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好想借個肩膀靠一靠
訓斥完了前鋒,冷逸軒這才轉頭看向曉妝,接著沖著曉妝微微一笑:「原來是曉妝啊,本王之前在外面吃過了,今天不想喝甜湯。前鋒,你聽好了。再也不許讓任何人來打攪本王了,本王真的很忙。」
冷逸軒說完甩了袖子進了書房。根本不看曉妝。
「王爺……這可是曉妝的一片心意啊……」人都進屋去了,穆雲舒越說越沒底氣。
儘管跟冷逸軒慪氣,但是違抗聖旨的事穆雲舒是不敢做的。更何況穆雲舒一向是愛國積極分子,這種為國爭光的事自然是不甘落後的,她特別想要初雲國的使臣也知道知道他們西蒙國的規矩。也不知道楚月是不是回了初雲國,不知道這次出雲國究竟是真的示好來了,還是來找麻煩來了。不管他們來是出於何種目的,事先做好準備是沒有錯的。
洗漱過後。穆雲舒找出了只有她一個人能夠看懂的醫術,坐在床上仔細的看了起來。丁香不忍心倒了杯凝神茶給穆雲舒:「主子,你也累了一天了,還是先睡下吧,這秘術明天再看也不遲。」
穆雲舒接過茶喝了一口:「我沒事,倒是你,就不用陪著我了,先去睡吧。」
主子不敢睡,她哪敢睡啊:「丁香不困,丁香在這裡陪主子。」
夜漸漸的深了下來,丁香最後熬不住終於睡倒在床上。穆雲舒搖搖頭,幫她蓋好被子,自己仍舊熬夜苦讀。
一支竹管悄悄的捅破了窗戶紙伸了進來,一股白煙從竹管中噴出在屋子內悄悄的擴散,穆雲舒身子晃了晃呱唧一聲睡倒在床上。
門咯吱一聲被打開了,一個黑衣人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直奔著穆雲舒的秘術就去了。黑衣人得到秘術不敢久留。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一覺醒來穆雲舒不覺得渾身酸痛。一轉頭丁香在身邊睡得正香,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了。每天的這個時候丁香早就醒了。心生不好,立刻去推丁香。推了半天,丁香才幽幽轉醒。
「主子,我的頭好沉,身子好重。」
「我們可能是中了迷藥了。」穆雲舒環顧了下四周,並無不妥,唯一不見的就是昨天看得那本秘術。
穆雲舒冷冷一笑:原來是為了秘術來的,不過怕是要你們失望了,這本書怕是只有她穆雲舒一個人能夠看懂。
「丁香,我的秘術丟了。」
「那個不是別人都看不懂么?」再說了主子那不是好多本么。主子幹嘛還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難道是覺得抄寫秘術太麻煩了,可是丁香是可以幫忙的啊。
「主子,你還需要幾本,丁香還是像從前一樣幫你……」
「噓!小點聲。你想想看王爺在我們奇療齋留了那麼多的暗衛,那人是怎麼進來偷走秘術的呢?」
丁香瞪大眼睛,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主子的意思是。奇療齋里出了內鬼?」
「賓果!」穆雲舒沖著丁香打了個響指:「真聰明。」
「那主子的意思是……」
「嗯,一定要裝出無比的悲傷才行。」
丁香點頭點,表示她懂了。
主僕二人去了前廳,餐桌上圍坐著一群人也都是無精打採的,一問都說昨晚也不知道怎麼了一覺醒來都覺得頭昏腦漲身子沉沉的。
穆雲舒環顧了下在場的所有人,每個人都是一臉困頓之色,並無不妥,心想著也不急於一時,既然那麼有把握來偷東西,自然是胸有成竹的,想把他揪出來也不可能在一時半刻。
「穆大夫,出了什麼事,怎麼看你臉上滿是焦灼之色?」孫孜瑜一向心細,第一個看出穆雲舒臉上的神色不對。
「你們身上這反應是中了迷藥了。」穆雲舒臉上的焦灼之色突然變得更加沉重起來。
穆雲舒話音一落,眾人都是一臉錯愕之色:「迷藥?誰那麼大膽敢在奇療齋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他對我們用迷藥目的是什麼?」
「我的東西丟了。」穆雲舒說著眼眶不覺得發紅起來。
「很要緊的東西么?難不成是我們昨兒個採的靈芝?這賊也太混蛋了。」孫孜瑜猛地從椅子上站起,可能是迷藥沒有散盡的又起得猛的緣故,孫孜瑜晃了晃又坐下了。
穆雲舒搖了搖頭:「比那個還要緊。那可是雲舒母親留給雲舒唯一的遺物。」
穆雲舒鼻子一酸,眼淚從眼眶中湧出,像是怕被別人看見,連忙用手絹擦拭。不過還是被孫孜瑜看到了。
孫孜瑜也是一臉焦灼和擔憂之色,就像是丟了東西的人是他一樣:「敢問穆大夫,那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要不我們幫著在院子里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得到。」
穆雲舒搖了搖頭:「是母親留給雲舒的秘術,雖然雲舒看不懂,卻是雲舒對母親的一個念想。如若那人願意,我倒是樂得用重金把它換回來。那本秘術除了家母之外無人能夠看懂,任何人偷去了也沒有用處。」
「穆大夫平時都把那秘術放在什麼地方,不如我們幫你找一找。」
「不用了,那本秘術的確是丟了。平時我都寶貝的緊,從不拿出來的,為了準備迎接出雲國的神醫我才拿出來看看對我有沒有幫助的,結果還是看不懂,還被人偷了去,要是早知道這樣,雲舒就不把那本秘術拿出來了。劉大夫,我過來就是跟您說一聲,今兒個我有點不舒服,就不坐診了。」
不待劉大夫回答,穆雲舒帶著丁香回了後院。經過昨晚一事,後院的護衛更多了,也都加緊了巡邏,穆雲舒也不再害怕會有偷書賊出現,吃飽喝足之後就躲在屋子裡看通天秘術,心想著兩日後的比試可是不能輸。
這邊出雲國的特使已經得到了那本通天秘術,只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的,一幫人完全就看不懂。
「這不會是假的吧,為何一點都看不懂?」那位出雲國的神醫已經鬍子發白,所見所聞自是比一般人都多,所以她說的話還是比較讓人信服的。
「不會,主子說了,這本秘術絕對是真的。為了這本秘術那冷王府不吃不喝的都一整天了。不過主子說,這本秘術就連那個穆大夫都看不懂。」
「當真?」那神醫說著捋了捋花白的鬍子,一臉驚喜之色:「如若她沒有那本通天秘術,老夫就有九成把握贏她了。」
不過老頭子還是不死心,拿著那本秘術繼續研究,要是他看懂了這本誰都看不懂的秘術,可不是牛翻天了么?
只是看了半天,眼睛看花了,脖子也抻疼了,還是毫無進展。能看懂的沒有任何價值,看不懂的仍舊看不懂。
看著那本秘術,老神醫望而興嘆,就像是捧著一隻焦香肆意的烤鴨,卻掉了滿嘴的牙,當真是可氣可嘆,更可憐。池上團划。
老神醫正垂頭喪氣呢,突聞外面來報,說是三皇子來了。
老神醫立刻放下秘術,前去迎接。見門外走進一個帶著銀質面具的高大少年,連忙拱手作揖:「老朽拜見三皇子。」
「天童神醫不必客氣。快快請坐,」那三皇子伸手拉住那老大夫的手,牽引著他做到椅子上。
那老神醫像是無比榮幸的樣子,一臉喜色:「老朽多謝三皇子抬愛。」
那少年微微一笑,雖然帶著面具,似是都能夠感受到他的強大氣場:「神醫可曾發現這秘術的奧妙所在了?」
那老頭搖了搖頭:「這本秘術的主人大概是怕別人看懂這本秘術,所以採用了不同的記錄方式把最關鍵的部分用了別人看不懂的記錄方式。」
說得都是廢話么。用這種方法自然是不想有人能看懂。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么?」那三皇子輕嘆了口氣,眼中的表情有些複雜,像是鬆了口氣,又像是有什麼事放心不下。
「老朽還是想要試上一試,如若三皇子方便,能不能幫我找些精通各國語言的人。老朽想,這大概是不同國家的語言編製而成的,要是找來那個國家的人,興許能夠破解這本秘術。」
總算是說了些有建設性的話,只是怕是他們沒想到,這種語言只有穆雲舒認識就算是他們有幸能夠找到阿拉伯人,可是屬於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拼音又有誰能夠看得懂?
這一邊穆雲舒看著自己修改而成的秘術躲在被窩裡偷笑,這邊出雲國的三皇子已經花重金請來了精通多國語言的人,只是那些人看了秘術都望而興嘆,接連搖頭。
「你在好好看看,真的看不懂?」想不到三皇子還挺本事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那麼多精通語言的人,只是看到最後一個還是沒有看出端倪,天童神醫不死心,拉著最後一個人不肯放手。
「您就別再難為我了,有銀子我還不賺嗎,我是真的看不懂。」那人像是也收到了什麼打擊,一甩袖子人就走了。
三皇子坐在那裡卻是一句話都沒說,見眾人走了,走過來安慰天童神醫:「神醫只管準備比試就是,本王已經安排妥當,會助神醫一臂之力。」
「老朽定當竭盡全力。」
「不過本王有個不情之請,如若神醫看不懂那本秘術,把秘術給我可好?」
老神醫點點頭,無奈的把秘術放在那三皇子的手上。
穆雲舒沒想到,一覺醒來,竟然又看到了那本秘術,丁香說是一個小丫鬟在花園打掃的時候發現的,那本秘術就丟在草叢中,她一發現了就立刻給穆雲舒送了過來。
想不到丟了的秘術竟然這麼快就失而復得了,當真還真是挺有意思,不過她更加肯定了一點,這個賊就是奇療齋中的一員,當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丁香,那個丫鬟賞了么?」
丁香點點頭:「賞了,賞了五十兩銀子。」要是賞的少不是體現不出這本秘術的重要性了么。
既然秘術都找到了,也不要浪費了那人的一番心意。穆雲舒從床上爬起來,整理了下衣裙,在床上躺了快兩天了,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最主要的是秘術她也都看好了記下了,之後的比試她信心十足。「丁香,隨我到廚房去吧,我想做頓飯犒勞犒勞大家。」
奇療齋的晚餐十分豐盛,全部都是穆雲舒親手做的,大家看著穆雲舒開心,也都鬆了口氣。
「穆大夫,聽說那本秘術找到了?」看到穆雲舒開心,孫孜瑜的眼中也亮晶晶的,見穆雲舒在廚房忙活,連忙過去幫忙。
「是啊。找到了。你不用進來了,還有一個湯就可以開飯了。」
「難怪你這麼開心呢,秘術找到就好了。」
「是啊,找到就好了,也許沒有賊,大概是奇療齋里的貓把那本秘術叼走了。我都兩天沒好好吃飯了,今晚已經要大快朵頤了。」穆雲舒說著把湯盛進湯碗,孫孜瑜連忙端起湯碗,手不小心碰到了穆雲舒的手指,心尖跟著猛地一緊:「真香,我也兩天沒好好吃飯了。晚上我也多吃幾碗。」孫孜瑜看著穆雲舒的雙眼亮晶晶的。
穆雲舒似是從裡面看出了別的含義,連忙把手從他的手中抽出:「米飯很多,孫先生晚上多吃幾碗。」
孫孜瑜微微一笑:「放心,穆大夫的手藝這麼好,孜瑜定要多吃幾碗。還有穆大夫怎麼不叫孜瑜的名字了?」
孫孜瑜的眼光有些炙熱,弄得穆雲舒都不敢抬頭看他,只能低著頭去盛飯,好在丁香來了,告訴她王爺來奇療齋了。
「孫先生先和大家開飯,雲舒去去就來。」
穆雲舒提著裙子匆匆的走了,留下孫孜瑜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神色莫名。
看著孫孜瑜捧著湯碗獃獃的站著,丁香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孫先生,就不怕燙么?」
丁香的一句話才讓她回過神來,這才發現手中捧著湯碗:「不燙,一點都不燙。」
……
奇療齋的花園裡穆雲舒看到了冷逸軒。那人仍舊穿著白色的袍子,背著手站在一棵楓樹下,已經是深秋了,楓葉紅透了一片,白色的袍子映襯著紅楓,竟然成了一道美景。
穆雲舒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心尖猛地一刺,賭氣的時候恨不得將這人碎屍萬段,埋進心裡再也不要想起,這會看見了,才發現原來說忘記不過是在欺騙自己。
一回頭,冷逸軒也看見了穆雲舒,這麼多天不見,她倒是有些豐腴了,看來是吃得好睡得好。
本王可是這麼多天都茶不思飯不想的,你可倒好,冷逸軒心尖一緊臉色瞬間變得不好。
見冷逸軒消瘦的臉,穆雲舒也是心尖一緊,思念便猶如開了閘的喝水瞬間將她淹沒。張了張口,嗓子卻有些發堵,鼻子一酸紅了眼眶。
她也該是想他的吧,看著穆雲舒的樣子冷逸軒的心又軟了下來。剛要開口,卻聽見孫孜瑜的聲音響起:「穆大夫,大家都說等你開飯呢,你不來他們都不吃。還有大家都說您做的飯真香。」
看見冷逸軒突然愣了愣,極其不自然的跟冷逸軒抱拳施禮,那樣子就像是很多他跟穆雲舒有什麼似的:「原來王爺來了,孜瑜打擾了。王爺吃了么,要不隨我們一塊吃點?那個穆大夫這幾天為了迎接使臣的事都沒好好吃飯,還是讓穆大夫先把飯吃了再說吧。」
「沒事,我不餓。孫先生先回去吃吧。」想好的話剛要出口,就這麼被打斷了,穆雲舒有點泄氣,只是孫孜瑜根本不給他們單獨說話的機會,
「雲舒,你又跟我客氣了,我不是說要你叫我名字的么?」
此話一出,傲嬌小王爺的心情簡直是跌倒冰點了。倆人都熟到這種程度了,簡直完全不把他放在眼中啊。
「本王來也是為了公事,說完就走。明兒一大早本王來奇療齋接你,你早早做好準備,切勿耽誤了時辰。」
夫妻二人自然應該是同出入皇宮的,本來打算找這個借口和穆雲舒和好的,偏偏半路卻殺出個孫孜瑜來,明明想好的要說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說完冷逸軒轉身就走,看著冷逸軒無情的轉身離去,穆雲舒頓覺心頭升起一絲委屈,特別是在外人面前,這口氣讓她更加咽不下去,原來找她除了公事之外竟然無話可說:「王爺這麼急著回去是因為曉妝姑娘么?」
身子一頓,猛地回頭卻發現孫孜瑜看著她痴情的目光,違心的說了句是。
心猛地緊縮在一起,強忍著就要出了眼眶的淚水:「王爺放心,雲舒定不會誤了王爺的大事。」
還未待冷逸軒回話穆雲舒一個轉身就走了,怕是再慢了,就會被冷逸軒看到她洶湧出眼眶的淚水。看著穆雲舒倉皇而逃的背影,冷逸軒心中一刺,剛要追上去,卻被孫孜瑜搶了先:「雲舒,穆大夫,你等等我。」
第二天一大早,穆雲舒早早的等在奇療齋門口,很快王府的馬車到了,還想著如何跟冷逸軒見面避免尷尬,車簾被人從裡面掀開,有人從裡面露頭出來,不是冷逸軒,竟然是多日不見的花逍遙。
「花姑娘,竟然是你!」看到老熟人,穆雲舒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眼淚毫無節制的洶湧了出來。
「呦。王妃姐姐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冷逸軒那個混蛋欺負你了?」原本剛毅的臉一下子又變成了娘娘腔,大概是跟穆雲舒習慣了這種交流方式,花逍遙一下子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很想將穆雲舒抱在懷裡,卻又覺得不妥,伸手遞上了他的手絹。
花逍遙的手絹竟然變了顏色,不再是粉嫩粉嫩的那種,而是變成了火紅的顏色,紅得如霞如火,紅得像是伍月灑的舞裙。
穆雲舒一看到花逍遙的手絹一下子就破涕為笑了:「花姑娘你總是能給人驚喜,你要是個男的就好了,我就可以把你當成哥哥,我就可以借你的肩膀靠一靠了。」她在這個西蒙國完全沒有親人啊,所以冷逸軒才敢那麼明目張胆的欺負她吧,那冷逸軒要是有個了不得的大舅哥,看他還敢不敢欺負她了。
我靠,這是什麼話,人家就是男的好不好,花逍遙臉色有點沉,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穆雲舒你瞧好了,我可是真真正正的男人,童叟無欺,我的肩膀隨便給你靠。」
「真的嗎?」看到花逍遙真摯的臉穆雲舒好想哭,就像真的見到了哥哥。
「可是我們這樣,冷逸軒不會生氣吧,畢竟你們兩個從前是那樣的關係。」
花逍遙不覺得翻了個白眼:「穆雲舒,在這樣說我不高興了,我們是啥關係,你還不知道么?姐姐說讓你靠就讓你靠,冷逸軒那個臭小子管不著。我就說吧,大半夜的你不在王府,肯定是她欺負你了。
那臭小子還敢糊弄我說你在奇療齋忙,要是早知道你被他欺負成這樣,我就給他打得滿地找牙。」
「你們不是好基友么,你怎麼捨得?」穆雲舒眼淚都要落下來了,被花逍遙一說又笑出了聲。
那又哭又笑的樣子讓花逍遙一陣心疼,不管怎麼說這個女人也是第一個悄悄住進他心裡的女人,就算是他現在喜歡的人是伍月灑,卻還是把穆雲舒當成親人的。比冷逸軒還親。她一伸手就拉過穆雲舒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要哭就好好哭一場,放心,我的肩膀這輩子都借給你,只要你願意,我當你一輩子的姐姐,不對,是哥哥。」
花逍遙的肩膀很寬闊,穆雲舒趴在上面很安心,就像真的找到了依靠,找到了多年未見的親人。
奇療齋內有道黑影藏在門后偷偷的看著門外的一舉一動,看到穆雲舒撲在花逍遙的懷裡哭,臉上閃現出一抹戾氣。
哭了一會穆雲舒覺得差不多了,吸了吸鼻子站直了身子:「花菇涼謝謝你。時辰不早了,我們該進宮了。」
「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宮中那麼多太醫難道是吃乾飯的,幹嘛把這個重任放在你身上?」這麼久沒見,花逍遙好像變了許多,帶著渾然天成的霸道總裁范,就像是他打一出生就該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