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追殺

第九十章:追殺

那男子好似沒聽到般,步履極快的往前走。

有沒搞錯,剛剛被人調戲,現在又遇到個無禮之人。

這回施寧玉火了,她從地上爬起來,用風一樣的速度跑到他面前展開雙手攔住他的去路。

「道歉。」她朝著他大聲喝出。

男子被少女堵住去路,被迫停下腳步,他望著她,施寧玉身子不受控的渾身一顫,接著好似有冷氣繚繞在她周身。這個男人和剛剛遇到的兩人簡直天差地別。他們是很有『人氣』的,而這個人一身的『死氣』。

他那雙細長的眼眸里好似萬年冰霜,一點溫度都沒,冷寒森森,如死神迫近。施寧玉可沒被這氣勢嚇倒,她覺得在這事上,她有禮的。所以她不怕他,特意挺直著胸膛,瞪著烏眸,又在眼裡放一把火,燒著面前這男子,看你冷,就不信火對付不了你。

「你把我撞倒了要道歉。」

那男子也不說話,依舊用一雙死神的眸子盯著施寧玉,眼裡迸射出如鷹般犀利的利刃。

施寧玉轉轉眼珠子,不去看他眼睛,她把視線投到別處,開始仔細打量著他,發現他不僅眼睛冷,就連五官也給人一種冷硬尖銳的感覺。那高挺如玉的鼻子,寬廣飽滿的額頭,墨眉上挑,渾身散發出如利刃的冷光。接著施寧玉感覺到他渾身上下都泛起一層寒光,泛著孔雀藍幽淡幽淡的冷光,如冬之冰刃般往施寧玉的臉上刺來。

施寧玉不禁後退了一步。

那男子挑起嘴角不屑的冷笑,邁開步子,把施寧玉當空氣般穿過去。

「什麼態度?」施寧玉五指一探,只抓住那人的衣袖。

「放手。」那人聲音暗啞。冷冷喝道,如雪中刺骨的冷風。

「你撞到人還有禮了?」施寧玉不屑的怒瞪著他。

那男子把手往前甩去,施寧玉不依不饒的往後扯著。

那男子表情變得更加難看了,嘴巴抿得如可以劃破動脈的薄絲。施寧玉心裡一喊,吞口口水,這人真寒。

「哼—你道歉!」她才不怕呢!他越是這樣跟她干,她越是跟他急。

這是皇宮。你當自己家了。撞到人了,卻這般沒禮貌,氣結的施寧玉用力一拉。

「呲啦......」

周圍傳來一聲倒抽氣之聲。那聲音是驚訝,惶恐。

施寧玉巡視四周,發現在場的人全部目瞪口呆,接著有些回過神來的少女是紅著臉袖掩臉轉開。又有男子是蹙眉搖頭,又有暗自碎語偷笑的.....各人表情各異。但從這些表情中她得到的訊息是,你真不知羞臊啊!

施寧玉目光轉到手上拿著的半塊孔雀藍綢緞流雲衫,對面是那裸露在外的雪白肌理,突然明白在場的人為什麼表情怪異。她能清晰的感覺自己的臉頰如火燒。那熱度能把眼珠子都燒熟了。

她滿臉的難為情和不好意思,也只能故作鎮定,用另一隻手擺擺。「我沒用力......」又指著他的手道。「是你衣服料子太差了,不禁.....」拉。扯,撕,不對,這些字都說明她很蠻力,很粗暴的,很有意為之的,想來想去想不出一個適當的詞。

那男子望著自己的手臂,再望著施寧玉手中的那整塊袖子。面容卻出奇的平靜,靜的只有那雙眸子閃著嗜血的光,那是殺意。

施寧玉嚇得立馬把那塊袖子扔到他身上,準備逃跑,而那人好像知道她意圖般,在她伸手扔袖子的一瞬間,他的手已經掐上施寧玉的脖子。

施寧玉連逃生的法寶都還沒施展出來,就被人掐著脖子,只要他一用力,她就此與這世界告辭了。

「啊——」周圍驚嚇聲不斷,少女捂嘴驚慌失措的眼看著眼前的情景,這剛剛還是她們中受邀至此的少女,現在就要命喪於此了。

那些王公貴胄更是不敢上前勸戒,因為大家心裡都明白,能在宮裡隨意殺人的除了位高權重的人還有誰。

花園裡的叫聲和吵鬧聲,驚了在殿內和閨中好友聊天的八公主,也驚擾了這一帶巡邏的侍衛,他們統統往花園裡的那個爭吵點走去。

施寧玉越來越感覺喉嚨疼痛難忍,氣息憋在胸腔出不去,外面的進不來。她被身體的求生本能強迫著張開嘴來,希望空氣流入點,讓她好過點。她能感覺自己脖子的骨頭,快承受不住那如鋼鐵堅硬掐住她喉嚨的手。

她的腦子裡很悲哀的想起,自己的脖子就像鴨脖子一樣,很快就會往一邊垂掛下去。

這個弒殺的男人怎麼如此狠,難道今日就是自己的死期?不,她還有好多事沒做呢!還沒告訴蕭旬自己戀慕他多年呢!

眼前一陣炫黑和模糊,她感覺不到喉嚨的疼痛,她覺得此刻自己仿若坐於雲端,整個身子漂浮。

一陣風吹過施寧玉的耳旁,乃至周身,身子得到解脫,在她的頭快要狠狠的摔倒在地上時,被抱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她能很清晰的感覺到有人抱著她查看傷勢,她捂著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氣。

我還沒死啊!

「御前侍衛統領,公然對本王動手,可知犯了死罪。」冷硬精銳的聲音是那麼刺人。

「臣知罪,但請王爺放過臣的妹妹。」那人跪首施禮請罪,她看著一旁臉色青白的妹妹,心裡恐慌之際,只差那麼一點,他這位捧在手心裡妹妹就要命喪與此。

這聲音是二哥,施寧玉立即恢復意識,忙抱著施寧興的身子,鼻涕眼淚爆發:「二哥......」就差那麼一點,她就會和他永別了。

接著看到周圍聚集了好多人,有站立整齊腰懸配刀的藍衣侍衛,和此時聞聲趕來的八公主,蘭心郡主。心裡頓時明白闖禍了,而且可能是砍頭大禍。她恐慌害怕的把頭埋入施正興的懷裡,渾身瑟瑟發抖。

薛蘭心嘴角挑起一抹得意的笑,心道:我還沒出手,你就離死期不遠了。

「來人,把他們二人拉出去斬了。」四王爺趙肅冷硬決然。

一旁的侍衛都是施寧興的手下,施寧興待部下極好。這些侍衛怎麼也無法對自己的統領下手。

「怎麼?連本王的命令都不放在眼裡?」他森然一笑。那雙眸裡帶著不見血不罷休的模樣。呵呵笑了兩聲,「施統領帶的好部下啊!」這句話讓有心人聽起來,總覺得意味深長。

施寧玉心道不妙。

他已迅速拔出身旁侍衛手中的刀。往施寧玉胸口刺去,施寧玉大驚措慌之下,只覺眼前一個人影閃過,她二哥護在她身前。

「哥......不.....」她嚇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已迅速拔出身旁侍衛手中的刀。往施寧玉胸口刺去,施寧玉大驚措慌之下。只覺眼前一個人影閃過,她二哥護在她身前。

「哥......不.....」她嚇的話都說不出來。

「鏗鏘」刀落地之聲。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有一少年拿刀格擋開了趙肅的刀。

趙肅冷眼望著來人,手麻的沒知覺。

「左丘侍郎?你也想插手這件事?」趙肅望著一襲藍袍的少年問,「你想與本王作對?」別有深意的問了一句。

「臣不敢。」他的聲音裡帶著勇毅及斬釘截鐵的口氣。。

「王爺.....」

「哈哈......」

左丘銳啟的話被一聲爽朗的笑聲打。

眾人讓出條道來,進來一位六爪黃袍的男子。

「臣參見太子殿下。」

「臣女參見太子殿下。」

「起來吧!」太子趙赦走到趙肅面前,呵呵笑道。「你這千年不變的臉今日怎麼被個小丫頭給變了色?真是難得啊!」趙赦呵呵笑著拍拍趙肅的肩膀。

見他沒說話,他又開口說:「剛從下人處聽了點事情始末。我想事情就此算了,你何必與一個稚齡丫頭動氣呢?再說今日是八妹的生辰,還是高高興興的當什麼事都沒。免得傳到父皇那,令他老人家不開心。」

趙肅對這位太子還是忌憚幾分的。

「既然大哥都這樣說了,四弟想想也對,就當出門被狗咬了袖子,何必讓一隻畜生掃了興緻呢!」趙肅冷冷的說著,轉頭看向施寧興,「回去把她的爪子剪了,免得抓傷尊貴之人,不是每次都那麼幸運的。」

趙肅甩著袍子離去。

太子看了眼施寧玉又走到八公主面前說:「皇妹生辰快樂,為兄給你準備了禮物,來看看喜不喜歡。」太子說笑著帶著八公主一行人去看禮物去了。

薛蘭心頓頓腳,牙齒咬的發麻,她狠狠剜了施寧玉一眼,施寧玉,不是每次都這麼幸運有人幫你的,好戲還在後頭呢!她隨著八公主離去,從施寧玉身上收回目光時,嘴角流露出得意的笑。

見大家都相繼離開了,施寧興忙把施寧玉上下檢查了一遍看哪裡傷到沒,接著又對左丘銳啟道謝。

施寧玉看一旁剛剛擋開趙肅的刀的少年,心裡五味雜陳,她打了他兩次,他卻在她生命攸關之際救了她。

他明明有武功,為什麼兩次面對著她的虎爪都不避開?他有受虐傾向嗎?

左丘侍郎站在一株不知名的綠樹下,陽光熱烈,那斑駁的金黃光芒透過縫隙灑在他的臉上,米色的衣衫上,如紛飛的金色蝴蝶。他嘴角含笑,俊目閃亮,斯文襦雅,哪還有剛才在蓮湖畔調笑的紈絝模樣呢!這一刻更像當日在她家被她揍時的模樣,左丘銳啟,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你?

夏日的午後雖然炎熱,但聚鑫殿內四周都擺放著冰塊,所以坐於殿內的人還是感覺涼爽的。

八公主的十六歲生辰辦得可算是隆重了,太后,皇帝,皇后,八公主的生母薛貴妃,及各宮的妃嬪都來參加了。

舞曲過後,開始了在座千金們的才藝表演了。當然這麼多人不可能一一表演的。所以就以抓鬮形式,抓到有數字的就上去表演才藝。數字總共二十位。當然抓到後有專門的姑姑跟在後面進行登記,然後上場主持喚著一位一位上場表演。

抓到數字的小姐們心裡樂開了花,抓不到的就愁眉苦臉,但也沒辦法總不能在這樣的場面哀痛欲絕,那樣難免有失風範。

一位位粉色宮裝的宮女托著手中的盤子端到小姐們面前,小姐們伸出雪白的玉指,或笑或憂的。

施寧玉的心是忐忑不安的,因為她拿不出上得了檯面的東西。再說剛剛那驚嚇過後也半點沒回過神來,以至於剛才一些精彩的表演沒心情去看。

「小姐......」

「小姐......」

施寧玉終於回過神來了,見著面前粉色身影,頭也沒抬,從盤中拿出一張字條。

粉色人影離開后,她偷偷的翻開紙張看到,十六,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她朝坐對面的二哥和三哥使眼色,無奈她那兩位哥哥的目光留在中間起舞的幾位異域女子身上,聽說是傾國的舞姬。

傾國的舞姬各個相貌出眾,舞藝絕倫,現在不知道迷倒多少少年公子,她在心裡哀嘆,她的兩位哥哥真的只是一般人。

她的二哥雖是負責宮中守衛的統領,但此宴還是需要出席的,因為皇帝為自己女兒選駙馬,不能錯過任何一個他認為是人才的人才。

身邊傳來唉聲嘆氣的聲音,她看去,那是翰林學士家的千金辛雁桃,她抬頭望著對面右上方的位置,那眼神簡直是含情脈脈啊!

而登記的姑姑在離她只有三四個位置的地方。

施寧玉往辛雁桃的位置靠了過去,附在她耳朵說了幾句,就把手中的紙和桌下那雙纖細手中的紙換了下,那姑娘嘴角甜蜜的笑起來了。

登記的姑姑依照著順序從他們面前登記過去,施寧玉看著姑姑登記的紙張上寫著:十六號:辛雁桃。她開心的笑了。

這場獻藝由八公主打頭陣,古箏響起,她穿著舞衣,靈巧婀娜的身姿在中間舞蹈,她腰軟似無骨.轉著無數的圈,忽然間水袖甩將開來,衣袖靈巧得舞動,似有微風輕撫的湖面蕩漾著瀲光。她婀娜翩翩的舞姿如一朵盛開正艷的牡丹花。

在場的王公才俊看得真是合不攏嘴,不過左上方的那位左丘銳啟,卻喝著酒,用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擊打著桌子。

哼!裝模做樣。施寧玉在心裡暗罵。他似聽到施寧玉的罵聲,抬起頭來,正好和施寧玉相對,那眼尾微盪笑意,施寧玉朝他吐吐舌,撇過頭去。

她再看向他的兩位哥哥,瞧那雙眼珠子,真的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八公主過後就是各家小姐的才藝輪番上陣,來吸引在坐的才子。

施寧玉饒有興趣的一個一個看下去,這些小姐真是了不得啊!她看得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她愁眉苦臉的低下頭去,怪來怪去怪自己懶,不去學。活該,施寧玉。她在心裡對自己罵一句。

看得多了她也就覺得沒意思了,來回就這些,那些舞蹈歌曲還可以享受,作出來的詩詞,只令她皺眉。

直到有一位姓沐的小姐上去,她紅著臉對皇帝說想要找位公子與她伴曲一首,皇帝准了,讓她自個挑個。

皇帝准了,讓她自個挑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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