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我的木頭人我給你想要的一切
小腹處有隱隱的疼痛傳來,讓言蓉驚懼,也讓她麻木不堪,言蓉抗拒地去想,可是越是抗拒,卻越是容易想起那晚的事情。
那幾個男人帶著猥瑣的笑容,拿出攝像機,說要將那種畫面拍下來……
「啊!」言蓉大聲地吼出來,抱著自己的腦袋,瘋狂地想要找個地方躲藏起來。
路西忙去抱著她,言蓉拚命地掙扎,拚命地躲避,反手一個耳光打在路西臉上,自己縮在角落裡,滿臉的惶恐,眼神無法聚焦:「不要過來!」
路西被她在臉上抓住一條血痕來,她嘗試著安撫言蓉的情緒,但是言蓉根本不聽她的任何話。
對於言蓉來說,路西還是太陌生了,完全是一個陌生得無以復加的人。
路西無奈,最後只得給言以莫打電話。
言以莫剛跟沈木說完事情,接到電話后說道:「我馬上回來。」
沈木站在原地,看著言以莫走出了自己的視線。
蓉蓉的話,他自然是不相信的。
但是除了蓉蓉的話,他還能信誰?
他已經查過了,言家家中和公司里,都沒有出現什麼意外,沒有什麼再需要衛家幫忙的。
言以莫的態度,對沈木雖然沒有什麼好感,但是之前在監獄里,言以莫見到沈木的時候,也跟沈木暗示了,沈木可以和言蓉在一起。
甚至當時是言以莫懇求沈木,懇求沈木去勸蓉蓉,不要再管他的事情,讓蓉蓉好好走下去。
不!
只有當面見到蓉蓉,沈木才會真正的安心。
他一定要見到蓉蓉!
言以莫回家的時候,路西和言蓉在浴室里。
路西濕著走出來,無奈地說道:「她一定要洗澡,我沒有辦法,只好答應了。我不放心,陪著她一起……」
言以莫頜首,伸手去推浴室的門。
路西笑著說道:「莫少,你進去不太合適吧?」
言以莫的手一頓,路西說道:「交給我吧,我來照顧蓉蓉。」
過了好久,言以莫不放心,重新敲門,門打開,路西和裹得嚴嚴實實的言蓉一起走出來。
言以莫伸手抱過言蓉,將她放到*上。
他瞥了路西一眼,不知道她是怎麼將言蓉安撫好的。
路西搖搖頭說道:「其實就是她洗累了,再也沒有什麼力氣了……」
言以莫的目光,在路西身上微微一凝,路西全身濕透,有些不好意思,別過了目光。
其實言以莫對於男女之事,沒有什麼概念,也沒有什麼想法,只是說道:「你先去整理一下自己吧,這裡我來。」
路西便匆匆地跑開了。
她這個樣子,讓言以莫忽然覺得,這個女人也並沒有那麼煩。
言承瑞的喪事,很快便舉行了。
因為不會有什麼人來參加,所以喪事極其簡單。
是言以莫親手操辦的,言太太對此,袖手旁觀。其實背著人的私下裡,言太太哭過不知道多少次。
但是她為人傲氣,又要面子,哪怕是對於死者,她也放不下臉去。
內心裡,還能多怪言承瑞呢?所有的愛恨,在人死之後,回首這一生,也不過是彈指一剎的事情。
偌大的墓園,顯得異常的幽靜。
言以莫身著一襲黑衣,將臉色襯托得越發的蒼白。
言蓉傍著他的胳膊,無力地依靠在他的手臂上,哭得不成樣子。
路西也來了。
路西會來,完全是因為言以莫有時候無法掌控言蓉的情緒的時候,路西還能幫上一點忙。
除此之外,言太太和衛銘也來了。
言太太看到言蓉,大步上前來,滿臉的關切:「蓉蓉,蓉蓉啊,你這幾天跑哪裡去了,媽真的好擔心你啊。」
言蓉穿著黑衣黑裙,整個人瘦了一圈,臉色絲毫沒有血色,比言以莫的臉色還要難看上幾分。
母親來拉她的手,她避開了。
這個動作,刺得言太太心底發疼。
不過,她只是以為自己要禁錮言蓉,言蓉還對自己抱有成見。以及言承瑞剛死,言蓉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現實的打擊。
而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在經歷什麼樣的傷痛。
「蓉蓉……」言太太再次喊道。
言蓉沒有應話,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雙眸低低地垂斂著,顯示出長長的、憔悴的眼瞼。
「媽,蓉蓉這段時間,跟我住在一起,你就不用操心了。」言以莫開口說道,將言蓉往自己懷裡攬了攬。
言太太好生失望地看著兒子和女兒,但是卻也知道,發生了那種事情之後,想要讓女兒原諒自己,無疑是難如登天。
好多次,言蓉要離開去找沈木,都被她裝病留下了,那晚她甚至還僱人去殺害沈木。
這些傷痕一旦裂開,想要修復,就沒有太多的可能了。
「蓉蓉啊……」言太太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卻在觸到大兒子那冷厲的眼眸的時候,無法出口。
「蓉蓉!」正在這個時候,一道清俊的聲音出口,在大家的耳畔響起。
只見沈木大步流星而來,他同樣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讓他多了幾分成熟,少了青春和青澀。
言蓉聽到他熟悉的聲音,眼眸一澀,眼眶紅得厲害,死死地纏住大哥的胳膊,兩隻手的手指糾纏在一起,目光慌亂。
沈木早已經看清她,看到她清瘦得無以復加的樣子,才幾天不見,就好似瘦了很多,弱了很多。
這幾天,他一直在找她,也一直在思考兩個人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但是明明……根本沒有兩個人之間的原則性問題。
言太太生氣地說道:「你來幹什麼?」
言以莫出口阻攔道:「媽!能不能讓蓉蓉跟沈木說幾句話?」
「這……」言太太雖然最喜歡言西城,但是言以莫只要一開口,她卻也無法反駁。
她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能力和心機,都不在於二兒子之下。
差就差在,他一身的病痛,影響了他一生的事業。
而且,他離三十五歲之期,已經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了……
而且她也不想和言蓉之間,關係更加的惡化了。
言太太只好妥協道:「好,好,好,我走!我走!」
她氣得轉身就離開。
衛銘和路西因為沒有他們的事情,也自覺地走到一邊去了。
言以莫低頭,在言蓉耳邊輕聲說道:「跟他聊幾句,好嗎?」
因為又過了幾天,言蓉的狀態比之前,稍微要好轉,言以莫也希望她能夠正確地對待自己的內心。
但是言蓉死死地抓住她的胳膊不放,對大哥充滿了依賴。
言以莫只好在沈木能殺死人的目光中,留了下來。
沈木伸手,去抓住言蓉的手腕。
言蓉一下子如同觸電一般,慌慌張張地往回縮。
沈木眼眸里閃過一絲受傷的情緒:「蓉蓉,到底怎麼了?怎麼清減成這個樣子?」
言蓉的眼淚極力地控制住,還是落在了她的皮鞋上,沒有暈開,而是在鞋面上滾了幾滾,落入了地面的草坪里。
「蓉蓉!」沈木再次伸手去拉她,「跟我一起離開,跟我一起回S國!」
「不!」言蓉極力地縮回手來。
沈木詫異地看著她,言蓉根本沒有勇氣和他對視。
她多麼想要撲入他的懷抱里,得到他的安慰和柔情。
可是她根本不能,根本不可能。
她已經無法走出自己心裡那一關了。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控制住要大哭的衝動,說道:「我不喜歡那個地方,所以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去了。」
親耳聽到言蓉當面說出這句話,沈木呆立在原地,條件反射地反問:「什麼?」
「我是說,我是言家堂堂千金大小姐,根本不想過居於人下的生活……是經歷過家庭的破敗的時候,我才明白,身份地位,權力財富的可貴。如果沒有這些,只會被人踩在腳底下。只有重新擁有這些,我才能是言蓉。我不想去做一個隨侍的妻子,而是想……成為一個和以前一樣的,擁有高貴身份的……少奶奶。」言蓉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得聽不出內心的波動。
但是誰也不知道,她的內心在如何地滴著鮮血。
只有這樣,才能讓沈木離開。
與其讓沈木知道她現在已經不再是冰清玉潔的女孩兒,她寧願讓他恨她。
曾經有無數次的機會,她可以將自己交付給他。
但是每一次,他們都很珍惜,想要留在最美的那一刻。
言蓉無數次的後悔,沒有早點突破兩個人之間那樣的關係。如果之前已經突破,那就算現在分開,也不枉她愛過他一場。
但是現在,卻不可能了……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心頭有一把刀,一把鋒利得刀刀見血。
一把鈍得,一點點拉扯,越割越疼。
沈木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頭又何嘗不是這樣?
他愣怔了片刻,抓住言以莫的衣領,眼眸里冒出火光來:「是你在逼蓉蓉是不是?是你是不是?」
言以莫被他搖得咳起來,「那是她……自己的選擇……」
沈木摔開言以莫,伸手抓住言蓉的雙肩:「這是你真實的想法嗎?是嗎?是嗎?」
他目光灼灼,在等待言蓉的答案。
她說想要榮華富貴,她說想要當少奶奶。
這些,他本都可以給她,但是他更想通過自己的努力,來讓她重新達到那個高度。
她想要的,並不多,也不苛刻。
他完全可以現在就給她!
但是好可笑,好可憐,他的真實身份,要在現在告訴她!
言蓉已經完全缺失了對視沈木的勇氣,她倒在言以莫的肩膀旁:「是……我不想跟著你過苦日子了,也不想再裹著被人鄙視的日子。沈木,你走吧,忘掉我這個虛榮的女人!」
言以莫見言蓉的狀態很不好,便半抱著言蓉,往外面走去。
沈木呆立在原地。
言太太和衛銘遠遠地聽到言蓉剛才吼出的一些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和難以自信。
言太太當然是開心的,女兒有這樣的覺悟,就真的太好了。
愛情算什麼?麵包才是最可貴的,才是最不會做背叛者的。
言太太趾高氣揚地走到呆立的沈木面前,說道:「你聽到了吧,蓉蓉早就厭倦你了。撒泡尿看看自己的身份吧!」
沈木沒有應答,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聽言太太說的話。
他的唇角上牽扯起一絲嘲諷的笑意,蓉蓉,難道你想要的東西,就真正的只是這些嗎?
衛銘幾步趕上了言蓉和言以莫,說道:「我送你們回去吧。」
言以莫沒有拒絕,言蓉沒有說話。
他們的背影,漸漸地消失在沈木的視線里。
但是當走到停車場的時候,言蓉沒有跟衛銘說話,直接上了言以莫的車裡。
衛銘苦笑了一下,言以莫抱歉地聳聳肩,沒有說什麼。
言蓉坐在言以莫的車裡,腦袋無力地靠在車窗上。路西坐在她的身旁,看著她白希的肌膚上,泛起的紅痕。
那是言蓉自己洗澡的時候,用搓澡巾狠狠地搓出來的,當路西發現的時候,浴缸里已經布滿了血絲。
路西搖搖頭,對於言蓉的遭遇表示很同情,但是她也改變不了什麼。
看得出,言蓉和沈木的感情真的很好。
不然的話,沈木也不會一直在找言蓉,言蓉也不會根本過不了心裡那一關,硬要逼走沈木了。
言以莫身體並不太好,車子開得並不快。
路西在後排有些無聊,直起腰去看後視鏡里的情況。
言以莫清淡而有神的目光,落在後視鏡里,和她對上。
他的眼神一向都是沒有太多情緒的,但是卻惹得路西心頭一慌,趕忙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言以莫也收回了視線,繼續穩穩地開車。
片刻,言以莫的視線又出現後視鏡里,眉頭微微一擰。
路西也發現了不平常。
原來,他們的車后,跟著一大隊的豪車,排出整齊的隊形,朝著他們呈扇形而來,這是準備要包抄他們的車的預兆。
言以莫的車技還不錯,但是身體不行,腳下要發力也差一把火候,眼看著那些車全部都要包抄上來了。
要是這些人是敵非友的話,那麼情況就非常危險。
路西嚇得摸出手機:「莫少,我報警吧!」
言以莫阻攔道:「不要慌,再看一下情勢再說!」
「可是……」路西很緊張,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場面,整個手心裡都捏出了一大把的汗水。
「你要是害怕,我找個空檔放你下來。」言以莫淡淡地說道。
說得她好似很怕一樣,明明是瞧不起她。路西不想被無緣無故瞧不起,將手機收起來:「誰說我害怕了?我只是擔心你們而已。」
言以莫勾起唇角笑了笑。
他加速,但是很快,後面的豪車還是跟了上來。
在天橋、地道、主幹道、輔道分路的一瞬間,言以莫的車猛地打轉方向盤,便僅從地道的路,轉到了主幹道上。
豪車沒有他的反應快,幾輛車已經被路面上的其他車逼停。
路西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言以莫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言蓉則完全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沒有感知到危險。
她的心,已經是半死亡狀態。
危險與否,對於她的差別,也沒有什麼了。
剛才那一下,雖然漂亮,可是也耗費了言以莫太多心血。
轉眼,在主幹道上,那些被逼停的車,重新被其他的車取代,再次形成了一個扇形朝言以莫包抄而來。
言以莫揉了揉鼻尖,感受到來自胸腔的壓力,幾乎有什麼東西,要將他的身體戳破,他不可遏止地又要大聲地咳嗽起來。
該死!這殘破的身軀,到底還要拖累他到什麼時候!
言以莫也不想再逞能了,言家的仇敵不少,就連瑪麗亞那樣的人,也敢在踩一腳。
要不是他身體不好,他早就將這些人渣重新踩回去了!
事不宜遲,他朝身後喊道:「路東東,報警!」
「哦哦!」路西也顧不得言以莫從來叫不對她的名字了,手忙腳亂掏出手機來。
言以莫的眸光朝外一瞥,看到和他平行的一輛豪車上,駕駛者冷著一張臉,側臉嚴峻,如刀切斧鑿一般的線條,神情無比冷硬,不是沈木,又是誰?
言以莫緊急叫停:「路北,先不要報警。」
路西只好收起手機,不明所以地看著言以莫。
沈木的車技非常好,言以莫本身也無力支撐,沈木很快將言以莫的車逼停。
言以莫的車慢慢駛向路邊,停在了一旁。
那些車成為扇形,將言以莫的車,包圍在內。
沈木的車在最首,他下車,言以莫也跟著下車,有些生氣:「沈木,狐假虎威了不起嗎?」
言以莫不是瞧不起沈木隨侍的身份,但是沈木這樣來逼停他的車,讓他憤怒。
沈木卻沒有答話,直接沖向言以莫的車。
沈木身後的幾個人,上前來鉗制住言以莫。
沈木拉開車門,將還在狀況之外的言蓉一個狠狠拉扯,扯入自己的懷抱里。
言蓉本來一直在狀況之外,現在才看清楚形勢。
她被拉近一個熟悉的懷抱里,撞得鼻尖生生地發疼。
她「啊」了一聲,惶恐想要退後:「放開我!別碰我!」
沈木將她扛在肩頭,扔上了自己高大的越野車。
他不顧言蓉的呼喊,上了駕駛室,驅動車子。
一旁的其他車,都為沈木的車讓出一條通道來。
沈木駕著車,帶著言蓉,直接往沈家的別墅趕過去。
言以莫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狀況,他想掙脫這些人的鉗制,但是卻根本沒有辦法動彈分毫。
他的身體還不足以和這些訓練有素的人抗爭。
路西也被從車裡抓了下來,她沒有見過這種場面,嚇得臉色發白。
言以莫吼道:「放開她!」
這些人,都是沈木的人,沈木喜歡言蓉,他們也不好過多得罪言以莫,都放開了言以莫和路西。
言以莫走向路西,問道:「路南,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路西揉著自己紅腫的手腕,擔憂地問道,「言蓉不會有事吧?那個叫沈木的,看上去好凶。」
言以莫狠狠一拳砸在車窗上:「我必須要馬上跟著過去看看!」
沈木的人重新圍過來。
言以莫猛然轉身,他們集體後退了一步,言以莫狠狠地說道:「你們木少爺還要看我三分臉色,你們膽敢攔我!」
那些人面面相覷地互相看了看,倒也真不敢怎麼動手。
言以莫抓著路西的手,帶著她上了車。
沈木將車駛入沈家別墅,言蓉在後排座哭得已經快要窒息。
他的心頭一軟,又痛得厲害。她現在,竟然已經排斥他,到這種程度了嗎?
想及此,打開車門,沈木伸手將言蓉抓了出來。
「不……你放開我!快放開!」言蓉手腳無力地拍打著沈木,打在他的身上輕飄飄的,不疼,卻讓他的心十足的疼痛。
他將言蓉扛在肩膀上,直接沖向自己的房間!
她想要榮華富貴,想要身份地位,很好,很好!他給她就是!
他給她想要的一切!
沈木扛著言蓉,大步流星地朝著自己樓上的房間走去。
言蓉的手,無力地捶在他的肩膀上。終於,她的手慢慢地鬆開。
因為一切都是徒勞,除了讓她的眼淚流得更兇狠,讓她的心痛得更難受以外,沒有任何用處。
沈木則是冷硬著臉,根本不管不顧言蓉到底是什麼情緒。
他的耳邊還迴響著言蓉之前說的那些話,她說想要權力富貴,想要當少奶奶的那些話……
她想要的一切,他都給她!都可以!
但是他卻不允許她說不,不允許她離開他的身邊!他更不可能按照她的要求,獨自一人回S國。
他來蘇格蘭的目的,只有一個她。
她卻讓他回去?!
不可能的事情!
進入自己的房間,將言蓉往大*上一拋,言蓉在*上彈了一下,又陷入了*中。
她看到沈木傾身而來,不由尖叫了一聲:「啊,救命啊!」
但是沈木卻被她激起了一身的怒火,曾經有無數次的機會,他可以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
但是他憐惜她的身體,擔心她怕疼,每每在關鍵時刻住手。
既然她現在想當豪門少奶奶,他便成全她,給她一個豪門少奶奶的位置和身份!
那麼,就先從這一步開始吧!
從這一步開始,他把她變成他的女人,然後再給她無上的榮耀,給她沈家少奶奶的位置!
沈木伸手扯掉自己的領帶,傾身向前……
甚至,忽略掉了言蓉眼眸里,顯而易見的驚懼和惶恐,以及絕望到無以復加的眼神。
和她嘶啞的尖叫:「求你,不要……」
沈木的心裡燒灼了一把火,這把火到底是怒,還是痛,連他自己也說不清,分不清!
他只知道,錯過這一次機會,也許就再也沒有下一次了。
因為曾經錯過太多次,從愛情的來臨開始,從言蓉的動心他的抗拒開始,就一次次的,錯過太多次。
唯有這一次,不可再錯過了。
但是,當沈木在觸碰到那一層阻擋的時候,還是下意識地頓住了,控制住了自己的思維和動作。
他的全身都是硬的,卻唯獨心,是軟的……
該死!沈木低咒了一聲,伸手扯過薄被,將言蓉裹起來。
言蓉已經絕望,身心的巨大創傷,讓她已經連哭的力氣,都完全失去了。
沈木看著她這個樣子,只是以為她是排斥自己,排斥到如此程度。
她的一切反應,都讓他全身心的痛苦。
他不是不想強要了她,可是,要了,又能如何呢?
得到一個沒有心的破布娃娃一般的女人,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該死!沈木再次低咒了一聲。
他伸手拍了拍言蓉的臉頰,力氣用得有點重,讓言蓉本就蒼白的臉頰上,起了兩個紅紅的手印。
他低聲,咬牙切齒道:「要滾,就滾遠一點!我不想再看到你!」
就算在最憤怒的時候,他還是克制住了自己。既然她的幸福另有其人,他不想自己親手破壞掉。
他剛剛站起身來,就被一個人提起了衣領,一記重拳砸了過來。
原來,是言以莫趕過來了。
沈木的手下權衡再三,不敢攔言以莫的車,還是將他放開了。
言以莫的車速慢了一些,又是后離開,所以比沈木晚了一陣子才到。
到了之後,言以莫便直奔沈木的房間。
其他的人-大致也都知道沈木和言蓉之間的事情,眼看著言以莫打上門來,都是要敢攔不敢攔的樣子,所以言以莫最終還是順利地進入了沈木的房間。
一進入房間,便看到兩人衣冠不整,言蓉哭得沒了氣息,言以莫如何不氣?
自然下手非常重,伸手抓過沈木,接著就是一記重拳。
沈木沒有防備之間,被狠狠地揍了一拳。
若不是言以莫病弱,身體不行,這一拳一定會打得沈木爬不起來。
沈木一旦反應過來,滿臉的冷硬之色,站起身來,朝著言以莫就是一記重擊。
兩個人打在一處,都是身手不凡,誰也不想讓誰。
沈木曾經在搶婚的時候,跟言以莫打過一次,本來是旗鼓相當,因為言以莫半途發病,沈木才佔了上風。
現在的言以莫,身體依然還沒有好,不過他愛護妹妹心切,出拳比平時重了許多,和沈木打得難捨難分。
路西是跟著言以莫一起來的,看到這樣的情況,急得不行,想要上前攔住,可是根本就沒有辦法插手進入兩個同樣滿腹怒火、身手旗鼓相當的男人中間。
路西急得跺腳,只好轉身去看言蓉,見言蓉神態麻木,衣衫凌亂,她忙伸手去扶起言蓉,疾聲問道:「蓉蓉,你沒事吧?你沒事吧?」
言蓉半天才緩過氣來,哇地一聲哭出來,路西忙拍著她的肩膀,用自己瘦弱的胸膛抱著言蓉,連聲安慰。
言蓉哭泣地說道:「帶我離開……」
剛才沈木那樣,將她傷得心都在滴血。
她也不知道還能怎樣在面對沈木,唯一的方法,便是不再相見而已。
路西點頭答應,扶起她,將自己的一件薄外套脫下來,給言蓉穿上,說道:「我們走吧,蓉蓉。」
言蓉被她扶著,走了一步,卻根本就邁不動步子。
她這兩天幾乎是粒米未進,又是心神憔悴,身體的狀態已經在這一刻蹦到了極致,她竭力想走,反倒將路西也拖著一起重新壓回了*上。
言蓉腦海里一片空白,又暈倒了過去。
路西沒有那麼大的體力抱動跟自己身高、體重相仿的言蓉,輕拍著她的臉頰:「蓉蓉?蓉蓉?」
言蓉沒有醒,路西正要去叫言以莫,才發現言以莫和沈木打著,已經到了窗前,路西驚呼一聲,兩個人已經扭打著,一起從窗戶的地方掉了下去。
路西驚得狂奔向窗戶的地方,才見沈木和言以莫雙雙掉進了花園裡,還扭打著對方不放。
在掉下去的時候,言以莫本身會撞在花園的椅子上。
沈木比他的身體狀況好,發現了這個苗頭后,馬上在半空中一個借力,結果自己先落下去,避免了言以莫撞在椅子上。
不過這卻給了言以莫可趁之機,沈木摔得嚴重許多,言以莫則因為沈木剛才護住的那一下,沒有摔得太厲害。
言以莫在氣頭上,騎在沈木身上,抓住他的襯衣領子,一拳砸在他的臉上。
砸完這一拳,他也脫力,翻身落在草坪上。
沈木反手擦掉唇邊的血跡,苦笑了一下,牽動著唇角的傷口,他咧了一下嘴,才說道:「是我強人所難。你帶蓉蓉走吧,我沒有碰她。」
言以莫一怔,他剛才最怕的就是,不知道內情的沈木,在那樣的情況下要了蓉蓉,給蓉蓉帶來更大的心裡和身體的創傷。
但是沒有想到,沈木竟然沒有那樣做。
沈木見他沒有應聲,坐起來,語氣冷硬:「別等我改變主意!」
他站起來就要離開,卻被言以莫拉住了。
言以莫的體力消耗得有點多,半晌都站不起來,大口地喘著粗氣。
沈木咬牙:「有話快說!」
「蓉蓉,蓉蓉她……」言以莫不想再隱瞞事實的真相了。
如果說之前,他並不想干擾妹妹的想法,儘力維護妹妹的自由和她的意見,將沈木瞞在鼓裡,是因為他愛妹妹,不想讓妹妹受到更多的傷害,也是因為他對沈木,還是不夠信任的話。
那麼現在,他對沈木的態度,更為改觀。剛才發生的事情,言以莫已經看到了,但是沈木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肯收斂自己的情緒,真正地維護言蓉,他作為大哥,已經沒有什麼好不放心的,要一直將妹妹護在自己的羽翼下。
沈木頓住腳步,沒有說話。
言以莫半跪在地上,艱難地爬起來,坐在椅子上,吐出一大口鮮血,才慢騰騰地說道:「她……比你想象的,更愛你……」
沈木愣住,不明白言以莫話里的意思。
他的背影,有一絲的動容。
言以莫繼續開口,情緒淡淡:「那晚你被我媽雇傭的人追殺,蓉蓉竭盡全力去找你,中途的時候,遇到瑪麗亞的人,她……她被……」
言以莫說到這裡的時候,根本再也說不出話來,沈木卻一驚,耳邊驚雷般響起言以莫的話,猛然返身:「蓉蓉出什麼事情了?蓉蓉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小巷那個新聞你看過嗎?開車撞人的人,是我,而那些該死的人,就是瑪麗亞派來傷害蓉蓉的人。」言以莫開口。
他說得很隱晦,並未提及具體的內容,但是沈木何等聰明明白人,聯想起言蓉的一切和她的態度,腦海里只需要思索片刻,便馬上釐清了所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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