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食言的英雄
「十二生肖混天陣，又被外界稱為十三幻妖陣。有時間就跟你那些個兄弟好好練練。」
「老闆……」
「什麼都別說了，你們現在還不夠資格。」應寬懷仰頭看天苦笑：「真沒想到會是這樣。如果再有五百年……」
「好了，別耽誤工夫了。」林青羽拿來三聖母給的地圖說道：「都有誰要去？」
應寬懷微微皺了下眉頭，眼下大聖山幾乎被天庭最強的實力包圍，從這裡抽調人手顯然不合適，而且修為不夠大聖水準的高手去了也白去，修為進入大聖修為的如果離開大聖山，天上的那些神仙定會起疑。
「我去。」
不需要回頭，單單聽這聲音，應寬懷就知道是百辟在說話。
「你也要去……」應寬懷頗為無奈的笑了笑，其他人若是說要去還可以勸阻，這個百辟卻是軟硬不吃的東西，他說要去不過是做個通知，而非徵求意見。
志遠待要開口，應寬懷搖頭說道：「你不要去了。有大聖修為的高手跟著，想不讓他們監視都難。」
「老闆，萬一你們在那裡碰上大聖修為的高手……」志遠一副擔心的樣子，問出了其他人的疑慮。
應寬懷苦笑：「那還能怎麼辦？算我們倒霉。到時候驚道戟開路，殭屍末劫威脅，實在不行也沒別的辦法了。如果那裡真的有大聖，即便你跟去了，也難保天上那些神仙不再派一名或者幾名大聖跟在後面。到時豈不是更倒霉？」
眾人一聽也覺有理紛紛點頭，應寬懷聳聳肩：「老梁，原始，狐狸。百辟，死神，我！這次就我們這些妖魔去吧。反正南天門我們也知道路，到了那裡拿出地圖找天外天就是了。」
哪吒不放心得拿出乾坤圈塞入應寬懷手中：「小心點，危險的時候用精血祭起發后調頭就走，不要考慮收回。」
天心尊者來到梁山伯面前道：「梁兄，相交多年，今日前去危機重重多多保重。」
梁山伯頓覺手中一陣溫熱，低頭看到天心尊者將一塊通體赤血地寶玉放入他的手中。
「天兄，你這是……」
「拿著吧。相交千年兄弟也沒有什麼可以送你。此次前去難免有翻波折，或許此物能夠幫你擋下些許災禍……」
梁山伯頓覺眼角一熱，別人不明白天心贈送之物的價值。他的心中卻十分明白這寶玉地價值。
崑崙從古至今出現無數盛名法寶，乾坤圈，翻天印，盤古翻，捆仙繩。山河社稷圖，太極圖。但這些威力巨大的法寶都帶到了幻仙界，真正留在人間界。威力最強的就是這塊赤玉。
天心此時將自己最後的王牌法寶交與自己，梁山伯又怎麼能夠不感動。
「狐狸……」魔界大聖剛要說話，林青羽搶先笑著叫出了自己的火神戟說道：「我有這東西了，你再給我別的也沒有什麼太大幫助，自己拿著吧。大聖山的壓力也不小。」
「可是……」
「放心吧！僵厚有殭屍末日劫跟別人拚命。我們狐族也有斷尾提升修為的戰術跟別人拚命，一般誰敢把誰惹急了？」林青羽不在乎的擺了擺手，臉色一轉笑嘻嘻說道：「再說我拿著你這東西上去，若是被巫婆知道了，那我不是死定了。」
「應殭屍！」
「白大姐。這次又要幹什麼？老鬼可在一旁盯著我呢。」
白骨精抿嘴一笑，眼中儘是柔情，靜靜地看了應寬懷半天：「一定要平安回來。」
「放心吧！上次在人民公圓一個瞎子給我算命說我的壽命最少還能活個六十年。」
白骨精笑罵道：「走江湖地謊話也相信……」
「到底走不走？」原始天魔沒人關心，看了這場景心中多少有些不忿。
「立刻走……！」應寬懷回頭笑著，雙腳漸漸跟大地融合在了一起，許久不用的遁地今日倒是非常適合。
「百辟叔叔，記得要安全回來哦。」被哪吒放出來的應龍，閃動著他那水汪汪地大眼睛喊道：「一定要平安哦。」
千百年來百辟那張臉上首次出現一絲微笑。沒有說話，百辟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伸出右手的小指做了一個拉鉤的動作。
應寬懷頗為吃驚的看著這一幕，瘋狂地百辟竟然面對人人都頭疼的應龍，會出現如此慈祥和藹的一面，看來這年頭真是一物降一物。
眾人遁出大聖山千里之地，還未找到從何處重新回到大地之上為好，一聲怪笑從地下不遠處傳了過來。
「哈哈哈……本仙人神機妙算，早就猜到有人會遁地出山找尋救兵！這次捉你們上天，看玉帝還會小看本仙……人……」
擋路地神仙說完最後一個人字，腦袋咕嚕掉了下來。
百辟慢條斯理的擦著手中長劍冷冷說道：「廢話這麼多，該死。」
「無知的小妖，以為這樣就能擊敗本仙？」仙人緩緩撿起自己的腦袋重新接在了脖子上面笑道：「本仙乃蚯蚓之身，便是被斬成十斷八……」
劍光又閃，這次的仙人連最後一個斷字都沒說完，就變成了上千斷。
「斬上千斷呢？」百辟掏出手娟擦著長劍。
應寬懷露出一絲微笑，百辟修為如今接近大聖境界，便是一品金仙跟他對打也有死無生，何況一名小小的神仙。
一路走下去，應寬懷才發現跟第一次遇到的那名仙人有同樣想法的仙人，確實不在少數。
千里路程。死在百辟劍下地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走運地能夠說完登場台詞，不走運的連說完台詞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掛了。
眾人行至聽不到天上傳來地戰鼓之聲，立刻知道已經脫離了天庭大軍的範圍。紛紛從地下竄出直奔天庭而去。
南天門，這個地方對於應寬懷來說也算是熟悉的地方，前段時間的猴子沒事就會來到南天門揮動棒子，如今的南天門早已經沒有當日那氣勢恢宏的樣子，說來比起人間帝王的皇城也威武不了多少。
大軍出動，天庭早已空虛無比。以往在南天門的大隊神將仙兵，今日能夠看到的也不過四人而已。
「大膽妖孽，竟敢……」
仙兵連說完話的機會都沒有，腦袋已經齊齊飛了起來，身體也在瞬間變成十七八塊。經過一路殺來。百辟見到了不少神仙掉了腦袋還能活地，乾脆見到的人一律碎屍。
「雖然有蟠桃幫忙，不過吃鮮桃的人多了去了。能夠到百辟這本事地還真沒幾個。天才始終是天才。」應寬懷輕聲讚歎。
一向自恃分身原始天尊。擁有得天獨厚優勢的原始天魔也不由連連點頭，百辟的進步卻是太過巨大。
「老應，看看地圖，天外天怎麼走。」林青羽說道。
「那找地圖來看，應該是在玉帝家的後院。這玉帝還真是夠聰明的。竟然將出入口設立在他地宮殿中，這樣一來能夠知道天外天入口的也只有玉帝家的親戚才能知道。」應寬懷認真地抬頭說到。
百辟收劍冷哼一聲，急崔腳下妖雲向天庭內部走去。路上凡是遇到擋路的天庭神仙。百辟路過之處，除了屍體就再也剩不下什麼其它的東西。
相比百辟，林青羽的行為更令眾人感到不齒。凡是他路過的宮殿，裡面的金銀財寶甚至各種裝飾品，全被他收入袋中，如果不是搬走整座宮殿太過於麻煩，估計這些金碧輝煌的宮殿也也難賊手。
「妖孽止步，此乃九天至尊玉皇大帝……」
四寶劍光一閃，站崗的神仙連同靈霄寶殿大門頓時化為飛灰。
巨響頓時引來靈霄寶殿中今日值班的數百神仙。冷光一閃，紅光一現，百辟四寶劍出手之時，林青羽首次動用了他地火神戟，兩名接近大聖級別的高手同時出手，兩件超級法寶同時行動，沖在最前面的數十名神仙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瞬間變成飛灰。
「你們……」
百辟一聲怪叫手持絕世凶劍殺入敵群，霎那間天空中飛舞起殘斷的肢體，飄動著無數端掉的武器，人群之中沒人能夠擋住他百辟一劍的高手。
應寬懷幾人踏著被鮮血染紅的地面，一步步向凌霄大殿走去，剩餘十幾名倖存的天兵手持武器步步向後退著，當時的猴子雖然兇猛卻也不像如今的百辟這般嗜殺，猴子更多的是狂暴打退別人就算完成任務，這個看不出是什麼妖怪的妖怪，實行的卻是滅絕政策，只要阻擋它的定會被他一概殺個精光。
「不想死，就趕緊走吧。」應寬懷語重心長的勸導。
仙兵相互對視一眼無奈發出一聲長嘆：「今日爾等如此殺戳，玉帝班師之時……」
仙兵們又是一聲長嘆，無法阻止的永遠是無法阻止，待他們轉身要走之際，應寬懷眼中閃出一絲凶光，驚道戟霎那間出現在手中。
林青羽猛然張開身後八條尾巴，手中火神戟搶在應寬懷之前全力發動。
「你們不守信……」
應寬懷看著化為一堆堆灰燼的仙兵無奈苦笑：「不好意思了各位，你們若是跑到玉帝那裡通知一聲，我們這計劃就破產了。所以只好委屈你們了。」
穿過死一般寂靜的靈霄寶殿大殿，應寬懷伸手推開玉帝家的大門前。
門前兩座石獅子眼睛閃出一陣紅光，身體還未完全活化，百辟兩劍把他們打成碎石。
天庭主宰的家中並未安置什麼防禦陣法，到了玉帝這個級別的高手都知道。如果能被對手攻入這裡，那麼設置什麼樣的陣法也是徒勞，不安裝任何陣法反而更能顯示出皇家地氣度。
小橋流水，百花齊放。整個庭院看來典雅中不失皇家氣度，看了確實讓人不得不佩服千萬年的積累，在很多地方不是他們這種小妖能夠做到的。
「天外天……」應寬懷輕輕一聲呼喚，庭院中荷塘水面盪起一層波紋，顆顆水珠融為絲絲水線緩緩升到空中相互糾纏在了一起。
「寬懷……」
「殭屍狐狸！」
「老闆……」
水絲化為的水鏡後傳來三聲呼喚，聽聲音就知道最初喊話地是多日不見的婉兒，緊接著是愛心泛濫的巫婆，最後則是原始天魔冒險來此想要一見得月光。
「英台……英台你在這裡嗎？」
「星君……」一聲輕柔呼喚，眾人知道這是梁山伯苦苦尋找的祝英台。
晃眼間，水鏡化為一條通道。
深邃的藍天下是一片碧綠草地。期間點綴無數不知名小花，韓婉兒踏著花草緩緩走來仿如夢幻中的女神。
「狐狸！怎麼這麼久才找來？」宇文珂珂先韓婉兒一步衝出水鏡，林青羽微笑張開雙手想要擁抱碧人。哪想到宇文珂珂身形一晃面色陡然慘白，張口連噴數口鮮血。
「這是怎麼回事？」林青羽急忙上前將宇文珂珂擁入懷中回頭焦急看嚮應寬懷：「殭屍！」
林青羽話音未落，應寬懷已然來到林青羽身旁探手摸向宇文珂珂脈門。
林青羽一臉焦急望向走出水鏡的韓婉兒：「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你怎麼看的她？」
「我來替她答吧。」雙手緊緊同梁山伯握在一起的美女平聲說道：「這是王母的相絲無盡。哼，日名字雖好聽，但卻是天庭第一陰損之毒。婉兒乃殭屍身萬毒不侵，小女子碰巧也因某些事情萬毒不侵。能中毒者只有月光同珂珂。」
「為什麼？」林青羽完全失去往日冷靜一臉焦急：「她地修為遠不足威脅到王母……」
祝英台一笑：「可我聽王母說。她的男人卻是個天才。幻仙界百年內晉陞大聖境界中，他的男人跟另外一妖被評為最有機會成為大聖地高手。日後發展更是不可限量，頗有超越上古火神祝融之能。」
「又是因為我？」林青羽眼角一抽面如死灰的望向天空瘋吼：「又是因為我！又是因為我！天才！天才！天才！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不是平凡的妖！為什麼？為什麼總是我？」
眾人不解的望著陷入瘋狂的林青羽。紛紛看向他地好友應寬懷。這時應寬懷正一臉嚴肅的低頭沉思，這裡只有他明白林青羽為何會這樣。
任何人都有心中不能被認處碰的禁地，表面越是瀟洒地人，心中那塊禁地越是嚴密。多年前的那一幕，再次在應寬懷腦海中閃過。
天才！一個令人羨慕的名詞，卻又有幾人知道每個天才背後的痛楚。百辟是那樣，林青羽也同樣因為天才二字承受著無人能知的疼痛，若非這份疼痛林青羽無法正面面對，憑他的資質早該進入大聖。無法面對就無法進入。
林青羽寧願不入大聖，也不去面對的痛苦，這種事情只有應寬懷一人知道。
「惜……惜花……」輕輕一聲呼喚，月光身體微微一顫看向站在她面前的原始天魔。
「你是……？」
「我啊，石頭。」敢於面對原始天尊張口叫罵的原始天魔在月光面前害羞地像初次戀愛的男生。
「石頭？」
「對阿！你還記得嗎？」原始天魔激動地看著月光，忽然想起自己的怪樣連忙向後退去，生怕自己的長相嚇倒對方。
「不記得。」月光看著眼前這身披獸皮，赤發黑膚滿臉橫肉猶如惡鬼的大漢輕輕搖頭：「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你長的又黑又丑，又凶。我本應該怕你。但我卻覺得好親切，就像見到親人一樣……」
月光說道這裡雙眼湧出顆顆淚珠泣聲道：「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為什麼。我好想哭。看到你的樣子我好想哭……」
語畢，月光忽然趴在原始天魔的胸膛哭了起來。面對原始天尊都不懼地原始天魔忽然間僵在了原地，想伸手去拍她的肩膀卻又不敢伸手，想要開口安慰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畢竟安慰別人的經驗他從來沒有過。
沉默良久的祝英台再次說道：「不過你需要太擔心，中了這種毒人不需要擔心生死，只是每天都有幾個時辰，中毒者……」
咳……
宇文珂珂再次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猶如初雪。
「殭屍！快他媽地給我下針啊！你不是號稱神醫嗎？給我把毒逼出來啊！」林青羽一把抓住應寬懷狂吼，扭頭對又要開口說話的祝英台同時吼道：「閉嘴！死不了？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嗎？」
「殭屍！你倒是快下針啊！下針啊！」林青羽伸手從應寬懷芥子袋中掏出針盒，雙手顫抖的連續兩次都未能打開盒子，直到第三次才打開了盒子：「逼毒！」
一拳！
林青羽倒飛撞穿庭院牆壁，耳中聽到應寬懷的聲音：「冷靜點，我不會再讓事情重演。只是現在藥材不全。無法解毒。我們去找……」
「哪裡也不用去找了。」荷塘水面緩緩向兩旁分開，水中走出一人。
淡藍色的盔甲布滿全身，深藍的長發高高束在腦後。白皙的臉上鑲嵌著兩顆猶如紅寶石般的眼睛，一絲絲嗜血的凶光從中閃動著。
「你……你不是死了……怎麼可能……怎麼會……？」原始天魔趕忙護住月光之際，百辟早已經閃身擋在了韓婉兒身前，手中四寶劍橫胸當前，不論原始天魔口中的他是誰。百辟早已擺出他不倒下，婉兒就不會受傷地態度。
「噢？」那人頗為差異的看著百辟連連點頭：「有點意思。歲不滿千年，就即將踏入大聖境界。沒想到多年後竟然又有如此天才在這世上出現。」
「不過……，小友又是誰？你好像認得我。」那人疑惑的看向原始天魔：「為何說我死了？」
「共工……怎麼可能……」原始天魔喃喃說道。
「共工？」那人深邃地眼神看向天空，嘴裡輕輕念著這個名字，眾人聽來彷彿這一聲呼喚像是穿越無數年的時間飄來一般，淡淡的兩個字中依稀能聞到古老的味道。
「你說我是水神大聖共工？」
「你自己不記得了？」
共工苦澀一笑搖頭：「我不記得自己是誰了。當我醒來，我發現自己幾乎忘記了一切，為一記得的就是玉帝地旨意，私自開啟天外天者，死！」
共工雙眼閃出一陣紅光。手中長槍攀附兩條水龍直奔應寬懷而去。
「咦？古怪，古怪。」共工連連搖頭好奇的看著突然消失，又在十米外出現的應寬懷說道：「此是何等法術？」
「要你命地！」林青羽咋見共工出手差點傷到宇文珂珂含恨出手，火神戟噴出兩道火龍席捲共工而去。
「祝融？」共工眼中閃出一絲驚訝避過林青羽一擊驚訝脫口說道：「兄弟！是我啊……」
共工話音一落，雙手猛然抱住頭顱：「我是誰？我是誰？為什麼我記得祝融？為什麼我記得祝融是我兄弟？」
「怪不得玉帝不派其他高手在這裡，一個上古水神大聖可比普通的大聖要厲害不少。」應寬懷當機立斷抱住宇文珂珂說道：「走！」
頭疼中的共工聽到應寬懷的話，手中水神槍一抖喊道：「哪裡走！」
荷塘升起百道水龍，龍嘯之聲霎那間響徹整個靈霄寶殿，應寬懷連連運用瞬間移動變化方位躲避著上古大聖的攻擊。
百辟四寶劍光頻繁閃動，近身水龍結被斷頭。水龍一被斷頭立刻變為清水回到荷塘之中。原始天魔在死神瞬間移動幫助下也躲避著水龍攻擊。
祝英台撒開手中綵綢，水龍一時間也無法突破她的法寶。
縱觀整個戰場，唯一可以不用躲避攻擊的便是林青羽，共工操控水龍有意無意的避免去攻擊林青羽。
久戰不下共工一生狂吼。荷塘升起千條水龍，龍嘯之聲仿如震動整個天庭，應寬懷頓覺壓力，若非聰明乾脆移動到林青羽身旁估計小命不保。
「都過來！」應寬懷一聲呼喊剛落。天空閃出一道金光直奔林青羽而去，火神戟化出十條火龍同金光碰在一起，整個靈霄寶殿後院頓時發出一震。
「又一位大聖……」應寬懷連連搖頭嘆道：「難道因為我地出現，使得這年頭地大聖不值錢了嗎？」
天空來人微笑降下雲頭：「大聖古之少有，小殭屍身處漩渦中心自然認為大聖數目眾多。其實天下大聖十之八九小殭屍都有見到，修鍊之人何止億萬，大聖在此中不過寥寥數人而已。」
「不知道怎麼稱呼？」應寬懷笑著問道。
「鎮元！」來人話音一落，手中拂塵化出萬道金光砸了下去。
應寬懷拉起林青羽倉皇動用瞬間移動躲過金光，他腳下的地面卻沒有這些幸運，剎那間玉帝的後院變得千瘡百孔。
眾人此時氣喘吁吁聚到了一起。幾乎每人身上都多少帶了一些傷。
面對名大聖，憑藉眾人齊心或許還能一擋，場上忽然變成兩名大聖。眾人頓感壓力無比，便是接近大聖地兩位高手也面色並不好看。
「怪不得玉帝不派人在天庭，兩名大聖……這陣容還真夠豪華的。」應寬懷冷冷看著天空小聲說道：「找個機會就逃……」
祝英台一聲輕笑：「冬兄弟真會說笑，兩名大聖聯手我等哪裡有機會。」
玩末日劫？應寬懷看到眾人眼中皆是反對意見，若沒有自己的伴侶在身旁眾人倒也不怕。如今多了女眷，眾人都不想讓自己的女眷受到傷害。
饒是應寬懷腹中百條妙計，卻沒有一條能夠在眼前能夠用上。
思考間。共工一聲咆哮手中水神槍一抖，頓時千條水龍匯為一條直撲夾雜雷電撲面韓婉兒。
應寬懷手還未動，百辟一聲狂吼手中四寶劍綻放萬條金光直撲過去。
劍光散，水龍消，整個靈霄寶殿再次動搖。百辟鮮血直噴，鎮元打出拂塵金光，林青羽火龍再吞，靈霄寶殿又是一震，林青羽面色微微一變。大聖畢竟跟非大聖的差距太大。
「倉促組成的殭屍陣能有多少用？」應寬懷苦笑問道。
原始天魔面色一沉，殭屍陣加上兩名高手或許能夠抗衡一名大聖，若同兩名大聖最終下場只有敗亡。
「動劫嗎？」應寬懷再次問道，眾人猶豫，如今面對兩名大聖攔路，誰也清楚沒人能夠逃走。
「不用。」百辟抬手擦去嘴角朱血：「動劫，這裡所有人都會死。你們死無所謂，但有人不能死。」
百辟不去看韓婉兒，靜靜的盯著應寬懷冷聲道：「讓她幸福，不然我死，四寶劍也會自己去殺你。」
「你抗不住的，對方是兩名大聖。」
「我討厭英雄，我認為英雄是世界上最傻的東西！最該被殺的東西！」百辟說到這裡慘然一笑：「可是每個男人都喜歡在自己愛地女人面前逞英雄。當年的我沒有機會在她面前逞英雄，如今我不想做狗熊！讓我做一次英雄，反正英雄都該死。」
「或許還有別的辦法……」
「你當我是笨蛋？我最討厭你地婦人之仁！」百辟打斷應寬懷話：「我全力發動四寶劍，仗劍威勢或可稍微一擋，憑你們的能力逃出去並非不能。」
百辟首次拍著應寬懷肩膀說道：「我平時佩服的人不多，討厭的人也不多。你兩個都佔全了，也算不易。記得！劍光一閃，帶人就走！少婆婆媽媽，讓我對你沒有感覺了。」
「想走？誰也走不了！」鎮元子祭起人蔘果樹當頭砸來。
四寶劍陡然爆射，應寬懷想也不想拉起眾人轉身就走，瞬間移動眨眼間飛出百里。
百辟頭也不回的臉上露出一絲滿足微笑，手中四寶劍跟隨他多日劍芒爆發過多次，卻從未有像今天這般絢麗，這般閃亮，這般動人。
「小龍，抱歉了。百辟一生食言三次，以後不會再食言了。」絢麗劍芒透體爆出。
這一刻百辟不再是百辟，四寶劍也不再是四寶劍。
人就是劍！劍就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