的淚光,嘴裡也沒停一直在嘀咕著:「好難受,我好難受!」
燃燒平原之上一團燃燒著的篝火繼續燃燒著,噼里啪啦的響聲也在持續,段飛坐在篝火旁手中的樹枝漫無目的的扒拉著篝火中的火焰,而篝火旁則是整齊的排列著兩排屍體,身子看上去沒有傷口,甚至不知道這些人是如何斃命的,只是每個人都是死不瞑目的樣子。
地上的屍體很好辨認,身子上綉上去的圖標代表了他們盜賊團的身份,綉上去的圖標為幾條藍色的細線帶表為大風,而他們這群人正是以速度著稱清風盜賊團,看的出他們應該是被不知道何方勢力派出來打探消息的,只不過莫名其妙的遭了毒手。
最讓段飛頭大的時,滅掉這支盜賊團的人段飛認識,而且印象極為深刻,因為段飛和他交過一次手,算是他第一次吃的那麼大的虧,只是遺憾的是一直沒有見到其的真面目,因為其身影一直隱藏在黑色的袍子之中,讓人無法看其容貌。
最為怪異的是這個黑袍人在滅掉這支盜賊團時嘴裡卻是吟著一首毫無邊際的情詩,要不是這個傢伙太神秘,段飛都能把他當成瘋子看。
天空早已經變的明亮,段飛面前的篝火沒有了東西可燃也慢慢的小了下來,到最後化為一道青煙而熄滅,段飛這才抬起頭來,手中的那支樹枝已經燒的只有幾寸大小,抬起頭時才能見到段飛那通紅又略帶著茫然的雙眼,滿面的塵土已經多了一絲滄桑,看起來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卻使他老了很多,只不過身上的稚嫩也是消去了不少。
站起身來,白色的衣服已經早已經變的黃一片黑一片的塵土與灰,段飛也懶的沒去拍打,只是走到這兩排他親自搬來搬去排成兩排的屍體面前,彎下腰從其中一人肩頭撕掛在上面的徽章後放到自己身上。
徽章還是那幾道藍色的細線代表著輕風,段飛把這個徽章拿在手仔細的觀察了一片刻后,把這個幾道藍色細線的徽章掛在了自己的肩頭。
把這個盜賊團的徽章收為已用的段飛目光又朝著屍體中盜賊團的一女子看去,哦,是女子手中的一根魔法杖,這根魔法杖看起來很普通,但段飛的直覺感到這東西的不簡單。
走到這女子魔法師的旁邊,段飛把其手中的魔法杖抽了出來,這女魔法師握的卻是相當的緊,段飛第一下竟然沒抽出來,第而次加了把力才把這根外表看起來很普通的魔法杖從這女子手中抽了出來。
拿在手中才感到這根魔法杖沉重非常,也不知道那女魔法師以柔弱的身體是如何拿的動的,段飛再次觀察了一會看上去還是普通的很,只是分量上沉重非常,而這的魔法杖上竟然還有一顆很大的紅色的寶石,明顯是后加上去的,雖然這個紅色的魔法石價值很高,但在段飛看來還是如雞肋,用起來不怎麼樣,丟掉還可惜了。
幾經猶豫段飛還是放棄了把這顆紅色的寶石挖下去的衝動,拿著這根沉重非常的魔法杖而離開,也不去管那他般過去排成兩排的屍體,任由盜賊團的那些人屍體拋在荒野之中。
燃燒平原之上再次浮現出一個身影,快若閃電賓士在其中,一路上似乎也驚動了好多高階的魔獸或者是各方勢力的間諜,只不過還沒等這些高階的魔獸反應過來或者這些勢力的間諜去彙報,人影已經消失在眼前甚至連背影也看不到。
終於段飛的身影再次停了下來,眼前是一座小小的山丘,段飛立於山丘旁,胸口中跳動著的心開始自己跳動著,彷彿要跳出胸口一樣,因為這裡曾是段飛軍隊駐紮的地方,而此刻卻是滿目滄痍,儘管段飛當時心中就有所感覺,儘管他也曾聽到好多道聽途說,只是當事實擺在面前時段飛還是接受不了,一顆跳動的心加速的跳動著,最後晃了晃身子,頹然的坐在地上。
這一刻各種紛雜的念頭又開回蕩在段飛腦海之中,或許是短短數月的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讓段飛變的有些身心憔悴,當你不得不去面對你所不能接受的事實時,一直被壓抑在心底的心魔終於開始暴發,剎那間開始蔓延,而段飛再也無力去壓制自己那些負面的情緒,一口黑色的鮮血噴出去。
地面上的泥土大部分都是那血紅色的泥,滄痍之上到處是那散落的各中箭枝,一面已經看不出來本色的旗幟深埋在土地之中,只留下那小小的一角,只不過這小小的一角的旗幟上卻是威廉家族的那個圖案,那是段飛親手製作的。
見到露出地面的那早已經分不出顏色的旗幟的一角,段飛又是一口黑色的淤血噴出,剎那間只感覺天旋地轉,隨後沉沉的昏睡而去。
「一切都彷彿是一場夢幻,生也為空,滅亦為空,當年讓你學佛你不學,哪知佛法精要!」耳邊彷彿傳來一個聲音,而且好熟悉好熟悉,段飛睜開雙眼,四周是那一片虛無,虛無之中一尊高大的身影閃爍的金光對著段飛訴說著,臉上帶著微笑,竟然是段譽!
段飛猛然間見到段譽所化身的佛陀正要說話,他有太有的東西要訴說,只是段飛所化成的佛陀已經消失不見,四周依然是一片虛空。
段飛茫然的四顧著,虛空之中再次閃出了光芒,一個絕美的少婦同樣也是出現在虛無之中,臉上掛著慈愛的笑容:「無論任何人,當一陽指的指力入體時都會逆轉或封閉其經脈,除非是死人,否則無法破解!」這絕美的少婦正是段飛的母親王語焉,只不過同樣也是在其說完話后就消失在虛無之中,連段飛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虛無之中再現一團黑氣,黑氣之中上下紛飛,隨後化為一團金色的光芒,一個怪異的聲音響在其中:「勸君莫惜金縷衣,
勸君惜取少年時。
花開堪折直須折,
莫待無花空折枝。」
隨後一朵黑色的蓮花出現在其中,金色的光芒開始消散,那個怪異的聲音也隨著這朵黑色的蓮花的出現而消失,一切又變成虛無的模樣。
段飛還是傻傻的看著,腦海一片混亂,天地間又是一陣旋轉,眼前的那份虛無也消失了,而段飛不知何時身置在一座寺廟之中,看起來是那樣的熟悉,一排燭火跳動著倒影在段飛的眼中而且竟然還有點微微的刺眼。
一個老僧端坐於案台之上,案台前則是兩排整齊的燭火,段飛終於知道為什麼感覺這樣的熟悉了,因為這裡竟然是天龍寺!!!
當段飛睜開眼的那一刻,老僧的一顆十指剎那間點出,案台前那一排整齊的蠟燭閃起一道彩虹模樣的光芒而熄滅,只留下末端的一根蠟燭還在繼續燃燒著。
段飛猛的睜大了雙眼,老僧又是一指急速伸出,這次卻是小指的而且段飛認的竟然是六脈神劍中的少澤劍,老僧的這道劍氣一出,案台前的第二排的蠟燭卻是一根熄滅的都沒有,只是在剎那間每個蠟燭的上面的火苗都是化為了兩朵,隨後又在剎那間合而為一。
剎那間又是一切都消失了,一切都恍然如夢一樣,段飛的腦海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感覺頭髮熱,只不過剛才眼前的燭光似乎並未消失還在一跳一跳的,只是看在段飛眼中卻是奇怪非常,似乎有哪裡不對。
猛的段飛一驚似乎是發現了哪裡不對刷的一下坐了起來,眼前的確是那跳動著的火苗,但卻不是蠟燭的光芒,而是一盞油燈的的光芒同樣是在跳動著。
額頭之上一塊溫熱而潮濕的毛巾隨著段飛的坐起而滑落,段飛這才開始打量起四周的環境,自己不知道何時已經躺在一張矮小的床上,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那沾跳動著的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一個矮小的聲音正在坐在這間黑屋子的椅子上陶醉的喝著酒,因為段飛能聞到濃重的酒香味。
正在陶醉的喝著美酒的矮小的身影感覺到了段飛的起身,連忙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幾步就走到段飛面前:「黑眼睛,黑頭髮,你是魔族的對吧!」
一個粗豪的聲音傳入段飛耳中,段飛不禁開始仔細打量起這個矮小的身影來,長長的頭髮和濃密的鬍鬚連在了一起,身材相當強壯,大大的鼻子,一把大大的鐵鎚子背在身後,如此形象段飛腦海中剎那間蹦出一個辭彙:「矮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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