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往事如煙

一轉眼,普拉亞傭兵團全滅,對此我沒有過多的想法,不管他們生前是奸是惡,此刻對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我早已收起自己的善心,現在的我是用殺戮去行事,他們的生死與我無關,我的路是用屍體堆上去的,如果我想我就會去做,不需要任何人質疑我的決定,

「帶上她,我們繼續走,」荒野叢林對我來說已經不是危險的地方,有逆戮在身邊那怕再危險也是安全的,逆戮捉起那個女精靈隨手就放到肩上,雖然她在那裡嘎嘎直叫,但是我聽不懂精靈語,所以就沒有去理會,

這一路上,我給女精靈鬆了綁,有逆戮在身邊也不怕她逃走,更不怕她會威脅到我的性命,這個女精靈好像箭術不錯,在捕捉野獸的時候似乎有點用處,不知道為什麼她沒有想過逃跑,或許是把我當恩人了,又或許面對逆戮沒有逃跑的勇氣,也可能不認識回去的路,

不過有這個年輕,美麗的女精靈在身邊,倒也是挺養眼的事情,所以我還沒有去碰她,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至少在我沒有學會精靈語之前,絕對不會去碰她,呼吸著這個世界的空氣,我清楚的了解這個世界不是什麼法制社會,強者可以主宰弱者的性命,那是無罪的,

我問他：「你的劍為誰而動,」

逆戮想也不想的回答：「恩澤大人,」

我又問：「你為誰而戰,」

逆戮堅決的說：「恩澤大人,」

我再問：「你為誰而死,」

逆戮還是那一句：「恩澤大人,」

那一刻,我笑了,

傍晚的時候,逆戮生堆火烤了個野豬,隨後三人就分了吃,這一晚三人註定要在這裡露營,我弄了些乾草回來就躺下睡著了,逆戮就盤坐在那裡,閉目養神,女精靈則爬到樹上去睡,用她的話來說就是接近大自然,

在夜裡,在夢中,我似乎回到了前世的生活,人生猶如回到了初見,一個女孩被六個男子逼進死胡同,準備施行……你們懂的,

「小子,別多管閉事,」

「快點滾,」遇上這種事,陳曉東有些不知所措,對方有六人而且一動手吃虧的絕對是他,何況他現在還是帶傷之人,他是一個打黑拳的武者,連打三場比賽結果是慘勝重傷,養傷的第二天陳曉東就遇上了這種事,到底是救還是不救,

重傷的他選擇了退走,離開這裡……對身後的女孩呼叫的救命視而不見,一步步向前,陳曉東一次次的問自己,「我懦弱了嗎,」他還配做一個武者嗎,他還是一個男人嗎,

「不行……」他轉身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以重傷之身一對六,或許他就是一個傻子吧,

「小子,敢壞勞子的好事,今天勞子就給你放點血,」陳曉東被捅了兩刀子,那些警察最後才遲遲出現,昏迷了半個多月,陳曉東才從植物人的狀態中醒過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她那天使般的微笑,這是他救的女孩,名叫慕初瑤,

一個知恩圖報,甘願照顧他的漂亮女子,正靜悄悄的進入了他的生命中,兩人彼此都有好感,接著就發展成戀情,兩人的感情也越來越好,已經發展到談婚論嫁的地方,

那一天,陳曉東迎來了面見岳母的時刻,他心裡很緊張,還是她溫柔的安慰他,不要緊張,

小瑤的母親問：「你房嗎,」

陳曉東想了想,搖頭說：「沒有,」

小瑤的母親又問：「你有車嗎,」

陳曉東還是搖頭說：「沒有,」

小瑤的母親再問：「在那裡上班,」

陳曉東想也不想的說：「暫時沒工作,」

小瑤的母親不耐煩的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有錢嗎,」

陳曉東從褲袋裡摸出幾張零錢,笑著說:「有十五塊,正好夠買一盒肉飯,」

「以後別再糾纏我的女兒,」小瑤的母親不悅道,

「阿姨等等,聽我說幾句好嗎,」陳曉東慢慢說道:「我沒房,因為我住的是別墅,我沒車,因為每天來接我的是直升機,我沒工作,是因為不用工作,我身上沒錢,是因為我一般都是刷卡的,」打黑拳賺下數十億的錢,當時的陳曉東只想和慕初瑤過一種平平淡淡的生活,

小瑤的母親聽后,笑著問:「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陳曉東頓時:「……」

這事好景不長,小瑤家忽然發生巨大的變化,在的她父親死後,弟弟慕俊傑為了繼承生父的財產,狠心的開車加速重重的撞傷了他的親生姐姐,當時他後悔了,不是因為良心發現,而是後悔怎麼沒把她撞死,

懷著難過的心情,陳曉東急匆匆的趕來醫院看望,一個主治醫生卻告訴他,「我們儘力了,給她準備後事吧,」陳曉東聽了當場就把他揍了一頓,這些話誰都不準說,

推門進去看到了慕初瑤,陳曉東也意識到這是迴光返照的跡象,她傷得很重,活不了幾天了,陳曉東恨自己沒有能力救她,那一刻他陷入了無盡的痛苦深淵中,

兩人見面,她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想去看雪,你不是說過,要帶我一起去看雪嗎,」

望著她慘白的臉,那虛弱的樣子,陳曉東忍住淚水,點點頭說:「好,我帶去,今天我就帶你去看雪,」不顧醫生和她家人的勸阻,陳曉東帶著她乘上了一架直升飛機,方向雪山之頂,

站著雪山之頂,穿著厚厚的綿衣,他扶著她,他對她勉強一笑,不知為何那顆心痛得厲害,

看著潔白的雪花,慕初瑤露出了一絲微笑,隨之對陳曉東說:「不要傷害他,好嗎,」陳曉東知道,她說的是她的弟弟,讓陳曉東不要傷他的性命,

他堅難的點頭說:「好,」那一刻,她笑了,在風雪中微笑,帶著那個笑容,平靜的離開這個世界,

天空的陽光微弱,這雪一點也不冷,他抱著她一言不發,不哭也不鬧,就這樣靜靜的,靜靜的抱著,

兩天後,他把她埋在了雪山之頂,他認為或許這裡才是她最好的安息之地,第三天,陳曉東找到了慕俊傑,一見面就把他打了一頓,然後抓著他的衣領,沖他吼道:「為什麼,為什麼,她不是你親姐嗎,」

慕俊傑忍著傷痛,笑著罵道:「你懂什麼,你懂個屁,你這個鄉巴佬,你知不知道沒錢的生活有多難熬,錢就是我的全部,錢就是我的命,誰要動我的錢,我就會讓她死,」

「哈……就是為了這個,哈哈哈……」陳曉東先是一笑,接著臉色一沉,很平靜的說:「我答應過你姐,不會傷害你,不會要你的命,但是……我會廢了你,,」最後一句幾乎是吼了出來,

「恩澤大人,恩澤大人,」耳邊傳來叫喊聲,我慢慢的睜開眼,看到了逆戮的臉,好像剛才就是他在叫我,

「恩澤大人,天亮了,」逆戮看著我,再次說道,

我抬頭看天,果然如此,天亮也該動身趕路,我輕輕的拍醒女精靈,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一步步的向前,向前走去,此刻,我的心裡不知為何,泛起了淡淡的悲傷,

……

恩澤,逆戮,女精靈三人風塵僕僕的來到聖洛城,然而在北城門口時卻被攔了下來,五個守城小兵,一個守城隊長,要對恩澤三人進行詢問,逆戮強大的殺戮之息已經收斂了起來,在守城隊長看來恩澤三人都是些挨餓的流浪漢,每天像這樣的流浪漢至少也有數十人,這不足為奇,

可是城主交代必須嚴行排查進城之人,以防魔人的姦細混進來,所以身為守城的隊長才會盡忠職守,一一排查重點詢問可疑之人,

「嘿,你們三個是從哪裡來的,」守城隊長仰首挺胸的問,

我向前一步,笑著說:「從來處來,到去處去,」我借用了前世的語言,

守城隊長一聽樂了,嘿,這人說話倒有意思的,於是他又問:「你們是幹什麼的,」

我指了指身後逆戮手中劍,說道:「干殺人買賣,他的劍就是最好的證明,」

「看來這三人,並不是流浪漢,」守城隊長心想,接著擺擺手,「好了,進去吧,都給勞子安份點,在裡面別惹事,」

我沒有多說什麼,帶著逆戮和那個女精靈走了進去,為了不引起過多的麻煩,進城的時候我就讓女精靈用一塊黑布包裹住她的耳朵,同時吩咐逆戮收斂他身上的強大氣息,不要亂殺人,

我們選了一間旅客住房,所需要的費用我都是從普拉亞傭兵團他們身上拿來的,這幾百枚金幣也算派上用場了,我花了數天時間去了解聖洛城,我發現在這裡城主的勢力最大,他個人實力據說已經達到了三星戰將的水平,除了城主之外,駐紮在聖洛城的小勢力很多,名字最響亮的就數晧月拍賣行,算是聖洛城的第二勢力,

其他的都是些小勢力,我已經提不興趣去了解他們,有逆戮在,我好像不用擔心自己的性命會隨時被人奪去,經過這段時間,我已經累積了三萬多精神力,雖然距離十萬精神力還有一段不短的時間,但是令我驚奇的不是精神力的增漲,而是我可以利用精神力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