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牆角的木盒
娘子、娘子",胖子一邊頗具柔情地叫著,一邊用手指在我臉上輕輕地劃過。
我簡直要找快豆腐撞死的節奏,我人生的處女摸就給了這樣一個胖子,而且還是個穿肚兜、紅內內、夾姨媽斤的胖子。
我知道他的這番讓我噁心的溫柔以後,接下來就要上演變態的行為了。當初幽幽的死肯定也是這樣,他給幽幽帶上紅蓋頭,穿著紅嫁衣,然後用紅繩子把她弔死。在她掙扎的過程中讓她看他的"肚兜內內舞"。
可是胖子居然一直沒對我動手,而是不斷的"娘子、娘子"地叫著我。
媽的!聽得我差點就跟他唱鳳凰傳奇的"娘子,啊哈"、"娘子、啊哈"了!
"夠了!夠了!老娘受夠了!要殺要剮、要蒸要煮,你給個痛快的說法。別跟老娘在這裡玩前戲!"
胖子聽我說完這句話,愣了一下,終於不"娘子娘子"了,卻又開口唱道:"一個是郞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暇,一個是水中月,一個是鏡中花。"
我靠,《枉凝眉》都出來了!
胖子旁若無人,樂此不疲地唱著,彷彿根本沒聽見摸說的話,根本沒看見我一樣。
我突然間覺得不對勁,因為我不經意間發現胖子的眼神毫無生機,就像死魚的眼睛一樣,直勾勾的一點神都沒有。
而胖子唱戲唱得卻跟投入,這根本就不可能,互相矛盾。
因為唱戲只要一進入狀態,那都是一顰一笑間眉目傳情,秋波連送的。而剛剛即便是胖子一邊唱曲一邊撫摸我面龐時,我都沒感覺到他眼神里透露出任何一點的生氣!
我覺得胖子好像是中邪了,或許這事自始至終都跟胖子一點關係沒有。
是的,很有可能胖子被這間屋子的主人給附了身或者被施了什麼法術。
我想起了我小時候生活的村子里,有一個婦女有一天走到我們村的樹林里突然間就倒在了地上,然後回到家以後,飯量大增,飯還沒煮熟,就把鍋里的飯全都吃光了。
剛開始家裡人也沒當回事,可是後來發現她天天都這麼能吃,每次揭開鍋連鍋巴都沒了。一直到有一天,家裡人居然發現他在家裡面吃自家的生稻米!
後來請了縣裡的"大仙"過來,才知道她是被村裡一個三十多年前死去的人給附身了。附她身的是一個在三年自然災害期間死去的青年。這個人正值青年處於能吃能喝飯量很大的年紀,最後卻活活地被餓死!
一個非正常死亡的人往往怨念很大,所以他會把他所有的遺憾和怨念實現在他附身的人身上,所以被附身的婦女才會見到什麼都想吃。
我在想胖子是不是被那個壁畫上的主人給附身了,那個太監把他身前所有沒有實現的願望都通過胖子給表現出來。
而作為一個男人,最最想實現的願望是什麼?無非就是女人!本來按照事先的計劃和設計,我是要和胖子一起進來的,如果那樣,那個太監就可以附身到胖子身上然後對我進行最瘋狂的侵犯和虐待!
可是中途卻發生了意外,我沒跟胖子同時來到這屋。附胖子身的那個人終於忍受不住,沒人女人可以侵犯可以虐待,就自己玩自己,一邊當男人,一邊當女人,讓胖子穿上肚兜、紅內內,夾上姨媽斤,然後自己玩自己!
如果我的想法成立的話,那麼這個附身胖子的人到底是有多噁心多變態多飢可!
如果他是幕後指使者的話,那麼這樣的一個人到底有多麼恐怖!
我覺得我先前是錯怪胖子了,胖子才是最大的受害者!被人侵害不算是奇恥大辱,最最受辱的是自摸啊!胖子一個大老爺們,自己給自己帶上肚兜穿上紅內褲,夾上姨媽斤啊!
我已經想不了那麼多了,我現在只想拯救胖子,讓胖子清醒過來。我想起了我以前看過的所有靈異、懸疑小說,按照我看到過的所有辦法,一一試了個遍。
我咬了中指,忍著疼痛,用流出來的指尖血點到胖子額頭上,本來以為胖子神志會立馬清醒過來。可是胖子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還在書上看過,說人身上有三展燈,頭上一盞,雙肩上兩盞,如果乘人不注意,猛不經地拍人的大腦勺或者雙肩,只要他一回頭就可以使他三魂中的一魂丟掉。我現在也只能死馬當著活馬醫,希望從他身上出來的那個魂魄是附他身的那個魂魄。
可是我拍了胖子的頭,拍了他的雙肩,胖子一直自娛自樂相當投入地唱他的小曲,根本就沒有回頭的意思。
我一籌莫展萬般無策,我想報警,可是我怕警察一看到胖子的這身穿著,會很自然地聯想到幽幽的死,把胖子列為最大的犯罪嫌疑人。畢竟幽幽的案子已經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已經成了北京警方的懸案!
我想打120,可我怕胖子一旦進了醫院就再也出不來了。一個男人在這樣一個黑漆嘛唬的的屋子裡穿著這樣的著裝還唱著小曲,就算沒精神病進了醫院也成精神病人了!
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急得都哭了起來,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
啊!
而就在我急得團團轉聲淚倶下的時候,我的手機微信又"嘀嗒"一聲響了起來。我幾乎是
本能的意識到這十有八九又是那個神秘微信人!
一看果然是他!可是他這次既沒有發什麼奇怪的圖片也沒有發"得意"的表情,而是空空的什麼有沒有!
我只覺得納悶不已,怎麼微信發消息還能發一個空的消息。我以為是我看錯了,點過去一看,確實什麼也沒有。之看到他放大的頭像。
因為我的手機是拿在手中離胖子很近的,所以我點開那張放大的頭像,那頭像是完全呈現在胖子眼前的。
胖子看到那神秘人的微信頭像之後,"啊"的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胖子才迷糊糊地醒來,醒來以後看到自己居然是這樣一身打扮,幾乎差點叫出"非禮"出來。
"我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胖子不停地問我。
我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胖子,胖子聽后根本就不願意相信。撕下身上緊繃的肚兜,扯出胯下的姨媽斤一把扔了出去,"操"的大罵了一聲。
如果我不在他旁邊,他肯定最想號的事情就是脫了身下的女式紅內褲!
我問胖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胖子說之前給我打手機,我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他以為我在家裡所以就到家裡來找的我,反正我們要去的就是我的對屋,所以只要他在我屋裡等,肯定遲早能等到我佛出現。
胖子剛要往下說,我打斷了他。明明是我之前給他打電話,他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怎麼變成他給我打電話我處於關機狀態了?
我剛要提出這樣的質疑,胖子根本就不給我質疑的機會,接著說道:"我本來是打算準備一直在你家等你,可是在你家呆了幾分鐘,我就聽到有一對男女打鬧哭鬧聲。我剛開始也沒當回事,可是隨著那打鬧聲越來越大,我慢慢地覺得不對勁。我突然間發現那男人的聲音居然像是我的。"
聽胖子這麼一說,我後背一陣冷汗,我只覺的天昏地轉,彷彿一切都錯位一切都亂碼了!
胖子繼續說道:"我剛開始以為是我的幻覺,可是越聽越覺得那聲音就是我的。我尋著那個聲音的方向尋找聲源,我本來以為這聲音是樓下的,後來我發現這聲音就是從對面的屋子傳來的。"
"對面屋子的怪異我來之前就知道了,所以我也不敢輕舉妄動。合著等你來兩個人再一起進去,多少有個照應。可是我總感覺那屋子的打鬧聲在呼喚我,像是一個磁鐵一樣再將我往裡面吸。"
"不知不覺,我的腳步就不受控制走了進去。我一直走到現在的這間裡屋,發現聲音最響離自己最近,聲源應該就在這間屋。可是我打開手機的電筒一看,屋子裡空無一人,我放眼望去屋子裡連一件傢具都沒有,空蕩蕩的。只有北面的牆角有一個小木盒子。"
"如果這牆角放的是一個棺材的話,我就是再覺得恐怖,多少也能接受,畢竟是做好心理準備來的。可是牆角就放著那麼小的一個木盒,只有文具盒大小的木盒子。"
"而且我感覺聲音就是從那木盒子里傳出來的。我內心忐忑不安起來,但是安慰自己說那木盒是一個音樂盒。裡面放的是錄有我以前說話的內容,通過和某個其他女人的聲音剪切拼湊在一起,在那裡重複播放。"
"可是,當我一步一步地向那木盒邁近,小心翼翼惴惴不安地打開那個木盒子時,居然發現那木盒子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