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別想讓本王說出噁心的話
「不許停車!」文醇夜忙開口,素蘿的話讓他心慌,也讓他心疼,他越發的後悔自己會說出那樣傷害她的話了,正躊躇著要不要開口道歉,見她依然不管不顧的要往馬車外面走,道歉的話又卡住了,起身拉住她裹在身上的被子,不耐的問道:「這個時候,你又是這個樣子想去哪?」
「去哪也不用王爺來管,王爺救了我那麼多次,這輩子我大概是沒機會還了,下輩子素蘿當牛做馬再報王爺的恩情吧!」說完,素蘿狠狠的扯掉文醇夜手中的被子,轉頭就要往門外走。--
「馬車不停你是準備跳車嗎?」文醇夜快要被素蘿氣死了,難道真要他開口道歉她才能不鬧嗎?他從來沒有見過像她這樣倔強又愛惹是生非的女子,偏偏這樣的一個人他又不能不管,真是氣死他了。「你是想要本王為剛才說的話道歉嗎?」文醇夜最終還是開口說道,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和原本的意思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果然,素蘿越發的不願意再跟他說話了,冷笑了一聲道:「素蘿不敢,也沒有必要!」說著便去拉馬車的車門。
「尹素蘿!你給本王站住!」
文醇夜怒吼了一聲,素蘿只覺得強大的氣勢逼近,還以為會被文醇夜一把拽住扔進去,卻感覺後背一熱,一副滾燙的身子就覆了上來,她嚇得脖子一縮,再也不敢動了。
「你是要氣死本王才甘心嗎?」文醇夜溫熱的氣息噴洒在素蘿的肩窩,手臂緊緊的圍在她的腰上,她後背的被子在彎腰開門的時候滑落,此刻男人堅硬的胸膛就抵在她微涼的後背上,隔著薄薄的布料,可以感覺到彼此的體溫。
素蘿被背上的溫度燙紅了臉,耳邊的呼吸更是讓她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心跳也莫名的狂跳起來,讓她自己都詫異起來,這樣的感覺太過陌生,就算她前世已經經歷過人事,卻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即使是前世被文瑞源摟在懷裡也沒有這樣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太奇怪了,更奇怪的是,她一點都不排斥。
「本王不要你下輩子當牛做馬,本王只要你這輩子老實一點,不要再惹本王生氣就好!」
文醇夜醇厚低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素蘿原本有些飄飄然的心因為這句話一下子落回了遠處,然後慢慢往下沉,直到落入看不到底的深淵,她一下子暴跳了起來,用盡全身的力氣用力的轉身推開文醇夜,一雙眼睛泛紅的怒瞪著他喝道:「文醇夜,你……你欺人太甚!」
「本王怎麼又欺人太甚了?」剛剛還一點的氣氛一下子又變成這樣,文醇夜被狠狠的推開本就不滿了,又被素蘿無故自責,也來了脾氣,回瞪著素蘿問道。
「你以為你是王爺了不起了,還是你真以為我是那種毫無廉恥的人,就能隨便你欺辱了?我不就是欠你一條命嗎?你要我這輩子還是不是,好啊,我還給你便是了!」素蘿被氣紅了眼,用盡全力咆哮道,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之前在那樣難的處境都能竭盡全力想辦法求生,現在只不過是被文醇夜說幾句難聽話,便氣的連命都不想要了,她只覺得這樣活著太沒意思了,倒不如死了好,轉頭就朝馬車裡看去,見角落裡掛著一把匕首,想也不想就伸手去拿。
馬車裡的匕首價值連城,是用來裝飾的,刀刃卻也頗為鋒利,文醇夜見素蘿去拿匕首,心知不好,上前一把就奪了過來。
素蘿不依,上去就搶,文醇夜想也不想打開窗戶便丟了出去,素蘿氣的用力推了文醇夜一把怒道:「文醇夜,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文醇夜張口剛要說話,視線落在素蘿身上,先是一驚,然後慢慢的一抹殺意就在他眼中聚集起來。
文醇夜到常春樓見到素蘿的時候,她已經用被子包住了身子,只露出了一顆頭顱,所以他並不知道素蘿身上到底是什麼樣的打扮,現在看到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輕薄的外裳,外裳的衣袖已經扯裂,從敞開的外裳處,竟然可以看到她胸前的雪白和修長白希的小腿,在被眼前的美景驚到之時,一股怒意也瞬間席捲了他所有的神經。
「你竟然穿成這個樣子!」文醇夜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發出來了的,帶著絲絲涼氣,滲入骨髓,讓人心裡發冷。
「我……」素蘿順著文醇夜的視線一低頭,才明白他的意思,心下一慌,忙拉住外裳遮住外露的肌膚,狠狠的撇過頭一句話也不說。
「你就這麼不要臉啊?」文醇夜傷人的話再次響起,這次他沒有了後悔,只有恨和怒,恨素蘿不知檢點,也怒那些看過她這副模樣的人。
素蘿的心再次被文醇夜的話刺傷,鮮血淋漓,她忍著不說話,想強裝自己不在意,可是眼淚卻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滑落。
她不想在文醇夜的面前落淚的,她不想在任何人的面前落淚,因為哭泣是弱者的表現,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她的笑話,可是眼淚越是忍,越是掉得凶,反正怎麼也忍不住,到最後她索性不忍了,任由淚水滑落臉頰,順著下巴滴落。
看著素蘿的眼淚滑落,身體顫抖的不能自己,文醇夜的心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文醇夜想起第一次見到素蘿的時候,她騎在急速賓士的馬背上,前面的萬丈懸崖,她沒有嚇得尖叫,更沒有大哭,暮雲軒那一次,就算會被人發現滅口,她也沒有驚慌失措花容失色,還有在酒樓里眼睜睜的看著木凳砸下來,她也沒有皺一下沒有,甚至是方才在常春樓里發現她的時候,她的臉上也只有倔強和不服,可是現在,她卻哭了……
一種難以言喻的悶疼在文醇夜的心口蔓延開來,讓他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想把素蘿摟進懷裡,即便被她一次次的甩開,他依然執著的伸出手,直到把她摟緊懷裡,感覺到她較弱顫抖的身子緊緊的挨著自己,他以為心口的疼痛能夠得到緩解,可是沒有,甚至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跟著素蘿一起難過痛苦起來,可是,他卻不想放開售。
文醇夜想,他大概真的喜歡上懷裡的這個小女人了,雖然不甘,卻只有認命。
素蘿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被文醇夜摟進懷裡,他不是嫌棄自己,看不起自己嗎?為何還要這樣做?
如果文醇夜是不顧一切的推到她,素蘿肯定自己一定會拚死反抗到底,讓他明白不是他口中那種隨便的女子,可是他卻只是緊緊的摟著自己,用他的體溫溫暖自己,用他寬厚的胸膛給她力量。
素蘿覺得自己一定是累了,所以才會在文醇夜的面前痛哭,所以才會貪戀他給予的溫暖和慰藉。
是的,她一定是累了,所以,既然他願意給予,她就坦然接受吧,要不,她這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她,真的是累了。
馬車大概一直圍著京城的大街小巷在奔走,所以才沒有停下的跡象,馬蹄聲已經聽不見,左笑棠和嚴子申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離開。
素蘿哭的筋疲力竭才漸漸停了下來,耷拉著腦袋靠在文醇夜的身上,她想離開文醇夜的懷抱的,方才無助的時候只想尋求依靠,可是現在神智漸漸清醒,她卻有些不好意思了,動了動就聽文醇夜開口問道:「不哭了?」
「嗯!」素蘿應了一聲,聲音幾不可聞。
可是在這靜謐的馬車內,二人又離的這麼近,文醇夜還是聽到了,輕輕的嘆了口氣,道:「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素蘿聞言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的事情該不該再讓文醇夜參與進來,她感覺自己越來越依賴身後這個人了,可是他卻是自己招惹不起的,想想他的身份,再想想與他在一起將要面對的,素蘿就有些退縮了。
文醇夜對自己的不同素蘿不是感覺不到,甚至也漸漸有些動心了起來,可是這樣的一個人真的可以屬於她嗎?
文瑞源的臉突然闖進素蘿的腦海,讓她不由的渾身一個激靈。
文醇夜和文瑞源一樣,都是皇家的人,文醇夜身上還有她所以不知道的秘密,她不知道文醇夜是想篡奪皇位,還是想幫助文瑞源上位,在素蘿看來前者比後者更有可能性,一想到文醇夜將來會是大禹的皇帝,前世所經歷的痛苦這一刻又那樣的清晰起來。
「這是我自己的事,王爺就不要管了。」素蘿有些無力的說道,挺了挺身子離開了文醇夜的懷抱,後背突然失去堅實的溫暖讓她感覺有點冷,可是她覺得這是自己必須承受的。
「這個時候你還要說這樣的話嗎?難道你看不出來我……」
文醇夜因為素蘿的話而氣結,他已經表現的那樣明顯了,他不相信素蘿一點也感覺不出來,若是這樣的話她為何又讓自己靠在他的懷裡?
「王爺!」沒等文醇夜把話說完,素蘿便出聲打斷了他,慢慢的抬起臉來,淚水已經干崮,淚痕卻依然清晰,「王爺的好意素蘿心領了,可是素蘿已經麻煩王爺太多次,不想再麻煩王爺了,下月十二是素蘿的生辰,那日還請王爺賞臉,來府里喝杯水酒。」
她這是想用一頓壽宴就打發他嗎?
文醇夜一雙深如幽潭一般的眸子緊緊的盯著素蘿,想看出她方才的那番話到底是出自真心,還是違心之言,可是素蘿隱藏的太好,他看不出來。
「你是想這樣便打發本王嗎?」文醇夜看不出來,索性開口問道。
「隨便王爺怎麼想好了,反正從今往後,還是請王爺不要再……」素蘿話未說完,下巴便被文醇夜緊緊的捏住,被迫抬頭迎上他隱藏著巨大風浪的黑眸。
「該死!你一定要這樣跟本王說話嗎?」文醇夜咬牙切齒的望著眼前的小女人問道。
素蘿知道文醇夜生氣了,他只有在生氣的時候,才會自稱本王,可是她不想解釋,若是能這樣便撇清關係,那就這樣吧!
她的生活不用他參與,她亦不想參與到他的生活當中,她累了,真的好累,為了和舒氏斗,為何尋找很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世上的人,她用盡了全部的心力,現在的她甚至都不想去找裕華公主了,既然裕華公主一心想要藏起來,不與她相見,那就這樣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她應該放裕華公主過她想要的生活,而不是緊緊的拽著,讓她回到她根本就不願意回到的地方,見到她不想見到的人,不是嗎?
而自己,素蘿輕輕的吐了一口氣,皇族之間的爭鬥甚至深宅大院內的爭鬥已經讓她厭煩不已,這輩子若是能離開尹府,到一個誰也不認識她的地方生活,種田養蠶,看著太陽東升西落,看著遍地的野花繁盛凋零,那麼這輩子她便別無所求了。
至於嫁人,自前世死過一回以後,她便再也沒有奢望過,或許有一日,她覺得孤單寂寞,會找一個自己不討厭又喜歡自己的普通男子相守一生,生一兩個孩子,每日看著他們歡笑,長大,了此一生……無論如何,文醇夜不會是她最合適的選擇。
素蘿不說話,她的沉默和眼神中的空洞讓文醇夜心裡一陣發慌,想也不想的便把她摟進了懷裡,她是那樣的嬌小柔弱,讓他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卻又怕傷到她,內心的煎熬令他挫敗又懊惱。
驕傲如他,何曾這樣的向一個人示弱過?更別說是一個女子了。
「尹素蘿,別想要本王說出噁心的話,別想!」文醇夜咬著牙毫無底氣的吼道,驕傲的他不允許自己向這個該死的女人低頭,可是他卻不知道當他說出方才這句話的時候,便已經先低頭了。
素蘿身子僵了僵,文醇夜這樣抱著她,又說這樣的話,若說她還不明白,那邊就是太蠢了,可是她現在寧願自己當一個什麼也沒有感覺到傻瓜,只要不再受傷,只要不再讓自己墮入深淵不可自拔,現在的小小心酸又算的了什麼?忍一忍,就會過去的!
「我不知道王爺在說什麼,雖然王爺救了素蘿很多次,可是王爺這樣動不動就抱著人不放的習慣好像有些不好吧!」素蘿淡淡的開口說道,伸手推開了文醇夜,抬頭迎上他的眼睛,刻意對他眼中的震驚和強忍風怒視而不見,繼續道:「請王爺讓馬車停下來,素蘿該回去了。」
什麼是動不動就抱著人不放,他是什麼人都抱的嗎?什麼叫讓馬車停下來,她該回去了,她甚至都不願意讓他送她回去,她就這麼想跟他撇清關係嗎?
文醇夜突然想起那日在汪府門前,素蘿看到文瑞源時的反應,渾身莫名的一陣發冷,難道素蘿喜歡的是文瑞源,所以才拒他與千里之外?
是了,是了,文瑞源是二皇子,是眼下皇位的最大競爭者,尹素蘿想要嫁給文瑞源也不是不可能的,哪個女人不願意母儀天下。
文醇夜感覺自己好不容易敞開的心門「嘭」的一聲緊緊的關了起來,他的眼神也從憤怒的發紅漸漸冰冷蕭殺,這個該死的女人既然這樣的勢利,他又何須為了一個這樣的人作踐自己的尊嚴。
「停車!」文醇夜低沉冰冷的怒喝了一聲,馬車漸漸的停了下來,他才面無表情的望向同樣冷著臉的素蘿道:「既然你要自己走回去,本王沒有不成全你的道理,滾!不要再出現在本王的面前!」
「多謝王爺!」素蘿彎腰拾起地上的被子,也不管自己這樣走出去將會面臨什麼,忍著鼻腔的酸意低頭走了出去。
盛夏的夜晚一絲風也沒有,悶熱的讓人難受,素蘿裹著被子,去依然覺得冷,天空突然劃過一道閃電,照亮了四周的一切,她才發覺把她從文瑞広的手下救出來的兩個人依然騎馬跟在馬車後面,雖然離得有些遠,可是她還是藉由閃電看清楚了,微微點了點頭以示謝意,素蘿抬腳就往尹府的方向走去。
「小丫頭,你去哪?」左笑棠把玩著文醇夜從馬車裡丟出來的匕首,開口問道,見素蘿不聲不響,只顧著低頭往前走,剛要打馬前去,就被人拉住了。
「少管點閑事會死?」嚴子申不悅的看了左笑棠一眼,低聲說道。
左笑棠撅了嘴,他是不會死,他是怕他親愛的小師弟會死啊!想是這樣想,左笑棠還是沒有再去追素蘿,視線落在嚴子申緊握著自己手腕的有力大手上,還來不及遐想,手就被人狠狠的甩了開來。
左笑棠抬頭看了身旁的嚴子申一眼,見他臉色微微泛紅,卻佯裝惱怒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馬車快速從身邊絕塵而去,素蘿連頭也沒有抬一下,緊緊的裹著身上的被子,只覺得好冷,真的好冷,她想加快腳步驅趕身上的寒氣,卻怎麼也邁不動步子,只能信步在路上走著,沿著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一步步數著步子往前走,盡量讓自己不去想那些讓自己不成承受的可能性。
「吱啦」一聲驚雷,天空開始飄雨,雨滴逐漸變大,打在頭上都讓人頭皮發疼,吸飽了水的被子越發沉重,就連她的衣服也已經濕透,雨水順著頭髮流了下來,模糊了視線,素蘿卻不想伸手擦拭,眼睛酸澀的難受,一股熱流從眼睛里溢了出來。
是雨水刺激了眼睛所以她才會流淚,素蘿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直到頭上傳來雨滴打在油紙傘上的聲音傳來,素蘿一怔,迅速的回過頭去,看到的去不是期待中的那張臉,而是一個她永遠也不想見到的人,沒有說話,素蘿冷冷的撇過頭去,剛要往前走,身後就傳來霞青和霞蘭的聲音。
「小姐!」霞蘭接過了文瑞源手中的傘頂在素蘿的頭上,「多謝二皇子,還是讓奴婢來吧!」
文瑞源沒有說話,鬆開了手,素蘿方才的眼神讓他疑惑,她的眼神分明是有所期待的,可是看到他的時候卻依然是冷冷的一眼,她在等的不是自己,這一點文瑞源很明白,也不想管是誰,他只是不明白,素蘿為何每次見到他都只是冷眼相待,他,有做什麼讓她厭惡的事情嗎?
沒有吧!
「小姐,您一身都濕透了!」霞青舉著傘趕了過來,心疼的看著素蘿狼狽的樣子,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抖了抖手中的厚實披風就想換下她身上的被子。
「不用!」素蘿卻搖了搖頭拽緊了手中的被子,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跟在身邊的尹府馬車,看也沒看文瑞源一眼,不等霞蘭從馬車上拉出腳蹬來,不顧形象的手腳並便上了馬車,一低頭鑽了進去。
「小姐……」霞蘭感覺到素蘿的不對勁,想跟上去的,轉念一想還是轉過頭來對文瑞源行了一禮道:「多謝二皇子趕來送消息,小姐奴婢們就帶回去了。」
文瑞源頷首示意了一下,沒有說話,視線落在馬車緊閉的窗戶上,身後的侍衛已經把傘舉到了他的頭頂。
見文瑞源沒有說話,霞蘭才跟著霞青一起上了馬車。
看著馬車融入雨里,文瑞源依然站在原地未動。
「主子,雨太大了,回去吧!」侍衛姜濤全身已經被雨淋濕,說話的時候雨霧飄入口中,讓他差點嗆住,開口說道。
「姜濤!」文瑞源突然開口喚了一聲。
「是,屬下在!」
「你說我是不是哪裡得罪尹素蘿了?」
「……」姜濤沒有說話,不明白文瑞源是什麼意思。
「沒有嗎?」沒有等到姜濤的回答,文瑞源自顧自的開口,眼睛微眯,「既然沒有,那她為何每次見到我就像見到殺父仇人一般,我就那麼讓她討厭嗎?」
「二皇子不必在意。「姜濤開口說道,尹素蘿不過是一個小小僉事指揮使的女兒,他不明白自己的主子為何這麼說,根本不用在意的不是嗎?
「可是你不覺得很有趣嗎?」文瑞源轉頭望著姜濤,見他訝然,揚唇笑了一下道:「不管怎麼樣,本皇子還是覺得應該搞清楚才是,畢竟,本皇子對她好像越來越有興趣了!」
沒錯,文瑞源覺得自己是對尹素蘿越來越有興趣了,要不他也不會接到文瑞広送來的消息,就拋下懷裡的軟玉溫香,冒著大雨來找人,人是找到了,卻連一個好臉色都沒有給他,只是他不在意,他只知道,尹素蘿這個讓他好奇的女人,他要定了!
打定主意,文瑞源抬腳就往馬車上走去。
「二皇子,是回宮嗎?」姜濤忙問道。
「回什麼宮,跟著前面的馬車,把尹二小姐送回府!」文瑞源的聲音從馬車裡傳了出來。
姜濤怔了一下,眉頭皺了起來,卻沒有說話,翻身跳上馬車,負氣的搶過車夫手中的鞭子,打馬追了上去。
馬車在尹府門口停了下來,素蘿下了馬車,霞青已經為她換下了上的被子,用披風緊緊的裹著她冰涼的身子,一手撐著雨傘,一手和霞蘭一起撫著她下馬車上了台階,剛要叫門,文瑞源也下了馬車,幾步上前拉住了素蘿。
「二皇子到底想做什麼?」早在文瑞源的馬車靠近的時候素蘿就聽到了,只是不想搭理,卻沒想這人這麼不識趣,竟然追了上來。
素蘿的冷眼文瑞源已經習以為常,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揚唇淡淡的一笑燦若蓮花,他說:「尹素蘿,本皇子到底哪裡讓你看不順眼了,你要這樣厭煩本皇子,你說出來,本皇子改還不行嗎?」
「無聊!」素蘿對文瑞源的話嗤之以鼻,轉頭吩咐霞青:「叫門,我們進去!」
「等等!」
文瑞源話音落下,姜濤便抓住了霞青抬起的手,一個用力把她拉到一旁。
「你做什麼!」霞青惱怒的看著姜濤。
「閉嘴!」姜濤狠狠的瞪著霞青,二人互相瞪著對方,誰也不肯讓步。
「你到底想怎麼樣!」素蘿看了與姜濤對視的霞青一眼,怕霞青吃虧,被文瑞源惹的也失去了耐性,她現在不想說話,不想看見任何人,他就不能讓自己安靜一會嗎?
「本皇子喜歡你,所以不想讓你討厭本皇子,清楚了嗎?」文瑞源微仰著頭說道,一副霸道的樣子。
文瑞源緊緊的盯著尹素蘿,這個女人讓他太好奇了,她的身上,好像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一般,讓人忍不住一探究竟,更讓他覺得好奇的是,這個秘密好像與他有關一般,如若不然,她為何每次看到自己都沒有好臉色?
「二皇子,請你注意你的言辭!」素蘿被文瑞源好不隱晦的告白震驚道了,這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想離文瑞源越遠越好,不想跟他有半點牽扯,她和文瑞源也不是才認識,她不明白文瑞源為何會突然對自己感興趣,難道是因為她的冷漠才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素蘿瞭然,心下冷哼了一聲,男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越是讓他們心癢難耐!
既然這樣,那好吧!
「二皇子怕是誤會了,素蘿怎麼會討厭二皇子,只不過二皇子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深受皇上的*愛,素蘿……」
「素蘿,你回來了!」素蘿尚未把話說完,大門突然打了開來,老夫人和尹文正迎了出來,見素蘿和文瑞源站在門口,老夫人的視線在二人身上轉了一下,激動的拉著素蘿的手哽咽的道:「丫頭,你上哪去了,快急死祖母了!」
素蘿被碰觸到手上的傷處,疼的縮了一下:「祖母,我……」
「行了行了,進去再說吧,瞧你這手涼的,渾身也都濕透了,眼下雖然是夏天,若是著了涼可更不容易好!」老夫人沒注意到素蘿因疼痛而緊皺的眉頭,也沒打算讓素蘿解釋,心急的打斷了她的話,搓著她的手背心疼的說道,轉頭望向與尹文正寒暄的文瑞源道:「能找到素蘿,還真要多謝二皇子了,外面下這麼大的雨,馬車只怕也不好走,二皇子不如先到寒舍避避雨,等雨小了一些再回去可好?」
「家母說的是,二皇子還是先避避雨再回去吧!」尹文正也趕緊說道。
文瑞源沒有急著回答,看了低頭不語的素蘿一眼,才揚唇一笑道:「如此也好,正好本皇子也不放心尹二小姐,想親自送她會院子,那就叨擾了!」
這是她家好不好,有什麼不放心的,誰要他送了!
素蘿聞言不悅的抬頭看著文瑞源,正好對上他望過來的笑眼,這樣的笑眼讓她覺得眼熟,恍惚之間竟然讓她想起了前世,前世文瑞源上門來提親后,他們第一次想見,他便是這樣看著自己笑,笑的她紅了臉,也動了心,可是這一世她卻沒有了那動心的感覺,只有厭惡。
「尹二小姐該不會不願意吧,你方才不是說不討厭本皇子嗎?」文瑞源故意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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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妖女,重生不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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