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戲罵張家主
言罷張家主手持烏黑的七煞刀,沿路向著飛林鎮疾行而去,邊走邊喃喃低語道:「滅了雲家!滅了雲家!」也許是這條路上剛經過血戰,也許是幾乎所有勢力都趕去了張府,張家主一路上難得遇上一個人,縱然真遇上了一兩個,見到張家主一臉殺氣騰騰的兇悍模樣后也遠遠地一避而開,故而一路上倒也平靜得很。
一個時辰后,張家主就又走到了先前馬車被毀,雲林「死去」的地方,足有十幾丈寬廣的大河平靜流淌著,見到雲林死前留下的深坑,張家主手中七煞刀驀然狠狠一揮,一重丈余的刀影激射而出,在原先深坑上「轟!」一聲地一劈而下,原先的深坑處土石紛飛,一個更大的土坑一炸而開。
「雲林小子!讓你死了都要禍害人,我讓你渣都不剩下,我還要讓整個飛林鎮上所有雲氏一族灰飛湮滅!」張家主面色猙獰,胡亂揮舞著手中長劍地嘶吼道。
足足發泄了有半刻鐘,大路上被其施放的刀影轟地坑坑窪窪,張家主瘋狂的神色才漸漸平復,然後把七煞刀往背後一插,繼續朝著飛林鎮疾行。
只是才走出不到兩丈遠,張家主臉上驀然喜色一現,右手抽出背後七煞刀,如翻花蝴蝶般疾舞而起,三道丈余大小刀影激射而出,「轟轟轟」三道刀影在大路旁河面上,三道水柱一下子衝天而起,水花四濺。
劈完幾道刀影,張家主就雙目往河面上來回掃視,帶著一絲欣喜地大吼道:「雲林!不用躲了,出來吧!」
片刻之後,離刀影轟擊之處丈余遠處水面上驀然水花湧現,隨即一濕漉漉身影一躍而出,輕盈地落在了大河對岸,人影右手袖子處明顯被割斷了一截,露出瑩白的手臂,人影一落在岸上,一雙暗含慍色的明眸就向著張家主一望而來,看面目正是雲林。
原來雲林裝死跳入河中后,發現弱水真種自動汲取河水中的水氣凝鍊弱水水滴,同時治療身體因擴增第二丹田留下的經絡暗傷,當即大喜過望地索性潛藏河底修鍊,自然剛從險境脫離的雲林修鍊中時刻開啟著靈覺,對二百丈範圍內物事進行監視。
當張家主重新返迴路過此河邊時,早早就被雲林發現,但云林並不想招惹而暴露自己,但當張家主大罵出聲,並揚言要滅掉飛林鎮上雲氏一族時,雲林終於無法隱忍。雖然雲林父母及弟弟均已經前往北山城,但飛林鎮上還有眾多堂兄弟,有小胖等朋友,有老夫子,有族長,雲中天等雲林熟悉的人,如果雲林此時不做些什麼,任由張家主前往飛林鎮,那以張家主遠高於雲雷的修為,那飛林鎮一眾雲家親朋將要面臨滅頂之災。
於是雲林做出了一件讓他後悔不已的事情,在張家主離雲林最近之時,雲林心念一動,分魂任萬山從眉心一飛而出,手持一件大刀魂兵,揮舞著向張家主眉心的魂之空間發出了一記「崩山」魂技。
丈余長的刀影如小山般地激射向張家主魂之空間,雲林期待著刀影重創不會魂訣的張家主魂體,然後趁其魂體受傷之時,再對其發起一擊必殺的武技攻擊。然而刀影發出后,分魂只聽到一聲轟然巨響,然後就見到刀影化成點點碎片地一彈而出,近前一看,張家主魂之空間外面罩著一球形護罩,硬愈精鋼,刀影就是砸在上面而崩碎的,魂之空間如此巨震,自然也就驚醒了張家主。
而能對魂之空間進行攻擊的,也只有修鍊了魂訣之人,再聯繫到之前雲林就是「死」在此處,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情況,張家主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雲林,而大路周圍四野開闊,一望無遺,能躲人的地方也唯有大河之中了。故而張家主一感受到魂之空間巨震后,當即毫不猶豫地對著河面施放了三道刀影。
河底中的雲林猝不及防下連忙移動躲閃,但倉猝之下仍然被張家主的一式刀影割到了衣袖,讓雲林心中大冒寒氣。
雲林一躍到岸上,把目向對岸一望而去,卻見對面張家主渾身赤溜溜,僅身著一遮羞的內褲,不由得咧嘴而笑道:「天氣不熱啊,難得張家主穿得如此清涼!不過實在不雅啊,難道小時候張家主的老夫子沒有教導你穿著要得體嗎?或者是你本來就是一暴露狂淫賊?嘻嘻,一定是了,沒想到張家主平時一幅道貌岸然模樣,原來還有這一癖好!」
張家主聞言大怒,脫口而出地狂吼道:「無知小兒,不得胡說。我可不是什麼暴露狂淫賊!我的衣服是被人逼著脫的?」
話一出口,張家主就感覺不妙,似乎被人逼著脫掉衣褲也不是件如何光彩奪目的事情,頓時一張刀子臉從脖頸一直紅到頭頂,如同炒熟的蝦子一般。
雲林聞言嘻嘻而笑道:「嘻嘻!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學阿三他們放學後去偷看王寡-婦洗澡,被大人抓住了脫掉衣褲的!哈哈,張家主年紀如此之大了,還去偷看寡-婦洗澡,你還說你不是淫賊!你...你真是天下第一無恥之人,天下第一厚臉皮之人呀!我記得阿三被人抓住后被人罵小淫賊,那你一定是被人罵老淫賊吧!嘻嘻!」
「你...你才偷...偷看王寡-婦洗澡呢!我都不認識誰是王寡-婦!」張家主聞言氣極,臉色通紅,結結巴巴地反駁道。
雲林聞言驚咦一聲道:「咦!那你是去偷看李寡-婦洗澡了,李寡-婦滿臉麻子,塌鼻闊嘴,在我看來極丑無比,沒想到張家主竟然會偷看她洗澡,張家主品味果真是極品呀!難得難得!沒想到張家主不僅人品無恥,連審美觀感也是遠超常人,你做這些事沒被你張府的小孩子們見到吧?要不然我想他們會羞死一大片的,那你罪過可就大了,就是下了地獄也沒臉去見列祖列宗呀!罪過!罪過!張家主,你快懺悔吧,你罪過太大也!」
聞言張家主張目結舌,右手巍巍顫抖著遠遠指向雲林,氣得幾乎喘不上氣道:「沒有!我不是偷看寡-婦挨脫衣服的,是...是......」
「啊!你竟然是偷看男人洗澡挨脫衣服的,你,你真變︶態!真無恥!連男人也不放過,你不被那些人打死已是萬幸了,你離我遠點,變︶態狂!」雲林神色驚恐,如見鬼魅地驚訝大叫道,那看向張家主的目光厭惡至極,讓張家主頓感羞慚無地自容,直覺自己真的已是天地不容,人神共憤。
「我,我根本沒偷窺,我是......」張家主此時已是急得七竅生煙,面目赤紅,話也說不利索,本來想說是被逼迫檢查有無魂訣,而這一切都是雲林的魂訣引起的,但急切之下後半截話語竟是塞於喉中,說不出來。
但張家主說不出話來,雲林卻說得無比流利順暢,當即一介面道:「原來你竟然不止是偷窺這麼簡單,而是動手了,王寡-婦,李寡-婦,還有男人你卻動手動腳了,天下竟然還有你這麼十惡不赦的人。身為山陽城四大世家之一的家主,竟然做出如此人神共憤的事情,你對得起張家嗎?你對得起山陽城千千萬萬百姓嗎?你對得起真靈帝國的山山水水嗎?如此無恥,如此下賤,就是狗兒與你見面都會覺得羞慚,你走在路上大路都會無法容忍!你走在河邊河水都會嫌棄你骯髒!原來你已無恥下賤到了萬物厭憎的地步,怪不得剛才你狂劈路面,狠砸河水呢,原來是它們對你太過厭惡,你無法容忍了呀!如此人渣,你還有何面目立於天地之間,你速速自裁吧!」
雲林一口氣罵得酣暢淋漓,氣脈通暢,整個人從神魂到筋骨肌肉在此一罵后舒爽無比,雙眸也倍加神彩奕奕起來。
對河的張家主此時卻已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嘴巴張大得可容得下一隻鴨蛋,雙目獃滯,手指不住顫抖地遙指著雲林,片刻后終於抑止不住地噴出了一口鮮血。此口鮮血一噴出口,張家主終於說出話來,手指顫顫地一指對面雲林道:「氣死我了!我...我要殺了你!」
對面河岸上雲林見狀微微嘆了一口氣道:「哎!罵功修為不夠呀,沒能氣死他!時間也太短了!」就在此時,凌雲峰上,一大三小四隻射天雕早已凌空展翅,朝著秋水河這裡疾掠而來。
張家主話音一落,手中七煞刀當即一揮而起,一道灰色霧氣當先脫離刀體地一飄而出,飛越河面過程中,灰色霧氣向著上下四方一展而開,變成畝許大小地向著雲林席捲而來,霧氣未到,一股陰森冰寒的氣息就先一撲而至。
雲林見狀怎還不知道此霧詭異,連向後轉身疾退,但還沒走上兩步,後面灰色霧氣已經一罩而至,雲林只覺一陣惡寒襲身,然後魂之空間中眾魂絲一下癱軟,身軀也一僵地不受控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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