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情深幾許

88_88043「用力，再用力！」

顧山寶催促的聲音又傳來。

紀茹茜咬緊牙關，使勁的用力，一波疼痛又襲來。她張口咬住了顧意的手臂，她有多痛，就咬的有多重。她感覺到顧意的手臂似乎抖動了一下，她看到被她咬住的地方，鮮血流了下來。可是顧意卻只是看著她笑，溫柔而愛意滿滿，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出來一個，是大胖小子！」

「哇！」

被顧山寶抱在懷裡的孩子，一出娘胎就扎手紮腳的大哭，哭聲嘹亮。

「另一個是女孩！」

冰輕影的聲音又響起。

紀茹茜鬆開了咬著顧意的手臂，輕扯嘴角，虛弱的笑了笑。

真的是龍鳳胎！有女兒，也有兒子，真好！想必顧意一定很高興吧！

他們的圓圓滿滿！

而此時應該很高興的顧某人，沒有去抱兒子，也沒有去抱女兒，甚至連看一眼都未曾。他只是愣愣的站在手術台前，他白色的襯衣上染了些許鮮血，看著護士小姐將紀茹茜生產過程流出來的一大盆鮮血端了出去，然後華華麗麗的暈了！

「顧意！」

紀茹茜大叫，掙扎著要起來，原本混沌的意識，此時變得無比清明。

顧山寶用力的按住紀茹茜，開始給她清理傷口，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沒出息的東西！」

顧山寶忙著照顧紀茹茜，冰輕影忙著照顧那剛出生的兩小寶寶，剩下的人忙著照顧暈過去的顧某人。一瞬間，產房裡好不熱鬧。

生下一對龍鳳胎，差點要了半條命的紀茹茜沒暈，反倒是陪產的顧意突然就暈了。據說，這一個梗後來成為軍區總院的不解之謎，當然這只是后話。

……

倘大的病房裡，並排放著兩張床。

顧意躺在左邊，紀茹茜躺在右邊。

紀茹茜因為生產耗費了體內，此時已經沉沉的睡去了，而顧意已經醒了過來。

他輕手輕腳的從床上爬起來，搬來一張椅子在紀茹茜的床前坐了下來。

他看著紀茹茜安祥的睡容，嘴角還勾著笑，不禁也輕扯著嘴角笑了笑。

「寶貝，辛苦了！」

一直以來，他都知道懷孕很辛苦，分娩很痛苦。可直到今天親眼所見，哪怕現在明知道寶寶和茹茜都平安無恙，他的心直到現在都是顫抖的。

今天他暈倒在產房裡的事情，如果被那群狼崽子們知道，一定不敢相信。曾經槍林彈雨，腥風血雨，九死一生，命懸一線，他不曾皺過一次眉頭。可今天只不過是陪個產，居然被嚇得暈了過去？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慫了？

然而那一刻的害怕，那一刻的驚慌，那一刻的恐懼，直到現在，他都依舊是心有餘悸。那是他捧在手心裡，皺一下眉都心疼不已，念了兩世，愛了兩世的女人。那一瞬間，她那樣痛苦，虛弱的躺在那裡。那樣撕裂的痛著，入眼處鮮血淋淋，彷彿她隨時就會從他的眼前消失一般。

他這一生見過許多的流血，甚至他的雙手也沾染著無數的鮮血。然而卻沒有哪一次的鮮血，像現在這樣觸目驚心，像現在這樣令他恐懼到惶惶不安，不敢面對。

茹茜，你生思意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的辛苦，這樣的痛，這樣的鮮血淋淋。

對不起！那時沒能陪在你的身邊。

顧意情不自禁的握住了紀茹茜放在被子外面的手，送到嘴邊，輕輕的吻著。

「顧意？」

紀茹茜睜開眼，虛弱的一笑。

「對不起！我吵醒你了！」

「沒關係！」紀茹茜搖了搖頭，臉上笑意淡淡。「孩子們呢？」

「孩子？」顧意似乎這才想起他期盼已久的兩個小寶寶，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道：「那個我忘了。」

「我想看看孩子！」

紀茹茜無奈的笑了笑道。

「嗯，我這就讓護士將孩子抱過來。我們一起看看寶寶。」

「好！」

不一會兒，護士就將兩小寶寶抱過來了。顧意一手抱著女兒，一手抱著兒子，半彎著腰，抱給紀茹茜看。

兩小寶寶不像其他剛出生的孩子一樣皮膚皺巴巴的，而是粉嫩嫩的，完全遺傳了顧意和紀茹茜的好基因，五官精緻，漂亮。

紀茹茜伸出手，想要抱抱兩小傢伙。

可顧意卻比她還緊張，抱著兩小傢伙，連忙讓開。

「茹茜，你現在身體還沒有好，不要亂動。這兩小傢伙明天再給你抱。」

「好吧！」

紀茹茜因為剛生產完，雖然是順產，但是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不想顧意擔心，只好乖乖的躺著什麼也不做。

「顧意，是龍鳳胎呢，真好！」

紀茹茜看著顧意懷裡那兩個粉嫩粉嫩的小傢伙，笑著道。

「嗯，真好！」

這一刻，於顧意而言，圓圓滿滿在懷裡。他這一生，就此就真的已經圓滿了。

「現在我們家就有兒有女了，不然的話你那麼想要女兒，我還得捉磨著再生一胎。你好不容易有個什麼要求，我就想著必須得滿足。我都想好了，要是這一胎不生女兒，我們就一直生，生她一個足球隊，我還不信就生不出女兒呢？」

紀茹茜的臉上滿滿都是幸福。

「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顧意堅定的道。

「為什麼不生了？你不是很喜歡孩子嗎？我們家又不是養不起。不然我再給你生一個女兒？」

紀茹茜輕輕拉著顧意的袖子，眼裡滿滿都是笑意。

「不要了！就算這胎不是女兒，也不要再生了！生孩子太辛苦了，我捨不得你再去受那樣的苦。以後再也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顧意一直在重複那一句話，表明他的堅決。

「那個其實沒事啦！女人都是這麼過來的，其實也沒有很痛，忍一忍就過去了，想想孩子就什麼都值得了。」

紀茹茜知道顧意這是心疼她，捨不得她受苦。以他的性格，必定又想起了她生思意那會，他不在她身邊，心裡一定十分的愧疚。

以前她曾在網上看過一些產婦發的帖子，各種吐槽自己的老公和夫家，在她們生孩子的時候，只顧念著孩子，她們出產房時各種被忽視的奇耙事件。但是在她這裡，不論是顧意的家人，還是顧意，卻是以她為先。特別是顧意，那麼喜歡孩子，那麼期待兩寶寶出生，竟然在最後一刻，明明孩子都已經出生了，而最期待他們的爸爸卻只顧著心疼她，連孩子們都忘記了。她記得，顧意以前說過，他希望可以多生幾個孩子。兒女成群，這大概是每個成功男人的願望吧？但是今天，顧意這麼堅定的告訴她，再也不要生了！不是不想，而是因為心疼她，所以再也不要生了！

這一生，能遇到顧意，能嫁給他，她真的很幸福。

「這個問題，不用再討論。我已經和醫生打過招呼了，等你身體好一些，我就去做絕育手術。」

「你去做絕育手術？」紀茹茜有些驚訝，以為自己聽錯了。「應該是我去做絕育手術吧？」

「不！」顧意搖頭，說道：「是我去！做一次手術就相當於是挨幾刀。生孩子，我沒有任何辦法，無法為你承擔分毫。這一次，我可以去！」

茹茜，你知道嗎？但凡是可以分擔的痛苦，我希望可以全部為你承擔。

紀茹茜全身一震，眼淚差點就奪眶而出。

她有一部的名字叫做《情深幾許》，這一刻，對於顧意，她唯一能想到的也是這四個字——情深幾許。

到底是情深幾許？讓你前世今生始終如一，對我念念不忘；到底是情深幾許？讓你獨自寂寞，辛苦拼搏，哪怕無望的等待，也始終不改初心，一直等到我的到來；到底是情深幾許？才會像你這樣草木皆兵，不讓我受到一絲的傷害，捨不得我受一絲的苦；到底是情深幾許？才會我累，你比我更累，我痛，你比我更痛。

……

醫務室。

顧意扶著做完檢查的紀茹茜回到病房之後，又折了回來。

「姑姑，輕影，茹茜的全身檢查就拜託你們了，務必仔細些。我需要看到她身體的各項指標的檢查結果。」

顧山寶正在查看檢測儀器，連頭都沒抬，冷哼一聲，道：「怎麼？進了一次產房就被嚇傻了？變慫包了嗎？寶寶很健康，茹茜也恢復的很好，會有什麼事？你就別在那裡一驚一乍的，自己嚇自己了。」

「是啊！哥哥，你放心！生孩子的時候都這樣，確實挺嚇人的，但是不會有事的。而且大嫂也恢復的很好，等再過幾天，傷口癒合了，大嫂就能活蹦亂跳的了。」

冰輕影也附和道。

「但願如此！」顧意嘆了一口氣，腦海中又浮現了白雨墨臨死之前的神色和她說的那一句話。「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很不安！」

「咚！」

顧山寶一記暴粟用力的敲在顧意的頭上，說道：「行啦！別裝了啊！這個哀傷表情不適合你。別在這裡哭喪著一張臉，影響我工作的心情。我可警告你，要不是你這兔崽子，我和輕影也不必來這裡上班。你可別勞役了我們，又來荼毒我們的眼睛。趕緊的，麻利的回去照顧老婆孩子去！」

「嗯。剛才我的話，你們別告訴茹茜。」

顧意走時不忘交待顧山寶和冰輕影，怕紀茹茜聽到會擔心。

「行啦！顧嬤嬤！」

冰輕影笑著將顧意推了出去。

……

紀茹茜正為是順產，恢復的很好。再加上有顧山寶和冰輕影這樣的國手在，她產後的恢復更快。原本她生產之後幾天就可以出院，可草木皆兵的顧某人，卻硬是拖家帶口的在醫院裡住了十幾天。說什麼醫院設備齊全，要是萬一有什麼事情，醫生能隨叫隨到，反應更快。

紀茹茜拗不過他，只好答應他。所以這一陣子，紀茹茜所住的這間病房可真是熱鬧非凡。她住在醫院的這十幾天，一天總要接待好幾撥客人。有顧意的朋友和親人，也有她的朋友和親人。總之，每天都是絡繹不絕的。那兩小傢伙收到的禮物，都快堆積成一座小山了。幸好，她住的是vip病房，空間足夠大，而且隔音效果也很好。不然，被他們這樣一連鬧騰十幾天，別人還怎麼養病呢？

雖說「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行為，真的算不上好。可是紀茹茜還是忍不住想要自誇一下，圓圓滿滿那兩個小傢伙真的長得太好了，皮膚粉嫩嫩，水靈靈的。用誇張一點的說法，還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也難怪顧意最近像是人來風一樣的，抱著女兒到處得瑟。當然至於同樣也粉嫩，水靈的兒子，卻像不是顧意這個女控親生的一樣。

當然人來風的可不止顧意，比如丹尼斯李，最近戲也不拍了，整天耗在醫院，抱著顧意失寵的兒子到處得瑟。逢人就說：「你看，這是我外甥，長得可水靈，可漂亮了，是吧？」都說這夜路走多了，容易濕鞋。怪也只怪他太得瑟了，這一天，他碰上了一個難纏的病人家屬。於是兩人有了以下這樣神奇的對話。

「你看，這是我外甥，長得可水靈，可漂亮了，是吧？」

最近，這一句話，已經成了丹尼斯李的口頭彈。

那人看了丹尼斯李懷裡的小孩子一眼，道：「你和這孩子的媽一定不是親生的吧？」

「你怎麼知道？」

這話要放別的人身上自然能聽出這話里的言外之意，只是丹尼斯李出生在美國，不是很擅長中文，所以還真是聽不出來，居然還傻傻的問為什麼。

「畢竟你這麼蠢，一頭黃毛，怎麼生得出這樣可愛的東方娃娃？」

聲落，那人給了丹尼斯李一記白眼，那眼神明明就像在看一個白痴，然後走了。

丹尼斯李抱著孩子，怔怔的站在醫院的走廊里，氣得吹鬍子瞪眼，嗷嗷的叫：「我告訴你啊！你這是種族歧視！很明顯的種族歧視！我要去法院告你！」

然而那人卻懶得理他，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丹尼斯李嚎叫兩聲沒人理，也就沒什麼意思了。只得低下頭，對懷裡的小傢伙說道：「乖外甥，你可別像那些人一樣嫌棄舅舅。舅舅最疼你了，舅舅最愛你了。舅舅可不是你那沒良心的爸爸……」

丹尼斯李原本正要數落顧意怎麼怎麼云云，只是話還沒說完，懷裡的圓圓就撒了他一身尿。

「啊！圓圓，你怎麼又尿我身上。」

丹尼斯李抱著圓圓往紀茹茜的病房裡跑去。

圓圓小朋友卻在他懷裡笑得很開懷。

……

顧意最近兩天在醫院都神經兮兮的，到哪裡都抱著他那寶貝女兒滿滿，彷彿要將滿滿拴他腰帶上一樣的。紀茹茜問他，他又什麼都不肯說。

這麼久以來，紀茹茜反正也已經習慣了他這種間接性抽風的行為，也就懶得再理他。

當然，顧意自然是有他的打算。紀茹茜生下孩子住院這段時間，時不時有人來探望他們母子。所謂該來的都來了，不該來的也來了。那群不該來的裡面，還有兩位重量級的，寧浩和秦之彥還沒有來，所以他怎麼能掉以輕心？

這一天，顧意抱著滿滿從外面散步回來，就見寧浩正和紀茹茜有說有笑的聊著什麼。

他沒有立刻進去，而是打了一通電話給丹尼斯李，讓他抱著圓圓趕緊回來。

「寧浩，好久不見！」

結束通話之後，顧意滿才臉笑容的抱著滿滿走了進去。

「恭喜！兒女雙全！」

寧浩站起來，禮貌的對著顧意點了點頭。

顧意在紀茹茜的床邊坐下，紀茹茜原本伸手要來抱滿滿，顧意卻沒讓，只是看著寧浩，笑著道：「謝謝！」

「進來這麼久，還沒見過兩個小寶寶。不介意我抱抱孩子吧？」

寧浩看向紀茹茜，笑著問道。

「當然不介意！」

「姐夫，你這麼急著讓我抱圓圓回來幹什麼呢？」

紀茹茜的話剛落下，丹尼斯李就抱著圓圓走了進來。

「你來的正好，寧浩想看寶寶，快把圓圓給他抱抱。」

「好！」

寧浩接過丹尼斯李懷裡的圓圓，小傢伙和顧意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和思意不同，連眼睛都和顧意那雙蔚藍色的眼睛是一樣的。此時小傢伙正揮舞著小手，眼睛睜得大大的，對著他笑。

「茹茜，他叫什麼名字？」

「現在只有小名，哥哥叫圓圓，妹妹叫滿滿。」

寧浩微微一怔，目光突然就轉向顧意。圓圓滿滿，圓滿！這一刻，滿室的溫馨，滿室的幸福，然而卻並不屬於他。這一刻，他才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嫉妒顧意，嫉妒的發狂。

「圓圓，你好！我是寧叔叔，你媽媽的好朋友。」

寧浩一手抱著圓圓，另一隻手輕輕摸著他的下巴，逗他。

懷中的圓圓似乎能聽懂寧浩的話一般，依舊對著他在笑，還用力的揮舞了幾下小手。

「什麼味道？」

丹尼斯李，這個最近經常被圓圓尿一身的舅舅。因為經驗豐富，所以對圓圓小朋友尿液的味道很敏感。

寧浩也聞到了，吸了吸鼻子，感覺那一股怪味是從他身上傳來的。他抬了抬手臂，便見他的衣服和褲子上都濕了一大片。

「對不起！寧浩，圓圓好像又尿了。」紀茹茜撫額一臉的無奈，看向顧意，說道：「趕緊去把圓圓抱回來。」

顧意這回倒是眉開眼笑的從寧浩手裡接過圓圓，還在他的臉頰上親了親。

乖兒子，果然是他親生的，現在就知道幫他趕情敵了！

「寧浩，抱歉！弄髒了你的衣服。」

紀茹茜瞪了顧意一眼，然後一臉歉意的看著寧浩說道。

「沒關係！我去洗手間洗一下就可以了。」

寧浩從洗手間出來之後，和紀茹茜聊了兩句，就回去了，沒有再抱滿滿。

當然，原本寧浩是很想看一看滿滿的。他聽寧薔她們說，滿滿簡直就是紀茹茜的縮小版。像他心愛的女人軟軟小小的寶寶，光是聽著就讓他感覺內心無比的柔軟。

但是顧意說，滿滿小朋友不習慣別人抱，有點欺生。寧浩對於顧意的話，半個字都不信，自然就不信這個邪。可是奇怪的是，他才走到滿滿面前，還沒伸出手，那小丫頭就開始「哇哇哇」的大哭，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

滿滿一哭，原本還笑得開懷的圓圓小朋友也大哭起來。一時間，整間病房都響徹著「撕心裂肺」哭聲，久久不息。紀茹茜忙著哄那兩小祖宗，也沒空管寧浩了。寧浩見那兩小寶寶哭的那麼傷心，挺不好意思的，只好提前離開了醫院。

寧浩前腳剛走，圓圓滿滿立馬就止了哭聲，只是秦之彥後腳來了醫院，還牽著放學回來順道來看弟弟妹妹的顧思意。

「茹茜，顧意，恭喜！」

「謝謝！」

秦之彥將一籃的水果放在一邊，然後抱著顧思意在椅子上坐下，看向紀茹茜，問道：「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其實現在已經完全恢復了，但是顧意不放心，硬是要我在醫院做完月子才回家。」

「這月子確實很重要，會很影響你以後的身體，你可千萬別不當一回事。」

「好啦！學長，這話顧意也是天天在我耳邊嘮叨個不停，你就別學他了，我都快煩死了！」

「你讓人省心一點，我們就都不嘮叨你了！」

秦之彥對著紀茹茜寵溺的一笑，眼裡的那一抹苦澀卻掩藏的極好。紀茹茜三句不離顧意，談到顧意整個人都亮起來了。那是他無論付出多少，都換不來的。這一瞬，他突然就想，如果他是顧意，那該有多好！哪怕只是做一天顧意，都好！

「好，好，好！」

紀茹茜立馬佯裝出一副十分受不了的模樣。

「媽媽賣萌可恥！」

顧思意坐在秦之彥懷裡朝著紀茹茜扮鬼臉。

紀茹茜瞪了顧思意一眼，轉而去向顧意告狀。

「喂！你看你兒子，快管管！」

顧意一手抱著女兒，一手抱著兒子，抬眸看了顧思意一眼，顧思意立馬正襟危坐。他這才看向紀茹茜，笑著道：「老婆，那也是你兒子！」

紀茹茜不說話了，覺得自從生了女兒之後，她在顧意心中的地位明顯就下降了，這讓她很有危機感！

「聽說兩位小寶寶叫圓圓和滿滿，這名字取的不錯。」

秦之彥溫潤的一笑道。

紀茹茜能圓圓滿滿，那麼他也會少些遺憾。

「是的，這名字我取的。」

紀茹茜還沒來得及回答，顧意就搶先說道，臉上的神色明明就很得瑟。

「我可以抱抱他們嗎？」

秦之彥對於顧意可沒什麼好感，也不想和他計較什麼，而是轉而去看兩個小傢伙。

「這兩小傢伙挺皮的，學長，你還是……」

紀茹茜想到寧浩的「悲慘遭遇」，原本不想秦之彥也跟著遭殃。

兩個小傢伙此時躺在顧意的懷裡，吃著小手指。見秦之彥走了過來，就揮舞著小手，朝著他吐小泡泡。

「寶寶好像很喜歡我。」

秦之彥微微笑著，打斷了紀茹茜的話。

「那就抱抱他們吧！」

顧意先將圓圓遞給秦之彥，不想懷裡的滿滿也揮著小手，看著秦之彥笑，似乎也想要他抱一樣。顧意似乎有點心不甘，情不願，可是滿滿卻一直在他懷裡動來動去的，似乎在一般。他只好也將滿滿也遞給秦之彥去抱。

秦之彥一手抱著圓圓，一手抱著滿滿，臉上的笑容柔軟。

紀茹茜有些驚訝的看著顧意，心想這顧意怎麼突然就轉性了，變得這麼大方？他不是一向很寶貝女兒的嗎？現在竟然將女兒也給了秦之彥抱。她記得寧浩可是連滿滿的臉都沒見著呢。

可下一秒，秦之炎就遭了殃。圓圓在他身上撒了一包尿，滿滿在他身上拉了一包屎。然後那兩小傢伙，彷彿是說好的一般，開始滔滔大哭起來。

秦之彥臉上的神色立馬就黑了，可偏偏又發作不得。他將那兩小傢伙遞給顧意，火燒屁股一般的出了醫院。

看著和寧浩一樣落荒而逃的秦之彥，如果不是圓圓滿滿還這麼小，紀茹茜簡直就要懷疑，顧意是不是和這兩小傢伙串通好的？

顧意抱著圓圓滿滿親了親，真是越來越喜歡這兩小傢伙了，簡直愛到不行。

「你什麼意思？」

紀茹茜輕咳一聲，問道。

「什麼，什麼意思？」

顧意明知顧問。

「你這幾天神經兮兮的，將滿滿兜著藏著，你到底想幹嘛呢？」

顧意抱起滿滿又親了親，然後看著紀茹茜挑眉一笑，道：「老婆，這你就不懂了！我這是在防情敵，所謂日防夜防情敵難防。像寧浩和秦之彥之流，我總擔心他們搶不到你，會將目標轉移到我們的女兒身上，畢竟女兒這麼像你！」

「顧意！」要不是因為顧意抱著滿滿，紀茹茜真想將抱枕直接去砸顧意，太特么的無恥了！「滿滿才一個月不到。」

「我知道啊！但是有一句話叫做老牛吃嫩草，還有一句話叫做防患於未然。」

……

－－－－－－題外話－－－－－－

我還是高估了我的速度，沒有一萬字，先更了，但是有二更，大家晚上十一點之前來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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