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強援來到
鷹飛沒有像卜敵、毛白意他們那樣立刻轉身,而是瞬間取下背後的雙鉤,一個交叉將最後一間客房的門給破開。(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果然如鷹飛的預料一樣,戚長征和梁秋末正是從這裡殺出,一刀一劍,殺將出來。
戚長征和梁秋末蓄勢已久,而鷹飛雖然猜透了他們的意圖,畢竟是倉促出手,在加上這二樓的過道過於狹窄,根本沒有給鷹飛留下足夠的空間。
鷹飛雖然不願意,但是還是被逼到了樓下。
由蚩敵和強望生在李帆出聲的那一刻起,就欺身而上,攜怒而擊,氣勢非凡。
只是由於他們倆是此次的主力,靠近最後一間客房的時候,他倆靠的比較靠前,此刻身前還擋著卜敵、孤竹、毛白意和尚亭,。
他們此刻想從那幾個人頭上越過,但是無奈這客棧房頂的局限,讓他們不能完全發揮。
而李帆則不同,借勢發力,對著凌空而來的兩人也是全力一擊。
三人的交手沒有任何取巧的可能,實打實的在拼。
由蚩敵和強望生被李帆同樣給逼到了樓下,而李帆自己同樣也是後退幾步,才站住腳步。
剩下的四人,出了毛白意都曾見過李帆在自己的面前殺人,當李帆從他們身後出現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相當的驚訝,此刻擔當主力的三人都已經被逼下了樓,再加上戚長征和梁秋末此刻也從另一側殺來,他們四個也很有默契的縱身下樓。
一上一下的對峙並沒有形成,因為外面的打鬥同樣讓屋裡的所有人疑惑。外面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對方的援手,這是此刻雙方心中都在思考的話題。
在李帆和鷹飛的想像中,如果是對方的援手,那麼再留在客棧里,就等於被別人給堵在了這裡。
所以雙方都選擇了出去,不同的是,一樓的鷹飛選擇的是門,而二樓的李帆他們選擇的是天窗。
而外面的打鬥結束的也很快,當白禽看清那人的面孔的時候,明白了來人正是那個嚇得自己幾乎要躲起來的那個人,而自己也是聽說這兩年這人在江湖上少有露面,這才敢重出江湖。加入屠蛟小組,也是為自己找一條後路。害怕的就是如果有朝一日在碰面,動起手來,自己也好有個幫手,尤其是那個和這人同在黑榜的展羽。
而白禽此刻是相當的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會主動下樓,獨自面對這個讓自己顫抖的人是多麼的可怕,而當白禽近乎絕望的往醉夢樓望去的時候,展羽也發現了不對。
當李帆他們從天窗躍出,看清楚街上景象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除了鷹飛他們,第三方的屠蛟小組也第一次在李帆他們面前亮相了。
而此刻所有人關注的是,地上那個身首異處的人,和一個左手持刀,刀鋒滴血的中年男子。
站在前面的展羽一橫自己的獨門兵器,沉聲的說:「封兄,幾年不見,為何對白兄下此狠手?」
來人正是封寒,自三年前怒蛟島之戰後,再一次出現在了江湖之上。
封寒的到來,在場的人卻是不同的心情。
鷹飛知道封寒最起碼不是和自己這邊站在一起的,而他和屠蛟小組普一見面就殺掉對方一人,看來關係也不好。鷹飛看著對面的李帆,心中知道封寒的到來,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李帆他們。
李帆看清楚來人是封寒,心中明白第一個援手已經來到,而且還是這麼一個「大牌」。
但是李帆也知道此刻不是敘舊的時候,也就沒有開口和封寒說話。
封寒對展羽說:「封某和白禽的恩怨,你們不必知曉,如果你想為這個禽獸出頭的話,封某隨時奉陪。」
展羽不在說話了,他看著李帆和鷹飛兩方,知道今天的行動,鷹飛並沒有佔到便宜,他也能猜出封寒來到長沙的目的,雖然江湖上都知道封寒和浪翻雲曾經有過兩次交手,但是同樣是黑榜高手的展羽明白,封寒不會為了一個惡婦而找上浪翻雲,他的目的就是找一個由頭和浪翻雲交手,而今天看封寒殺白禽的那一刀,展羽明白封寒不僅沒有像外界傳言的那樣退出江湖,相反刀法大進,所以封寒和浪翻雲和怒蛟幫根本就沒有任何隔閡,甚至會有著外界人猜不到的關係。
但是此刻還沒有到讓展羽下定決心的時候,如果鷹飛他們和自己這邊聯手,那麼勝算大的還是自己這一方。
鷹飛沒有撤退,打的同樣是這個主意。
不過另外一個聲音的出現,讓一切都沒有了懸念,*其中感覺最深的就數毛白意了。
「這麼晚了,展兄還帶著這麼多人,難不成還真想讓我和封兄請你喝酒嗎?」
展羽聽到這個聲音,知道今天是不可能有任何收穫了,他沖著聲音傳來的地方,拱手說:「乾兄也大駕來到了長沙,改日展某自當宴請兩位。」
說完,展羽將身上的外套一脫,罩住白禽的屍體。將白禽的屍體提起之後,帶著剩下的六個成員轉身又回到了醉夢樓。
雖然醉夢樓和這裡距離太近,但是展羽也是黑榜高手,不可能因為封寒和乾羅的到來,就嚇的換地方。
得知來的是乾羅,鷹飛也明白不僅僅是今日之事難了,就是整個長沙的局勢也會因為這兩位黑榜高手的到來而變得更加錯綜複雜。
鷹飛招呼自己的人撤,而從黑色的夜幕中橫出一桿同樣漆黑的長矛,不過這長矛的黑芒讓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其中蘊藏的無匹能量。
鷹飛知道以現在對方的這個陣容,想留下自己是完全有可能的,而乾羅的這種表示鷹飛也同樣明白,自己如果想走,就要留下些什麼。
鷹飛一咬牙,沒有任何錶示領頭就走,由蚩敵和強望生時刻警惕的守在鷹飛兩側,卜敵和孤竹、尚亭也是低著頭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毛白意心裡是多麼想跟鷹飛他們走,但是這打顫的雙腿卻怎麼也使不上勁。
乾羅並沒有像其他人想的那樣留下毛白意,放下長矛的乾羅說:「回去吧,告訴那些人,就說我乾羅又回來了。」
毛白意知道乾羅是什麼意思,但是毛白意同樣知道出弓沒有回頭箭,有些事只要做了,那麼就只有一條道走到黑了。
當毛白意踉蹌的離開之後,李帆上前和封寒見禮,戚長征也是來到了乾羅身前,他們並沒有在這裡說話,因為那些巡城官軍的腳步聲又臨近了。
一切好像又恢復了平靜,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只有地上那一灘被展羽在瞬間處理過的血跡表明了剛才的一切並不是虛幻。
天近黎明,昨夜的打鬥在客棧里留下了很明顯的痕迹,李帆一夜沒睡,他在安頓好谷姿仙之後,和封寒在一處樓台上,一直從深夜聊到了現在。
李帆把自己這幾年的經歷將給了他聽,封寒聽得也很仔細,特別是最近的這幾個月發生的事,封寒更是顯得很有興趣。
聽了李帆的講述,封寒也能從中感受到那些波折,在把眼前的李帆和幾年前那個初識的小子對照了一下,封寒心中也是一陣感嘆。
封寒說:「小帆,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嗎?」
李帆說:「歷歷在目,前輩的厚愛,讓小子感激不盡。」
封寒說:「那時候的你連初出茅廬都算不上,我非常清楚那個時候的你根本就沒有什麼交手經驗,所以一時興起,提出陪你走兩招,照顧照顧你這個浪兄的子侄,也算是對我兩次打擾浪兄的賠罪。可是,我還是沒有想到你能成長到今天這種地步。我也僅是見了你那麼一面,而且我也是一個不輕易會對別人留下印象的人,但是對你卻不一樣。」
說道這裡,封寒停了一下,好像不知道該怎麼說。
李帆卻聽明白了,就像厲若海一樣,自己不知道怎麼就讓這兩位以孤獨著名的高手另眼相看,這是一種莫大的榮幸。
厲若海是一個將感情藏的很深的人,但是當那天厲若海把一串糖葫蘆交到自己手上的時候,李帆明白自己在厲若海心中有了一個位置。
今天的封寒也是如此,李帆問過戚長征,他和封寒並沒有見過面,沒有像原著那樣和封寒有那麼深的感情,而今日封寒的話讓李帆明白了,封寒之所以在這個時候來到長沙,就是因為自己,因為自己這個僅僅和他見過一面的人。
李帆說:「前輩的抬愛,李帆沒齒難忘。」
封寒說:「好了,有些感覺是說不清楚的。對了,以你看目前的長沙局勢會不會有什麼大的變化?」
李帆說:「你們兩位前輩的到來,可以說讓鷹飛他們的布置方寸大亂,不過不可否認的是對方還是在很多方面佔據了優勢,太大的改變不會有,但是對方一定會將計劃改變,像這樣的突擊他們一定不會在搞了,他們的人多,但是論起高手就少了一些。」
封寒點點頭說:「是這樣的,但是我們會有援手,對方難道沒有嗎?」
李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甄夫人,李帆說:「有,而且還可能是個很強勁的援手,她的身邊還有一些高手,足以把我們這個優勢抵消。」
封寒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從長沙脫身應該不失為一個辦法吧?」
李帆有些懊惱的說:「這個事情怪我了,是我讓最好的脫身時機給錯過了,我相信天一亮,就算我們能夠從長沙脫身,那麼我們留下的也是一個拋棄同伴的惡名。」
封寒說:「你說的是丹青派?」
李帆點點頭,原來李帆認為甄夫人已經到了長沙,主持大局的應該是她,丹青派和自己這方的接觸應該早就被他們得知,所以李帆沒有主張第一時間撤退。可是當李帆明白過來的時候,又遇到了今天的事。鷹飛看到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那是一定會回報甄夫人的,而以她的才智,第一個想的就是怎麼樣將自己這些人留在長沙,而丹青派自然是最好的借口。
李帆說:「眼下咱們能做的也只有等待了,等著咱們的援手和對方的援手陸續的到來,那樣的情形就再也不是誰能控制的了,說不定一長決戰就會開始,也說不定會在誰都以為大戰開始的時候,卻發現對峙的雙方在同消同漲的時候,各自退讓,積蓄力量,避免在這個誰都不佔優勢的戰場決定雙方的生死,而且醞釀著在一個真正讓雙方作主的地方引發更大的爆炸。」
封寒說:「你說的對,目前我們占精,而對方占眾,各有長短,如果事情真的這麼發展,那麼你認為你說的那兩種可能,哪一種更會實現呢?」
李帆說:「真要是到了那個地步,只要雙方的首腦沒有被激怒,那麼第二種可能性會更大。」
封寒說:「你是說長沙境內或許不會爆發太大的衝突,但是雙方的力量如果積蓄的足夠大,沒有發泄是不可能的,那麼你認為哪裡才是這場大戰最終的戰場呢?」
李帆說:「洞庭湖!」
封寒想了想說:「是的,只有洞庭湖,這個讓雙方都放得開手腳,而且還是由官府首肯的決戰地才是最佳選擇啊。」
李帆說:「前提是在這段等待的日子裡,咱們的力量不能被壓制的太多,否則一旦對方覺得勝算在握的時候,我們可能也就等不到那麼久了。」
李帆看著東方漸白的天色,心裡自語說:「如果到了那個時候,費心的應該就是二叔和瞿雨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