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失戀
我回到家后,是我媽給我開的門,她看到一臉失魂落魄的我,開口問我是不是被人搶劫了。
如果換做是平時,我一定會狠狠回一句,你才被搶劫了呢,可現在我完全沒心情,只是抓著自己的心,對我媽說:「媽,我心好痛。」
我媽聽我這句話,一下就急了,把我從門外拉了進來,手在我腦袋上量著體溫,又檢查我臉色,終於關切的問:「怎麼了?是不是被人劫色了?宴宴,你這可得跟媽說,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她鬆開我手,轉身就去客廳內拿上座機電話,豪氣萬丈和我說:「你告訴媽,媽現在就給你老爸電話,到底是哪個混蛋讓你成這樣,我讓你爸告死他!」
我根本沒有理會她,而是飄著到達自己的房間,我媽拿著電話追上來說:「宴宴,你還沒告訴媽媽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我啪的一下,便將她給關在門外。
我撲到床上嗚咽哭著,哭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心還是悶悶的,便改為嚎啕大哭,我媽在門外聽到我哭聲,似乎是感覺到情況不對,在哪兒用力敲著門,大聲說:「宴宴!你不會真被劫色了吧!你告訴媽媽,別讓我擔心啊!」
她一直在門外叫喚許久,見房間內沒有我哭聲了,我還是不肯開門,她沒有辦法,只能打電話給我爸,我爸十萬火急從公司內趕來后,我還是誰都不理會,我將自己關在房間內狠狠哭了一夜,到達早上頂著兩個魚泡眼。
我媽和我爸坐在餐桌上都不敢和我說什麼,只是像居委會大媽一樣親切往我碗內夾著東西,也不敢問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只是吃著也不和她們說話。
之後那幾天誰喊我出去,我都不理會,我媽在家裡惶惶不安,半夜我睡覺時,我媽帶著我爸做賊似進了我房間,我聽見我爸問我媽:「老婆,咱門家宴宴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這麼多天都不高興,這可怎麼辦啊?」
我媽為我拉了拉被子,對我爸說:「還不是為了趙毅那小子,人家結婚了,給她點適應期也應該的。」
我爸嘆了一口氣說:「哎,其實我們一早就該為宴宴去提親的。」
我媽聽了這話就不高興了,她說:「姓趙的不說喜歡我家宴宴,我家宴宴憑啥要死乞白賴給纏著人家啊?人家趙毅母親明眼裡說喜歡我家宴宴不得了,誰不知道轉背後就說我家宴宴嬌嬌女,啃老族靠父母來著?這才在家裡呆了一年,隔壁鄰居就說些這樣的閑話,我看,就算我家宴宴真的和趙毅在一起了,也不一定會生活的很好,婆媳關係是很重要。」
我爸說:「也是。」
二老在房間查看了一眼熟睡的我,便為我蓋好被子,調好暖氣從房間退了出去,直到房間安靜下來后,我才睜開眼睛,眼淚像是水龍頭一樣,睜開眼就流,閉上眼睛就止,長達十年的暗戀,在終於有勇氣和對方表達,並且在表達后也明白對方是喜歡自己的,可對方卻告訴自己,他有責任,讓兩人一起忘記對方,我不知道這場暗戀算是成了,還是死了。
之後那段時間我都渾渾噩噩的過著,我媽見我始終高興不起來,便提出讓我陪我爸去出差,聽說我爸這次要去一個沿海旅遊城市出差,那邊天氣正好是夏天,適合調養心情,我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我媽為我收拾好行李后,我便跟著我爸出了門,在出門那天正好遇見了同樣出門的趙毅,他手上提了一些垃圾,身上穿著休閑服,大約今天不用上班,他很有禮貌喚了我爸爸一句叔叔,又將視線看向我。
我沒有看他,而是拖著自己行李跟著我爸進了電梯,他開口問我爸:「叔叔,您和宴宴要出遠門嗎?」
我爸笑著說:「對,這丫頭最近不開心,我正好出差,帶她出去玩玩。」
趙毅笑著說:「散散心也挺好,散完回來就好了。」
他說了這句話,電梯往下降,電梯內誰都沒在說話,我只是盯著電梯門上的影子,看著趙毅那張臉,他也看著我,電梯開了后,我和趙毅誰都沒動,直到我爸推了我一下,我才回過神來,拖著行李跟在我爸身後。
趙毅出了電梯后,一直在後面看著。
到達機場后,我們在候機廳,我爸對我說:「宴宴,爸爸知道你很傷心,可傷心歸傷心,這次出去玩你媽可是發了血本,好好玩,別讓家裡人擔心。」
我聽我爸這樣說,也明白傷心也要個度,對他們一副苦瓜臉也改變不了什麼,便對我爸說:「我知道,反正什麼都會過去吧。」
我爸滿意的笑了笑,牽著我進了安檢區。
我們花了五個小時到達那座沿海城市,果然如我媽描述的那樣,氣候非常暖和,一下飛機看到的人全部都是短衣短袖外加裙子,還好我一早就有準備將自己棉襖脫了,就穿了一件T恤。
我跟著我爸下飛機,剛出大廳,便有一輛車停在我們面前,我看到那輛黑色呈亮的車停在我面前時,我目瞪口呆看向我爸,想著什麼時候我爸有這麼大排場了,這車超級貴好不好,這也太氣派了。
我正滿是崇拜看向我爸時,車上立馬下來一位手帶白色手套的司機,他笑著擋在我爸面前,說:「周律師,我們在這裡等您好久了,辛苦您了,齊先生在知微樓設宴,為您接風洗塵,特地讓我來接您。」
正當我正圍著那輛左轉右轉,無比眼饞想要坐上一回時,我爸一把將我拽了回來,對那司機笑著說:「替我謝謝齊先生了,可這次情況比較特殊,我必須得送我女兒先回酒店,才能夠赴齊先生的約。」
司機看向我爸手中拽住的我,笑著說:「齊先生說了,如果多帶了人,也可以一併帶去,這沒關係的。」
我爸斷然拒絕說:「不如改日我親自請齊先生如何?今天實在不方便。」
那司機為難說:「周律師,您也知道齊先生在知微樓等了您許久,沒接到您人,我實在無法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