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身為太子,就是要這般決絕
--
-->
衛放和林竟川殺得眼眶猩紅。
「喂,我說,他們到底是誰啊?」衛放累極。
「看這扮相,不像官府的人,倒像是江湖上的殺手。」
「你是說狂缺樓?」
林竟川不語,算是默認了,「太子爺估計快到了,你再撐一會兒。」
馬蹄陣陣,夜風獵獵。
「不許動!」
一時間,偌大的官道空曠而死寂。
所有人憋足了氣,不敢大作。
晦澀的火把跳躍閃爍,有什麼東西吱吱作響,彷彿也感受到此刻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息。
安康挪了挪步子往路再柯身邊靠了靠,眼神卻四處掃蕩。
「殿下,我們非常不利啊!」前有狼後有虎,對方人多勢眾。
的確,他們人少,而且赤*裸的站在敵人的視線里,猶如困獸之鬥。再野蠻腥血的野獸也只能以血肉之軀抵擋,並不能佔到些許便宜。
安康想到這,豆大的冷汗順著眉沿流下。
暗中的司徒意扯唇輕笑,沒想到張輕寒還來了這一手,先自己堵了他們一截。
等他們打得精疲力竭,再出來收拾林竟川和衛放,哈哈哈……
只是他錯估了路再柯的能力。
路再柯並不做聲,右臂一擺,衣袍張揚而起。一瞬間手中的無邪短劍已對準視線中的某個暗點。
他已經發現並且思考許久,動作便毫不猶豫,如伺機已久的獵豹千鈞一髮的攻擊。只有成功,無有失敗。
眼神,手臂,劍鋒,精準的一條直線。
「唰——」這聲始料未及,即便是路再柯的人也並未料到,在雙方都沒有十足把握,都未能清楚局勢的時刻,路再柯已經先發制人。
這便是他的風格,不喜歡與人商量,也不得留人餘地。
身為太子,就是要這般決絕。
他不需要了解,因為早已暗中觀察,不需要躊躇,只要敵人的鮮血。
司徒意赫然倒地,但這劍並沒有傷及要害。他捂著血流如注的手肘,一時間冷汗淋漓。他站在黑暗之間,粗狀的圓形車輪本應該把自己掩蓋的十分完美。
他心生巨大的疑惑,難道這小子站在光亮處也能看的清楚黑暗中的事物?
但他並沒能注意,一切只怪閃爍的螢火。
京都位初東南,氣候溫暖濕潤,暮春已有螢蟲出動了。
「本太子知道你們是中雲國的人。」他毫無所懼的啟音。
司徒意大吃一驚,當然後面的小兵小卒是更加亂了陣腳。
「今晚,你們一個都活不了。」這句語氣並無波瀾,但魄力猶如青天霹靂閃在黑暗中的每個人。
這螢蟲微弱的光,晃亮了司徒意的身姿。晃了幾晃,路再柯的目光鎖定了三回。終於,他注意到司徒意,螢火掃在低處,隱約的顯現了他們的腳部和下擺。
所有人都穿著黑色千層底布鞋,只有司徒意一人穿的長筒軍靴。
「他娘的!」司徒意趕忙躲進馬車背後,靠著它大口大口的喘氣。
身手的手下,顫顫巍巍的舉著刀,一瞬間的氣勢被路再柯嚇退了大半。
而衛和面露喜色,手勢一揮命令人馬出擊。但路再柯卻低擺了下左手,黑髮毅然的他從重重人臂間緩緩走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