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能讓她輕易跑掉
「滾,你給老娘滾!」陶歐陽完全沉浸在懊悔和自責當中,昨天就不該喝酒啊,她傷心得不能自己,被強姦這種事情,說出去太他媽丟人了。
沈澈拿她沒轍,話說白了,這本來就是一筆交易,他也很無辜,他也很不樂意的。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那個熟悉的號碼,他接起來就罵:「榮琛,你乾的好事,以後有事別求我幫忙。」
榮琛疑惑地反問:「怎麼,人沒到所以想跟我絕交?沈二少,你太虛偽了,得得得,昨天是我沒安排好,今晚保證讓你滿意,成嗎?」
什麼跟什麼啊,沈澈聽得一頭霧水,「虛偽你媽,」他也忍不住飈了一句髒話出來,一大早遇上這種事情,任誰都會心情不好,「你現在馬上過來解決,人是你找的,別賴上我。」
榮琛更迦納悶了,細細聽著,電話里還有女人的哭聲,他一頭霧水,「昨天那妹子在酒吧等到半夜都沒人接應,所以她另外接了生意,你怎麼回事?」
「嗡」的一下,彷彿被當頭棒喝,沈澈瞪大了雙眼詫異地看著坐在床上哭泣的女孩,他深深地覺得這事兒鬧大了,他沉著臉,心想著,別是瀋海設的陷阱吧!
他叉腰拿出一副威嚴的架勢,質問道:「你到底是誰?怎麼會來我房間?」
陶歐陽氣不打一出來,「王八蛋,做了還不承認是不是,問問問,問你媽去!」
「你……」跟低素質的人簡直沒法溝通啊,「小姐,說出你的目的,是誰派你來的?」
「你媽!」
沈澈深吸一口氣,「好好說話!」
陶歐陽惡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委屈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流,怎麼都止不住,十九年的清白啊,貞操無價啊!
沈澈懊惱地踱起步來,如果是瀋海設的局,那麼,現在這事肯定已經被父親知道了,說不定整個董事會都知道了,有這麼算計自己的親大哥,真是他的「福氣」!可是,看她這麼無理取鬧的樣子,似乎又不像,瀋海那麼心思縝密的人怎麼會找個白痴來?!
於是,他拿起擱在床尾的西裝,從口袋裡拿出錢包,直接甩出一疊人民幣,他故意試探著說:「要麼拿了這些錢滾蛋,要麼報警,隨你選。」報警?呵,笑話,我堂堂巨遠集團總裁,會讓你一個來歷不明的不良少女以強姦的罪名報警嗎?!識相的拿了錢乖乖走。
一張張鈔票散落在床上和地上,陶歐陽停止了哭泣,更強大的怒火直衝頭頂,她用腳踢了一下被子,將上面的鈔票全都彈了起來。錢,她是不會拿的,報警,她更不會,如果被家裡知道,她那位后媽和妹妹又該高興了。
讓她們高興的事情,她不高興做。
不就是1夜情么,不就是一張膜么,這個社會,愛情和婚姻都靠不住,一張膜又算什麼?!老娘不稀罕!
「我呸,你別以為有錢就了不起,收起你的臭錢,就當老娘倒霉走了一趟垃圾堆。」
沈澈聽了渾身不舒服,「什麼?垃圾堆?你當我是一堆垃圾?」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形容過,他氣得真想把手機捏碎,「小姑娘,你多大啊就自稱老娘了?你給我把話說說清楚,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是怎麼來到我房間的?!
可是,話沒說完,他眼前一黑,整個人都被她用被子蓋住了,「**!」他咒罵一句,三下兩下就將被子扯開了,然後只看見白色的床單上染著一塊血跡,像一朵小花一樣綻放著。
那女孩,確實是第一次。
陶歐陽抓起地上的衣服,以百米賽跑的速度衝進了洗手間,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把眼淚擦乾,把自己洗乾淨,然後走人。
鏡子里,那一塊紅一塊紫的印痕令她狼狽不堪,那傢伙肯定是狗,啃得她身上沒一處好的。
她不想去追究昨天晚上是怎麼來的這裡,雖然她臉皮不薄,但她可不想自己酒後**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
很快,她從裡面出來了,下面是破洞牛仔褲,上面是單薄的白色背心,外套已經光榮犧牲,她只能這麼穿。
沈澈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里等著她,「終於出來了,你不說清楚別想走,是不是瀋海派你來的?」
混蛋,什麼玩意兒?!陶歐陽白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跟什麼,她徑直走向大門。
「喂,你給我站住,沒聽到本少在跟你說話嗎?!」
看來,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還沒完沒了了,陶歐陽停住腳,轉過身來瞪著他,「我說大爺,你都一把年紀了還想要我對昨晚的事負責?我不計較就算你的運氣了,你還唧唧歪歪個毛啊!」
「……」沈澈完全無語,大爺?她竟然叫我大爺,我有這麼老嗎?!
陶歐陽強忍著下身的脹痛以及內心的傷痛,瀟洒地從褲袋裡掏出一個硬幣——全身上下僅剩的一元鋼鏰兒,學著沈澈撒錢的樣子,用力扔了出去,「給,賞你的,以後咱倆互不相干。」
「額!」鋼鏰兒正中沈澈腦門,他痛得嗷叫起來,雙眼緊閉,雙手捂住額頭,彎腰蜷著,這該死的臭丫頭。
陶歐陽藉機快速跑了出去,她生平最見不得在她面前擺臭架子的高傲男,還本少,叫你一聲大爺算抬舉了你,臭烏龜王八蛋。
才走出來,「叮」的一聲,電梯就上來了,她抬腿就跑了過去。
電梯的門一開,她頓時傻了眼,只見滿滿一群人從電梯里涌了出來,他們扛攝像機的扛攝像機,拿話筒的拿話筒,「借過借過。」
她趕緊往旁邊一站,差點被撞倒,吼吼吼,怎麼這麼熱鬧!
房間內,沈澈捂著腦門,額頭中間明顯腫了一大塊,一按,巨痛。
這人呢?該死的,跑了?!他簡直快氣炸了,什麼叫賞你的,那臭丫頭竟然把他當成了性工作者,有這麼氣質高貴和品味上乘的性工作者嗎?!
陽光照射進來,地毯上的鋼鏰兒反光直射他的眼睛,刺得他真不開來,混蛋啊,他的一大摞鈔票還比不上這個鋼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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