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106生小寶寶……
陸景琛一怔,手裡拿著手機轉身看已經被打開的浴室。--
裡面的小人,赤著雪白的小腳提溜的跑出來,打開衣櫥收拾包,紅著眼角嚷嚷著:「我要陪爺爺一天去!明天我會回來和你一起去那個什麼度假村的!」
男人長指迅速按掉電話,一把揪住她的小身子,從後背扣住她,灼燙呼吸噴薄在她細膩的肌膚后,「別鬧,嗯?」
小女孩掙扎,小手拍他箍在她腰間的大掌,小腳丫子跳著,「我沒鬧!如果,如果你再么需索無度,我,我……就再也不回來了!」
男人蹙眉,擱在她腰間的長臂收攏的更加緊,「胡說八道什麼?」
小女孩扭頭,看見他陰沉下來的臉,對她輕微呵斥,眼淚從紅紅的眼眶裡落下來,小鼻子一皺,「明明就是你欺負人……你還凶我……齪」
陸景琛扳過她的小身子,兩隻大手按著她纖細的肩頭,努力剋制著自己不發作,耐心的對他的小妻子解釋:「男人對這方面需求大,說明他的妻子對他有誘,惑力,作為他的妻子,你應該感到驕傲,而不是害怕,嗯?」
小女孩一下子就哭出了聲,和初生嬰兒一般的哭啼,她揮開他的大掌,小鼻子哭的一皺一皺的:「你鬼話連篇的……其實你就是想騙我生小寶寶……我不生!我不生……」
陸景琛按著太陽穴,簡直對他的小妻子無奈了,他的耐心幾乎被磨光,小女孩哭的可憐巴巴,攪得陸景琛頭暈腦脹,他忽然喝了一聲:「不許哭!」
涼宵一下子嚇住了,哽咽著聲音,仰著小臉眨巴著水漉漉的大眼看他。
一瞬過後,陸景琛察覺嚇著她了,又準備去哄,結果這小女孩跑到角落裡拿了自己的包包,捂著小嘴,哭著就跑了出去。
還揚言:「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陸景琛一早上的心情,被徹底攪黃,連早晨重要的會議都推遲。
他又氣又急,咬著牙,恨不得把那小東西一把拽回來。
可事實上,他沒這麼做,或許真的該給她一個人靜靜,她一直在逃避他對她的愛,他們不可能一輩子都這樣,一個逃,一個追。
這次,他不能去追,只有那小東西自己想清楚了,自己找回來了,以後才不會再發生這種類似的逃跑事件。
早晨,陸氏大樓,八月三伏天,整個會議室里都彷彿冰凍三尺,厚厚一層低氣壓,怎麼打都打不破。
一場冗長的會議結束,散會後,那些個高層領導跑的比兔子還快,生怕這高高在上的陸總待會一個脾氣發來,殃及魚池。
偌大的會議室里,只剩下陸景琛一個人,靠在黑色的大班椅上,他微微合著眼,沉淪著回憶什麼。
會議室的門被蔡森打開,蔡森拿著關於「碧海藍天」第一期的開發案過來。
陸景琛連眼睛都沒睜一下,只淡淡的道:「放這,待會我看。」
蔡森出於關心上司的心情,忍不住問:「boss,你臉色看起來很差,一個小時后,還有個和美國那邊公司的視頻會議,需要推遲嗎?」
陸景琛這才微微睜眼,修長手臂搭在黑色大班椅的扶手上,蹙眉,每天都有開不完的會議,明天還要陪威爾森去度假村,所以今天是加班,會很累。
但某個小人早晨鬧脾氣的事情,是令他心累的根本來源,他按了按太陽穴,開口:「推遲到下午。」
然後起身,邁開長腿,走到落地窗前,摸出一根煙,點燃,站在窗前看著樓底下的車水馬龍,這裡是八十層,樓下的人頭幾乎看不見,而那些一個個小黑點,恐怕是汽車。
蔡森見陸景琛不對勁,卻不好再問什麼,退了出去。
陸景琛吸了一口煙,再緩緩吐出奶白色煙圈,模糊了他臉上的冷漠和森然。
男人瞳孔里,倒影著偌大的世界,外面陽光刺眼,他忽然想起三年前——
剛歸國的那一年,陸景琛便已經搬到海濱住了,所以,在他二十九歲那年,依舊隻身一人住在這安靜的海邊別墅里。
那日,老爺子叫他回去家庭聚餐,他有快兩個月沒有回過陸家,於是在忙完了工作后的午後,便獨自開車到了陸家。
盛夏流光,陸家院子里的知了叫個不停,聒噪了那一整個夏天。
他正準備下車,就透過車窗,看見院子一旁的小河邊,垂絲柳樹下,大石頭上坐著兩個小孩。
那時候,城川19歲,個高瘦條,看上去,已經不算小孩子,而是個青年小夥子,而那蹲在一邊支著小腦袋的小女孩,細細小小的,不過十五歲,恨不得比同齡人看起來還要小,那張稚氣未脫白乎乎的小臉上,被抹了一塊黑色的泥巴,她的兩隻小手上,全都是泥巴。
他坐在車裡,一時來了興趣,將座位調低,雙手墊到腦後,慵懶的看著柳樹下兩個孩子玩鬧。
小女孩穿著白色的背帶短裙,裡面穿的是黑白相間棉質的圓領短袖,看起來很清爽舒服,她背對著他,似乎在和
城川玩泥巴。
他的車,離著他們並不算遠,以他的眼力,什麼都能看得清。
所以,當城川那看直了的目光,落在對面玩泥巴起勁的小女孩胸口時,陸景琛沒來由的蹙眉。
打開車門,邁下車,朝那邊喊了一聲:「你們在那做什麼?不怕中暑?」
夏天的天氣,炎熱至極。
十九歲的城川窺伺了某人那剛剛發育的胸口,憋紅了那張稚氣未退的俊臉,而某人還後知後覺的站起來,仰著那可愛的小臉,一個勁的問他:「城川,你臉怎麼這麼紅?你該不會中暑了吧?」
城川就是死也不說話,她伸手去拉他,他還一巴掌拍開,「哎呀你別,別碰我!手上都是泥巴你能別蹭我身上嗎?」
小女孩嘟著粉嫩嫩的小嘴,看著臟乎乎的小手,「不是你要我做個花瓶嗎?今天陶藝課上老師教我了,我想給你做個花瓶,你還嫌棄我臟……」
這邊的陸景琛眉頭蹙的更深了,好在小女孩想起來了,拉了拉城川說:「城川,快走吧,二叔在叫我們了!」
城川心裡慌張,就是不動,涼宵彎腰去看他低垂著紅的異常的臉,擔心的問:「你該不會真的中暑了吧?」
雖然很熱,可柳樹下涼風陣陣的來,倒也不會太熱。
城川怎麼會中暑呢?
涼宵害怕,對這邊的陸景琛喊了一聲:「二叔,你快來看,城川好像中暑了!」
陸景琛眸色暗沉下來,大步邁過去,蹙了下眉頭,對小女孩說:「你先進去。」
涼宵一愣,以為二叔沒聽見她說的,小聲又咕噥了一聲:「二叔,城川中暑了……」
陸景琛清冷的眉眼沒有在開玩笑,涼宵本就有點害怕這個二叔,現在瞧他還這麼嚴肅,自然害怕緊張,言聽計從的進屋,可她一步三回頭,生怕城川中暑暈倒。
直到陸景琛瞧見那小女孩進了屋子裡,才抿唇道:「十九歲,開過葷了?」
城川那憋紅的臉,直接黑了下來。
二叔這問的啥和啥啊?
他十八歲就拿著一疊錢,去酒吧直接開了葷,可這事兒,只有他一個哥兒們知道,看樣子,二叔也知道了?
他狡辯:「什麼開不開,葷?二叔你說什麼我不懂!」
陸景琛一臉淡漠,清冷的繼續開口,恰似警告:「不管你有沒有過,別打涼宵的主意。」
陸城川素來對他有恨意,這下子直接火了他,「二叔,我打涼宵主意那是也正當的,爺爺本來就把她許給我當老婆的!我怎麼就不能打她主意了?」
他氣勢上雄赳赳氣昂昂的,實際心裡都虛死了,內心獨白則是——
完了完了,二叔肯定看見他偷看涼宵那小饅頭一樣的胸了。
陸景琛那時給兩個孩子的感覺是,他像永遠不會走下神壇,神祗一般的存在,神是不會有任何情緒的,所以陸景琛冷著臉的時候,他們才會覺得,那是正常的。
而城川,即便對他有恨意,也是怕極他的。
陸景琛沒有再過多廢話,擰眉,轉身往屋子裡走,撂下一句讓陸城川至今難忘的話。
「涼宵不是你能玩的起的女孩。」
三年後,陸城川才明白,早在更久以前,涼宵就被他家這個二叔盯梢了。
【九點還有一更!】
...限時妻約,老婆別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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