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悔恨中的周宴宴
這毒誓發得確實有點狠了,可我周宴宴,一輩子沒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除了一點小聰明,還是可以拿出來耍弄一下,我在發毒誓前早就為自己想好了退路,自己一頭撞死在車上,跟出門被車撞死,雖然只有幾字只差,可意思卻差了十萬八千里。
一個是天所謂,一個是人所為,也就是說我不主動去撞死,那我就不會死。
齊鏡打量了我許久,我被他看得心裡一陣發虛,卻還是一片赤膽忠誠的看向他,眼神眨巴眨巴幾下,想趕走眼睛內的乾澀。
我不知道齊鏡是否聽出我那毒誓有沒有問題,他看了我許久,忽然笑了出來說:「你現在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
我嘴巴顫抖了兩下剛想辯解他那句話,誰知他又開口說:「不過你是否看到了什麼並不重要,畢竟你也不是小孩子了,男女之事大約也懂。」
他目光停在我胸前,他看了一會兒,悄然移開視線,我當時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也確實不知道自己浴巾正虛虛實實裹著自己,他反手端了一杯果汁遞給我,我看了一會兒,想了想,還是伸出手接過,捧在手上喝了一口。
他問:「宴宴,有男朋友了嗎?」
提到這個話題,我端住果汁杯的手一僵,緩慢搖搖頭,說:「沒,從小到大都沒談過。」
他聽了不再開口,像他們這種人最善於察言觀色了,也很會照顧人的感受,他並沒有追問下去,而是等我將手中那杯果汁喝完。
我剛放下杯子,游泳場內的工作人員手中端著一個銀色的托盤,裡面一套嶄新的男士西裝和襯衫還有商務領帶,工作人員並沒有將衣服遞給他,而是拿出一部黑色的手機對齊鏡柔聲說:「齊先生,剛才您電話響了。」
齊鏡接過後,翻了一下手機通話記錄,眉頭微皺了一會兒,隨即便對坐在躺椅上的我說:「在這裡等我。」
便朝著換衣間走去,手拿著托盤的工作人員跟在齊鏡身後。
還好這裡的天氣很炎熱,就算全身濕噠噠,可並不冷,我坐在那兒等了齊鏡好一會兒,還沒見他出來,我只能緊裹著身上的浴巾,朝著他剛才離去的地方走去,到達換衣間門口時,我看見齊鏡已經換好衣服坐在試衣間內的沙發上,手指間夾了一根燃燒到一半的香煙,手型非常漂亮,香煙冉冉籠罩在他手周圍,形成絲絲藍霧。
他半靠在沙發上講著電話,聲音不高不低,有著屬於成熟男人之間的低沉與穩重,說:「那邊的事情盯緊點,如果那小子再不懂事,進了監獄誰都不準去贖,也別管我大伯,讓他繼續賭,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他彈了彈香煙上的煙灰,微眯了一下眼睛。
裡面沉默了一會兒,他沒在說話,認真的聽電話內的人說著什麼,大約一分鐘的時間,他又說:「嗯,我後天回本地,就這樣。」
我站在那兒好一會兒,他掛斷電話后,側臉便正好看見我裹著浴巾站在門外,他拿起一旁的外套起身朝我走來說:「走吧。」
他帶著我出了游泳池內后,之前和他熱吻的女人正換好了衣服在外面等,我這才認真打量那女人,只有一個字,美,一頭大波浪捲髮,貼身一體裙,身材棒,臉又長得好,就連身為女人的我,都不禁多看了兩眼,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扁豆一樣的身材,在心內有點絕望的想,女人和女人,為什麼差別就這麼大?。
我們到達外面后,他對我說了一句:「你明天早上離開的事情,周律師已經和我通過電話,我會為你安排明天早上的機票,那齊叔叔就不送你了,自己小心一點。」
他說完這句話,便將我交給了經理,對我微笑了一下,便帶著那女人轉身離開,我看著他們背影消失在視線內后,終於鬆了一口氣。
裹著浴巾到達房間內后,我搓著手臂在房間內跺著腳大呼了幾句,冷死了!冷死了!
扯掉身上的浴巾時,我朝著浴室的方向走了兩步,忽然瞄到身後的鏡子,又往後退了過去,看到鏡子內渾身濕透的自己,看到自己T恤和長裙緊貼下的粉紅色內褲和帶蕾絲邊的內衣,我顫抖著手,指著鏡子內的自己,腦海內閃過幾字:「都……都……都被看了!」
我大喊了一句天啊!便摔在床上,臉死死埋在被子里,在心裡不斷安慰自己,沒事的,沒事的,我們這種沒有前面後面之分的人被齊鏡這種男人看了相當於沒看,沒什麼的,周宴宴。
可這樣安慰了自己后,忽然心裡又湧上一真悲哀,我低頭看到長裙緊貼下的內褲上清晰映出一張幼稚的黃色卡通圖案大笑臉,又想到之前那一身性感比基尼的女人,和她一對比,我是多麼沒魅力?難怪齊鏡在看到我在躺椅裝昏的模樣臉不紅,心不跳,也難怪趙毅要那妖精也不要我。
我埋在被窩裡,忽然委屈的哭了出來,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想家了還是因為剛才被齊鏡看了的事情,或者是因為趙毅……
好一會兒,我從床上翻身而起,看向鏡子內的自己,決定,明天回到本市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這幼稚到可笑的內衣內褲全部換掉,統統換上狂野放蕩型的!
季曉曼說,內衣內褲是女人的第二張臉,那時候我還一直不信,認為蕾絲邊的千般好,萬般好,可季曉曼曾經深沉的教育過我,說如果我穿著那些幼稚到可笑十八歲少女才會穿的內褲躺在趙毅面前,他對我一定不會存在性趣。
以前我還不信,可經歷了今天的事情,我信了,我全信了,可還來得及嗎?就算將自己改變成那比基尼女人一樣性感,和趙雅婷一般精緻,也不見得還有機會給趙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