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2第一次合體

期待第二期很久的仙后們看到直播出來的內容，看著哥五個人垂著腦袋，相互之間那生疏的樣子，心裡都是一陣陣的難受。即使沒有用語言表達出來，但周身的氣氛以及表情卻已經表達了他們間的疏離。有些心緒脆弱點的更是被虐哭。網路上有人專門將這一期的剪輯了下來，和以前的視頻做在了一起，配上那首《不要忘記》，虐點直線爆表，粉絲們紛紛在視頻下面留言，便是自己被虐的太慘了。

【嗚嗚嗚哥哥們為什麼感覺這麼陌生，好心疼~~(>_<)~~】

【這種分兩派的感覺真明顯，真的能合體嗎？我已經不求合體了，同台演唱就好qaq】

【這樣子真的能行嗎？跟我想象的差太多了，哥哥們之前說好的默契呢？】

【物是人非的感覺...】

【沒戲了，絕對沒戲了，什麼合體，光光是這個看到就知道不可能的。】

【合什麼合！東方神起只要2個就好了！早就多左三路轉黑，有多遠滾多遠，誰求著他們來唱歌了！】

【樓上的不要太難聽，沒看到第一期里允浩和昌珉都說是自願的嗎？】

【要掐的出門右轉。】

【qaq心疼我家金大頭，允在好不容易能夠見一面，連站一起都不行嗎嚶嚶嚶】

【雖然樓上時邪教飯，但原諒我...我也想說tat說好的中心呢！昌珉吶，那是你最依賴的哥哥，你看他一眼啊！】

......

五個人被安排到了公司附近的一家練歌房，帶著墨鏡和口罩，遮遮掩掩的進去后，練歌房裡就只放著音樂。沒有人主動去點歌或者拿起麥克。分32坐在兩邊，擺出涇渭分明的樣子，讓剛從公司處理完雜事回來的元漫眉心一跳。

「我說你們啊，這都已經不在錄節目了，還擺出這副樣子幹什麼？」

在中抬頭看了元漫一眼，伸手沖她招了招，不明所以的元漫走了過去：「幹嘛？」

在中湊到元漫耳邊，低聲小小的說了幾個字。元漫微挑了下眉毛，睜大了眼睛看了在中下。轉身到拿□□歌器，直接把選擇歌手，點了東方神起的所有的歌曲，特別是以前的歌，一下子點歌列表就排到了第11頁。她點擊播放，房間的背景音立馬從不知道什麼歌轉成了《alwaysthere》，五個人不約而同的抬頭看了眼電視劇，那上面是他們曾經拍的mv，那時候他們才多少歲，而現在，卻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每個人的眼中都帶著幾分複雜的情緒，忍不住將視線從電視上移到邊上的人，被對方抓住時立馬轉回去，擺出一副專心致志看視頻的樣子。

只響徹著音樂的練歌房不知為何，帶了幾分落寞寂靜的感覺。

元漫的心有一瞬間的酸澀，她深深的看了在中的臉，仔仔細細的望遍了，都沒有看出不情願的表情，也就不再動搖自己的想法。

他想要的，她都願意為他去做。

「你好，我想要..3箱啤酒，麻煩請儘快送過來，謝謝。」

對著不遠處的服務員說著，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見他推了一個小車子過來，元漫攔住了他：「就放著這裡吧，我自己弄進去。」

服務員奇怪的看了元漫一樣，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禮貌的鞠著躬，然後退開。

彎下腰將三箱啤酒扛進了包廂，元漫頂著五個人看怪物一樣的目光說道：「喝吧，今晚不醉不歸。」

她現在的任務，就是努力把這五個人給灌醉。

一小時后。

「像——風一樣~擦肩而過——」朴有天拿著1麥，對著電視劇深情的唱歌，允浩站在他邊上，像個小孩般雙手執著話筒，鼓著臉跟著有天合唱：「像風一樣——」

地上，桌上，堆積著瓶瓶罐罐的空啤酒瓶，在中和昌珉肩靠著肩做好，一人手裡拿著一個酒瓶，空出了另外一隻手則在剪刀石頭布。

唯一還有點清醒的俊秀已經唱的滿頭大汗，需要彪音的地方時，更是扯地脖頸的青筋蹦出來，相比之下，輕哼著歌的有天就像是玩似的。

元漫的雙臉也是布滿了緋紅，一來是喝了點酒，上臉，二來則是房間的溫度略高，弄得她有些發熱。

「允吶，別唱這個了，換歌換歌。」在中迷濛著眼睛，對著坐在電視機前的允浩和有天揮手，「不要唱這個了。」

酡紅的臉頰讓人看了忍不住升起犯罪的衝動，只是這到底是在裝醉還是真的喝醉了，元漫一時半會兒也分不清楚，她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忍不住扯了在中的西服外套，罩在自己身上，縮在角落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被一陣撕心裂肺的歌聲喊醒，睜開惺忪的雙眼，前方站立著五個男人，他們肩靠著肩，手搭在邊上人的肩上或腰上，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個麥克風，雖然是面對著屏幕，但似乎根本就沒有看上面的歌詞。這一首熟悉的歌曲，她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是那首很少會唱的《taxi》。五個人久違的和聲忽然響起，元漫艱難的坐直了身體，目光呆愣的看著他們的背影，忽然就覺得鼻尖一酸，眼眶發紅，似乎有什麼東西要洶湧而出。

唱到動情的地方，朴有天突然間哽咽了，他吸了口氣還想繼續唱，卻因為一時喘不過氣而噎了一口，通紅的雙眼和布滿淚痕的面容，他身旁的俊秀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有天低頭依靠在俊秀的肩膀上，細微的啜泣聲忽然通過話筒傳了過來，雖然卡頓了幾下，但他卻還堅持著唱著歌，高音部分根本上不去。

金俊秀扶著他的肩膀，從有天身上傳達過來的感情牢牢的抵達他的心底，他的聲音越來越低，雙眼也像是被風吹了似的，變得濕潤，他想伸手擦一下不知道何時沁出來的淚水，卻正好打斷了他自己歌唱的部分。放開有天的俊秀摸了一把臉，強撐著似乎下一秒就要奔潰的情緒，繼續拿著麥扯著嗓子唱歌。他知道這樣的唱法很損聲帶，但是只有此時此刻，他一點也不想用技巧性的方法來掩飾自己的情感，只恨不得能夠用吼唱的方式完完全全的釋放。

身旁兩個人的不對勁早已經入了在中的耳朵，他側頭看了下像是相互扶持、相互依賴的兩個弟弟，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樑，硬是把下一秒就要湧出的酸澀液體忍了回去。歌曲中間的哼唱部分，本就是為了突出昌珉的聲線，四人默契的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讓出昌珉。在中看著昌珉尖細的下巴，又看了眼眯著眼認真投入著自己情感的允浩，只覺得口中像是含了黃蓮，跳動的心臟一頓一頓，此刻，五個人團聚在這裡，才終於有了那種心扉被溫暖，被托慰的感覺。

——你的聲音，那瘦弱的肩膀，還有那眼眸，都已經不再屬於我

——無論我是如何守在你身邊

——都不想破壞，你的未來，這心愿，已經無法實現

有天硬撐著那沙啞的喉嚨，唱完這一句，下意識的看向了允浩。

鄭允浩適時的接下了之後的那句歌詞，蹙著眉，不知道他到底在想著什麼，那神色和聲音中的悲傷苦楚，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安靜的弦樂在室內像星河緩緩流淌，彷彿已經將外界的渲染都阻擋了。

元漫怔怔的看著他們彷彿壓了重擔卻一直綳直的肩膀，眼底忽然就濕潤，鼻間有些酸酸，伴隨著在中那一聲撕心裂肺的歌聲，淚水不知不覺就這麼落下來了，劃過臉頰，滴落在她的衣服上，瞬間消失不見。

他們就像是自成了一個世界，誰也擠不進，走不進，只有等他們自己走出來。

即便是一點點的打擾都是褻瀆，只能這麼靜靜的站在那空氣牆的外面，看著他們唱歌，看著他們交錯的呼吸，看著他們默契的眼神，才有一種彷彿全世界都鮮活了的感覺。

她默默的擦掉了淚水，抱著外套回到了自己剛才的位置。

背對著他們躺好，面朝著暗色的沙發背，只余出一隻耳朵聽。

不能打擾他們，絕對不能打擾他們。

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她便裝作從沒有醒過來的模樣，只聽著他們一首又一首地，唱著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再聽到那些熟悉的歌曲。

雖然技巧可能沒有演唱會上的□□，雖然設備沒有外面的高檔，雖然話筒的收音效果也不怎麼樣，雖然觀眾也沒有，但只是這麼唱著，似乎就得到了全世界。

有多久多久，沒有這麼痛快淋漓地唱過歌了？有多久，硬憋著想要哼唱那熟悉歌曲的衝動，只能聽而不能演唱？

在這個時候，似乎全部的阻撓都已經化為烏有，只是憑著感覺去深情的呼喚，去深情的演唱，好似要唱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