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119 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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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惜默回到宮中,居然讓人在宮門口就給攔下了,說是皇上下令沒有內侍監的腰牌不得入內。韓惜默蹙眉,皇上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已經知道什麼了嗎?各個宮中本來都有出宮腰牌,每次出宮都是憑藉腰牌出入而且有人會記錄各個宮中出入的人和時間。現在居然又多加了一道門檻,要內侍監的腰牌,這從一定程度上又加了一道防線。
本來韓惜默是無所謂的,她和趙語涵身份特殊,入宮的時候皇上就將這腰牌給了她們二人,巧合的是,她剛剛給了離香。
「看來這宮中我還進不去了。」韓惜默喃喃自語。「難道要學無言翻牆不成?」
「難得你還有這份心情,不過就憑你的功夫想要翻越宮牆怕是不成吧?」蘇越白笑著跳下馬車。伸手把韓惜默也拉了下來,徑直走到宮門口,不知把什麼東西給守門的侍衛看了,守門侍衛見了,馬上跪地行禮,「小的不知是侯爺,還望恕罪,侯爺請。」
蘇越白拉著韓惜默大大方方走了進來。
「你身上有內侍監的腰牌?」
「沒有。」
「那怎麼這麼輕易就讓你進來了,你給他們看的是什麼?」
蘇越白伸手,手掌上兩塊白玉佩,一看就知道是一對兒的,做工很精細。韓惜默粗粗瞥一眼就知道價值不菲。「這兩塊玉佩取自雪山寒玉,是爹娘成親的時候先皇命人特意打造的新婚禮物。宮中無人不知,什麼腰牌會比這個管用?」
韓惜默一笑,寶犀公主的物件當真是好用,不知道這公主還留下什麼寶貝沒有,或許哪天能救命也說不定。
「我要先給皇上請安,你呢?回太醫院?」
「既然是請安就一起吧。咱們這皇上重視親情,沒準正惦記著王爺的情況。我們做臣子的要學會體察皇上的心思。」
胡話連篇,韓惜默一個字都不信。不過倒是沒說什麼。誰知就快走到勤華殿門口了韓惜默遠遠地看到離香在給她打手勢。
「離香?我要先去見皇上,查到了什麼等我回來再說。」
「小姐,要是能等我至於在這裡攔著你嘛。您還是聽了我的話再決定是不是要見皇上吧。」「查出是誰了?」韓惜默敏感地問。
「小姐,你可知道,這兩天誰出現在宮中了?」
韓惜默微微低頭沉思,還未等說話,在一旁的蘇越白說道,「趙語涵?」
「侯爺真是聖明。」離香笑眯眯地拍馬屁。
「趙語涵曾和我說過,她進宮是為了換取自由,追尋自己的感情。要麼就是她當時騙了我,要麼就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那位心上人,蕭然!」說道這裡韓惜默不由得想起了那位溫暖和煦的男子,蕭然是韓惜默見過的男人中最為溫暖的一位,至少在她面前總給人一種三月春風的感覺。
蘇越白看了看韓惜默的表情,挑眉,笑的語義不明。
「小姐,還有一事,你要做好準備,我不知道王爺中毒是否和趙語涵有關。但是這件事想必和一個人脫不了關係?」
「誰?」
「三皇子墨潤之!」
「墨潤之?」韓惜默對這位少年的印象還僅僅停留在秋闈的那個容貌出眾的少年身上。莫不是他也對這皇位有興趣?或者說是辰妃有興趣?其實論皇位繼承,太子是先皇后所出,二皇子是現皇后所出,二者都是嫡子;三皇子生母出身低微,養母也僅僅是妃位,是最沒有競爭力的。但是金國沒有傳長傳嫡的傳統,要不當年也不會有五子奪嫡了。
「我還不清楚,趙家小姐和三皇子直接是否有什麼聯繫。是僅僅巧合還是二人蓄謀已久,我會儘快查清楚。」
「好,你自己萬事小心。」韓惜默想了想,「不要在宮中久留,也不要回王府了,查清楚之後你回『德悅樓』。」
「是。」
「還要去請安嗎?」離香告退後,蘇越白出聲問道。
「蘇越白,你的人隱藏在哪裡?」
「怎麼,要求助?」
「沒錯。」蘇越白一愣,本以為韓惜默會否認的。韓惜默眨眨眼睛,「我們還分什麼彼此啊,你的不就是我的?」
蘇越白忍不住低聲笑,「那我真是榮幸了。不過,這次怕是叫你失望了。」
韓惜默挑眉,不會是他的人什麼都沒查到吧。那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呢。蘇越白看韓惜默的臉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宮中的密探我基本都撤走了。」
「為什麼?」
「我既然答應過你,不會插手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蘇越白頗有些無奈的說道,「但是這些人查探各種東西已經成了習慣。時不時就來和我彙報。我也很苦惱,聽也不是,不聽也不是,所以只好把人都撤出來了。總算耳根清凈些,怎麼樣有沒有很感動?」
說不意外是不可能的,韓惜默沒想到蘇越白會做到這一步,心中又有些東西在悄然變化。但嘴上卻不饒人,「感動?沒有,如果他們還在,估計離香和無言都不用到處跑了。」
蘇越白一怔,而後寵溺的笑笑。惜默怎麼說都有道理。
韓惜默還是和蘇越白到『勤華殿』給墨錦年請安,也說了宮內外的情況。墨錦年的狀況看起來不是很好,臉色慘白沒有一點血色。二人剛剛退出來,卞懷仁,鍾離洛,任南坡,宮尚海,還有韓惜默兩位舅舅等好幾位朝廷重臣便奉召覲見。
「皇上看來要安排後事了。」剛出殿門外蘇越白就說道。
「看來皇上早就有數這事兒是誰做的。剛剛他要我務必協助任尚書查明真相。到時候只要看這真相是如何對外宣稱的就知道他心中屬意的人選是誰了。」
看似風平浪靜的三天,一切生活如舊,但她們這些處在權利中心的人很明顯的感受到了來自各方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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