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 女流.氓的負責我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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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還是不瘋，這是個問題，是漠然忍受陳沈墨暴虐的毒舌，還是起身反抗人生無涯的痛苦？這兩者，哪一種更高貴？

扶著陳沈墨找出路的時候，蕭容一直在思考這個嚴肅的命題。

陳沈墨壓根沒注意到蕭容已經瀕臨崩潰的精神狀態，自顧自地吐槽。

「你說你一個女人，沒品味沒矜持也就算了，連腦子也沒有真是無藥可救了。」

「你做決定之前不會先勘探一下地形的啊！那麼高的陡坡你也往下跳！」

「就你這智商，還敢學人做女流︶氓？別侮辱了人流︶氓這個職業了！」

……

「啊！」陳沈墨的喋喋不休最終終止在一陣痛苦的呻。吟之中。蕭容拍了拍手，雙手叉腰站在高處，冷眼看著陳沈墨捂著小陳沈墨在地上打滾。

蕭氏防狼第一招也是唯一的一招：攻其要害！

世界安靜的感覺，真好！

被修理了一頓的陳沈墨雖然一路還是哼唧不斷，不過到底收斂了許多，至少每次在指責蕭容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朝她瞥一眼，然後夾緊襠部。

蕭容對他有這樣的反應很滿意。

安靜了沒多久，陳沈墨就走不動了。他如一團爛泥般躺在地上，死活也不肯挪一步。

「累死我了！」

「再累也得走啊。」蕭容焦急地看著天色，太陽都快落山了。

他們渾身都已濕透，還不趕緊找回去等到了晚上路更難走了不說，穿著濕衣吹一夜冷風，非得感冒了不可。

大少爺才不會想那麼多，他伸手扯下一塊芭蕉葉，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看著山那頭只露出半截來的夕陽。

蕭容見勸不動他，只能無奈地放下拐杖，雙腿盤膝，陪著他看夕陽。

「你沒受什麼傷，其實要是你一個人先走的話，肯定自己一個人先找回去了。」陳沈墨的目光仍落在夕陽上，但是他的話蕭容卻聽了個真切。

蕭容撇了撇嘴，一邊翻著背包企圖找出一些能夠填飽肚子的東西，一邊回道。

「你救了我，我肯定不能恩將仇報。再說你會出事都是因為我，我肯定要對你負責。」

「別！」陳沈墨伸出沒受傷的右手，掌心朝向她。「女流。氓的『負責』我承受不起，要是我救了你就要以身相許，那我不是虧大發了。所以你還是對我『恩將仇報』吧！」

蕭容：「……」

夜風微涼，一輪殘陽掛在天上，些許微光下的森林顯得晦暗叢生。

「阿嚏！」看了半天風景裝足了文藝青年的陳沈墨，終於扛不住生理需求打了一個噴嚏。其聲響徹天際，驚起夜鳥無數。

陳沈墨揉了揉鼻子，忍不住朝不遠處那團光亮望過去。

蕭容已經升好了火堆，正在燒熱水驅寒。

身上的衣服像冷鐵一樣緊緊貼在身上，加深了他對溫暖的渴望。陳沈墨縮緊了身子，朝蕭容那邊望了望，最後還是別過臉去。

哼，做人要有尊嚴，不就是會生個火嘛！別指望這樣他就會低頭！

不過那個傢伙，還是女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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