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流氓鑒定師
霓虹燈是美好的,絢麗得模糊了很多人的視線;可以讓夜晚的女人們,看起來都顯得嫵媚,看中了某位男士是含情地凝視他還是舉杯邀他共渡今夜;無論你白天是形象嚴肅的工作族,還是正在讀書的乖乖女,到了夜晚你都可以搖身一變做霓虹燈下的女神。
在這裡沒有煩惱,沒有憂愁,盡情地在猛烈的音樂下搖動自己的身體,展示你的曲線,發揮出女人的魅力,吸引著某一個誰來欣賞,只等著一個你情我願的人來陪伴,待到明日太陽升起,又各自走向自己的路。
「我只不過是一朵寂寞的狗尾巴花,被遺棄在角落,從盛開到死亡!」劉哲通過光滑酒杯折射的角度,肆無忌憚地打量那些曼妙的身軀,剎那之間,他身軀猛地顫抖了一下,整個人如獵豹般,向一個苗條的身影撲了過去。
「小姐,你這個好大,好白,好堅挺……」
「啪!」
劉哲讚美的語言還沒說完,就被對面這個少女送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他們目光紛紛好奇向這邊集中,「好美!」那是一名絕色少女,儀態雍容,神色淡泊,淡雅怡人,人間秀色,芙蓉嬌俏,艷麗脫俗,翠綠色的長發被挽成兩條長長的辮子妥貼地垂在腦後,柳眉細長,瓊鼻挺俏,玉唇微薄,膚色如玉,微尖的鵝蛋臉上鑲嵌著一對琥珀色的鳳目,但是原本是顧盼生姿的鳳目此時正專註的凝視著劉哲,迸射出羞澀惱火的目光。
身段姣好修長、曲線玲瓏浮突,雙峰傲挺,不是特別大的豐乳型,卻恰到好處,有著令人心猿意馬、遐想篇篇的嫩椒形狀,胸前的薄衣處猶露出了一半雪白的胸肌;纖腰只堪一握,壓在貼褲上的豐臀圓潤迷人。雖然由於身穿白色的衣服,被掩住了大部分春光,但是經過特別剪裁的上部,更恰到好處地突顯了她傲人的身材,在半遮半掩之間更加引人遐思。
任何一個女人被一個陌生男人在面前用手指著胸脯,說出「你這個好大,好白,好堅挺!」恐怕都會發火,更何況眼前這個女人簡直是極品中的極品。
人群中已有幾個壯漢蠢蠢欲動,只要絕色少女一開口,他們就會將這頭色狼揍得成一頭豬。
「小姐,你的珠價格肯定不低,摸在手上質地肯定光滑,而且肯定比摸處女的**還要舒服……」劉哲雖被對方掀了一個耳光,但他那雙黑色的瞳孔依然緊緊地盯著絕色少女的胸部,手做出各種揉捏等下流的動作。
「流氓!」
無數雙目光紛紛集中到絕色少女的胸部,少女嬌柔的身軀氣得顫抖不已,潔白的淚水從美麗的眸中淌了下來,她猛地一跺腳,轉身向夢緣酒吧外走去!
劉哲神色微微一怔,接著恍然醒悟了過來,跟著後面跑去,嘴裡嚷道:「小姐,我不是流氓,我是流氓鑒定師!」
可惜腳步始終慢了半個節拍,等他到門口時,一輛黑色加長的寶馬轎車已絕塵而去。
望著那漸漸消失的車影,劉哲懊惱地拍了一下腦袋,自責道:「我當時為什麼不一把將它給搶到手,哎,還說了那麼多廢話,真是笨。」嘴咂巴咂巴地動了兩下。
抬頭看了看腦袋上方潔白的月亮,嘀嘀自語:「應該回去了,要不然她不給我進家,我就要在外面和常蛾一起睡覺了!」
隨手攔了一輛車,「南京豪華大道四十三街十四號六零六鋪!」
大約半個小時,車在一個看起來有點落後破舊但門面卻十分寬敞的屋子前停了下來,「一共十二塊九毛錢,這裡是十三塊,找我一毛!」
司機神色古怪地打量著這個長相有點普通,說話唧唧歪歪的小子一眼,掏出一毛硬幣砸到他的手上。
「真是的,一毛錢也是錢,十個一毛就等於一塊,一百一個一毛就等於十快……」劉哲嘴在硬幣上親吻一口,剎那之間,眼睛猛地一亮:「哇,發了,一九八三年一毛硬幣,這到銀行可以換到一百元大鈔。」
如果司機知道那個吝嗇的傢伙給自己十三塊,自己找了一百給對方,他非氣跳起來不可。
劉哲心情愉快地走進一個掛著「劉氏古董」牌子的小店裡,整間屋子中掛著一盞四十五度左右的燈泡,在牆兩旁有分別有一個長方形的柜子,在柜子上擺著各種古董,字畫,等等,而在中央位置有一個破舊的小櫃檯,在櫃檯下面有一個小板凳,在小板凳上面有一個小小的腦袋。
單薄瘦弱的身軀在夏天微風挑逗下,不經意地顫抖著,劉哲嘴角處露出促狹的笑容:「天塌了,地陷了,小花狗掉下河拉!」那尖銳的男高音在夜空中,既響亮又刺耳,簡直比鬼哭狼嚎還要難聽。
「啊……」瘦弱的身軀如彈簧一般猛地跳了起來。
「砰!」
小小的腦袋和劉哲下巴猛地一撞,接著又迅速地做自由落體運動,小腳竟然恰倒好處地踩在椅子上。
瘦弱的身軀配合一張七八歲可愛卡通女孩的面孔,簡直迷死人不償命,「死小劉,你簡直太可惡了,竟然敢打攪本小姐最寶貴的睡眠,你知道睡眠對於一個漂亮的女人來說,那是相當重要的。」
劉哲揉著揉自己的下巴,「劉毛毛小姐,你要給我記清楚,現在是上班時間,不是睡覺時間,根據你剛才惡劣的表現,這個月工資我要扣一半,哼,有沒有意見?」
漂亮的小女孩猛地瞪大眼睛,氣呼呼地抗議著:「首先,我叫劉佳,不叫劉毛毛,你可以和我喊劉小姐,或者佳人,但不準喊劉毛毛,還有我這個月工資,上次已經被你扣除了一半,現在再扣一半,你還讓人活嗎?」
稍稍停頓了一下,根本就不給劉哲反擊的機會,「我才七歲,按照國家勞動法規定,你是非法使用童工,每天我要從早上十點到中午兩點,晚上四點到十點,整整十個小時,你再看看給我吃的東西,今天晚上我才吃了一個八毛的麵包,中午才吃了一個六毛的肉包,早上喝了一碗稀飯,吃了一根油條,我要到法院去告你。」
「嘿嘿,告我?我就是你的監護人外加律師,也就是讓我告我自己,再說,你一歲時,我將你從垃圾堆里撿出來,要喂你吃奶粉,每天給你洗尿布,還有每天給你洗澡,提供你上學,教你關於各種古董方面的知識以及付你固定工資,特別是你昨天還尿床了……5555,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