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把四十章:葉雨晨
那女人不管不顧的往我身上躥!藝博擋住在我身前,一把推開她。
「怎麼地?還弄來個小癟三幫忙啊!跟我眼巴前兒裝什麼逼!小死逼打我女兒內勁兒哪去啦?啊!」女人撕巴著就從地上坐起身,踩著一雙高跟鞋朝著我面前再度衝來。
「媽!媽你快回來!」我聞聲朝著教學樓那邊看去,看見一個眼皮上貼著葯布的女孩正站在台階上喊,她見我看過去。立馬不知聲的躲藏到別人的身後,哆哆嗦嗦的看著我。
「啊!」
猛地臉上被火辣辣的撓了一把,隨即抬手捂住臉,摸到一片濕膩膩,往手心裡一看有血,腳底下被腳猛地絆倒,摔在地上,再瞅那個女人一雙眼睛瞪大的泛著鮮紅的血絲,猙獰的表情里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一看就是怒氣沖昏了頭,心魔變強,正在驅使著她此刻的行為。
「你這個女人鬧夠了沒有?!別逼我動手打女人!」
藝博指著她的臉低吼了聲,然後快步走過來把我從地上扶起,手指小心翼翼的輕觸了下我的臉,忽的傳來一絲疼痛。
「池半夏管好你的瘋媽!」藝博又沖著教學樓那邊喊了句。
那些學生都獃獃的站在原地,還有幾個表情糾結的應該是老師的人站在原地。最後終於走上前來,勉強勸說了幾句話,可池半夏的媽媽仍舊不依不饒,罵罵咧咧。甚至直接操起花壇旁的一塊石頭握在手裡,猛地朝我丟來!
我一瞬皺眉,視線盯住飛射來的石頭,手指猛地握緊,只見那塊石頭一下調轉了方向,朝著池半夏的媽媽反丟回去,馬上要砸她到臉的時候,我鬆開握緊的手,那塊石頭也隨之啪的碎成土塵。
周圍眾多學生和老師頓時朝我投來的別樣的目光,場面如同定格住,有些尷尬,於是我即刻假裝暈倒,藝博接住了我,把我抱走到醫務室。離開了這裡。
到了醫務室自然又是那個女醫生接待得我們,藝博慌慌張張的跟她說我暈倒了,讓她救救我,弄得我心裡怪過意不去的,想睜開眼。可那醫生直接握過去我的手腕,我就沒有睜開,怕一會兒暈又一會兒不暈的,太鬧劇了。
「不是我說你,女朋友懷著孩子呢。你就不能好好照顧著嗎?昨天才來過,今天又暈倒,這麼大熱天的,她經不起這份兒折騰的!」
「是是是,是我不好,我以後一定注意。醫生她沒事吧?」
「可能是中暑了,拿著這個給她慢慢冷敷一下。真不是我說你,我就特別不喜歡看見這樣的,之前就有這麼個姑娘,也是咱們學校的,也是沒被男友善待,弄得可憐兮兮的,那會你還沒來,所以你不知道。」扔台向划。
這個醫生竟開始熟絡起來的打開話匣子,聽見一陣拉動椅子的聲音,在我床邊坐了下來。忽的一縷涼意漂上身,藝博好像正用冰袋為我降暑,動作很輕。
「說起來這事兒啊,也算是一件轟動整個學校的邪乎事兒呢!」
女醫生忽然把說話的聲音壓低,帶起一絲詭異的感覺。
「那個女孩兒啊,好像是13屆的學生,叫葉雨晨。人長得漂亮,剛入校就有不少男孩追呢,可她挑來選去的好像跟了一個外校的混子在一起,有次她也是暈倒被女同伴送到我這兒來,當時我給她檢查身體的時候知道她懷了孩子,我跟她說了,完事兒她就開始哭,求我借她些錢,她想把孩子打掉。」
「我看她哭成那樣,一定是受欺負了,我這個人最見不得女人被欺負,錢我借給她了,事兒我也聽她簡單的說了,她是意外懷孕,是和那個混子分手後知道的。不過,我瞅她哭成那內樣兒,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醫院是我陪著她去的,因為她說她不想讓家裡人知道。正好婦產科里有我的一同學,同學提前安排好了一切,手術很快就做好了。可事後我內朋友跟我說,他從葉雨晨的身體里拿出來的根本就不是嬰兒,而是一隻小狐狸!」
我聽到這兒眼睛不由的睜開:「人怎麼能懷上狐狸呢?」
「艾瑪嚇我一跳!原來你一直醒著啊?!」我眨巴了下眼睛,緩緩坐起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剛才醒的,怕打擾你們說話。」
「顰兒你沒覺得哪不舒服吧?」藝博一臉擔憂的問道,視線看了眼我的肚子。我知道,他是害怕我懷著這個不一樣的孩子,過程里會發生什麼意外的事情。
「我沒事。醫生姐姐,你把事兒說完唄。」
醫生看著我眨巴了下眼睛,抿了抿嘴片刻後接著說道:「反正這事兒挺怪,為了保護病人的隱私,這件事情沒有外泄出去,而且我也沒有和葉雨晨說,這麼怪的事兒,發生了也都只當是錯覺,還哪敢去跟當事人說啊。」
「然後隔了幾天學校籃球隊打球賽,她長得漂亮去做拉拉隊領頭,我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是什麼,反正她就莫名其妙的隔天被發現死在考研山那兒,正好前天晚上還下了大雨,現場什麼證據也沒留下,就看見她手裡握著匕首,左邊手腕被匕首割開了動脈,警察最後把這起事情定義成自殺。」
沒想到醫生說的事正好和我們要查的事情對上口,這讓我更加覺得一切都在冥冥中所有牽引,看來傻婆要我們救的人,應該就是這個葉雨晨了。可是,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死的了的人,又該怎麼救?
「誒對了,這事兒還有后話呢。」
醫生好說,於是又接著挑起一段說道:「事後有些后升進來的女學生中傳言說,把雨晨學姐當成了筆仙,只要在午夜十二點找筆仙算命的女孩,都會在考試的時候拿高分,而且還會追到喜歡的男神,我不知道這事是真是假,不過傳得很甚,上次還聽見有女學生來我這不拿葯的時候說起來這事兒。」
藝博和我聽得只剩緩緩點頭,但我倆的心裡已經開始盤算途徑,接下來該怎麼做。
第一步自然就是先去看看考研山。
我倆和善聊的女醫生道了別,還特別感謝了她,雖然她並不知道我們在謝謝她什麼。
隨後我和藝博去了考研山。
在路上我問藝博那座山為什麼要被叫做考研山?然後他回我說:「其實它本身就只是個普通的假山,也沒有名字,是後來學生圈兒里傳說,想要考上研究生就得去考研山那邊兒,尤其是女學生,所以……你懂得。」他表情隱晦的說道。
我隨著他的話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兒,也是一所高校里,有一個女學生為了能夠不用費力的考上研究生,於是就跟教授做了不正經的事,而且就是在學校的假山後面,後來那座山被惡搞叫成了保研山。
結合剛才藝博那麼隱晦的表情,我想兩座山性質是相同的。
我們到考研山看了一圈,自然什麼也沒有發現,因為都是13年的事兒了,就算有沒被發現的線索,也都早就不存在了。
就在我們剛要離開的時候,視線隨意的瞟到假山上,好似看見上面有塊痕迹,於是蹲下身仔細去看,看見是一塊邊角很鋒銳的刮痕,但仔細一看又好像是一個字,我隨著那片刻痕扭著視線看,差不點兒快要躺到地上的時候,終於看清楚那塊划痕它是一個乙字。
「這一定是當初葉雨晨留下的證據,葉雨晨一定是被他殺的。」我說道,直起身體,藝博隨我緩緩點頭。
心裡念著葉雨晨的名字,感覺熟悉,隨即忽的想起之前被那幫人在衛生間里欺負的時候,她們就有說起雨晨學姐這幾個字,那麼這麼說來,我那天在籃球館看見的也就是葉雨晨的鬼魂了。
隨後我又一下想起自己現在身懷絕技的事情!
「我現在不是可以引出晦物了嘛,是不是就可以把她直接引出來問個清楚了?」我對藝博說道。
可他臉上的表情並不是讚許。
「師傅說,能夠留在原地一直不走的亡魂,不是冤死的惡鬼,就是慘死的厲鬼,以你現在步生血蓮的階段,也就只能引個途徑小鬼啥的。」
「那怎麼辦啊?咱們要馬上把眼前的事情解決,我才能知道銘升在哪兒啊!」
他眉頭皺著,視線看向別處緊抿了抿嘴角:「那就請筆仙吧。按照她的途徑把她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