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六十三章 我們是不是要分手了?
第兩百零六十三章我們是不是要分手了?
肖柏才不相信歐陽英會歡迎他,大概是想著自己能過去紀婉笙也會回莊園過聖誕,他開始還在猶豫要不要去,不過喬治打電話過來他還是得答應的,「可以」。
「太好了」,喬治再次說:「那麻煩到時候你和婉笙一塊過來」。
「您聯繫了婉笙嗎」?肖柏問。
「還沒有」,喬治無奈的說:「沒聯繫上」。
肖柏明白了。
電話結束后,又撥通紀婉笙號碼,跟她胡亂調侃了一陣才問:「聖誕節你會回你媽那過嗎」?
提起這個話題,紀婉笙不大情願的沉默了下,「…不是很想去」。
「還是去吧,聖誕節在你們來說也是個挺重要的節日」,肖柏勸她:「上回不是我陪你去了也挺好的嗎,你媽年紀大了也挺不容易」。
「再說吧」,紀婉笙不大想說這個話題,她要是回去,歐陽英又會嘮嘮叨叨的說她跟肖柏的事,她聽的煩,寧可一個人孤獨點也不想去,「要不你過來陪我…」。
肖柏心花怒放,難得她會主動叫他過去,不過他還是暫時不告訴她了,他要給她個驚喜,「我啊,我沒時間,明天平安夜你記得要吃蘋果啊,吃了才能平平安安一整年」。
「噢」。
肖柏掛電話后,立即把這幾天的事情加急處理了,晚上連夜飛了趟上海參加第二天的招標活動。
……。
夜裡十一點多,分公司的負責人接送他去酒店,翌日,拿身份證在大廳里退房時,電梯里走出來三個人,最前面的李路煬穿了件長款大衣,裡面灰色的高領毛衣,也挺有型,他後面還跟著一個老外助理和高跟鞋的中國女性,看著像是秘書。
肖柏心想真他媽的冤家路窄,不過上海真正有名的大酒店也只有那麼幾家,會碰到的概率也是有的。
他背過身,李路煬等人也準備退房,也認出了他。
「怎麼,現在看到我都害怕的要躲避了」,李路煬冷勾著嘴角似笑非笑的走到她身後,「還是心虛啊」?
「我有什麼好怕和心虛的,這裡是我們中國,該害怕的是你」,肖柏轉過身來,不屑的說:「我只是不想跟你吵、爭」。
李路煬看到肖柏心裡就來氣,「肖柏,你也夠沒臉沒皮的,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當初在巴黎沒弄死你,還有那天的汽車就該壓重點,把你碾死」。
「你別總把責任推我身上,我是你們離婚後才跟婉笙和好的」,肖柏沒好氣的道:「你自己守不住老婆非要跟你離婚能怪誰,再說你碾也碾了,撞也撞了,打也打了,我半死不活的折騰了一個月才好,你還想怎麼樣啊」。
李路煬心想除非這個人死了,他心裡的惡氣才能吞下去,「肖柏,我警告你,你再敢來歐洲,下次不止一個月,我讓你睡一輩子」。
「你先管好你自己公司吧」,肖柏扯唇,「聽說你們灝南一直在裁員啊,中國家電的市場都快退出去了,我要是哪還有時間管這些事情」。
「肖先生,您的退房手續辦好了」,酒店的前台把身份證遞還給他。
肖柏點點頭,對臉色難看的李路煬說:「希望這輩子咱們都不要碰面了,我還有事,再見啦,李總」。
李路煬看著他背影氣得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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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完招標活動后,下午肖柏坐車去機場,想到今天晚上大概是在飛機上過平安夜了,他在登機前給簡訊里的朋友、領導發了平安夜的祝福,然後又給利君去了個電話,長輩對這種節日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叮囑肖柏一定要回來過元旦,「你啊最好把那個女朋友也帶回來讓我們見見,都拖了這麼久了,她不會一直沒來中國吧」?
「上次匆匆回了趟香港,不過她沒時間,我也沒時間,就沒過來了,反正過年前我會讓你們見到的」。
肖柏說完立即趕著上飛機,到米蘭后,中國是聖誕節了,米蘭還是平安夜的晚上,他打開手機,裡面有不少來電提示,其中就有紀婉笙的。
他坐了輛的士到紀婉笙公寓,樓下的管理員告訴她紀婉笙還沒回來,肖柏讓管理員等會兒別告訴紀婉笙自己來了的事情,他必須要給她一個滿滿的驚喜。
他知道她公寓的密碼,進去后把自己拖了的鞋子也藏了,然後打給紀婉笙,「之前我手機沒電了,一直沒看到,不好意思啊,平安夜快樂」。
「沒關係,不過現在中國時間半夜吧,你還沒睡」,紀婉笙很吃驚。
「額…剛回家嗎,跟朋友出去玩了,你在哪」?肖柏問。
「我參加公司高層舉辦的聖誕晚會,明晚大家休息,所以今天提前辦了」。
「什麼時候回去」?
「還不清楚」。
「那行,你先忙」。
肖柏掛掉電話后,先洗澡,躺上床沒多久就有些昏昏欲睡,實在困得緊,他強撐著玩了會兒手機,眼皮打架一樣,堅持不住快睡著時,樓下突然傳來關門聲。
他彈起來趕緊把燈關了,等了好一陣也沒見紀婉笙上來,反倒又斷斷續續說話聲傳來。
他悄悄打開門躡手躡腳的走到樓梯口,探著腦袋往下望,除了紀婉笙外,客廳里背對著他站著一個金髮男人,男人穿著黑色西裝馬甲,身形不錯,起碼有一米八以上的個頭,正望著牆上掛著的一副油畫,紀婉笙坐在吧台上煮咖啡,她身上的外套脫了,白色的毛衣包裹住纖細的身形,客廳里的氣氛很溫馨。
肖柏心裡劃過陣酸味,這個男人他沒見過。
一直以來,紀婉笙身邊的男性都不多,只有文森特和一個助手,其餘的也就幾個公司的長輩,看這個男人應該只有三十歲左右。
兩人嘰里咕嚕的說的也不是英語,肖柏完全聽不懂,好像是法文,又好像是義大利文,不過他能聽得出來一向對外人很排斥的紀婉笙聲音里沒有流露出厭煩的感覺。
肖柏聽了一陣,又探頭往下望,紀婉笙正在給那名男人倒咖啡,臉上掛著心情不錯的笑容,連眉目在燈下好像也是彎彎的。
肖柏頓時心裡像喝了一肚子酸水,也打翻了醋罈子。
這麼大晚上的她帶一個男人回來談笑風生的不會是被那個男人迷上了吧。
說實話,肖柏雖然平時嬉皮笑臉,追紀婉笙的時候好像也沒有她看不上自己的道理,不過骨子裡還是有些沒自信的,一來兩人畢竟異地分居,尤其是最近隔了兩個多月沒見面,二來他交往的對象是紀婉笙,一個活躍在歐洲頂級商業名流的世界里,他們這個世界的人太多優秀的人存在,而且紀婉笙雖然自閉點,但也不是完全自閉,就像上次她跟於韶年就有許多話說,再者,這個世界上始終不變的感情少…,真的少,尤其是在他這個圈子裡,有了錢的休掉老婆另娶年輕的女人,還有的包養情人,甚至他還有個認識的朋友他老婆就是趁他經常在外面出差的時候紅杏出牆了…。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客廳里忽然回蕩起音樂,肖柏看到他們兩個坐在沙發上,竟然在一起吃紅蘋果,談笑風生。
肖柏也不想再偷聽下去了,雖然他壓根聽不懂。
他回了卧室,本來很想睡覺,現在一點也睡不著,看了看時間,十一點半,靠,把一個男人這麼晚帶回家裡什麼意思。
……。
快十二的時候,樓下才聽到關門聲。
兩分鐘后,樓梯上也傳來腳步聲,是紀婉笙的,他不用看就知道,有些人在一起久了,腳步聲都能聽出來。
門開,紀婉笙打開牆壁上的燈,他坐了起來,把她嚇得渾身一顫往後躲,直到看清楚肖柏臉時她才驚魂未定的撫了撫胸口,卻仍舊不大敢相信自己眼睛,「你…你你怎麼來米蘭了,沒聽你說過,突然冒出來,我還以為家裡有賊,嚇死我了」。
「是家裡有賊,還是怕被我發現你趁我不在半夜三更帶男人回來啊」,肖柏手抵在身後,冷笑。
紀婉笙看著他,皺眉,「哪有半夜三更,他是我一個朋友,只是上來看看油畫」。
肖柏陰晴不定的扯唇,要換成別人也還罷了,可紀婉笙什麼人,平時連朋友都只有宋傾月一個的人,這會兒突然冒出一個男人成了他朋友,他要是不介意才怪了。
「好啦,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紀婉笙走過來。
肖柏猛地從床上下來,「你跟我說說,你跟你那個朋友認識多久了,你是不是對人家印象很好啊,以前你對誰都抱有懷疑,為什麼你願意帶他回來,而且還是在平安夜這麼特殊的日子裡,還一起吃蘋果,喝咖啡,聽音樂,你是不是以為反正我不在歐洲,做點什麼出來也沒人發現」。
紀婉笙睜大眼睛,裡面流露出生氣的難以置信,「肖柏,你說話太過份了,你是在侮辱我」。
「我只知道在歐洲這種地方,一個女人願意讓一個男人回家,就是等於願意跟他上床…」。
「啪」。
紀婉笙抬手一巴掌,眼圈發紅。
肖柏眨了眨眼睛,大約兩秒過後,他提上自己帶來的包和扔在浴室里的衣服下了樓。
紀婉笙追下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他穿上鞋子摔上門走了。
她呆了呆,低頭看著自己的左手,很快左手掌心被淚水打濕,她蹲下身,把臉埋進膝蓋里。
……。
肖柏離開公寓的時候,一陣刺骨的冷風吹過來,他渾身打了個哆嗦,才發現這種大冬天身上只穿了件單薄的睡衣,之前換洗過的衣服掛在肩膀上,腳上套著雙皮鞋,裡面連襪子都沒穿,有過路的人朝他投來奇怪的目光。
他心裡暗罵了聲,哈了口冷氣,得找個地方偷偷把衣服穿上,不然還真會被別人當成變態送進醫院。
他躲角落裡穿衣服時,越想越氣憤,他媽的活了這輩子從來沒這麼窩囊過,不過最可氣的大老遠的從中國飛來想給驚喜,還真是驚喜了。
肖柏狼狽的穿好衣服后,站牆角抽了根煙,冷風凍得他手發抖,他承認自己是說話有些過分,可這種節日里,跟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一起吃蘋果、聽音樂、喝咖啡,多親密的事啊,他沒辦法不胡思亂想,何況是在歐洲這種國家,說幾句話就能馬上滾床單的地方。
雖然他知道紀婉笙的第一次是給了自己,可那時的紀婉笙畢竟被歐陽英管得嚴,也只有他願意這樣的豁出一切去追她,現在的紀婉笙自由了,也離婚了,她不需要再像從前那樣,想跟誰在一起就在一起,想交什麼樣的朋友就交什麼樣的,以前也是精神狀況不好,現在也好許多了。
而他跟她畢竟興趣不相投,文化程度不一樣,聊畫壓根不知道外面那些幾百塊錢的話和幾千萬的畫有什麼區別,聊咖啡體會不到她說的澀苦,聊音樂也不知道誰是巴、赫,聊書,對那些外國人的文字也看不大明白,裡面想表達什麼樣的思想情感他完全不懂,讀書那會兒理科是他強項,文科那些東西對他來說就像天文數字。
肖柏吐了口煙,腦海里再次浮現出紀婉笙和那個男人坐在沙發上的身影,他把煙丟在地上,皮鞋踩滅,提上包又坐車去了機場。
……。
路上,他給喬治打了個電話,這麼晚打算是挺冒昧的,不過好在喬治還沒睡,還非常禮貌的問他是不是已經到米蘭了。
「不好意思,叔叔,我這邊臨時出了點很重要的事,恐怕沒辦法趕過來了」,肖柏低沉的說。
「是這樣啊」,喬治很失望,「那也沒有辦法了,下次吧,下次過來再來莊園玩」。
「嗯…」,肖柏心裡沮喪的嘆氣,「真的非常抱歉,麻煩您帶我向阿姨問候並且祝她聖誕快樂」。
「好的,我會的」。
「那您睡吧,不打擾了」。
肖柏轉頭看著車窗外,車窗上倒映出他落寞的眉目,他抬手摸了摸剛才被打過的地方,他皮糙肉厚的,不疼,就是心裡疼。
腦子裡胡思亂想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直到又回到幾個小時以前才來過的機場,他找到櫃檯問機票,很巧,凌晨一點半就有一趟,還是特價機票呢,真他媽便宜。
「先生,您需不需要訂呢」?櫃檯人員說:「如果您需要訂機票就要儘快,還有五分鐘就要停止售票了」。
肖柏又發了會兒呆,有那麼一瞬想坐車又回公寓的,不過想到自己剛才狼狽離開的模樣,紀婉笙也沒挽留他,也沒追出來,之後也沒打電話,自己又這樣跑回去真丟男人的臉面,也顯得挺厚顏無恥的。
他噎下心酸,找錢夾掏卡,「買一張吧」。
……。
又是十多個小時的飛機,到香港后,已經過了過港時間,他讓的士送他去附近的酒店,正巧剛過聖誕節,不過聖誕節的氣氛還在,的士開過繁華的路段時,聖誕老人、聖誕樹、成雙成對的情侶在街頭摟摟抱抱。
他走進酒店房間時,還在走廊上碰到一對正在熱吻的情侶,還沒進房,男人的手就放在女人胸口,他走過去時也沒分開。
他心裡暗罵了聲要吻不知道回房去啊,弄得好像上輩子沒吻過一樣那麼饑渴。
進房時,他看了眼,又忽然想起十月份紀婉笙來香港時兩人好像也是如此,迫不及待。
他抽疼了下,進房,讓自己睡了個天昏地暗,三十個小時在飛機上顛簸,就算坐的是豪華艙,可鐵打的也吃不消了。
他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打開手機,「嘟嘟嘟」的不知道多少條簡訊跳進來,都是些聖誕節的祝福,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有,其中還有不少電話,林纖的、利徹遠的、公司總監的、經理的…,最後還有紀婉笙的,北京時間九點鐘,那就是米蘭時間兩點鐘…?
肖柏捂頭,來回飛行的時差讓他人都要暈了。
他看著她電話,要不要撥回去呢?
這個問題讓肖柏坐上回深圳的車時都還在想,一直到家裡,天黑了,紀婉笙也沒再打過來。
肖柏洗完澡,要睡覺了,也還是在捧著手機猶豫要不要打。
他要是不打,她會不會就不打了,到時候那個莫名其妙的外國男人趁虛而入…。
說起來每次都是她在主動,紀婉笙就是個徹底被動的人,沒人在背後推她,他就不會前進。
肖柏倒也不是怕主動打過去沒面子,對他來說,面子這種東西是排在後面的,他就是怕可能紀婉笙心裡覺得那個男人比他好。
不過再轉念一想,那個男人不是並沒有留下來過夜嗎?
肖柏這麼想,還是撥了過去,竟然掛斷了。
他腦子空了空,把電話扔出去。
……。
莊園,歐陽英心虛的看著掛斷的號碼,趕緊把來電記錄刪了,原封不動的把手機放回床上。
轉身出去時,正好迎面碰到紀婉笙走上來,歐陽英先開口道:「你去哪裡了,我剛讓廚房熬了湯弄好了本來想叫你去喝的」。
「我把房裡的書放回書房」,紀婉笙心裡訝異這次回來她隻字沒提肖柏的事,而且也挺關心她的,畢竟這次若不是喬治叔叔親自來公司找她,她是不大想回來過聖誕節的。
「那你快點下來喝湯吧,傭人已經盛好了」,歐陽英說完就下樓了。
紀婉笙走到床邊上拿手機一看,沒來電顯示,從昨晚到今天已經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手機了。
她心臟處悶得難受,那股難受傳到腦子裡,坐立難安,她煩躁的把手機扔出去,一點也不想喝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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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一號,肖柏和肖蘭茜一塊回康城過元旦,晚上,是在利徹遠家過節,前不久,簡汀又生了一個兒子,小名利川廷,小名川川,兩女一兒,另外還有一個養子,肖柏覺得人生就該像利徹遠這樣圓滿。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自己親侄子,抱在懷裡的時候,川川眼睛閉著睡得挺沉,他說:「這孩子挺像我的」。
「你跟徹遠長得像,他像徹遠,當然也像你」,利母笑道:「肖柏,你什麼時候也跟你爸媽添個孫子啊」。
肖柏心裡酸楚,當真只能強忍著笑:「盡量啊」。
「別說盡量,你先把人給我帶回來瞧瞧」,利君說:「我都已經答應了,可這都幾個月了,人影都沒一個,兩個月前你說二十五號過後就有時間了,我想著元旦能見上一面,她怎麼就這麼忙呢」?
肖柏尷尬,簡汀幫他解圍:「姨,是忙的,您看我懷荔枝栗子的時候,徹遠那時候多忙啊,說是要為女兒多騰出點時間,可大部分時間還是我一個人」。
「確實是」,利徹遠也附和,「而且公司年底應該事多,我最近也忙,本來有飯局,還是想著陪家人實在沒辦法推了」。
「所以你找個那麼有錢的幹嘛,你也忙,她也忙,夫妻兩個人總有一個是要退讓的…」,利君又開始要說道了,利母趕緊打斷:「好啦好啦,你都答應人家了,還說這些幹嘛,反正肖柏答應你過年前會帶回來就夠了嗎」。
「我也是著急嗎」,利君板著臉對肖柏說:「你必須要過年給我回來,知道嗎」?
肖柏不停堆著笑點頭,心裡卻十分沒底,一個多月點和好他都沒信心了,還帶人家回來。
肖柏真心累。
……。
晚飯後,幾個女人在大廳里搓麻將,肖柏和利徹遠坐餐桌邊上聊工作上的事,利徹遠說:「今年離酒店的目標還差那麼點點,還剩最後一個月,你得加把勁啊,年底的年會上,我可就等著你給我爭口氣了」。
「嗯」,肖柏吸了吸煙。
餐廳里瀰漫著一股煙霧,利徹遠忽然眯眸問:「你跟紀婉笙是不是出問題了」?
「你怎麼知道啊」,肖柏眼神不自然的閃爍。
「你的眼神里有什麼是瞞的過我的嗎」,利徹遠笑:「只是看飯桌上大家提起紀婉笙時,你話就比較少,這不是你的風格」。
肖柏扯扯嘴巴,沉吟,「你說…異地戀是不是真的很容易出現問題,我以前是想的太樂觀了嗎」?
「你不是一直都這麼樂觀啊」,利徹遠臉上的笑收攏,「異地戀確實容易出現問題,不過有談的好的,也有談不好的,也有兩個人每天住在一起卻最後還是鬧得分手收場的」。
肖柏心中微動,「那你的意思是…」。
「不要因為異地戀就對感情沒信心,十對異地戀總有四對能談好吧,說不定你就是那四對中的一對」,利徹遠說。
「不說異地戀,這世界上有不會變的感情嗎,就像你跟嫂子,你們現在相愛,以後會一直這麼相愛嗎」,肖柏茫然的問。
「現在離婚率越來越高,很多感情也是會變,畢竟這個花花世界讓人眼花繚亂的東西太多了」,利徹遠正色:「不過當我拉著簡汀的手走向婚姻殿堂的時候,我就發過誓,對她忠貞不移,我們會攜手到老,這麼多年,因為有她,生活非常的充實,能不能感情不變,不在外面的因素身上,重要的是自己」。
肖柏感覺有些能懂,有些又不能懂,這時荔枝跑過來拉住他手,「叔叔,你陪我們去院子里堆雪人好不好」。
……。
翌日,肖柏抽空去了趟了悅庄別墅,這幾個月已經弄好了一半,他沒請公司,請的是朋友介紹的項目經理。
項目經理跟他說:「牆面已經差不多刮好了,但一直沒選牆紙和木地板,傢具也還沒訂,肖總,您有時間就把這些東西選了吧,這樣的話年底我們趕趕工還是可以弄得差不多了,明年只要添傢具就行了」。
肖柏也沒什麼興緻,他和紀婉笙現在還能不能走到那一步還難說,現在這個心情選裝修的材料都是徒增傷感,「我沒時間,弄完手裡的這些,先停工,明年再弄吧,反正也弄不了好久要過年了」。
項目經理:「可是…」。
「反正工錢我還是會付給你的」,肖柏懶得再多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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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過後,肖柏回了深圳,不過回深圳沒多久又去了廈門,年底了,各種了座談會、省會、頒獎會,還有彙報工作、年度總結、年終獎的安排,忙的焦頭爛額,尤其是肖柏作為執行官還要跟總公司那邊的人接洽,一個月下來,幾乎沒有幾天歇在深圳。
肖柏實在太忙,晚上還要參加應酬、喝酒。
有時候一個人時很想拿手機給紀婉笙發條簡訊,問問兩人是不是已經分手了?
連分手都沒說出口的分手才是最悲傷的。
他不是沒想過去義大利找她,不過實在抽不開身,但最重要的還是當初那個電話掛的太傷人心了,陷入愛情中的人,心都會變得像雞蛋殼一樣易碎。
而且紀婉笙後來也沒打過,想想恐怕也確實是有了分手的意思,畢竟人家現在已經能敞開胸懷和別的男人談笑風生了,實在也沒必要回過頭吃自己這種和她不在一個檔次上的回頭草。
雖然有時候心裡真的疼的難受,不過畢竟曾經分開過四年,再疼也和知道她結婚時的疼差不多,咬咬牙,還是挺得住。
只是萬萬沒想到,小年那裡,肖柏在會所里收到了她的簡訊:我們是不是要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