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舊病複發命垂危
上午還是晴空萬里,下午卻開始吹起微風薄雲遮陽,明明已決定結束一切,可是情絲卻還是斬不斷,以為他幾次無情自己的心已經死了,可是現在他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她的心在發抖,她害怕,真的很害怕,害怕從此再也見不到他!
福叔命人請來三個大夫,都在為曹銘軒把過脈后搖頭離開,玉潔再也無法冷靜,抓著福叔的胳膊聲音顫抖著哀求:「福叔,銘軒不會有事的,我求求你再去找大夫好不好,求求你福叔。」
「少夫人,銘軒不會有事的,我已經派人去城外請咱們這裡最好的大夫了。銘軒對我來說就像自己的孩子,少夫人,他現在這樣我也不好受呀!」福叔此刻也已紅了眼睛。
半個時辰后,大夫終於來了,可是他還是一邊把脈一邊搖著頭,幾次細診后,大夫臉色沉重地對玉潔說:「少夫人,曹大少的情況,很糟。」
在那一刻玉潔的腿就像被抽走骨頭,若沒有小翠撫住恐怕已經倒在地上了。
隨後大夫又看著福叔嘆了口氣說:「上次病發時我就一再叮囑不能再喝酒,否則後果難料。可大少他非但沒把老夫的話當回事,這次還大量飲酒,以致胃臟出血,累及肝脾……」說到這裡大夫再次搖頭嘆氣。
「許大夫,求求你想辦法救救他,你是這裡最好的大夫,你一定會有辦法的對不對。」福叔著急哀求。
「少夫人,你和丫鬟們先出去,我先為曹少寬衣施針,待針扎完再看情況有無好轉。」大夫似也只能試試,並無把握。
在門外等待的時間卻比等待與他再見的日子更難熬,她閉起眼睛眼淚滴在手上就像一顆顆針扎在手上,她與他之間的緣分到底是對是錯,如果現在這裡的不是自己那他會不會也不用躺在那裡生命垂危。
「小翠,你喜歡銘墨,那是什麼感覺?將來他或許會喜歡別人,和別人結婚生子,你還會愛想留在他身邊嗎?」她突然覺得自己不懂得感情,不懂得什麼是愛。
她突然這麼問,小翠明顯地意外,但她還是回答了:「我知道我不該喜歡二少,可是我就是喜歡了,沒法控制,我也不想控制。就算知道他不可能和我在一起,我還是願意陪著他,哪怕只是一天一個時辰,最少將來回憶起來還有一段美好的記憶。其實我也沒把將來看得很重,現在覺得幸福覺得快樂最重要。」說完她難得的低下頭憂傷起來。
她說這些時那麼認真,應該也想過將來的,但卻還是那麼堅定,只為將來有段美好的回憶,玉潔終於明白愛不需要回報,就算將來只能遠遠地看著他,但至少現在老天給了她愛他的機會。
「謝謝你,小翠。」
「什麼?」小翠不解地看著玉潔。
這時福叔打開了房門,玉潔迫不及待地問:「怎麼樣?」
大夫的依舊錶情沉重:「現在情況還是不太樂觀,這次病發除了因喝酒外,還有就是長期壓抑或突然受到什麼重大打擊,以致情緒失控,才使病情雪上加霜。現在雖然我已經施針但沒有明顯效果。」
「大夫,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你是全省城最好的大夫,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福叔不死心地哀求著。
醫者父母心,許大夫坐下思索片刻后,似乎有些糾結地看了看福叔欲言又止,玉潔向來會察顏觀色,她也常聽父親說治療特殊病重會用到特殊方法,但風險也很大,但是其他大夫都束手無策,就算有危險也要一試。
「許大夫,你想到辦法了對不對?」玉潔期待地看著許大夫。
「我曾在我曾祖父得到的一本醫術上看到過一種古方,但是……」許大夫頗為為難。
「我知道會有危險,但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們也要試一試。」
「既然少夫人堅持我就試試吧,不過此葯必須嚴格控制藥量和喝葯時間,不容一絲差錯,否則回天乏術。」
「我一定不讓它出現差錯!」
「可就算不出現差錯我也只有三成把握,此藥性十分濃烈若曹少身體接受不了也一樣回天乏術。」
雖然已有心裡準備,但聽到大夫說的後果玉潔還是猶豫了,她眼睛含淚看看床上的曹銘軒,可是如果不試他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她走到福叔面前,看著福叔想最後聽聽福叔的意見:「福叔。」
「少夫人,我同意你的決定。」
縱然大家都願意一試,可是許大夫還是愁著臉,他再次為曹銘軒把脈后長嘆了一口氣:「現在病人除了胃病,還有心病,此次病發除了喝酒多數原因與這心病有關,雖然剛才我已施針理氣,但病人似乎很抵觸治療,現在肝鬱之氣仍沒有好轉,恐怕這葯不一定能喂的下去,所以少夫人還得做好這方面的準備。」
抵觸治療,因為她嗎?
「我一定會讓他把葯喝下去的,請大夫開方吧!」她一定要救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