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094既可以滿足我,也可以鍛煉腰力
回了海濱,涼宵把手一伸,陸景琛微微抬眸瞧著她。
小女孩理直氣壯的:「我要看結婚協議書。」
陸景琛也不拒絕,起身,抿唇道:「跟我到書房來。」
涼宵提著裙擺,跟他上樓。
書房裡,陸景琛從抽屜里拿出一式兩份之中的其中一份結婚協議書,丟到梨花木的書桌上,涼宵伸手,因為手上有傷,所以翻閱的時候,很小心翼翼的,她翻到第一頁—件—
甲方:陸景琛。
乙方:涼宵齪。
第一條,乙方不得在甲方未經同意的情況下擅自出逃;
第二條,乙方不得與除甲方之外的任何男性進行摟抱、牽手、親吻等一切超出正常朋友範圍之內的肢體接觸;
第三條,乙方無權單方面提出離婚;
第四條,乙方有義務為甲方孕育孩子……
她看到第四條,便已經看不下去了,小手快速往下翻了下,幾乎十幾頁,全部都是關於乙方應盡義務,她一瞬癟紅了小臉。
最後一頁,一行刻意加粗的黑體字寫著——
「以上若有其中一條做不到,則進行罰款,違規一條罰款一百萬人民幣,以此類推。若償還不清,甲方亦可接受乙方的勞力償還。」
涼宵看到「勞力償還」四個字的時候,不得不想歪了。
她咕噥著:「勞力償還?」
而她再往下看,上面寫著——
註解:「勞力償還」,坐一次愛可抵銷一次違規,倘使乙方懷孕,則甲方將無條件撤銷所有違約記錄。
抬起已然緋紅的小臉來,又羞又臊,狠狠瞪著他道:「陸景琛,你不要臉!你,你欺人太甚!」
陸景琛眯眼,目光幽邃的瞧著她的小臉,眼底含/著意味深長,「我認為,這些都是一個妻子,應盡的義務,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小女孩氣的,一時被氣的說不話來,只氣呼呼,幾乎紅到了脖子,一雙烏溜溜的大眼只干瞪著他平靜的臉。
陸景琛攤手,表現的很大方,他起身,從桌上煙盒裡摸出一根香煙,點上,叼在薄唇邊,奶白色眼圈熏的他一雙狹長精明的眸子微微眯起,他淡聲道:「ok,覺得不公平,我們可以做修改。你說,我看行不行。」
小女孩咬了咬唇,盯著那結婚協議書,幾乎要盯出一個洞來,她從第一條開始說:「我要去哪裡是我的自由,不需要得到你的同意。這條我要修改!」
男人將薄唇叼著的煙,夾到修長白皙的食指和中指之間,雙臂按在桌面上,傾身,忽然逼近她的小身子。
涼宵下意識的往後一退,卻被男人的一隻長臂堪堪摟住後背。
「妻子去哪裡,丈夫有義務知道,我不建議修改。何況,小東西,昨天你已經因為沒有向我彙報行蹤而導致受傷,你覺得,這條有修改的可能性?」
涼宵翻了翻白眼,他的氣息靠太近,清冽的香氣夾雜著淡淡的煙草味,讓她的心跳,猛然加速,她舔了舔唇,推開他的胳膊:「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
她長長的眼睫毛又斂下,看到第二條說:「第二條我也不能同意,太霸道了,如果我和男性朋友只是握了下手,那我就要算違約,賠款一百萬,誰還敢做你的妻子?」
「你應該關心的,是你現在已經趕鴨子上架,不得不做。」
男人性感的聲音,彷彿刻意拉長了那「不得不做」的尾音,讓涼宵又不爭氣的紅了耳根子,他的聲音,他的臉龐,他的目光,就有令人不由自主想歪的能力。
涼宵後悔的想要咬舌自盡,怎麼會被這種男人纏上?
他不僅將她吃的死死,還精明狡詐,讓她逃無可逃。
她無奈,又指著第三條說:「婚姻本來就是公平的,為什麼女方不能單方面提出離婚?這條我堅決不同意!」
陸景琛定定的瞧著她氣呼呼的小臉,「三天兩頭無理由要求退貨的妻子,你覺得我有修改的必要?」
涼宵一滯,咬唇,鼓著小嘴不高興的偷偷瞪他一眼,敢怒不敢言,只小聲嘀咕:「我哪有三天兩頭無厘頭要離婚啊……」
她鼓著小嘴,又說第四條,「我現在還小,生孩子,至少也得五年之後。」
陸景琛眸子狠狠一縮。
涼宵下意識的以為他生氣了,雪白的小脖子往裡面縮了下。
陸景琛眼底滑過一絲奇異的光,面上卻不動聲色道:「關於什麼時候生,我有分寸,不會不顧及你的年紀。」
他的小不點,居然會對他說,生孩子可以五年之後,那是不是意味著,她對他,也想有那麼一丁點兒的付出?
而涼宵的對白完全不是這樣,她只是隨便說了下,並沒有想過陸景琛會因此而內心激動,她真的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只要,不要立刻叫她生孩子,怎樣都行……
生孩子……電視上生孩子疼的嗷嗷直叫,她才不要給他生。
其他的條例,她沒有仔細看,不過肯定也是很霸權主義的,她直接跳到最後一條說:「這個我完全不同意。違約一條罰款一百萬人民幣,我肯定付不起。」
別說一條一百萬了,就是違約一條一百塊人民幣,長年累月下來,她光是還債就能傾家蕩產。
陸景琛吸了一口煙,緩緩從薄唇里吐出來,噴薄在她小臉上,目光曖/昧,聲音低啞的性/感,「比起前者,我更喜歡後者的勞力償還,既滿足了我,也鍛煉了你的腰力。」
這男人,風輕雲淡的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來,涼宵整顆心都在小鹿亂撞一般的砰砰直跳,連話都憋不出一句來。
陸景琛直起身子,將手裡的煙重新叼到嘴邊,眯了眯眼,那眸子里,散步著獵人特有的精/光,「一舉兩得的事情,我不明白,我的妻子為什麼不同意。」
涼宵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他說的頭頭是道,她竟然無言以對。
咬了咬唇角,她往椅子上背對著他一坐,將小臉擱在椅子背上,看著角落裡的君子蘭,鼓著腮幫子說:「這些我都同意,那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陸景琛也坐下,靠在椅子上,慵懶的目光,卻散發著危險,瞧著她的側臉,吐出一個字:「說。」
「爺爺醒了,我要去照顧他,你不要跟來。而且,我會對爺爺說,我們離婚了。為了爺爺的身體,你不能不答應。」
陸景琛本不該生氣,因為這個小東西已經為他做出了最大的讓步,可他,依舊無法不氣。
她考慮到了老爺子的感受,考慮到了城川的感受,甚至考慮到了陸家所有人的感受,除了對他,她從未考慮過,作為她名正言順的丈夫的他。
他語氣薄涼,清冷開口:「是不是就算考慮完了全世界人的感受,你也從來不會顧慮你老公的感受?」
涼宵一愣,心裡咯噔一下,他好像生氣了。
可,這怎麼能怪她呢?明明就是他逼婚在前,他逼婚的時候,那麼粗/魯暴/力,不是也同樣沒考慮過她的感受?
她咬了下嘴唇,小聲反駁道:「你逼我簽下結婚協議的時候,你也沒考慮到我的感受,不是么?」
她的聲音很輕,甚至沒有在生氣,只是在陳述一個已定的事實。
然而,卻輕易的,激怒了他……
「涼、宵!」
他格外生氣的時候,就會這麼一字一頓的叫她全名。
涼宵起身,轉過身去看他,扯著唇角無力的笑,「二叔,你看,我們就是這樣不適合,話不投機半句就能吵架。」
男人眸子陰冷下來,狠狠一縮,「你這是在提醒我現在可以解僱你?」
涼宵不語,只是擰著清秀的眉頭。
男人眸子里的火,快速跳動,終於起身,一腳踢翻了這邊的椅子。
涼宵被這忽然的響聲嚇得肩膀一抖,轉頭去看的時候,陸景琛已經走到門外。
她起身,站在原地看著被踢翻的椅子,輕輕眨了下眼皮,失落的小聲道:「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
他幹嗎要突然那麼生氣?
涼宵從書房下去,心裡一熱,本想去追他,可陸景琛已經發動了院子里的世爵,開了出去。
她兩條腿,怎麼跑得過四個輪子的?
只好趴在門邊,小聲抱怨著:「還不準乙方擅自出走,甲方這麼隨意,乙方都沒權利生氣的……」
她的小手,捶了下門框,一時忘了手還沒好,疼的蹙了下眉頭。
燕嫂跟過來,剛剛看見先生氣沖沖的拿了車鑰匙走了,就知道他們肯定又吵架了。
「小小姐啊,你是不是又惹先生生氣了?」
涼宵自怨自艾:「我嘴笨不會說話,可我說的都是實話呀。他生什麼氣?我和他本來就不合適……」
「哎喲,我的姑奶奶啊,你這種話怎麼能說?」
涼宵蹙眉,不懂:「為什麼不能說?」
「你和先生,本來就年齡差距大,先生這個人,面上冰冰冷冷的,嘴上不說,可心裡肯定有芥蒂啊。旁人說了,他肯定不在意,可是關鍵你說了,先生怎麼可能不生氣呢?」
涼宵低垂了臉,想了想,好像是,上次,在大巴車上,被一個大媽說,他們不像夫妻的時候,他好像很氣。
難道,二叔真的這麼在乎他們年齡的差距嗎?可既然在乎,當初為什麼又要逼她與他結婚呢?
soundbar
男人一來,便直接灌了杯伏特加入肚。
他灌第二杯的時候,柏謹言伸手攔住,「景琛,你少喝點,聽許生說,你胃不好?」
陸景琛目光銳利的射/向一邊的許生,許生攤了攤手,摸著鼻子無辜的說:「我可是無意間發現的。去年和你一起去搞定關海房地產的開發案,你喝酒喝的
胃疼,我送你去醫院,醫生說的。」
柏謹言挑著玩味的痞笑,「怎麼,才剛新婚就出來買醉?家裡那隻小白兔,又給你氣受了?」
許生好笑道:「我可真沒見過陸二少吃癟的樣子,原來,還有人敢這麼給陸二少氣受。」
陸景琛固執的將第二杯伏特加一口飲進,然後丟開了柏謹言掛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坐了下來,長指捻了捻眉心道:「老爺子心臟病複發,從鬼門關走了一圈。那小東西就和我鬧,非說老爺子的病是被我和她結婚的事氣的。又是要離婚,又是說我跟她不合適。我該不該氣?」
柏謹言和許生皆是一愣,沒想過陸景琛會說這麼多話,解釋家裡的事情。
柏謹言也坐下來,安慰他說:「我看你,不是氣家裡那隻小白兔,而是在氣你自己。」
陸景琛冷眼瞥了他一下,抬手,端第三杯伏特加。
小東西那張小嘴,口不擇言的,一下說離婚,一下說他們不合適,他生氣沒錯,可他更氣的,是自己讓她覺得他們之間不合適。
或許面對那小東西的時候,他永遠做不到在商場上那麼平靜的處理任何棘手問題。
對於她,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問題,都能隨意引爆。
因為那積壓了七年的感情,當爆發后,他根本沒有辦法控制,只想將她牢牢的拴在自己身邊。
柏謹言作為一個旁觀者,理智的用愛情專家的身份分析道:「像這種情況,你就該用哄的嘛。女人誰不愛聽甜言蜜語。」
許生噗一聲笑出聲,打了柏謹言一下,「要是景琛是那種人,今晚就不會被氣出來了!你以為人人都像你花花腸子?」
柏謹言「嘁」了一聲,「像我有什麼不好?」
陸景琛喝的半醉,眯著危險的眸子,半靠在沙發上。
柏謹言問:「你今兒還真不回家了?不怕小白兔發飆把你退貨啊?」
陸景琛薄唇邊含著狡猾的笑,他看起來真的喝醉了,冷笑出聲,修長手指指著柏謹言,「退貨?我陸景琛能被人輕易退貨?」
柏謹言拍下他的手,「要是別的女人,我打賭,她要敢這麼氣你,你一準早就把她給fire掉了,可這什麼事情只要往你家那隻小白兔上一放,你這態度完全就不對,你這樣只有自己氣自己的份……」
陸景琛微微仰頭,瞧著頭頂那令人眩暈的水晶吊燈,嘆息著:「自己氣自己的份……也就那小東西能折磨我……」
柏謹言正抬手撿水果吃,陸景琛已經起身,腳步有些虛浮,抬腳踢了踢他的腿,「送我回家。」
柏謹言把水果一丟,「喲,這是想通了?不氣了?」
陸景琛按著酸脹的太陽穴,淡淡哼了一聲。
原本就不是氣,而是不能得到的怨氣,這會,想通了,既然遲早都是他的,再等一時半刻,也無妨。
不過,有些事情,需要做一做了,否則,這小東西,就天高地厚的不知道她到底是誰的女人,誰的妻子。
……
海濱別墅。
涼宵撞鬼一般的竟然沒睡著,翻來覆去的,抱著大白好久也沒睡著。
一看時間,已經凌晨一點鐘了,樓下燕嫂和傭人他們都去睡覺了,可院子里,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鼓了鼓小嘴,咕噥著:「才結婚幾天就徹夜不歸家……」
她完全沒發現,自己現在像個小怨/婦。
她抱了抱大白,又翻了個身子,還是睡不著,看著外面黑洞洞的天,擰開了床邊的檯燈,丟下懷裡的大白,鬼使神差的連拖鞋都忘記穿,就跑了下去。
她扶著樓梯慢慢下去,才剛走到客廳,就聽見院子里一陣汽車轆轆聲,緊接著,是熄火的聲音。
她心裡一驚,忽然又緊張又激動,還有一抹小雀躍在心頭徘徊。
她咬了下唇,又像做了壞事似的,趕緊轉身上樓。
要是被他看見,她睡不著,站在這裡刻意等他,會不會誤會?
【點下一章,這次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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