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太古諸天皆瘋狂
太古天界,三清天上天。
此境之內,瑞光點點,春寒料峭,虎斑霞綺,山不知高几千丈,水不知深幾千尺。其中各地山川均雲墨繚繞,煙光驟起,浮嵐暖翠,赬霞四溢;各地水勢俱以蒼煙懵夕,琪花玉樹,雲霞蒸騰,菁華流延,風月無邊。
延伸不知幾許,有一宮闕橫立高天,一眼望去,九天十月,無不失色,榮德瑞彩,無不低頭。細細一看,不知宮闕幾千萬。周圍祥雲千朵,霞瑞四射,如同無窮無盡。
「此次圍剿他,也不知道能否成功。如果不能拿下此人,我們手持的神物,也就變味了,形同雞肋。不僅不會給自己帶來力量,反倒是會給自己帶來無數覬覦與麻煩。」
「成與不成,你我現在也難算盡。要想算出他的蹤跡,幾乎難於破青天,我等自豪的法力在這一道上,相差太遠。只要他蒙蔽天機,通玄化日,即便是重傷之身,也難以被我們擒住。可知天界之大,無人知曉,千萬法界,各有奇能,要藏起來實在是太容易了。」
這兩道黑影默默對視,片刻后終於有人開口道:「要開啟至尊之地,非此人神通不可,我兩此次聯手突襲,等於是背叛了當年的宏願,道心殘缺將會越來越大,到時候是不是會覆水難收?」
另外一人氣息一滯,頓了頓,生硬地說道:「當年之事,你我皆已經知曉。師尊的選擇,並不是我們,所以至今我倆才被那人壓過了萬萬年。可如今,時過境遷,時間過了如此之久,師尊也沒有能從至尊之地中回來,難道我們就要一直等下去,任那人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
「可是……師尊當年……」
「沒有這麼多可是了,做都已經做了,難道還要怕一個不知道回不回得來的人不成?如今天界,妖族勢大,兩大領袖殺伐果斷,攻勢兇猛,光憑我們能抵擋嗎?反觀我方各自為戰,相互顧忌,敝帚自珍,如此又怎能攻無不克?」
一人猶豫了,他有些踟躕地開口道:「可我們這樣做,且不說師尊一旦回來會不會放過我們。即便是我們三人也不能相互攻伐,難道你忘了當年師尊給我們三人服下的丹藥嗎?即便我們有心,也是無力。」
另外那人聽后高大的身子微微一震,彷彿遭受雷擊。半晌后,他才回過神來,煞時有些兇狠地說道:「就是此丹,困了我們萬萬年,讓我們萬萬年來都屈於他的腳下,否則我早就想領教一番那人的神功。師尊也當真是神機妙算,似乎早已經料到今日一般,不過他肯定沒有想到,要擊殺那人,根本不用我們自己動手。」
「不用我們動手,你是說讓……」
「沒錯,想要打開至尊之地,必須要兩門合一,如今他們只有一門,想要進入,必須聽我們的要求做事。不然,誰也別想進入。」
「什麼?!!你想把此物給他們,這萬萬不可,這萬世罪人誰當擔得起?再說此物乃我們三人共用,沒有那人的同意,我們如何能單獨拿出來?」
那人嗤笑了一聲,笑容變得陰沉起來,森然道:「他當然不會同意,但是只要擒殺了他,他也沒有辦法反對了。到時候我們再趁勢把對方的神物強取過來,他們一旦開戰,定然兩敗俱傷,我們只要坐收漁翁之利就好。」
「原來如此,善!那麼先等天皇落網的消息吧,重傷的他,只要被發現,定然不是我們兩人一合之力。」
天界,羽山之中,一腹蟲聚居地。
大雨滂沱之際,夜幕之中,一道黑影從天際化身而來,速度雖快,但身形卻有些不穩,搖搖晃晃,彷彿下一刻就要從高天之上掉落下來一樣。
羽山之中沒有草木,地勢急劇惡劣,只有一些荒澤惡獸生長在其中,夜晚時時能見一顆顆幽暗的眼睛在貪婪的俯視天極。
「呼……」
來人找了一處低洼之處停了下來,是一男子,長發披肩,長著一張俊美而英氣的面容,只不過此時此刻,他全身都是血污,染紅了渾身每一處地方,看起來有些詭異。
他四處觀望了一番,隨後輕輕把左手按災荒地上,立刻有霞光升起,看起來頗是玄妙。一個巴掌大的六十四卦浮現在了地面上,並且開始緩緩地旋轉起來。
這人一看卦象,整張臉立刻沉了下去,苦笑道:「六十四卦,卦卦呈現兇相,條條斷絕生機,俱呈陰爻。至陰無陽,陰盛陽衰,轉機已絕,說明我氣運已經喪盡,上天沒有生路留給我了。」
他看著渾身流血不止的傷口,也不去治療,這是道傷,尋常手段難以治療,可現在的他哪裡還有時間去尋找秘葯,尋地靜養?
罷了,罷了。
此人嘆了一口氣,說道:「沒想到地皇與人皇居然會袖手旁觀,看來他們也被蒙蔽了,怕是我一身死,接下來要對付的就是他們。沒想到我方之中居然會出現如此叛逆,實乃千算萬算不如天算,自己拼著受大傷害的代價,竟是算來如此一劫。若真讓他們贈出我方神物,或許妖族氣焰就會到達圓滿,那時天界之大,怕也再無人能敵。」
一念至此,他有自嘲地笑了笑,喃喃道:「自己都要身死道消了,還想這些幹嗎。只是我死後,我族人定然也會被其屠盡,那時我之一道,就真正的消散了。」
他抬頭仰望天極,灰濛濛一片,羽山之中,幾乎每天都是大雨連連,少有中斷之日,數年之中或許都難見一晴。
忽而,他又大力地咳了數聲,精血不斷從嘴裡灑落,每一次都能讓他的臉色蒼白一分。
「唉,人之將亡,大道循環,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本就是註定之事,既然氣數已盡,那麼也就強求不得,不必執念了……嗯?!!!」
驟然間,他猛地睜大的眼眸,不顧一切,立刻把手重新按在地上,定睛一看,霍然開口大笑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天機不絕,天機不絕!剛剛看還沒有一線生機,可一念至此,再復看,卻已然卦象轉變,絕處逢生。」
他突然仰天長嘯,眼中帶著莫名的希望與狂熱,如同在沙漠之中看見水源的旅人。
「希望,這就是希望。幸好我早已經把它的分為兩塊,一塊已經讓龍馬帶走,一塊留在自己身上。我想,你們一定會想不到,我會把此物天凡相隔,唯有我血脈之中可以保留。你們知道嗎,此乃定數,你們費盡心機,仍是沒能改變。」
這時,不遠方頓時有破空之聲傳來,咧咧之聲在夜空之中格外響亮。
那人看著遠方的天際,自言自語道:「來得真快,這其中肯定有卦祖作梗,當年傳他秘術,實乃一個大錯誤。不過……」他隨後又笑了笑,臉上絲毫沒有懼色,而是輕聲說道:「可惜我已經先一步想到了對策,就比你們早一步。哈哈哈哈哈,此乃乾坤天數,就算你們紊亂天機,也難以撼動。」
隨後他的身軀開始發亮,整個天地之間,彷彿都受到了牽引,一同共鳴了起來,四周儘是金玉之音,菁華之光。
只聽這時遠方天際有人立刻焦急地大聲喝道:「不好,速速撤離,天皇要與我們玉石俱滅,隕石俱焚。」
感到遠方殺機大亂,如潮水一般一泄千里,這人就心中大快。
「想要奪得我的軀體,換了他們來也沒有用。天皇之威,觸犯者死。」
崩!!!
天極地面瞬間光華大放,菁華,道紋,血氣衝天而起,整個天地間神芒劇放,霞光遮天,過境之處,寸草不生,寸瓦不留。
整個羽山彷彿都化為了一片光海,遠處看去,儘是一片璀璨霞輝,洶湧而澎湃。
伴隨著華光之威,還有一句淡淡地言語不散,細細聽去,如讖如偈:
極道天數,億萬之力不可偏;定數之子,彈指一揮乾坤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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