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238,吃味,乖,我們繼續
君寒的心情似是極好,唇角的弧度愈發往上彎去。
「看了,後來本王又給她拉上了,這時候她便說,她頭疼,讓本王給她揉揉,一個勁的往本王身上撲來。
本王以為她甚是頭疼,加之……將她當作是你,心疼至極,更是無所顧忌。
她很是感動,眼眶紅紅的,說要給本王一個獎勵,隨後……髹」
蘇子淺一把將覆在臉上的書拿下。
她半支起身子,怒瞪著君寒。
「她敢親你,你亦敢接受?!」
君寒無辜的笑了笑,「你太少主動,那會她又是這般主動……
倒是令本王受寵若驚,哪還能想那麼多,亦便隨她去了……」
聞言,蘇子淺頓時覺著自己心裡,翻江倒海的。
好似吃了一籃子的酸梅一般,酸得她竟欲動怒。
恨不得……將君寒口中的女子揪出來,狠狠的胖揍一頓。
讓她明白,勾引她的夫君,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她剛要說些什麼,卻見君寒……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道:
「你吃醋的樣子,真是可愛。」
蘇子淺身子一僵,她念頭閃的極快。
隨後,她眯眼問道:
「你騙我?!」
一隻大手勾住蘇子淺的腰身,君寒將她重新拉入懷中。
他俊逸的側臉,抵著她柔順的黑髮,道:
「怎算是騙,一直……都是本王看你去勾搭旁人,引得本王醋意大發,卻又無可奈何……
本王對你忠貞不二,你那般相信本王,卻不曾為本王吃味過,不理解本王的感受……
如今讓你明白明白一下也好,日後……等你再去尋君悠烈時,才會有所顧忌。」
蘇子淺咬了咬唇,辯駁道:
「我與世子不過是朋友,他還說做我的娘家人,待你欺負了我……
可以找他投訴去,你莫要胡思亂想。」
君寒圈著她的腰。
他望著遠方,涼涼的道:
「娘家人,那本王還要討好他不成?」
蘇子淺抬頭望著他,莞爾一笑。
「要不要討好他,你開心就好。」
君寒沒出聲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她。
蘇子淺得了便宜賣乖,她抬起纖細的手。
白皙如玉的手指,覆在君寒的胸口處,她道:
「你剛剛說,我平素不主動?」
君寒挑挑眉,沉靜的眼底帶著一絲笑。
「是不主動,怎麼,想向本王報一語之仇?」
蘇子淺幽深的眼眸,滑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她的手指,靈活的拉開君寒的腰帶。
又緩緩向上,將他的衣襟挑開。
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膚,絲絲誘惑。
蘇子淺笑容很明媚,她蹭了蹭他的下巴,道:
「我倒是想報仇,你給不給?」
君寒低頭看她動作。
刻意壓下心中的蕩漾,他低聲道:
「你想怎麼報仇?」
蘇子淺磨了磨牙。
清冷的笑容,像是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清冽而迷人。
她盯著他看了一會,忽然吻上他溫熱的唇瓣。
他們接吻的次數……算不得太少。
蘇子淺亦曾主動過。
但……
一般是蘇子淺開個頭,覆上唇瓣之後……
就被君寒掌控了主權。
是以……
蘇子淺的吻技,一直不曾有過進步。
她不輕不重的咬了君寒一口,刻意的撬開……君寒的唇齒。
略微青澀的,糾纏著君寒的唇舌。
纖纖素手亦不閑著。
又緩又慢的,遊離在君寒的身上……
(怕和諧,回頭髮到一個專有的地方去,寶貝們去那裡看哈)
女人主動起來……
簡直是要命!
君寒的眉眼舒展開來,不必細瞧,都知道他此時的心情很好。
這個報仇的方法……
他喜歡!
逗,弄的七七八八,蘇子淺倏地翻身下榻,目光玩味。
她望著君寒。
他傾城傾國的容顏上,染上了絲絲的紅暈。
他的衣襟被她挑開了些,半露著堅硬結實的胸膛。
在暖和的陽光的映照下,就像是一幅清雋的畫,震人心魂,驚艷天下。
深邃如海的眼眸,此刻因她的突然離開,而不滿的眯起。
蘇子淺好以暇整的笑道:
「好了,我報完仇了,你慢慢曬太陽,我先回房了。」
她轉身欲走,卻被君寒一把摟住。
他的嗓音低啞,誘哄道:
「繼續。」
蘇子淺掙扎了一下,他的手,卻牢牢地禁錮著她的腰身。
「我夠不夠主動?」
「……夠了……」
君寒將她撈回軟榻上。
他看著她,目光灼灼,毫不掩飾著眸底的火熱。
「所以繼續。」
蘇子淺身子一旋,手染著三成內力,將他推離。
君寒似是……早已意識到她的想法,先她一步,扣住她的手腕。
蘇子淺眸色一動,忽然來了興趣,與他交手。
她要推離君寒下榻離開。
君寒卻是硬要拽著她的手,將她壓在榻上。
兩人一來一回的近身格鬥,不過片刻功夫……
兩人已經鬥了不下七八十個來合。
由著……動作的加大,君寒的衣襟更是敞開。
險些春光大露。
蘇子淺精緻的髮髻,已經全部散下,貼在臉頰上,凌亂一片。
狐裘亦不知何時被他解開,滑落一旁的軟榻上。
貼身的褻,衣被他扯落了一半。
露出了瑩白纖瘦的肩頭,以及……
青色的肚,兜……
君寒呼吸一滯,手上的動作,愈來愈得心應手。
蘇子淺一掌襲向君寒的胸口處,君寒卻是單手扣住蘇子淺的手。
一個詭異的旋轉,他將蘇子淺的身子,壓在身下。
蘇子淺本能的掙扎,卻發現絲毫動彈不得。
她挑了挑眉頭,抬起眼睛去看君寒。
君寒盯著蘇子淺裸,露的肌膚。
他忍耐著,低低的喚了一聲蘇子淺的名字。
隨後……
蘇子淺便聽到一道無比沙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乖,我們繼續。」
……
…………
蘇子淺斷斷,是被君寒吃的連渣都不剩。
躺在房內的床榻之上,她連手指都懶得動一下。
她實在是不明白,一個男人的體力如此的驚人,究竟源於何處
蘇子淺充滿怨念的看著君寒。
君寒卻是神清氣爽的回之一笑。
他給的理由很充分,蘇子淺竟無言以對。
「做人,不能只放火而不滅火,那樣得到的後果,只會是火上澆油,越燒……越猛。」
……
打擊了九王爺君樊一次,蘇子淺與君寒又膩歪幾日。
千一劍每日看的他們二人,心中直嘆:
「秀恩愛,死得快,死得快啊……」
千易倒是沒有說過什麼。
只是……
當他每每瞧見君寒那唇角處,時不時彎起的弧度。
卻是抽了抽嘴角,半晌憋不出一個字來。
蘇子淺曾在君寒身邊……
誘,惑,過,勾,引,過,試圖讓他下令,將浮華喚回京都。
可一到這事上,君寒便一改常態。
任由蘇子淺說破嘴皮,他亦無動於衷。
宮中太子出了事,熹微公主元氣大傷。
在宮裡,似是一下子消聲滅跡,沒有半點……關乎她的消息。
老皇帝倒是讓皇后,時不時的賞一些珠寶……和大補的藥材給蘇子淺。
讓她好好守在君寒身邊,儘快給他生個孫子。
君寒……素來不接老皇帝的東西。
此次卻拒絕了珠寶,留下了藥材。
他還吩咐了管家,要每日給蘇子淺進補食材。
盡量……
將她養的胖一點。
君悠烈安安靜靜的,休養了一陣。
加之君紫嬛,每日給他敷藥,他昔日妖孽的臉蛋,已經重歸。
齊神醫自晨希國那邊……趕回京都。
君紫嬛多日不曾見他,相思已久。
她收拾了細軟,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世子府,前去接應齊神醫。
對此,君悠烈只得搖頭哀嘆:
「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
風平浪靜的過了幾日。
君悠烈正在院內習武。
自被君寒遣人,狠狠揍了一頓過後。
他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
「打不過,最起碼,要得逃的了!」
正練得起勁,忽聽下人來報。
「啟稟世子,九王爺候在府外,請求見世子一面。」
君悠烈自木樁上,收回拳頭。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那侍衛一眼。
妖孽橫生的鳳眸微微垂下,眸底似是有什麼緩緩流動。
須臾,他回道,「請九王爺進來罷。」
「是,世子。」
君悠烈收回視線,繼續剛剛停下的動作。
凝在木樁上的手,他的目光若明若暗。
不過片刻。
侍衛便領著一名,白衣飄飄的男子入了院內。
白衣男子眉眼彎彎。
他的神情素來溫潤,動作溫和有禮。
走近正在擊打木樁的妖孽少年,他笑著道了一句。
「好久不見,悠烈。」
君悠烈似是無意挑起來眉頭。
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站直了身子,望向白衣男子。
君樊這種開場白很爛,但於他而言……
不失為一種好的開頭。
他雖說是世子,但歸根結底,亦屬於皇室中人。
與君樊的關係是一回事,與蘇子淺的關係又是另一回事。
他與君紫嬛不同。
君紫嬛不能代表恭親王府的立場,可他……
身為恭親王府的嫡世子……
是有資格代表的。
他的父王,不曾選擇過誰擁立過誰,一直保持中立。
他自然亦不能偏離。
以免給父王帶來麻煩。
他朝著君樊笑了笑,道:
「該是悠烈上‐門拜訪九哥才是,怎勞得九哥……親自登門來見悠烈?」
他做了個請的手勢,「九哥的性子素來清淡,怎突然出了府門,來找悠烈?」
君樊順著他指的方向抬腳邁步。
他的眼眸漆黑如墨,隨意一笑,「我前來見見自家人,與自己的性子,有何干係?」
君悠烈眸色一僵,隨即便緩緩的笑開了。
君樊是嘴上功夫的高手。
或許他來找君悠烈,是為了一些政治的因素,但……
卻被說成是來看望自家人……
無有一絲的居心不良,反而還透著人情味……
倒著實噎的君悠烈無話可說。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大廳。
世子府往常……不曾招待過客人。
瞧君悠烈那模樣,他在外野慣了……
以至於在家當起主人來時,卻是不會了。
只是讓下人招呼,給君樊看茶。
好在君樊的目的,亦確實不是,來向君悠烈討杯茶喝的……
他小小的輕酌了一口,便放下了茶碗。
試探性的問道:
「悠烈年紀亦不小了,在外頭流連了這般久,可有喜歡的女子?」
君悠烈揚了揚下巴。
他盯著君樊看了幾秒,笑了笑道:
「本世子喜歡的女人,可就多了去了,不知九哥問的,是哪種類型的?」
君樊眸色深沉,他看著君悠烈,道:
「原來悠烈獵艷廣泛,卻是不知悠烈,可曾對性子冷情,心思玲瓏的女子有過感覺?」
君悠烈頗為輕浮的翹起了二郎腿,他道:
「這種類型的,本世子不算有過感覺,但亦不能說沒有……
畢竟這種女人,不好掌控,但誰讓她有挑戰力呢,是罷九哥?」
兩人言辭迂迴,誰也不肯先挑明。
最後,還是君樊開了口。
「我曾經,聽旁人說過,有人見過悠烈與七嫂,在京都街頭上閑逛,更巧的是,那日……還是除夕夜。」
哦――
君悠烈挑了挑眉,桃紅色瀲灧的薄唇牽起一抹弧度。
他不否認,只是道:
「那人的確沒有看錯,九哥亦沒有聽錯。」
見君悠烈很直白。
君樊靜靜的回視著他,眼神亦愈發的坦然。
「依悠烈的性子,你與七哥不合多年,如今七哥甚是疼愛七嫂,加之……
悠烈對七嫂的態度,同樣是深情款款,悠烈是否,有想將七嫂……搶過來的念頭?」
其實,君樊的算盤打的很好。
君悠烈與君寒不合是事實。
朝堂上,如今君寒,有暫代丞相一職的狀元郎,作為與自己抵抗的籌碼。
後宮中,他有老皇帝,而自己有皇后。
算是勢均力敵。
誰亦動不得誰……
他多次與君寒交手,雖說落得個下乘之風……
卻亦只是無傷大雅。
若是……
他可以將君寒素來的仇敵――
君悠烈……
這個恭親王府的世子,拉入自己的陣營,歸為麾下,那麼……
他想要贏過君寒的局面,絕對是壓倒性的!
君悠烈雖說性子風流,但貴在他常年流連在外,其心計……
甚至有可能,還不如君紫嬛……
想將他拉下水,不算難事……
只要……
他不是一心,想做閑雲野鶴。
只要……
他有想,擁得美人在懷的心。
那……
一切,便皆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君悠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他呵斥道:
「九哥你在胡說些什麼,本世子雖生性風流,但貴在有自知之明!
七嫂可是有夫之婦,豈是悠烈可以隨便動彈的人,再說,九哥憑何以為……
依七嫂的性子,會喜歡上悠烈,要知,悠烈信奉的,一直都是兩情相悅,你情我願!」
君樊的目光落在君悠烈的身上,他緩緩道:
「我不過是說說而已,悠烈的反應,是否大了些,七嫂心中鍾與誰,只有她自己清楚……
我來,只是想告訴悠烈一聲,愛情里的女人,在除夕夜亦或者……
在較為特殊的一夜裡,她最想要的,最希望的,是她喜歡的人,能夠陪伴在她的身邊,沒有旁的意思。」
他站起身來,沒有被君悠烈辱罵過後的羞憤。
他的眼神很平靜,語調也很平靜。
「悠烈聽得氣惱,權當是九哥的過錯,只是,十天後的正月十五……
這個特殊的日子裡,九哥還是希望,能夠在宮裡,瞧見悠烈的身影。
畢竟,那日,是我們皇室宗親,一年一度,團聚的日子,既然幸福……
悠烈不想自己去爭取,那親人的重視,悠烈理應還是,要爭取的,不是么?」
君悠烈的雙手搭在膝蓋上,他的視線撇到一邊不看君樊。
君樊亦不計較。
他只是開口道了一句,再會,便離開了世子府。
待腳步聲由近及遠,君悠烈才慢慢的移回視線。
他望著君樊離去的背影,唇角微微顫慄著。
然後一點一點的抿緊。
君悠烈緩緩的,垂下了眼眸。
他眸中的神色極為深沉暗晦,令人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
…………
日子一晃過了五日。
蘇子淺沒想到的是……
當初君紫嬛來找她,與她談聊起齊神醫時,是那般的幸福,而如今卻是……
蘇子淺給她遞了一杯熱水。
她看也不看一眼,抓在手裡,緊緊的不放。
她的視線,不知凝在哪個點上。
似是毫無焦距一般,一眨不眨的盯著某處看。
蘇子淺看她出神,靜靜的等她回神。
然……
一等便是小半天時光。
君紫嬛……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
即不說話,亦不喝水吃東西。
這可與君紫嬛……好動活潑的性子,大相徑庭。
想了想,蘇子淺道:
「你與齊神醫,是不是哪裡有了誤解?」
不久前,守門侍衛說君紫嬛求見。
她讓她進來。
君紫嬛的人倒是進來了,魂卻不知丟到哪裡去了。
自始至終……
她除了一進門就對她了六個字之外,便再也沒有說過任何的話。
君紫嬛說,「我和他,不可能了。」
聞言,君紫嬛細長的睫毛顫了顫。
她抬起眼睛,望向蘇子淺。
蘇子淺與君紫嬛相處的不錯,加之……
她的身份尚且還是,丞相嫡子之前,她欠君紫嬛一個人情。
如今……
君紫嬛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倒還真嚇了她一跳。
「若你願意,我倒是一個好的聽眾,你不妨同我說說。」
君紫嬛靜靜的看著蘇子淺,沉默不語。
漸漸的,蘇子淺發現……
君紫嬛的眼底,好像蒙上了一層水霧,隨便一眨,便可眨出淚珠來。
蘇子淺眸色一閃,意識到有些不妙,便聽君紫嬛開口道:
「他非禮了我,我卻不能告他……」
「……!」
蘇子淺的眼眸微微睜大了些,「怎麼會,他對你,是哪種非禮?」
古人的禮教很嚴。
也便是君寒……這個逆天的存在,才敢肆意亂來。
但……
亦只局限於親吻
絕不可能會逾越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