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進入程氏
陶紫蘇來到程氏集團面試的時候,心裡是有一些忐忑的,她很清楚自己回國的目的,為了還自己六年前對自己許下的諾言。她只知道他在這座大樓里的某處,卻不知道他所在的部門。
程尚集團舉辦的招聘會,應聘者有很多,面試這天,陶紫蘇穿著一襲長裙,散著頭髮,劉海紮起,在頭頂挽成小丸子,整個人看起來俏皮可愛,雖然進入職場應該適當的成熟一點,但是她只有21歲,成熟和她實在太違和。
她有些慶幸自己沒有這麼早的碰到他,因為她還沒想好與他相遇的對白,
面試很順利,考官並沒有太刁難。初次篩選結束,由總經理進行最後的面試,決定去留。
下午陶紫蘇走進總經理辦公室進行最後的面試。一進門,陶紫蘇注意到總經理桌上擺著的名牌「總經理程越澤」。陶紫蘇看到名字的那一刻,心頭一跳。當她看清那人的臉的時候,更是感覺心跳漏了一拍。冰山男,她那天在機場怎麼就沒認出來是他。
程越澤是程尚集團二公子的事一直都很低調,只因為他是程遠山的私生子,身份一直是個秘密,更別說登上媒體新聞,所以陶紫蘇並不知道他的身份,當初她偶然得知程越澤在程尚集團工作,但是具體在哪個部門她不知道,於是毅然選擇回國進入程尚集團。
「六年前沒有兌現的諾言,現在不知來不來得及。」剛生出這樣的想法,陶紫蘇又即刻否定,「很顯然是來不及的,他身邊已經有了別的女人了。」
「程總您好!...」陶紫蘇定下心,做著簡單的自我介紹,她第一眼並沒有認出他來,想必他也是一樣吧。
看了一眼面前有些局促的人兒,程越澤例行公事的口吻道,「你的簡歷是從法國遞來的,留在國外可以有更好的發展,為什麼會選擇回國?」
「為了...」陶紫蘇心底想說為了兌現許給自己的諾言,但是脫口而出的卻是:「為了夢想!」
「哈哈...夢想?」程越澤聽到陶紫蘇的話大笑道,似乎是聽到一個多好笑的笑話。
「程總,難道我就不能做夢了?」陶紫蘇心下已經後悔走進程尚集團了,索性趁自己還沒被認出來趕緊被刷掉算了。
「陶紫蘇,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那讓人一見就飽的性格怎麼還沒變。」程越澤突然站起身,走到陶紫蘇身邊,俯身在她耳邊道。
程越澤的唇離陶紫蘇的臉頰很近,近到他每動一下嘴,就要觸碰到她的肌膚,吐納之間的氣息亦如從前,甚至多了些成熟惑人的味道,然而他說話的時候再也沒有從前那樣和風細雨。
「程總,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要是面試結束的話,我就先離開了,後面還有很多人等著呢。」陶紫蘇退開一步,轉身要走。
「明天準時來設計部報道。」程越澤的聲音在陶紫蘇的背後響起。
陶紫蘇聞言腳下一頓,隨即走出辦公室。與其說是走,不如說是落荒而逃。彷彿自己的秘密被窺探般的不知所措。
回到家,吃過晚飯,陶紫蘇看時間還早,打算去她的小書房取本書打發時間,目光卻被一瓶幸運星吸引住。她小心翼翼的拆開一顆星星,上面寫著一個名字——程越澤。
這是她讀高一的時候,高考前夜為程越澤折的,聽說這樣做會給參加考試的人帶來好運。她與他之間一向都是一個人的獨角戲吧。
那一天,陶紫蘇作為高一新生代表在開學典禮上講話,與剛做完發言的老生代表程越澤擦肩而過,那時他們彼此之間沒有任何交流。
那一次,陶紫蘇被幾個女生找茬,程越澤站出來替她解圍,告訴那些人「只要有我在校一天,她我就護定了。」
那一瞬,送老生晚會突然停電,火警報警器的按鈕被人不小心按到,禮堂內亂成一團,黑暗中陶紫蘇的手被牽起,臉頰上落下溫熱的一吻,蜻蜓點水般只停留幾秒,但是她卻彷彿感覺有一顆羽毛在她心尖拂過,她的心第一次生出悸動。
那天程越澤牽著陶紫蘇的手從黑暗直到光明。「希望你能考個好成績,我會去找你。」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陶紫蘇默默的道。
然而高考結束,陶紫蘇沒有實現她當初暗暗許下的諾言,而是坐上去往法國的航班。此去經年,再無瓜葛。
晚上陶紫蘇躺在床上想著白天見到程越澤的情景,程越澤的樣子已經和六年前相比改變了很多,眉宇間多了些許成熟穩重,稜角更加分明,從前的他溫暖如玉,今日的他則是冷峻如冰。難怪她那日在機場沒有認出他來。
這一夜陶紫蘇翻來覆去的思考,明天到底要不要去程尚集團報道。最終帶著糾結困惑入眠。
當初陶紫蘇沒有聽從她媽媽的勸說留在法國,毅然搭乘回國的航班,飛機落地的那一瞬間,陶紫蘇感覺自己找到了歸屬,不再是一株漂泊的浮萍。「人已經安穩了,那心呢?希望我回來的不晚。」陶紫蘇看著穿梭在眼前的人群,默默的道。
「老陶,說好了來接我的,怎麼還不見你的人影啊?」陶紫蘇撥通她爸爸陶善舉的電話道。
「蘇蘇,爸爸突然有事要處理,已經請齊昊去接你了。他應該已經到了,你四周看看。」蘇善舉似乎真的很忙,說完就匆匆掛斷電話。
「說話不算話。」陶紫蘇掛了電話嘟囔一句,轉身的功夫,撞進一個結實的懷抱里。
「啊吁!」陶紫蘇趕緊退開,抬頭卻看到一張冰山臉,「不好意...」道歉的話還沒說完,冰臉男人徑直走開,連一個眼神都沒留給她。
陶紫蘇回頭看了一眼,「有品位,就是脾氣臭了點。」雖然沒看清他的臉,但是她印象深刻的是那人西裝袖口的紐扣,是她在法國時設計的。不做它想,轉而去尋齊昊的影子。
到了出口,陶紫蘇又見到了剛才不小心撞上的那座冰山,他身邊正貼著一個漂亮的女人,身材很好,和模特都有一拼了。冰與火,果然是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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