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惡毒

第十章 惡毒

良珠臉色大變,有些緊張的看著柳慎:「那那姑娘你沒事吧?」

「那血燙熟了是不會要人命的。」柳慎回道。這其實是她第一次殺人,可是心中竟然不覺得害怕,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恐懼,反而是異常的平靜。她抬起頭,側望著那傻住了的良珠:「我是不是很惡毒?」

良珠一個激靈,生怕姑娘多想生出心魔,急忙道:「沉香和環兒叛主就該死,沉香哥哥一個混賬也該死,在說若沒有貪嘴,哪裡會喪命。」

柳慎聞言笑了,看著這個極力為自己辯解的小丫頭,心中很是感激她。「你娘在南山可有消息過來?」

南山其實就在城北,山上有座尼姑庵,後山是柳家祖墳地。不過柳慎母親的未葬在柳家祖墳,而是停靈在庵里。聽說要停滿三年才能進祖墳,而且不許柳慎守孝,只讓周茹身前的幾個老人差了去庵里,良珠她娘也是其中一個。

良珠搖頭。

「那等沉香他們的事情完了,你去南山見見你娘,順道與我把那些經文拿去,幫我燒在我娘的靈前。」柳慎兩世都對不起她的母親,所以每一次想起來之時,她覺得自己才是真正該死的那個人。

外頭的大雨越來越大,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良珠披著蓑衣出去一趟回來,底下的衣衫都被打濕得七七八八,所以柳慎便沒在出去。從良珠打聽的消息里得知,沉香他哥已經去了,環兒被打得半死關在柴房裡,沉香和她老子娘都去外院哭喪了,因都是家生子,所以並不報官府,只是給了些安葬銀子。

柳慎第一次意識到,沒有身份,那這命就不值錢,而且處處受主家的牽制,所以她不禁擔心起良珠了,以後就算自己離開了柳國公府,那良珠該何去何從,依照周苑的品性,是不會把良珠的賣身契交給自己的。

對於主子的擔憂,良珠並不放在心上,而是開始擔心起來以後姑娘身邊來伺候的是什麼人,會不會也跟環兒和沉香一樣吃裡扒外。

晚上柳慎過去花廳用膳,周苑一家子已經在了,柳國公出去應酬,不回來晚飯。

周苑看了一眼柳慎蠟黃-色的臉,問她有沒有按時吃藥,又罵了那大夫一頓,要重新請大夫開藥。說完這事,才提起沉香環兒來,「這丫頭究竟是你院子里的,你是要如何打算?」

「全憑夫人做主。」柳慎小聲小氣的回道,便低著頭扒碗里的飯。

周苑一怔,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追究她沒叫自己母親一事,而是滿意的點頭道:「既是如此,那等過幾日,我在給你挑幾個可心的丫頭過去。」

柳慎點頭繼續吃飯,柳婉兒最近心情甚好,一直在跟柳月兒說自己在外的所見所聞,偶爾也得意洋洋的朝柳慎炫耀道:「可惜大姐姐病著,不然雲侯也一定會帶你出去玩的。」

柳慎故作有些失望,柳婉兒就更高興了,靠過來親密的拉著她說自己和雲侯去了哪裡玩,見了哪些人。柳慎聽的津津有味,偶爾還惋惜一下,直至周苑催促著趕緊吃飯,柳婉兒才閉上了嘴巴。

用完晚飯,柳慎身體不好就先回去了,周苑表示體貼,讓她這幾日都不用過來陪自己吃飯,好好養身體就是。

柳慎順路去瞧了一眼環兒,見她褲子都沒穿,背後一片血肉模糊,就這麼趴在柴火垛旁的乾草上。

這樣的場面良珠沒曾見過來,嚇得朝柳慎身後縮了縮。

環兒得知柳慎來看她了,才艱難的抬起頭轉過來,沾滿了血跡的半張臉從凌亂的頭髮里露出來,吃力的開口道:「姑娘救我,我??我是冤?」話還沒說完,脖子就支持不住,整張臉重重的又摔在草上。

看門的婆子見此,過去揪著她的頭髮扇了一個耳光罵道:「小蹄子,人都死了你還狡辯,等著明天你死了,就把你給配陰婚去。」說罷,回頭朝柳慎道:「這裡不幹凈,姑娘人也瞧見了,趕緊回吧,別沾了不該沾的髒東西。」

花廳這邊,柳婉兒用完膳就被周茹叫著去了正房。

一進屋子周茹就指著她的腦子罵道:「你也是十三歲的姑娘,整日跟雲侯在一起,人家怎說?」

柳婉兒不以為然的反駁:「娘不是說了我還是個孩子么,又不曾及笄怕什麼。」

周苑先前確實是這麼想的,可是最近她出門卻聽到一些不好聽的話,「反正以後不能在這麼明目張胆的一起出去了,娘在京城能走到這份上不容易,雲侯雖好,可是你還小,指不定以後能遇到更好的人家。」

柳婉兒卻是不依,她心裡就只有雲侯一個人,這些日子她時常在想,如果自己大個一兩歲,說不定賜婚就該是自己了,那時候自己就能給雲侯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

見她態度如此強硬,周茹只得打算強行把雲家來人堵在門口,她如今也算得上是京中的賢惠夫人,雲侯固然要抓牢,可萬不能讓人罵她不會教養女兒。而且她深信男人都是犯賤的,常常在一起不見得他會珍惜,隔著他們兩三個月,說不定那雲不凡會更加看重月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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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當家之世子謀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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