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千年修鍊
87_87828寢室里，所有人都盯著華季看，華季尷尬極了。
泳褲男什麼的，略羞恥啊。
如果是因為演戲紅就算了，偏生是泳褲，甚至因為那個男生的話，另一個男生似乎也想起了什麼，眼光下意識的看向華季的褲腰帶下方。
水慕上前擋住了華季，他一沉臉，一股威勢散發出來，就好像眉梢眼角都帶著淡淡的冷意，不過輕輕掃了一眼，所有人，包括那對夫妻和那個母親，都下意識的噤聲了。
水慕道：「你剛才說什麼？」他看向那個男生，語氣柔和的重複了一遍：「你剛才說什麼？」
那個男生頓時被嚇住了，這個年紀的男孩再調皮，也只剛從書山題海里淌出來，遇到的最大難題也不過是考砸了怎麼辦，旁邊那對父母立刻橫眉冷眼，母親擋在兒子面前，父親厲聲道：「這怎麼說話的？」
水慕深深的看了那父親一眼，剛要開口，華季伸手攔住了水慕，入世之後就不能再像山上隨意出手了，他可不想面對神保俱樂部的罰單。
「這句話原封不動還給你兒子。」華季冷笑，他微微側臉，語氣輕描淡寫，一身清爽的米黃-色襯衫配上深藍色小馬甲，硬是將這普通的小寢室映襯成了燈紅酒綠，他一手插在褲兜，一手壓在水慕肩上，甚至不屑去看那家人，而是平淡的對水慕道：「走吧，去換個寢室，孟母三遷，此言大善。」
那男孩的母親氣憤極了：「你血口噴人。」
華季不過輕輕淺淺的呵了一聲，一股濃郁的嘲笑之感迎面撲來，他一言不發，直接拉著水慕走了。
下樓找宿管阿姨，華季不過深深的看了阿姨幾眼，就成功幫水慕換了寢室。
他帶著水慕去新寢室，半響道：「其實那個男孩也沒說錯，他只是無心之言，我的確拍了泳褲廣告，甚至因為那個廣告紅了。」他看著水慕，輕聲道：「謝謝你的維護，不過下次別這樣了……」
「沒有不過。」水慕冷聲道：「你是我的，他看你的眼神不對，任何人對你的挑釁就是對我的挑釁。」
華季愣住了：「我是你的？」
「雖然沒簽契約，可你答應了。」水慕看著華季，眼中多了幾分壓力和不悅：「你要反悔？」
華季搖搖頭。
水慕滿意道：「我是你的主人，一切都交給我吧。」
華季抿唇，他深深的吸一口氣，試圖壓住心底的悸動，強笑道：「恩，好，都聽你的。」
水慕伸手扯了扯華季的臉頰：「笑的真難看。」
「是嗎？可我真的很開心。」
不管是真是假，不管是水中花鏡中月，最起碼擁有了。
華季想，他總算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同族兄弟姐妹縱然知道六尾前不能結伴侶，卻還是踏上了不歸路。
妖怪的生命太漫長，唯一一次悸動才更顯得驚心動魄。
下午華季和水慕趕到公司，一群人正等著他呢。
鑒於最近黃浦江怪怪的，這次拍泳褲寫真就不去海邊了，直接在室內拍攝。
華季翻了個白眼：「在室內拍泳褲，誰想出的破爛點子？」
依舊是拍攝之前那個泳褲廣告的導演，廠商也很滿意他，他姓韓，韓導演道：「沒辦法啊，這是為了大家安全，萬一咱們拍到一半天降暴雨黃浦江再倒灌，那咱們就都要喂龍蝦啦！」
室內拍泳褲，能去的地方自然只有游泳池。
水慕站在一旁圍觀，韓導演眼風一掃就看到了他，頓時韓導演冒出了一個點子。
「游泳池多無聊啊，再加個人！」
他指著水慕：「你也來！」
華季驚訝不已，正要替水慕拒絕，水慕就道：「好！」
華季：「……」
韓導演有看了看水慕：「化妝師？將他弄成人魚，可以嗎？」
「沒問題。」
韓導演大手一揮，一行人從游泳池旁轉移到公司頂樓的溫泉林。
萬古娛樂的頂樓有一個熱帶雨林休閑區，裡面種植著各種奇異植物，中間還有一個小池子，從不對外開放，專給一些妖怪散心用。
此刻韓導演為了拍寫真，給吳老闆打申請，吳老闆立刻同意了。
華季換上泳褲，這一次泳褲是四角，包裹的相當嚴實，他舒展著身體，頓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韓導演嘖嘖道：「華仔的身體真漂亮。」
旁邊水慕的臉色陰沉下來，小狐狸是他的他的他的！！
他冷哼一聲，撲通一聲落入水中。
水慕已經變回了銀色長發和銀色眼眸，後半身變成了記憶力海妖那滑膩的魚尾，耳朵也在他的控制下變成了纖細狹長的魚鰭，他沉入水中后再度探出，那一瞬間，水花四濺，銀色長發在燈光影射下美到極點，晶瑩水珠四濺開來，彷彿童話里的人魚王子。
韓導的眼睛開始放光。
他喃喃道：「真是太棒了。」
他一把推開攝影，親自控制鏡頭，就見華季愣愣的，他看著潭水裡的人魚，像是受到蠱惑一般，一步一步，來到水潭邊。
水潭邊用石子砌成檯子，高高低低，就好像真實的原始森林一般，腳下的泥土散發著青草的芳香，頭頂有鸚鵡飛過，七彩的身影劃過半空，落下美麗的尾羽。
費卡：嘎嘎嘎~~~~~
華季卻像是沒聽到費卡的叫聲一樣，實在是……水中的水慕真的充滿了誘惑力，不說那惑人心神的面貌，但看他那露出水面的身體，就足以讓人口乾舌燥了。
水慕的肩膀略寬，但肉不多，明明應該顯得削瘦，可上面卻似乎覆著一層淺淺的薄膜，那應該是水慕身上的乳白色殼子，他的身體白凈無瑕，雙臂肌肉緊繃，線條幹脆漂亮，沒有一絲贅肉，盡頭是那雙白皙纖細的雙手，此刻那雙手上多出了長而尖銳的甲，兩指之間還多了透明色的鰭，他靠在水潭邊，後面銀色的魚尾輕輕拍打著水面，掀起淡淡漣漪。
華季下意識的咽了口吐沫，他全身僵硬起來，甚至因為緊張而泛起淡淡的粉，在亮光的照射下更顯明媚，水慕看著這一幕，他突然伸出手。
清澈的水光隨著手臂抬起而蕩漾開來，手臂下連著的魚鰭和尖刺看上去很恐怖，若是被那倒刺碰到，肯定會掉下一塊肉，可旁觀人卻都下意識的興奮起來。
華季像是入魔一樣伸出了自己的手，他伸得很慢，卻很堅定。
費卡：嘎——！！
水慕的手陡然探出，一把抓住華季的手，猛地用力，直接將華季拉入潭水中！
撲通一聲，華季掉進水裡，水花四濺，燈光模擬日光，光華流轉間，他被一隻非人的手臂緊緊禁錮著，一條長而結實的魚尾牢牢纏著他的身體，甚至因為勒的太緊，華季的臉上閃過痛苦的神色。
這一幕被鏡頭忠實的記錄下來，此刻在韓導心中，什麼泳褲廣告已經被他拋棄了，人魚糾葛更吸引人眼球呀！
哎，說起來他真是太機智了，專門讓華季換上一條銀灰色泳褲，哦哦哦人魚那隻纖細尖銳的手指挪到泳褲邊角了！
人魚扯了一下！沒扯開，哦！nice！露出了一點大腿內側的嫩肉！韓導兩眼放光的咔嚓來咔嚓去，像是癮君子犯毒癮了一樣激動。
~哦寶貝們棒極了。
當天拍攝完畢，華季就被吳老闆叫走了。
吳老闆看著手上的照片，再看看面前神色萎靡的華季，無奈道：「你這是當保姆當到床上去了？」
華季神色愣愣的，他沒說話。
吳老闆道：「我記得妖狐一族若是在萌六尾之前和人交/尾，內丹妖力將不再精純，後續萌尾成功率會降低三成，天劫降下的威力也會增加。」
吳老闆深深的看著華季：「狐狸，你是認真的嗎？你才萌三尾，再這樣下去，四尾出現之時，就是你的死期。」
華季聽后很久都沒說話，半響，他像是下定決心一樣，做出了決定。
「……用成百上千年的修鍊，來換取百年歡愉，這本來就是我們狐妖一族的宿命啊。」
吳老闆嘆了口氣：「也罷，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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