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消失不見
蛟龍的龍吟聲近在耳邊,一陣狂風從臉旁刮過,引起的氣流讓人差點沒將人甩出去,耳邊響起幾聲慘叫聲,容雲初及時的避讓開來,再落地時,剛才她所站的地方很明顯的就出現了一個深坑。
拍了拍胸口,這降落地點真是太危險了,差點沒給拍下去了。
「初兒,危險。」祁越陽一眼就發現了容雲初,原本毫不在意的俊臉上瞬間繃緊,揚聲道。
所有人都分了那麼一分心思望向容雲初,眼尖的四大家族的人看見容雲初就怪叫了起來,其中有幾個男人在看見她的時候驚叫了一聲,似是沒想到會在這裡再碰見他。
「初兒,過來,到我這裡來,我會保護好你的。」閆寒皺緊眉頭,很不高興那些男人看容雲初的眼神,眼中閃過寒光,朝著容雲初伸出手來。
祁越陽不善的眼神立刻朝著閆寒望去,兩個人的眼中都閃爍著嚴冬的寒光,諾大的蛟龍在兩人之間似乎都不算什麼,醞釀著新一波的風暴。
容雲初立刻朝著祁越陽投去安撫的一瞥,當務之急是要解決這頭蛟龍,而不是在這內鬥,看這死傷程度,是得好好聯手吧。
「是你這個女人。」東方傲一身狼狽,看見容雲初的時候還是不免有些驚喜,看見她的時候,眼睛都刷的一下發亮了,只是……看閆寒的樣子,這女人好像與他有很深的關係,也不知她到底是何身份。
而鄭家的人只覺得有些驚悚了,這姑娘和黑暗神殿的少主有關係?看閆寒的態度,明顯是對她有好感,暗中擦了擦冷汗,只希望不是他們所想的那般。
『嗷……』一聲巨大的龍嘯,蛟龍似乎不滿在場的人一下子將它給忽略掉,十分生氣的大吼了一聲,尾巴一甩,一下子將最近的幾個人給掃了出去,瞬間又是一陣骨頭碎裂掉的聲音。
「如此下去,我們只怕是要命喪此處了。」東方青龍一臉懼意,眼中滿是絕望。
「龍鱗令就在這之上。」容雲初喃喃念了一句,隨即朝著半空中看去,像是在看什麼似的。
「想要看么?那麼就睜大眼睛看清楚吧。」容雲初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抬起手來,一陣奪目的光芒閃爍著,五芒星陣出現在地面上,一道巨大的影子從中顯現出來。
在場的人皆都屏氣以待,東方青龍更是顫抖著雙手指著容雲初,一雙眼睛瞪的老大的,不可置信的道,「這……這竟然是召喚術,沒想到世間竟然還有人能如此了得。」此話一出,在場聽見的人更是一陣驚奇了,看向容雲初的眼神也越來越複雜。
獨孤逸眼眸眯起,望著畫面里光芒奪目的女子,眼神幽深一片……
「出來吧煉獄犬,好好的鬧上一番,讓他們見識下你的厲害。」光芒閃過之後,容雲初摸了摸那三顆朝著她蹭過來的大腦袋,各個都呲牙咧嘴的,一臉兇相,卻對著容雲初都是一副撒嬌爭*的模樣。
在容雲初的一聲令下之下,三顆巨大的腦袋立刻張牙舞爪起來,張開血盆大口,伴隨著一聲巨吼,整個身體開始慢慢的長大了起來,直到跟那頭蛟龍長的差不多大小才停了下來,那龐大的樣子,以及兇狠的模樣,看起來甚至比蛟龍還要可怕。
似乎是受到了煉獄犬的挑釁,蛟龍也不管四周的人類了,一下子和煉獄犬糾纏在了一起,塵土飛揚,四周的土地都在震動著,『轟隆轟隆』的響著,可見戰況有多激烈。
「煉獄犬能贏嗎?」容雲初皺著眉看著兩頭巨獸之間的爭鬥,不免為煉獄犬感到有些擔心。
「主人放心,這蛟龍說的好聽是這裡的守護者,卻根本算不上是什麼神獸,不過是被愚蠢的人捧大的,說到底,煉獄犬的品種比它好的多了去了。」煉獄漂浮在半空中的半透明人性飛來飛去的,那人性化的臉龐似乎還在噴著氣,一臉的得意。
果然,煉獄說的並沒有錯,沒過多久,煉獄犬的其中一隻腦袋就將蛟龍的七寸給咬住了,蛟龍蛟龍,雖說已經幻化成龍了,到底還有著蛟的特性,七寸一旦被拿捏住了,立刻俯首稱臣了。
眾人看著如此戲劇化的轉變,差點沒喜極而泣,至少他們的命可都算是保住了。
「糟糕,龍鱗令。」有人突然一聲大喊,作勢要衝過去,衝到山頂去取傳說中的龍鱗令。
到底是走到這一步了,沒人忘記龍鱗令的存在,就算身上都有傷,卻還是惦記著海域的行使權,咬緊牙關的朝著山上跑去。
幾抹黑影一閃而逝,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好幾個人都已經不見了。
容雲初沒有動身,僅是走到煉獄犬的身邊,誇讚的摸了摸它們的腦袋。
「主人,不趁勝追擊嗎?」煉獄飄到她的面前道。
「這本就不是我想要參與的事情,而且,我相信他能夠成功的。」容雲初淡淡的道,口中的『他』勿容置疑說的就是祁越陽,她只想在這等待結果罷了。
「果然是她的女兒,你的確是很厲害。」獨孤逸的聲音突然響起,果真看見一抹白色的身影從附近走了出來,一身月牙白,在這樣的環境中卻如同出塵不染的濯濯謫仙。
「你又想怎樣?」容雲初眯起眸子,看著獨孤逸的眼神充滿了敵意。
「你認為呢?」獨孤逸勾唇笑道。
「你難道不想要拿到龍鱗令嗎?海域的使用權?」容雲初狐疑的看著他。
「呵呵……我現在更感興趣的人就在眼前不是嗎?」獨孤逸眼中含笑,倏的,他伸出手來,一陣白色鬥氣出現在兩人的中間,那危險的氣氛惹得煉獄犬一陣嗷嗷叫,鬥氣瀰漫開來,越來越濃厚,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白氣散去,原地已經再無一人了。
潔白如玉的大殿內,看似溫文爾雅的俊美男子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他望了眼壁上掛著的那幅畫像,上面畫著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乍看第一眼的時候覺得驚艷,而再看的時候,能夠感覺到她眼中透露出的暖意,僅是嘴角噙著一抹笑容,就給人一種很舒適的感覺,讓人能夠心生平靜,這作畫的人手很巧,彷彿將這位美麗的女子重現在眾人的眼前。
「很美吧,這就是你的母親,我的大嫂,她是一個十分知性的女人,一直很理性,很有智慧,否則也不會成為上一任的殿主。」獨孤逸的語氣中滿是懷念以及思念,喃喃的語氣中似乎帶著不易察覺的詭異感覺。
已經被迫換上一身月牙白長裙的容雲初略顯柔和,隨意的看了眼牆壁上掛著的畫像,扯了扯嘴角,對獨孤逸的話不以為意。
「你到底要將我困在這裡到什麼時候?我說了,我對以前的事情不感興趣,你若是要找人訴說你以前的故事,請另找他人吧。」容雲初撇撇嘴道。
「這怎麼可以呢?也不知道大嫂如果還在的話,再看見你的時候,會不會很驚喜呢?或許吧,畢竟當初她不惜一切代價的還要將你送到另一片遙遠的大陸去。」獨孤逸又是一陣喃喃自語。
容雲初也懶得理會獨孤逸了,到這會,她幾乎已經肯定獨孤逸的病態思想了,居然對身為自己大嫂的女人產生了一絲愛戀,進而扭曲成這樣,真不知道該同情他還是該鄙夷他,可她還是不喜歡這樣被迫來到這裡,還不知道祁越陽他們的情況,她焦躁難安啊。
她打量著四處,殿內根本就沒有其他人,如果不是獨孤逸的鬥氣影響到她了,間接的封住了她體內的鬥氣,否則她也不會在這裡坐以待斃,搞的自己坐立難安的。
「怎麼回事?大將小怪的?」獨孤逸冷冷的望向來人,對於前來破壞他難得情緒的人十分的不悅,那冰冷的視線,讓進來的人差點沒冰凍住,明明前一刻還跑的挺熱的,后一刻就覺得渾身涼颼颼的。
「是……是這樣的,有人傳來消息,說是已經有人奪下了龍鱗令了。」那屬下開口道。
「哦?終於有結果了么?」獨孤逸勾唇淡笑道,一點也不以為然,難不成是穩操勝券?
「是誰贏了?」容雲初卻是一下子站起身來了,明明有著自信,卻還是忍不住問出聲來。
那屬下有些詫異的看了眼容雲初,眼見獨孤逸冰冷的視線,立刻垂下腦袋,不敢再看一眼容雲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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