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安大畫家
凉金鳳從房間出來,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
來到心愛女兒的房間,敲著門。
「誰呀!」房門裡楊媛媛不高興的說道,夢幻的公主房,桌上名貴的花瓶被摔的凄慘,當然,房子也是從楊伊雪的手中搶過來的。
凉金鳳自然知道寶貝女兒心情不好,哄道,「開門,看看媽媽給你帶什麼好禮物了!」
對於疼愛的楊媛媛,凉金鳳向來出手大方,從小就捨不得楊媛媛受一點哭,說不定以後還能為兒子的事業鋪路。
打開門,凉金鳳進來滿地的碎片,還是讓她的眉頭皺了,已經不是第一次,要知道家中最好的東西都是在楊媛媛的房間,每砸一次都是上千萬的啊!
砸的都不是錢啊,是她的命啊!就是再多的錢,也禁不住這樣砸!
「媛媛,你不能老是這個樣子,砸東西的習慣要是被嚴城發現了可不好!」
凉金鳳每次說到凉嚴城,楊媛媛多少會收斂些。
楊媛媛臉陰霾一片,越是貴重的東西,她摔的時候就越有成就感,彷彿整個世界只要她想毀掉的,都可以!
「媽。你不是給我帶來禮物嗎?」楊媛媛打岔,試圖換一個話題。
凉金鳳把一直放在身後的棗紅色盒子拿了出來!
楊媛媛心中好奇,向來涼金鳳出手的東西,必是精品,好多人都羨慕她可以帶著名貴的首飾,打開一看,入眼的便是貓眼般小巧可愛的耳環,像是帶著某種吸引專門為她楊媛媛量身打造的。太漂亮!
楊媛媛抬眸笑道,「謝謝媽!」
凉金鳳更是得意,能得到女兒的誇獎也是一種幸福,記得她第一次看到這樣高貴的耳環,當時她的表情都無法用語言形容。也正是因為凉金鳳從小給楊媛媛買各種名貴的首飾,才練就楊媛媛如此的奢侈。
想到這裡,凉金鳳特意交代,「媛媛,這對耳釘很是名貴,是祖傳的,你一定要收藏好!」至於是誰家祖傳就不那麼重要。
「嗯,媽你放心,我這麼喜歡,不會丟的!」楊媛媛吧唧一下親在涼金鳳臉上,感謝老媽,怒氣煙消雲散。
女人有時候也是瘋狂的,生氣的時候不理智,當有一件心滿意足的好禮物,就又能高高興興的。
「那就好,對了,你一定要小心楊伊雪,和嚴城的感情一定不能出差錯。」
「好了,媽,別啰嗦了,再這樣,就成老太婆了!」
楊伊雪這邊,她已經跟著譚麗秀登上去美國的航班。
「您需要什麼嗎?」
「一杯水,謝謝!」
好聽的聲音在安靜的經濟艙響起,還帶著幾分甜甜的味道,怎麼能不讓人喜歡。
漂亮的空姐對於有顏值的妹紙總是很優待,不一會就拿了一杯水,態度也非常的好。
看的身旁的譚麗秀都忍不住羨慕起來,「伊雪,你真的太幸福了,我要是你,我肯定追你,這樣我們算不算自產自銷啊,哈哈!」
楊伊雪也笑了,這次和譚麗秀去美國,一方面是處理合同,她想要擬定一份遺囑,一方面是想要當美國頂級畫師安的徒弟。想起上輩子兩個人的人師徒,還真的滿是狗血的,一個是落魄的失足少女,一個渾身散發文藝氣息的高貴少年,他叫她學畫,告訴她畫里的一切是最真實的,可是卻沒有教給她如何看人心險惡。
楊伊雪出師時候最成功的畫,是畫的安,一個靜態得美男子,哪怕只是背影,可卻成了楊媛媛成名的代表作!也是師徒緣分已盡的終結點。那天,師父安生氣的拿著那張畫問著她,「你為什麼要把我送給別人,難道你不知道那是我的一片心意嗎?」有的人愛的深沉,如安交給了她畫,卻被她無知浪費消耗地一乾二淨。
「伊雪,你怎麼了,有心事嗎?」從出了機場,譚麗秀就覺得楊伊雪有些悶悶不樂的。
「沒事,你看他都來接了你,你現在走,我晚一點會和你匯合的!」楊伊雪沖著譚麗秀眨巴眨巴眼睛,來接他們的,是譚麗秀的男友,東森。
「好吧。」譚麗秀像是生離死別一樣,一會看著男友,一會看著楊伊雪,好難選,最終還是被東森拉走的。
楊伊雪一個人孤身走在清冷的街道,踏過他們曾經走過的路,腦海里的記憶越來越清晰。
頹廢的髮絲就像是流浪少年放蕩不羈,袖長的大長腿總是與眾不同地穿著,那是安!
楊伊雪激動的上前拍打著他的肩膀,卻不料男人直接用背後的畫板給了她一耳光。
「流︶氓,肯定是看上小爺長得如此瀟洒!」安有些難過的摸著畫板,像是剛才有人要偷走他的畫板。
楊伊雪真的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真的是緣分,相遇,可為嘛師父總是這麼古怪!哪裡像是行為高雅的繪畫師。
「別,別,別,要哭一邊哭。給你這是紙巾,雖然有點硬,湊合著吧!」安最討厭女孩子哭哭啼啼,簡直就是沒長大的標準,又狠不下心,身旁也沒個紙巾,只要拿著他管用的畫紙給楊伊雪擦。
不過貌似,有點硬,至於用不用那就是哭的人的事!
打死安都不會承認,是他故意的!
「呀,壞女人,好疼!」安剛才還覺得小姑娘挺可憐的,誰想到她居然打他,要知道他可是大名鼎鼎的畫家,怎麼可以被人打了腦袋!有損聲譽!
唉,肯定是出門沒看黃曆!}
楊伊雪兇悍地瞪了他一眼,哪怕是師父,她也不願意吃虧,「哼,誰讓你剛才拿畫板打我,來,我也賞你半張紙,不要客氣!」說著楊伊雪就從手中撕下一小片遞給他。
安吃了啞巴虧,不能和眼前的壞女人鬥氣,生氣的接過那張紙,故意的瞪著她,「再見,壞女人!」
楊伊雪也沒對這個稱呼有什麼不滿意,反正也不是第一個人這麼喊她,大聲喊著;「你在知道安在哪裡嗎?」
嗯哼,安停下腳步,難道又是一個慕名找他的學畫的嗎?
「不知道!」安臭屁的說道,想必肯定是未見過他,裝蒜怎麼得?
「你確定?」楊伊雪的微笑有些冷,正說著從包包中拿出一張畫,「真是可惜,曾經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看到安大師是那樣的出彩,還特意畫了一幅他的背影,可惜,他是收不到了!」
僅僅是一眼,安原本調兒啷噹的模樣變得嚴肅起來,他一把拿過那張紙,仗著身高,生怕被人搶走心愛的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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