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記得幫我收屍
君墨的眼神讓許雅醒悟過來,她竟然在他面前流露出她兇狠的一面。他溫文儒雅,她就要表現得溫婉柔和才能與他相配呀……轉念一想,許雅又覺得自己在他面前演了二十幾年的戲了,他都沒有對自己動心,她何必再演下去,她就要原形畢露,這樣才能霸住他,不讓其他女人有機會染指他。
倘若她不夠強悍,試問如何斗情敵?
揪著他衣領的手依舊緊緊地揪著,許雅質問著:「你想打電話給誰?游烈嗎?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打電話給游烈,通知他來接我回去,我立即就……」
「就如何?」君墨冷冷地反問著。
「我就……」許雅咬咬牙,揪心著他衣領的手一扭,身子欺過來,身與手同時用力,就把君墨推倒在沙發上,許雅揪著他衣領的手並沒有鬆開,他一倒在沙發上,她也跟著倒下,還爬在他的身上,她惡狠狠地瞅著這個自己從情竇初開就愛上的男人,狠狠地說道:「你要是敢通知游烈來接我,我就強了你!」
「許雅!」
君墨綠著臉,伸手就扯著她後背的衣服,把她用力地扯開,他從沙發上站起來,綠著臉斥著她:「這就是人人稱頌的許家好女兒嗎?」
「許家根本就沒有人人稱頌的好女兒!你少拿教養來壓我。」許雅強悍地駁著君墨。
習慣了她的虛假溫婉,忽然間面對著原形畢露的她,君墨有幾分的招架不住,卻又覺得心跳得很快,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因為她的原形畢露而沸騰。
這個才是真正的她!
她總算肯在他面前,當一回真真正正的她了。
「你是大表哥的未婚妻,我必須通知他來接你回去……繼續你們的美好姻緣。」君墨平復自己的情緒,冷冷地說道。游烈與許悠訂了婚的事情,君墨不可能不知道,可他還是固執地認為那是游烈的權宜之計,配得起游烈的人只有眼前這個兇悍的女子。
大表哥是個霸道強悍的人,許悠淡淡冷冷的,又甘於平淡,怎麼能融入大表哥的世界?也當不好游家的大少奶奶,游家的大少奶奶是游家未來的當家女主人,像許悠那樣的性子,如何管制整個游家那麼多的人?別看游家現在還是風平浪靜的,其實底下波濤洶湧,要不是老太太還健在,誰都不敢忤逆,游家各房早就明爭暗鬥了。將來的當家夫人,如果沒有相當夠的手腕和魄力,是鎮不住那麼多的人。
在游家人的眼裡,許雅是這個最佳人選!
「你說我們是美好姻緣就是美好姻緣了嗎?你問過我的意思了嗎?問過游烈的意思了嗎?姻緣好不好,只有自己才知道,別人看得再好都是表面的!我與游烈從來就沒有相愛過,是你們這些人有眼無珠看不出來,硬是把我們湊成一對兒!我與游烈更未訂婚,所以我不是游烈的未婚妻,你不要把游烈未婚妻這個稱呼套到我頭上來,太重,我可戴不起!」
許雅也是冷冷地反駁著。
心下有點痛,她最愛的男人,她真正愛的男人,見到她時卻是這樣的反應,要把送回另外一個男人身邊,他對她……果真無情至極!
君墨一塞。
半響,他又冷冷地說道:「如果你不願意與他訂婚,何必接受他的提親?」
許雅罵他:「你見著游烈是來向我提親了?」
君墨愣了愣,「游家不是先到你們家提親的嗎?」
許雅冷哼著:「游家是來許家提親,但不是沖著我而來,游烈是沖著悠悠而來,悠悠也是許家的女兒,你說游家要不要來許家提親?游烈從來就沒有說過他要與許家大小姐訂婚。」
君墨又是一塞,據他所知,游烈的確沒有說過要與許家大小姐訂婚,只說是許家小姐,許悠也是許家小姐呀。而且在今天晚上,游烈與許悠也真的訂了婚,難道那不是游烈的權宜之計,而是游烈的陰謀?
深知大表哥的腹黑及手段,君墨有幾分明白這件事的真相了。
拎起自己的包,許雅就往一間房走去,剛好她走去的那間房是君墨的,君墨立即明白她的意思,趕緊攔住她,冷聲問著:「你去哪裡?」
「睡覺。」
許雅皮笑肉不笑地答著,「我困得要命。」說著,她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呵欠。
「你的意思是你要在我這裡住下來?」
君墨低吼地質問著。
「那你讓我去哪裡住?」許雅把包往乾淨的地板上一扔,雙手環胸,迎視著君墨無情的眼神。
「我管你住哪裡,反正你就不能住我這裡。」
君墨說著就要把她往外趕,許雅氣極,這個男人怎能這般的無情,剛才死命地把她扯進屋裡來,知道游烈與許悠訂了婚,沒有她什麼事了,他立即就要把她趕走,怕她吃了他?還是真怕她強了他?
「別推我!」
許雅壓下心裡的痛楚,用力地甩開了君墨無情的大手,彎下腰去撿起自己的包,扭身就朝外面走去,拉開門時,她扭頭望著冷冷地看著她的君墨,說道:「知道我為什麼半夜三更來找你嗎?我本來住在酒店裡,因為銀行卡的錢不夠付明天的房錢了,我只有半夜三更結帳出來,也就是說我此刻身無分文,我離家出走,經濟也被我爸冷凍了,在這裡,我人生地不熟,只能投靠你,你要把我往外趕,我許雅也不是沒有骨氣的人,要死賴著你,君墨,此刻我一走,希望過兩天,你看到有流餓死的新聞,記得去看看是不是我,如果是我,請看在我們打小相識的份上,記得幫我收屍!謝了!」
說完,許雅扭頭就走,在扭頭的那一刻,她的淚水橫飛,心如刀絞。
她知道,在他溫文儒雅的外表下有一顆比誰都無情的心,她以為他們打小相識,一起長大,他對她多少都會有點情意,沒想到……
這便是她苦苦追求的男人!
好狠,好狠的心!
仰臉,許雅極力地眨落眼角的淚水,死命地咬了咬下唇,告訴自己,不哭!
快步地走到電梯前,她伸手就去按電梯門的開關,一隻有力的大手自背後伸來,阻止了她按電梯門開關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