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5第一次外宿
金在鍾雖然是被秘密送進了醫院,但是介於他的腿傷情況比較嚴重,而comeback舞台也逐漸臨近了,如果金在鍾真的不能上舞台的話,這件事情是無法隱瞞下來的,所以公司方面已經開始著手應急公關。
元漫雖然是金在鐘的助理,但是卻無法在這個時候靠近,醫生給他做檢查的時候她只能站在外面。介於她已經做了近1年的助理,在外她也不能太過所以。有好多私生飯認識她,如果被他們知道她在醫院,一定會第一反應去找在鍾,到時候公司方面公關還沒有發出消息,私生飯裡面就謠言遍起,這不論是對公司還是對團體都是不利的。
在醫生的辦公室里沒有檢查多久就被送進了手術室。
元漫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卻沒有辦法抑制那種想要到處走動來安撫自己的欲|望。
「小漫,大概還要兩個小時的時間,你先去準備一下住院的事情,我回一趟公司。」
經紀人走過來的時候,元漫正坐在走廊的凳子上,面無表情的看著陶瓷地板。
聽到經紀人的話,元漫立馬站起來,凝
著臉點頭,她的嘴巴蠕動了兩下,最終還是緊緊的抿起。
不知道情況的時候,還是緊緊閉好自己的嘴吧。
住院手續要辦,住院必備的東西要買上,還有其他瑣碎的東西,在鍾習慣用的杯子,有選擇性口味的洗漱用品……
等元漫把採購單寫好的時候,她才忽然發現有哪裡不對勁。
為什麼她記得那麼清楚?
也是,本來自己的記憶力就好,不好的話怎麼當校花學霸,呵呵。
自顧自的將疑惑甩到腦後,元漫揉了一把因為擔憂而有些僵硬的臉,出去給他購買物品。
等元漫大包小包回來的時候,在鍾已經從手術室出來了,麻醉的效果還沒有退去,他此刻正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不知道是假寐還是睡著了。
金在鍾本來就天生膚質白皙,現在這樣病殃殃的躺在床上,臉上更是添了幾分虛弱的蒼白。
元漫推門進去的時候,看到那個躺在床上,雙眉輕擰的男人,心裡只有一句話。
好一個絕色的病美人。
她關門的聲音有點響,床上的男人眉頭微微皺緊了幾分,嚇的她一時不敢動彈,唯恐驚醒了他。
她的動作也因此更加輕盈了些。只是時不時的看向在鐘的臉時,忍不住想要伸手撫平他內心的紋路。
這樣的人,不該皺眉的。他應該舒展眉頭,笑的好像春日裡燦爛的陽光般,帶著璀璨炫目的異彩。
輕手輕腳的將病房折騰了一下,元漫累的有些發抖。她看了下時間,已經凌晨2點了。
看來今天又是不能回家了。
她微微搖了搖頭,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看向金在鍾,對方還安安穩穩的躺在床上,雙眼禁閉,蝴蝶羽翅般的長睫毛一動不動。
元漫一邊伸著懶腰,一邊拿了張凳子搬到床邊,輕輕坐下。近距離看著他,才知道他有多瘦。平時她其實是不管這些的,雖然看著明星這麼可憐,每天不能吃太多東西就算了,還要繼續減肥瘦身。她看到那些瘦的似乎只剩下骨頭的女藝人時,都忍不住倒吸了口氣,手骨微凸,雙頰上明顯的骨頭,雖然更容易上妝上鏡,可是在生活中卻看起來尤為可怕。
她雖然放棄了做明星的念頭,可也帶著一絲絲的妄想,但是看到那群瘦骨嶙峋的美人時,便真的放下了那個心思。
在鍾也很瘦,雖然這樣的瘦讓他帶了幾分瘦弱美人的感覺,但元漫想,是個男人都不一樣自己瘦的好像風一吹就沒了吧?
元漫還記得有一次看到在鍾洗完澡出來,沒有穿上衣,就裸著背現在冰箱前。當時她看到在鍾果露的背離時,不免愣了一下。
這還不是最驚人的。
他彎腰去拿水,然後一手插著腰間,一手舉著水瓶仰頭喝了起來。
當時看到那弓起的蝴蝶骨時,她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鼻子特別的癢,就好像有飛絮飄了進來一樣。
從那時候起,元漫就知道在鍾是個美人,即使他是堂堂正正的男人,在她眼裡,也只是個需要照顧的男孩。
這般清秀的男孩,在魚龍混雜的娛樂圈裡,太危險了。她的親人都是這個圈子的人,或多或少都聽到過一些不好的事情,即使那時候她年紀還小,卻也深深的記在腦子裡。
明星,對於平民來說,遙不可攀。對於上層圈子來說,不過是戲子,是玩物。
這些少年,都是她應該去保護的人。
夜幕早已將近,首爾漸漸變得寧靜。元漫的腦中傳來一陣強烈的睡意。她慫了慫鼻子,聞著那夾雜著消毒水和酒精的味道,趴在床邊睡著了。
金在鍾是在快天亮的時候被疼醒的。膝蓋周邊那一圈彷彿被碾壓過的感覺讓他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擰眉睜開眼時,手邊剛好碰到一個柔軟的東西。他轉頭看去,入眼的是元漫那恬靜的睡顏。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差異,奇怪她為什麼會在這裡,但轉念一想也正常,畢竟她是明星助理,而現在他出事了,自然要有人在身邊照顧。
還沒想太多,思緒又被腿上的疼痛感引開了注意。
金在鍾想要坐直,可就在剛動了一下,腿上傳來的尖銳痛覺讓他立馬到吸了一口氣。汗水不要錢的從額頭低滴落,一時間,說不出的恐慌蔓延了全身。
他的腿,是不是要廢了。
一想到以後自己可能變成一個瘸子,或者拄著拐杖走路,金在鐘的臉色變得更加的蒼白,整個人像是一瞬間憔悴了般,看起來又瘦了一圈。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試圖安慰自己,既然元漫還能在這裡睡得安穩,那證明事情可能沒有到那麼糟糕的程度。
可他此刻特別想快點知道自己的情況。
手機之類可以證明時間的東西他不常戴,特別受傷前他正在跳舞,不可能將這東西放下身上。而且手術的時候他已經換了病服,自己的東西都不知道在哪裡。而這間獨立病房裡,卻沒有掛著時鐘之類的東西。
金在鍾垂下頭,被汗水打濕的劉海遮住了他的雙眸,眼角瞄到元漫的手,忍不住一凝。
她的左手,帶著一個女士表。
強迫自己轉移開注意力的在鍾最終還是失敗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也了解現在的時間,便輕手去將元漫帶著手錶的那隻手拉了過來,轉向自己,勉強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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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已經第二天了。
金在鍾送來元漫的手,剛想收回來的時候,被對方抱住了。
他嚇了一跳,抬頭去看她的臉,發現她就是抱著他的手蹭了蹭,然後繼續睡過去了。
滑嫩的感覺在手心傳到心頭,似乎有一種異樣的情緒在慢慢蔓延。
金在鍾眼神閃爍了幾下,視線盯著元漫的臉,輕輕嘆了口氣。拉了拉背上的枕頭,調整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假寐。
膝蓋太疼,他根本就睡不過去,而且之前也睡了一段時間,一時半會兒還真的沒什麼睡意。
天空漸漸泛白,陽光透過玻璃和窗帘,鋪撒在寂靜的房間內。
元漫忽然間就醒了過來,突然大睜的雙眼證明了她還處於一種莫名的驚嚇之中。
「醒了?」假寐變真睡的在鍾也被元漫突然坐起的東西弄醒了,他若無其事的抽回自己的手,揉了揉:「睡飽了嗎?」
金在鐘的問話很溫柔,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情緒。全部情商都給了智商的元漫點了點頭,還有些傻傻道:「真奇怪,在鍾我在你身邊好像一直睡得挺安穩的。」
金在鐘的眼睛閃了閃,拍了拍元漫的腦袋:「也許我比較像你哥哥吧。」
「我哥他從來不肯讓我跟他睡。」元漫難得抱怨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剛睡醒,神智還沒有完全回歸的原因:「我給你倒水,你肯定渴了吧。」
看著在鍾小口小口的喝完水,把杯子放在一邊,重新坐下的元漫恍惚了幾秒,才忽然驚訝的盯著在鍾:「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忍著痛輕笑的男人道:「就在你醒過來沒多久。」
「不好意思,我居然在這種時候睡著了。我現在去找醫生,順便讓他跟你說說你的情況。」元漫皺眉道,她自己也想知道他的情況。
「好。」
金在鍾笑了笑,目送元漫離開后,臉上的笑容才淡了下來,他冷著臉,雙眼毫無情緒地盯著自己打上石膏的腳,放在身邊的手緊緊的捏著床單,手背上青筋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