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憤恨的愛,織夢者
果然我的感覺是對的,她的確不是楊姐,那她會是誰?藝博抱住我的肩膀,剛要說讓我怎麼做的時候,身體一側的門被砰的一聲推開。要不是藝博抱住我,我險些被那股衝擊力拍倒!
「誒喲,我說的嘛,孤男孤女的忽然躲進一個屋子裡去,還真是在做見不得人的事兒呢。銘升啊,你看看他們兩個,柳顰顰壓根就對你不忠呢。」
我看著那個佔據著楊姐肉身的女人,一臉的魅惑笑容,趴在銘升的耳邊像是在遞送著什麼命令一樣,我一步上前伸手把她從銘升的身邊推開:「好不要臉的賤女人!你到底是誰?!」我把銘升推向自己的身後,叫藝博想辦法帶走他,然後與那個女人對持。
「我就是楊姐啊,嘶~不對,你應該叫我楊一帆,確切點說我應該比你那個楊姐聰明,不像那個笨女人。明明對銘升心動不已卻連話都不敢說,我早就想從她身體里弄上位了,所以老天助我,讓她為了救銘升。正好射中她的魂魄,呵呵呵,真是高興死我了!」扔共投巴。
我不由皺眉,她說這些話的意思是…楊姐的肉身里有兩個魂魄?
「顰顰!她是個雙魂體!」
藝博在背後說道,他話音落下,立馬傳來一聲低吟,我轉身見銘升正雙手掐住他的脖子,用一股嚇人的力量把藝博從地上舉了起來!
「銘升!你快醒醒!我是顰兒啊!」
我伸手去抓他的胳膊,看著他雙眼空洞,手臂用力一甩把藝博重重的摔向了窗戶!身後的楊一帆捂嘴咯咯的笑著一張紅唇啟開:「銘升啊,你怎麼不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給你戴綠帽子的女人呢?要是我,早就該狠狠的給她一巴掌了!」她的一雙眼睛用力瞪大。牙齒在臉上用力咬出輪廓。
我看向銘升真的朝我走來,高高的揚起手,我猛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朝他的胸口用力推開,隨即跨步到楊一帆面前,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狠狠的甩上一巴掌!
「你、你、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你個賤人,休想操控銘升!你把銘升的意識藏到哪裡去了?快說!」
她捂著臉,卧在地上,一下哭泣了起來,抬手朝銘升召喚:「銘升啊,這個女人她打我,我好疼啊!!」她話音落下,我猛地感觸自己的衣服領子被從身後抓起,一下朝著牆壁上狠甩了上去,震蕩的我胸口直疼。
「你這個對我不忠的女人!」
「不,銘升。你快點醒過來!我是顰兒。我是柳顰顰!」
他的眸子盯著我看,五根手指朝我的脖子上猛地鉗住,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我知道你是柳顰顰,我的妻子,顰兒。」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看見他的眼睛里並不是剛才的那抹空洞,隨即心裡一下空了半拍,眼前的銘升到底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
他的手緩緩的鬆懈開半分,整張臉緊湊到我的視線跟前,薄唇猛地落向我,帶著嗜血一樣的瘋狂,讓我忍不住想要推開他,嘴唇被他用力的撕扯開一道腥甜的口子!他的薄唇上沾染著我的血,嘴角上邪惡的笑意仍在。
「唔唔唔--」藝博那邊傳來聲響,視線看去,他竟被用不知名的法術關進了窗台上的一隻玻璃瓶中,他在沖我呼救,我剛想過去救他,銘升一把抓住我的身體,薄唇抵住我的耳朵:「看吧,你還是對我不忠了,你的心裡已經有了那個男人!」
「不!沒有,我只愛你一個人!」不知道怎麼的,我感覺心裡慌張的厲害,眼前的銘升那雙眼神越發的清晰,就好像是從我的雙眼中投射出去的一樣……
他笑著抬手,拍著我的臉,一下接著一下,緩緩說道:「一帆,你不是特別討厭這個女人嗎?那就讓你來親自動手,解解氣吧。」
「真的嗎?那銘升得護著我啊,這個賤貨可是很油滑的呢。」
我看著銘升抱著她的腰肢,兩個人在我面前深吻!心臟好像被人猛地抓住了一樣。
「好啊,我一直都在你身邊,護著你。」
他眼睜睜的看著我,這麼輕而易舉的把當初對我說過的重如承諾的話說給了這個女人!
心像是被人撒了一大把釘子一樣,刺痛的喘不上氣。
「……陸銘升…為什麼…你是怎麼了?…」
我伸手朝他過去,想要叫醒他!想要確定說這話的人不是他!可剛走兩步,小腹上被猛地狠狠一擊!隨即一陣劇痛傳來,楊一帆一下將我徹底推倒在地,然後又是狠狠的一腳!
「賤貨!你有什麼臉懷上銘升的孩子!不對,應該是背著銘升懷上了別人的野種!哈哈!」
耳邊沖著她的叫囂聲,全身疼痛,眼淚模糊了雙眼,我看見銘升就背著雙手站在我的面前看著這一切,讓我的心一下下被撕扯成碎片……
我護住在小腹上的手被她用力的踢爛,我的視線緊緊的盯著銘升看,一直在心裡告訴著自己,他不是銘升,他絕對不是銘升!他一定是被人帶走了意識,就像藝博剛才說的那樣,他只是一副軀殼!
可就在這時候,我看見銘升的手心裡順出那條血玉護身符。
「陸家血玉,只傳給陸家媳婦,你這個女,不配擁有它。」他的語氣冷漠的說道。
隨即他把血玉戴到楊一帆的脖子上,兩個人在我面前眉眼傳情,甚至做著不知羞恥的舉動!心中的怒意一步步的加深,從來都沒有如此憤怒的情緒出現過,那不只是憤怒,而是帶著一種絕望,痛恨到極致,恨不得手裡拿著匕首,狠狠的插進面前這兩個人的胸口!
之前的那股力量從胸口迸發而出,身體猛地從地上直立起來,看著陸銘升嘴角帶著的邪笑,我的手猛地一抓,便真的握住一把匕首,恨意促使著我用幾秒的速度,雙手狠狠的將匕首插進他的胸口!他臉上的表情頃刻間凝固。
「陸銘升,你該死,你變了心,你最該萬死!」
「你個賤人想幹什麼?!你個賤貨,快放開銘升!」
楊一帆抬手要施法術,我隨手掐住她的脖子,輕而易舉的把她舉起,看著她臉上憋紅又變白的猙獰表情,然後把她用力甩開,她的身體撞擊在牆壁上。
「給我自扇嘴巴到臉爛為止!!」她跪在牆角,抬起雙手用力扇著自己的臉,一下又一下的清脆的聲音響徹耳邊。
視線看回來,看見我的右手裡,還握緊著那把已經插進銘升胸口的匕首,暗紅流了我滿手。
「怎麼樣?死在我手裡,感覺如何?」
我的心裡帶著一種疼痛的快感,看著眼前的他,心裡恨到不行,也愛到不行……
「顰兒,這樣做才是最對的選擇,殺了我,你會變得強大。」
「嗯?你在說什麼?」他的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痛苦的表情,一雙手緊緊的握住我的右手,隨之狠狠的把匕首朝著他的胸口內徹底送入進去!
我整個人都愣住了,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他雙眼裡的目光為何又突然變得清澈?嘴角的笑也變得溫柔,就在這時,耳邊一陣玻璃碎開的聲音,藝博從窗台上一躍而下。
「顰兒!快出來!」藝博沖著我大吼一聲,我的腦袋就像是被磕碎了一樣,嗡嗡的響,看著藝博的手朝我伸過來的時候,竟然是從一塊薄膜中穿透而來,隨即一把抓住我從薄膜內扯了出去!
耳邊的聲音一下變得清晰,視線也不同剛才那般昏暗,我轉身看向身後,銘升和楊一帆都不見了蹤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問藝博。
藝博蹙眉:「剛才好像是誰織下了夢境,我剛想要告訴你,可是卻被無緣無故的鎖進了玻璃瓶里,好容易才設法逃出來。」
我整個人狀況之外,腦海里響起剛才銘升對我說的話,還有他的那抹眼神,我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全都說給藝博聽。
藝博聽后皺著眉:「難道是銘升他自己織的夢?那他的目的是什麼?」我緩緩想著,挪開腳步,隨後猛地感受到身體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