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皇后的陰謀
「這小東西這麼有用?」安世遠的眼睛有些亮了,對這種蝴蝶有著明顯的好奇。------------------------
「信則有不信則無,你自己看著唄。」容雲初總算不再盯著祁越陽看了,只是將心底的疑惑給保留了下來,下次非得私底下問清楚不可。
話剛說完,就看見那隻粉色的小蝴蝶停在了尚書大人的頭髮上,兩隻翅膀一拍一拍的,似乎找到了什麼東西。
「麻煩大人上去看看了。」容雲初朝著那位老御醫道,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專業人士做比較好。
那位老御醫自然看出了容雲初在祁越陽心中的地位了,便笑了笑,走了過去,等他一過去,那隻粉色的小蝴蝶便朝著容雲初飛了回來,好像知道自己的任務完成了似的。
那位老御醫檢查的十分仔細和認真,半晌,好像終於找了什麼似的驚叫了一聲。
「天那,這竟然是……」他老眼一瞪,從裡頭發現了什麼東西,小心翼翼的將那東西給取了出來。
「這是……」公孫寅立刻湊了過去,一眼就看見了一根拇指那麼長的銀針躺在老御醫的手中,再一看那尚書大人的頭皮,一個小小的小孔,不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在場的人不免都有些頭皮發麻了,能將這麼細小的銀針插入人的頭頂上,還真是不容易啊。
「看來是這東西導致尚書大人死於非命的,老朽現在迫切的想知道另外兩人-大人是否也是同樣的癥狀了。」老御醫激動的臉都紅了。
「真是多謝這位姑娘了,如若不然,老臣的招牌可就砸在這裡了。」老御醫又朝著容雲初鞠了個躬,惹得容雲初立刻扶起他,都這個年歲了,她可擔當不起。
「無礙的,我只是幫了個小忙而已。」容雲初笑了笑,不以為然,讓老御醫看著心生好感,只覺得這麼美好的女子,配這個冷冰冰的晉南王反而可惜了,當然,他也只敢在心裡這麼想想罷了。
「公孫,你陪他一塊去,到時候回宮再告訴本王具體情況。」祁越陽對公孫寅吩咐道。
「好的,王爺。」公孫寅立刻陪著老御醫去另外兩位大人的府中。
讓人給尚書大人入殮好,聽著身後傳來的陣陣啼哭聲,空中也飄來一朵朵烏雲,颳起一陣陣涼風,給這炎熱的夏日帶來了几絲涼意。
御書房內,祁越陽正在批閱著奏摺,多日以來的奏摺已經堆了滿滿的一桌子,外頭突然下起了暴雨,雨『嘩啦嘩啦』的下著,容雲初站在窗前,眼看著天色已經漸黑了,這個時候可怎麼回去哦。
「今夜就在宮裡休息吧。」不知何時,祁越陽已經走到了容雲初的身後,他一手撐著窗邊,將容雲初圍攏在懷中,鼻尖輕輕的嗅著容雲初發上的香氣,總覺得多日以來抑鬱的心情變得好一些了。
「姐姐還等著我回去呢。」容雲初不滿的抱怨了一句。
「我已經讓人捎信過去了,你今夜便安心的在這陪著我。」祁越陽的聲音涼涼的,帶著一絲懇求,讓容雲初心軟不已。
「這幾日總覺得睡不好,每次看見皇兄,他那僵硬的身體都讓我覺得害怕。」祁越陽伸出手,摟住容雲初柔軟的身體,感受到懷裡的溫香軟玉,那暖暖的溫度,讓祁越陽愜意的眯著眸子。
「他會沒事的,我還希望他能告訴我國公府的事情呢。」容雲初有些猶豫的覆上那雙摟著她的大手,立刻被他得寸進尺的將小手也握在手心裡。
「當初那件事情,我一直沒找機會告訴你,那個刺殺你的人絕對不是我們的人。」祁越陽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天也如同今日這般,下著雨,只要一想起那雨水中混雜著的鮮血,就讓他覺得自己的血彷彿也一下子冷了下來。
容雲初一愣,立刻知道祁越陽說的是什麼事情了,她眼中掠過一抹幽光,淡淡的道,「我知道不是你們的人,那種情況下,肯定是有人故意為之的。」
「你知道?」祁越陽挑了挑眉,回味起了這句話的意思。
容雲初頭皮一麻,抿了抿紅唇,恍然想到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意思來,不由得閉了閉眼睛,有種不太妙的滋味。
祁越陽將容雲初的身體轉過來,那雙烏黑深邃的眼睛牢牢地看著她,看見她緊閉著眼睛,一臉想要裝無辜的樣子,心中有些憤然的心情一下子散了去,剩下的只是無奈和好笑。
「好啊,當時我還以為是傷到你了,沒想到你早就清楚了,竟是還狠狠的逃離我身邊?嗯?」那一個『嗯』字,頗有點危險的意味,讓她寒毛都快豎起來了。
「怎麼沒受傷?我當時傷的很重好嗎?是念念好不容易才治好我的,到現在為止,我身上還殘留著淡淡的疤痕呢。」雖然莫念給她配置了去疤痕的葯,但多少還是能看到那粉色的疤痕的。
祁越陽的眼睛瞬間冷了下來,他直接動手探向容雲初的胸前,惹得容雲初眼睛一瞪,立刻雙手護住胸前。
「你想做什麼哦?」容雲初小臉一紅,戒備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讓我看看你的傷。」祁越陽緊繃著俊美的臉,眼底深處有著心疼和愧疚,讓容雲初一個愣神,失了防守,立刻被祁越陽給得逞了。
本就是夏日了,穿著的都是薄薄的絲質紗裙,輕易的便被祁越陽扒拉了開來,露出裡頭淺粉色的兜衣,以及白希的肌膚。
平日里祁越陽肯定會多看幾眼,可他現在一心想著的就是看到那傷痕,溫熱的大掌觸碰到了她露在外頭的肌膚,惹得她一陣熱氣上頭,臉色紅潤,身體也微微一顫。
祁越陽認真的揭開了那兜衣的一角,憑著自己的記憶,果然看見了那處淡粉色的疤痕,很淡了,不細看幾乎看看不見了,卻依舊讓祁越陽心疼不已。
他還能記起當初那鮮血直流的樣子,那一劍該是刺的有多深,恨不得將那死去的刺客再挖出來鞭撻個幾百遍才覺得甘心。
祁越陽忍不住用手去觸碰著那處傷痕,卻不知自己的舉動又多麼的像一個登徒子。
「哎呦,我現在沒事了啦,你……你的手別再亂摸了。」容雲初羞紅了一張臉,瞪了眼祁越陽,趕緊將他的手移開,急忙收攏起衣服。
祁越陽這才發現眼前的容雲初是多麼的嬌媚可人,就算她動作再快,該看見的還是都被他看見了,印象頗為深刻,而且她此刻衣衫半掩,極具*,惹得祁越陽呼吸有些急促了起來,下腹一緊,直接將容雲初緊緊地摟在懷中。
火熱的眼神望著容雲初美麗的臉龐,在燭光下,那張面容美的讓人心醉,那捲翹的睫毛微微顫抖著,似乎帶著點不安,紅潤的櫻桃小口近在咫尺,等待著他的採擷。
他順應心意的將薄唇印上那紅唇,感受著唇齒相依的美好感覺,心裡的那股火沒有被熄滅,反而越燒越旺了。
靈舌互動著,發出稠膩的聲音,那火熱的大掌順著裡衣探進去,觸碰著細膩的肌膚,讓他心馳蕩漾。
『咚咚咚』房門被人敲響,打亂了房間內的一片火熱,燭光發出『次拉茲拉』的聲音,將那對交頸*的小鴛鴦喚回了心神。
「有人來了……」容雲初嬌嗔的錘了錘祁越陽的肩膀,聲音嬌軟無力。
那一雙水眸更添了幾分水色,賽雪的容顏上染著誘人的粉色,平添了幾分魅惑,讓祁越陽看的心裡燃起火焰,卻又不得不停下。
「誰?」祁越陽只恨外頭的人竟然這麼不識趣的來打擾他們,咬著牙冷聲問道。
外頭的人似乎也被祁越陽的怨氣給嚇了一跳,半晌才吱吱唔唔的道,「王爺,是公孫大人和世子爺他們前來了。」
祁越陽冷哼一聲,有些不滿,卻也沒有說什麼,替容雲初將衣服重新整理一番,這才道,「好了,讓他們進來吧。」
公孫寅和安世遠一開始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呢,一進門就看見祁越陽那欲求不滿的眼神,以及冷硬的嘴臉,和容雲初那紅暈尚未褪去的面容,雙眸綻放的水光,立刻恍然大悟,原來是壞了王爺的好事呢。
安世遠不由得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隨即涼涼的道,「我們是不是該先出去一趟再回來呢?」
容雲初一聽,立刻朝著祁越陽瞪了一眼,挑了個離祁越陽遠遠的地方坐著,鼓著腮幫子,一副『我生氣了,別來惹我的』嬌俏摸樣。
祁越陽摸了摸鼻子,這不是氣氛太好,他又著實想她么……唉。
他將怨氣投向公孫寅和安世遠,冷冷的問,「不用了,你們趕緊說吧,是怎麼回事?」
「唔,是這樣的,剛才屬下和老御醫去了其他兩位大人的宅邸,都在同一個地方發現了銀針的蹤跡,也就是說,幾位大人的死因相同,都是因為那根銀針。」公孫寅將剛才和老御醫調查到的結果如實稟報。
原本還火熱的心情一下子悄然冷卻了下來,祁越陽一手放在桌上,輕輕的扣著桌面道,「還有呢?」
「御醫查到了,那根銀針上面似乎有著毒素,只是入了腦中太久了,毒素可以擴到腦中了,銀針上只有微弱的反應。」公孫寅道。
「到底是誰對他們做了這樣的事情,這便是我們現在要查的事情。」安世遠摸了摸自己的雙腿,雙眼中泛著冷光,其實心中已經有些猜測了。
「他們在這之前是否有入宮見過什麼人?又或者說,是見過同一個人?」一旁本還生著悶氣的容雲初開口問道。
公孫寅立刻朝她投去讚賞的一瞥,點了點頭道,「剛才我和世子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們便去查了這件事情,當初這幾位大人便是最先進宮去見皇后的人,同時也是死的最早的,正是在被皇后拘禁起來之後發生的事情。」
「果然是這樣嗎?」祁越陽聲音帶著一股涼意。
「所以,都懷疑是皇后做的是嗎?」容雲初倏的站了起來,「對了,既然如此,你們有沒有想過一件事情,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皇后所做的,那麼有多少個大臣中招了呢?先前幾位大人都有反應,接二連三的,說不定還有第四個?」
容雲初的一番話,將在場的幾個男人,都給說的一驚,祁越陽的眼中更是醞釀著風暴。
「王爺,不好了,被關入天牢的沈將軍危在旦夕了。」有侍衛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稟報著。
幾人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中看了同一種意思。
「去,讓幾位御醫前去看看,然後,公孫,你將之前進宮來見過皇后的名單整理一份出來,趁入夜,給本王一個個的親自去『探訪』一番,本王不希望到了明日又聽見那麼多的噩耗。」祁越陽的聲音冰冷極了。
「是的王爺。」公孫寅面上也染上了一層寒霜,立刻領命行事。
「好一個母儀天下的皇后,走,我們去看看那位皇后活的還可好?」祁越陽的聲音有多冷,心中的怒意就有多旺盛。
外頭的風雨交織著,昭示著今晚的不寧靜。
曾經風光無限的鳳藻宮,現在冷冷清清,就連照看的太監宮女都沒有,只有侍衛在那冷冰冰的看守著。
「王爺……」門口的侍衛一看見祁越陽,立刻恭敬的喊道。
「你們在外守著。」祁越陽淡淡的道,走進了鳳藻宮,容雲初也推著安世遠緊跟了上去。
鳳藻宮內點著燭光,滿室通明,劉婉兒大晚上的還穿著一身只有皇后能穿的鳳袍,坐在梳妝台前,獃獃的望著那銅鏡,手中拿著梳子,將自己烏黑的頭髮默默地梳理著。
乍看到這樣的景象,還真是有點恐怖,誰大晚上的還對著個鏡子梳頭髮呀,還穿成這樣?
「你們終於來了啊。」滿室寂靜,劉婉兒突然開口,那淡然卻又自信的語氣,就好似她早已料到他們會過來似的。
「哦?皇后是在特意等我們了?」安世遠美麗的桃花眼上挑著,再看見這個女人,有的只是嫌惡。
望著銅鏡中,那張雖然溫婉美麗的面容,卻已經染上細密皺紋的眼角,劉婉兒心中一陣悲戚,眼中又閃爍著道道精光。
「本宮自然是等你們好久了,算好了時間,知道晉南王你們不笨,會料想到這層面,自然是明人不說暗話了。」劉婉兒嘆息一聲道。
「明人不說暗話?你這麼惡毒,你們全家難道不知道嗎?」容雲初撇撇嘴,對劉婉兒怡然自得的樣子很是不喜。
她現在這個樣子,分明是被他們關起來了,卻還是一副瞭然於心,什麼都還掌握在她手中的模樣,都這樣了,還那麼的不安分。
劉婉兒眼角瞥向容雲初,眼中有著怨毒,「又是你?你們容家的姐妹沒一個好東西,本宮巴不得你再也不出現在本宮面前,還有你那個姐姐,呵呵,那張臉現在美麗吧,本宮可喜歡她現在這幅樣子了。」
雙手握緊,容雲初冷冷的瞪視著劉婉兒,卻沒有上前,心裡的怒氣在翻騰著,她怒極反笑,「放心,你既然這麼喜歡她這樣,很快的,我也會讓你嘗嘗這種滋味。」
劉婉兒嘴角自得的笑容一僵,她轉過身來,一頭黑髮隨意的披散在肩上。
「王爺就是這麼縱容你的女人?與你皇兄還真是一點都不像。」劉婉兒最最厭惡有女子被自己喜歡的人獨*的樣子,這讓她的心裡嫉妒不已。
「你還不配提起皇兄。」祁越陽冷聲道,一手握著桌子的一角,那麼一角愣是被他掰了下來,握在手中捏了個粉碎。
看著他手中的粉末飄落下來,劉婉兒的臉色總算難看了幾分。
「今天我們來這裡,你也應該知道會是為了什麼事情?你是想看這天下大亂?竟然往那麼多大臣腦袋裡塞那種東西,這天下間只怕再也沒有比你更惡毒的女人了。」安世遠對於厭惡的女人一向不會有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情,更何況自己的雙腿還是因為劉婉兒才變成這樣的。
...八卦女王,腹黑王爺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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