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二
眼底泛起了霧,她在情動之際,忍不住落下了淚。
黎蔚海赫然停下孟浪的攻勢,同樣滿臉潮紅的他,眼中充滿心疼的凝視著她。
「弄疼你了?」這聲喘問,帶著濃濃的懊惱與自責。
她輕輕搖首,掙脫了被他扣住的雙手,撫上那張陰柔卻無比強悍的俊容,弓起身子親吻他。
他的心,本是一座攻不破的鐵牢,囚著自負與孤高,誰也進不得。
如今,鐵牢成了一座城,囚著她的愛,囚著對她的愧疚與疼舍。
「我愛你,蔚海。」淚盈於睫,她嬌喘著低喃。
他的心魂在這一吻中全遭她吸走,黎蔚海垂下美目,凝瞅著眉眼染欲的她,嘴裡反覆喊著她的名字。
「謝謝你願意一死來尋我。」當她知道他是為了尋她,放棄了二十一世紀的全部,她幾乎崩潰。
她至死渴求的夢,竟然在眼前成真,她幾乎難以置信。
他用雙掌攏住她的縴手,扣至唇邊親吻,爾後俯下身,將言語訴不盡的深情,透過唇舌的交融來傳遞。
他深深挺進她嬌潤的身子,震得她幾欲不能呼吸,只能含著滿眼的淚,在情潮中呻吟喘息。
「思瑜,該說謝謝的是我這個混蛋。謝謝你沒放棄我……我愛你,原諒我醒得太晚。」
喘重的呼息噴洒過她的眼,當下又是一陣熱辣,淚水自心深處湧出。
他扶起她柔軟的腰肢,兩人正面交抱,那深深的頂弄讓她猶若一朵遭受風雨侵襲的嬌花,不住地顫抖。
彷佛至死纏綿,每一次的融合都是又沉又重,花房被他頂得抽搐不已,她哭喊出聲,在一瞬間崩潰。
「君上莫哭,我還沒好好疼夠君上呢……」
「啊!」
繃緊的身子猛然被翻過來,她跪趴在錦榻上,小臉埋進了綉著比翼鳥的枕頭,雪白圓潤的大腿被拉開,精悍的男體就這麼惡狠狠地撞了進去。
蜜水流淌而下,染濕了男人的大腿,他忽又抽了出來,低下頭改用唇舌去品嘗她,火燙的舌根頂住那處敏感,猛地一個吸吮,便又將她推上頂端。
「啊、不……不行!蔚……嗯啊!」
聽著那一聲聲忽高忽低的嬌喘、模糊的嚶嚀,守在寢殿門外的女侍衛,個個不自在的低下頭,握緊了腰間的佩刀。
在外人看來,是新繼任的東皇貪懶荒淫,其實內情只有這些內宮侍衛才知道。
只要雲中侯一進這個門,今日東皇是甭想出現在眾人面前了……
「哎,你之前才殺了個暴君,現在又想製造另一個荒淫無道的暴君嗎?」
浸泡在混著羊乳的浴池裡,孟思瑜交迭著雙手,靠在一旁琢磨得光滑的假石邊,眉眼依然可見先前纏綿時的嬌媚,嘴角上揚地斜睞著身旁的男人。
黎蔚海懶懶挑眉,大手在乳白水面下勾住她的腰身,強壯的胸膛緊緊貼上她的美背。
「有我這個雲中侯在,誰敢說你是暴君。」他啃咬起她圓潤的肩頭,見她嬌慵地笑睞,下腹一悸,剛剛饜足的慾望又起。
「你真不曉得那些人是怎麼在背後說我?」她被他輕柔的啃咬弄得發癢,不由得格格嬌笑。
「說你什麼?」他沙啞傭懶的接話。「是不是說你美麗,說你聰明,說你像個準備迷惑雲中侯,讓他走火入魔的妖?」
孟思瑜哭笑不得,轉過身戳著他的胸膛。「你才是那個妖,把朝中上下所有的女人迷倒,讓她們全都搶成一團,你再一個個把她們收成傀儡。」
「那是蔚陽,可不是黎蔚海。」他狡猾的抵賴。
「你跟他本來就是同一個人,一個前世,一個今生,他做的,你得概括承受。」
「那你欠蔚陽的份,是否也該一併還給我?」
「我欠了你什麼?」她嬌笑斜瞅。
黎蔚海胸口一緊,勃發的慾念已不能忍,將她往身後的假石一推,在她會意過來之前,一手拉高她在溫泉底下的玉腿,環上他的腰際,隨後深深一頂。
這些舉動利落不拖沓,從頭到尾都沒讓她有喘息回神的機會。
孟思瑜騫地瞪圓了美眸,還未斥責,又嗲又甜的呻吟已先脫溢而出。
「蔚陽為你死了一遍,怎麼說你也該好好回報他。」
他一手撐在她身後的假石上,一手在水下抱緊她白潤的臀瓣,借著水的浮力,將腫脹的碩大不停送進她溫潤的花房。
她羞惱,美眸含霧似的半掩,小嘴喘罵:「你要的回報,便是這一種……你真要讓我成為下一個荒淫的暴君!」
他壓近她,強壯的胸膛擠壓著圓潤的乳房,輕磨著那兩朵花蕾,然後俯首細細吻她。
他的眼,灼灼如晝火,自始至終都不曾閉上,就這麼直直映進她的眸心。
「那也是只屬於我一個人的暴君。」他啞嗓喃道。
脆弱的芳心震撼不已。
曾經千瘡百孔,曾經已是寸草不生,纏繞荊棘的不毛之地,如今因他的愛,重新冒出了希望的芽,尋回了生命最始也最終的渴望。
那就是他。
孟思瑜閉起眼,雙手纏上他的後頸,放棄了無謂的抵抗,開始迎合他需索無度的疼愛。
溫潤的白泉在震晃,不斷擴大的漣漪自猛烈顫動的兩具身子盪開。
他挺進又抽出,她嬌軟無力的攀住他,雙手抱緊了埋在胸前的頭顱,在一陣狂肆吸吮中,小臉迷亂地往後一靠,就這麼高潮了。
他像頭餓了數天的野獸,舔咬她每一寸雪膚,雙手捧起那對軟嫩的圓乳,著迷的親吻與愛撫。
「不行……錯過了早朝,還得接見那些私下上諫的大臣。」她軟軟推拒著。
「凡事有高低順序,誰敢越過雲中侯,向你上諫?」
「你這哪是上諫……」分明是干淫浪的事來著。
「我這是體恤君上的辛勞,親自用身體上諫慰君。」
「……胡說八道。」她笑了出來,可下一刻,當他磨頂著已泄過幾回的花房,笑聲隨即轉為嬌喘。
「這樣,君上可舒服了?」聽著她紅著眼眶哼哼唧唧,他啞聲問道。
「你……啊!過分……」她被突來加劇的猛攻撞得渾身酥麻,幾欲攀頂。
他滿眼的迷戀,目光熾熱地凝視著被折磨得嬌媚惹憐的她,嘴角的笑已是深深的寵溺。
過去,當他還是黎蔚海的時候,他於她而言,是野蠻而無情的暴君。
如今,他要她當他的暴君,所有無理的,野蠻的,任性的,他都欣然接受。
只要她眼中有他,只要她依然好好活著,只要她願意容許他愛她,即便要他成為她的禁灣,成為她的男寵,成為她的俘虜,他都心滿意足。
不需要至高無上的權勢,不需要富可敵國的金錢,不需要象徵勝利的堡壘,一切都不再需要。
他只需要她。
從頭到尾,他需要的,就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