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我的木頭人太單純了吧

434我的木頭人太單純了吧

雖然沈木對言蓉所經歷的事情,表示並不在意,可是結婚的事情,言以莫真的還沒有想過,以為再怎麼樣,沈木也還會多等一陣子。

言以莫也沒有想到,沈木會這樣的堅定。

而且這樣堅定地對外人說。對外人提及了,就越發的將這件事情確定下來了。

沈木點點頭:「到時候會請大表哥喝喜酒的。」

大表哥的笑容,一點點地僵在臉上,剛才的意氣風發,簡直是凝結成為冰塊。

他冷哼了一聲,端著酒杯,轉身離開。

言以莫不由搖頭,這個情商和智商都感人的大表哥,要不是以前他看在大舅的份上拉他一把,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混呢,竟然這樣甩臉色離開了。

沈木看著大表哥離開,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目光。

言以莫淡淡說道:「現在大表哥在蘇格蘭的勢力,如日中天,你這樣直白地拒絕他,不怕以後,在蘇格蘭毫無立足之地嗎?」

沈木勾起了唇角:「蘇格蘭,本來也不是我該立足的地方,不是嗎?若非因為蓉蓉……」

言以莫知道他話里的意思,要不是因為蓉蓉,他根本就不會再踏足蘇格蘭。

一陣嬌笑聲傳來,沈木和言以莫轉頭,看到瑪麗亞和衛昊站在一起。

兩個人同時擰了擰眉頭。

不過,卻都沒有說什麼。

只是很快,沈木便安排手下的人:「我要衛昊的全部資料。」

言以莫也安排自己的隨侍:「馬上查衛昊。」

兩個人都有同樣敏銳的思維,覺得瑪麗亞和衛昊在一起,衛昊身上,也一定是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的。

瑪麗亞攙著衛昊的胳膊,嬌笑道:「你是不是也想拉攏沈木啊?」

衛昊確實有此意,本身他是想除掉沈木的,可是派了那麼多人去,竟然都沒有動到沈木一根毫毛,這讓他很是惱火。

沈木對於海岸線邊境非常熟悉,沈涼墨昏迷的那兩年,很多事情都是他在做。

衛家也有海岸邊線的事務,要是能夠將沈木收歸為己用,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如果拉攏不了,再來談一次除去他的事情,也未嘗不可。

不過,衛昊並不想讓瑪麗亞窺探到太多自己的內心真實想法,於他而言,瑪麗亞只是一個可以暫時利用的女人,並無大用,他沒有必要對她表露心跡。

他和她,不過是各取所需。

他想要整個衛家的財富,而她想要得到衛銘——或者說得到衛銘只是她的初衷,而她在這條道路上越滑越遠了。

衛昊開口道:「你是不是對言蓉動手了?」

「我?」瑪麗亞掩飾住心虛,她不想讓衛昊知道自己的事情,可能會幹擾到他的計劃,「我動什麼手啊?她的家都敗成那個樣子了,我幹嘛還對她動手?」

「不是最好。」衛昊冷漠地說了一句。

瑪麗亞癟了癟嘴,有什麼了不起的。

當晚,宴會結束后,沈木驅車離去。

夏天的雨,說來就來,一會兒又下得很大。

瑪麗亞和衛昊分開后,接到一個電話,是衛銘。

接到衛銘的電話,她多少都是開心的。

衛銘始終是衛家正宗的兒子,血脈正統的繼承人,比起衛昊,瑪麗亞更傾心於衛銘。

何況她一直跟衛銘都是極好的朋友,喜歡衛銘,真的已經很多年了。

衛銘一直被言蓉佔據著心,搞得她毫無機會。

衛銘在電話里說道:「出來見個面吧,陪我喝點酒。」

瑪麗亞知道,一定是言蓉的事情,讓衛銘心情十分不好。

雖然言蓉的事情,外界並沒有傳開,但是當晚很多作案的人都死掉了,其餘的人重傷,讓瑪麗亞知道,這件事情十有七八都成了。

本來她很十分膽戰心驚,怕人知道是她做的。

不過眼看著那些作案的人,死的死,傷的傷,而且言以莫也毫無反應,她才終於放下心來,以為她做的好事,不會有人知道。

她冒著大雨,趕到衛銘所說的酒吧。

酒吧里很吵鬧,瑪麗亞用了一點時間,才找到衛銘所說的包間。

包間門口,衛銘的身影一晃,瑪麗亞趕忙叫住衛銘:「衛銘!衛銘!」

不過衛銘好似沒有聽到,直接進去了。

瑪麗亞也跟著推門進去。

但是一進去,她就發現包間里太暗了,只有一點昏暗的燈光。

「衛銘?衛銘?」瑪麗亞大聲喊起來。

但是根本沒有人應她。

回應她的,是幾雙不老實的手。

瑪麗亞驚得大叫起來,想要伸手拉門,但是門完全紋絲不動,好似已經被鎖死了。

「不要過來!你們不要動我,我給你們錢,我給你們幾倍的錢!」瑪麗亞大聲喊起來。

她剛才是因為有衛銘在,才放心地進來的,想到這,她馬上喊起來:「衛銘,衛銘,你幹什麼?有話好好說!你是不是因為言蓉的事情來找我的,我可以解釋!你聽我解釋啊!」

一道暗沉沉的聲音響起來,卻不是衛銘的聲音:「關言蓉什麼事情?」

「我……」瑪麗亞知道說出去之後,自己一定沒有好下場,尤其是要對上那個惡魔一般的言以莫,但是不說,現在自己就要遭到非人的折磨,她咽下一口口水,「我不該找人去傷害她,是我的錯。你們放過我吧?啊?」

但是根本沒有任何人再應她,回應她的,是如同她那晚,安排去對付言蓉一般的對待——幾個精壯的猥瑣的男人,朝著她摸了過來。

瑪麗亞可沒有這麼好的運氣,有一個關心自己的大哥,和全心全意對待自己的好男人。

所以等待她的,不會有言蓉那般的幸運。

言以莫站在門口,把玩著一把匕首,勾起唇角,淡淡地笑了笑,這種事情,讓沈木來做,他擔心沈木難以過自己的良心關。

還是將這種東西,交給他這個當大哥的來做吧。

什麼樣的人做什麼樣的事情,他本性,就擅長做這樣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事情。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這很難成為沈木那樣從沈家出來的正直人的人生格言,卻是言以莫的人生信條。

瑪麗亞絕望地看著天花板,腦海里浮現出往日的一幕幕,身心都痛到極致。

以往言蓉和她在一起,總是隨手將自己的首飾和衣服送給她,其實那些衣服和首飾,言蓉一次也沒有用過,不然也不可能送給自己的好朋友。

可是在瑪麗亞看來,那全是言蓉對她的打發,根本看不起她,才會將這些不要的東西給她。

她嫉恨在心,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

瑪麗亞的心,已經被嫉恨、瘋狂所吞噬,根本就找不回來了。

現在,她所想到的還是言蓉的種種不好,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不過這已經不管言以莫的事了,言以莫對於敵人,沒有那麼多好心情來關照她到底在想什麼。

雨下得很大,彷彿在哀嘆某些人的命運。

言以莫驅車回到小套房,屋子裡冷冷清清的,他沒有開燈,直接坐在沙發上,咳嗽了一陣子之後,倒了一杯紅酒。

雲舒說過要忌酒,但是他還是忍不住要喝一杯。

剛端起來,手機就進了一條簡訊。

他知道一定是那個東南西北發的,所以沒有看。

薄唇剛剛碰到酒液,手機就再次接連地響起來。

他煩躁地拿起來,上面顯示好幾條簡訊:葯吃了嗎?

飯吃了嗎?

不能喝酒!

不回,是在喝酒嗎?

莫少,不要開玩笑,藥盒在你的茶几上,你房間的*頭櫃里也有,還有你的公文包里有備用的。

言以莫無奈地放下手機,厭煩不已地撫額。

窗戶外面,風大雨大,整個冷清的世界里,似乎都是冰冷的。

冰冷的空氣讓他的咳嗽嚴重了許多。

不過這些簡訊卻帶著絲絲熱意。

言以莫自嘲地笑了笑:「東南西北,你以為你是誰?」

他將手機扔在一邊,暗罵一聲無聊,將自己攤開舒服地放在沙發上,放空了思維,什麼都不去想。

不過終究,言以莫是沒有再端起酒杯。

開了燈,看了一眼茶几上的藥盒,倒出兩粒,放進口裡吞食掉。

沈木也剛剛驅車趕到別墅。

雨下得太大,他下車后直接沖向自己的房間。

打開房間,沒有看到言蓉的身影,他心頭一驚,忙推開浴室的門。

但是也沒有言蓉的身影。

他轉身,將花瓶都撞倒了,衝出去,迎面撞上沈沉,他重重地捏住了沈沉的肩膀,聲音變調:「蓉蓉呢?蓉蓉呢?」

「木少爺……疼疼疼……」沈沉大呼小叫起來。

沈木甩開他,朝前大步走去。

沈沉忙喊住他:「木少爺,言大小姐在廚房裡呢。」

沈木一聽,也顧不得細想到底是什麼事情,直接朝廚房裡衝去。

廚房裡,路西剛剛放下手機。她發了好多條簡訊,希望言以莫能夠遵循哪怕一條也好。

言蓉有些獃獃地在一旁洗著菜,路西則主廚,大展廚藝。

原來,路西見言蓉雖然狀態好了點,但是始終難以恢復以前的活力,就拖著她多做點事情。

本來言蓉對什麼事情都興緻缺缺,不過路西說服她,這麼大雨天,沈木要是回來,能夠吃到她做的東西,得有多窩心。

言蓉才肯跟著她一起來廚房。

沈木衝進廚房的時候,便看到這樣一幕情景:路西在一旁,一邊看著手機,一邊炒菜,想來是在等什麼人的簡訊或者來電。

而言蓉,在一旁洗菜,她臉上笑容不多,偶爾一低頭,眼眸里是一片憂鬱深沉。

看得沈木心底一沉。

不過有路西帶著她每天坐點各種各樣的事情,不用總是窩在房間里胡思亂想,也是挺好的。

窗外風雨聲都很大,讓空氣裡帶著涼涼的因子。

言蓉洗著手中的菜,偶爾便看著窗外的風雨發獃。

正在洗著,感覺到自己的腰被攬住,她有一個條件反射般的瑟縮。

沈木感覺到了她的退縮之意,不由十分心疼。

路西見他們的樣子,笑著說道:「快過來吃東西吧,這些東西,都有蓉蓉的一份功勞呢。」

沈木笑了笑,伸手抓過言蓉的手,和她一起洗了洗,將她的小手晾凈,才帶著她一起坐下。

桌子上是熱氣騰騰的飯菜,都是很典型的S國的夜宵,因為這些東西,都是言蓉親手參與的,所以沈木吃得很香。

尤其是在這樣的大雨天,能夠吃上一口家鄉菜,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沈木抬眸,才發現言蓉沒有吃。

她只是捏著筷子,時不時的就陷入呆怔的狀態中。

他心疼地給她夾了菜,說道:「多少吃一點吧。」

言蓉點點頭,揚起臉來笑了笑。她的笑有些生硬,完全不是她曾經那樣肆無忌憚發出大笑的樣子。

讓她看上去,真的少了很多生氣。

沈木不由十分心疼,伸手揉了揉她的短髮,問道:「不合胃口嗎?不喜歡的話,我馬上重新給你做。」

「不,不用了。」言蓉忙拉著他的衣袖,讓他坐下。

本來他忙了一天回來就很辛苦了,她怎麼能夠忍心讓他再去忙碌。

她夾了一大筷子菜塞進口裡,朝他露出笑容:「很好吃,我很愛吃。」

沈木點點頭,給她夾菜,偶爾還直接送到她的口裡,將她喂得半飽了,自己才繼續低頭,大口吃起來。

晚宴上沒有吃什麼東西,他真的有些餓了。

吃過東西,沈木陪著言蓉一起進房間,輕聲說道:「蓉蓉,我跟你說一件事情。」

「嗯。」言蓉一聽,忙應了,但是看得出,神情有些緊張慌亂。

沈木忙握住她的雙手,待她平靜下來一點,才說道:「蓉蓉,我想找一位婦科醫生過來,幫你檢查一下身體。」

言蓉一聽,緊張得豁然站起身來。

沈木忙抱住她:「乖,你聽我說,這只是一個常規檢查,不會傷害到你的。也不會有什麼不適的感覺。信我,好嗎?」

「我……可是我……」言蓉低著頭,不知不覺眼淚就漫過眼眶。

她真的不是愛哭的姑娘,但是最近真的怎麼都管不住自己的眼淚。

沈木緊緊地抱著她:「我全程都陪著你一起,好不好?」

言蓉低著頭,眼淚浸濕了沈木的衣服,良久,她才咬著唇:「嗯。」

沈木安排的婦科醫生,是路西推薦的那位阿姨。

本來這事路西跟言以莫提過,不過被言以莫否決了。

但是沈木不是這樣想的,那天他用車隊將言蓉堵回家,差點強要了她的時候,就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

他明明已經碰到了那層障礙的……

但是這種事情,既不好跟言以莫說,也不好跟言蓉溝通,言蓉情緒不好,說這樣的話題,她根本就接受不了。

何況就算她真的已非完璧,他也不會在乎。

他愛的是她的人,而不是她的身體,更不是那層可笑的阻擋。

不過,不管是不是真的,他也要讓醫生來檢查一下。

出事之後,言蓉一次都還沒有讓醫生檢查,那天他安排了醫生,最終也沒有檢查成。

主要還是擔心她有傷口或者其他什麼的,讓醫生處理一下,放心一些。

而且醫生還能在心理方面進行一定的疏導。

他想言蓉恢復到那個無憂無慮的狀態,而不是一直被這件事情所困擾,得不到快樂。

這幾天,言蓉的情緒好了很多,他才提出這個想法。

言蓉考慮了很久,終於同意了。

路西請來的醫生,是一位胖胖的女醫生,看上去就非常和善,十分善良的樣子。

言蓉緊張得,雙手都絞在了一起,臉上也露出害怕和驚惶。

沈木輕聲在她耳邊說道:「別怕,我在這裡陪你。不會有事的。」

言蓉心頭的理智也自知,發生這樣的事情,本來就是要檢查的,尤其是害怕被傳染上什麼病。

只是她一直走不出心理這一關。

但是現在不管怎樣,她也要走這一步了。

如果還要活著,就必須要好好活著,而不是一輩子都愁眉苦臉地生活在這件事情的陰影之下。

她點點頭,按照醫生的要求,躺在了*上。

路西也在一旁幫忙。

言蓉緊緊地閉著眼眸,心頭又亂又怕。

沈木背轉著身坐著,但是握著她的手,一直都沒有鬆開過。

女醫生也笑著說道:「別怕,姑娘,我會小心的。」

言蓉努力想要笑,但是怎麼也笑不出來。

很快,女醫生就「咦」了一聲,奇怪地說道:「不對啊……」

她因為之前聽過路西叮囑,這是路西的好朋友,一定要她好好對待。

所以她的動作很輕柔,也很仔細,但是她再次檢查了一下,說道:「你們之前,是不是弄錯了什麼?」

言蓉也慢慢睜開眼睛,路西問道:「怎麼了,阿姨?」

阿姨胖胖的臉上滿是疑問:「你們之前說,這姑娘曾經受到過侵害,可是我剛才只是稍微檢查了一下,就發現她還是個清白身子啊。」

「啊?」言蓉和路西都同時吃驚了。

尤其是言蓉,不可置信地看著女醫生。

女醫生說道:「我剛才又仔細地檢查過了一次,別說侵害了,就是正常的男女生活都沒有過,好好的哪。」

這一下沈木也忍不住轉過身來。

言蓉慌得抓住被子將自己遮住。

路西抓了抓腦袋:「可是……可是……」

女醫生責備地看著她,說道:「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打哪兒聽說的呢?」

「不是啊,上次我去的時候,蓉蓉就鬧著要自殺,還有莫少也是一臉奇奇怪怪的表情。還有我媽回來的時候說,當晚是她幫蓉蓉換的衣服,衣服上都被血染透了……我也洗過蓉蓉的衣服……所以……」路西一點點地回憶當時的情景,正是因為這一切都那麼像,她自然而然就腦補了。

言蓉和言以莫也是默認這個結果的。

「真是的,想的太多了吧。」女醫生抱怨道,「而且其他肌膚部分也沒有什麼痕迹,哪裡會想這麼多,真的是。還有你這姑娘也是傻,怎麼會這樣認為呢?」

言蓉已經呆住了,完全還反應不過來,腦子裡的思路根本跟不上。

女醫生說的到底是什麼話呢,為什麼讓她覺得一切都離自己這麼遙遠?

言蓉咬咬唇,被女醫生的話弄得怔了一下,說道:「醫生,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你們不用這樣來安慰我……」

女醫生也是愣住了,原來言蓉還以為這是沈木和路西,聯合請的醫生,來安慰她的呢。

女醫生胖乎乎的,雖然善良,但是快人快語,最見不得病人這樣那樣的,她登時豎起了眉毛:「姑娘,你可以質疑我的醫術,但是不能質疑我的醫德!」

「我……」言蓉被她一句話堵了回來。

「不是我說你,平時是太單純了吧?怎麼會以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女醫生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對言蓉說道。

言蓉這會兒,心裡也是又驚又喜,難道醫生說的都是真的嗎?可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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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總裁,請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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