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陳老大

87_87992現在是上午九點，距離今天早上又匆匆的過去了三個小時，上頭派的人依舊還沒到，這讓我不得不再次聯繫他們，夏朔買的早餐還放在審訊室的桌子上，說實話，我現在真沒有胃口。

局裡的警員有事沒事都圍在審訊室門口，看他們好奇的模樣，好像是把我們當猴看了，韓永也在其中，他看我從審訊室出來，跟我說：「你們不仗義啊，說好了等我一起，怎麼就一下子把車給開走了。」

韓永，阿毛，想到這個外號我就想笑，也只有在農村才取得出來，我跟他道歉，因為事情緊急，所以沒來得及通知他，後者聳聳肩，我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走到局門口，找個安靜的地方撥通了上頭的電話，雖然知道了上頭是國安局，但作為我們跟上頭聯繫的中間人還是挺神秘的，他應該在國安局也擁有特別的許可權吧。

響了*聲，那邊終於接通了，傳出一句滄桑且有磁性的男性聲音，因為經常跟上頭聯繫，我很快就聽出了這個男人不是之前跟我們聯繫的那個人。

「葉組長，你好，我是你的新聯繫人。」他在我皺眉之間就已經說出了這句話，因為不知道之前那個是誰，我也不好指名道姓說就要他來跟我聯繫。

上頭決定的事情我們也改變不了什麼，不跟他閑聊，直接切入主題，對他說：「你們派的人-大概什麼時候能到？我們在局裡已經通宵等了你們九個多小時了！」

那邊聽到我說的話之後，明顯有些訝異，說：「他還沒到嗎？可我們這裡的gps定位顯示他已經到了廣東省梅州市局平遠分局大柘支局了。」

到了？我出來的時候都沒有看見，問他：「什麼時候？」而他的回答很讓我嘔火，說：「現在！」講了一句，我知道了，掛掉電話后，又匆匆的跑了回去。

「你們兩個小妮子，吃早餐沒有？老大帶你們出去吃，嘖嘖，都瘦了，看著老大我是心疼不已啊！對了，小葉子去哪了？」剛回到審訊室門口，我就聽到了這段話，那些警員也已經散去了。

又是小妮子又是小葉子的，來人準是陳老大沒錯了，我推開門，結果他們的視線全集中在了我身上，特別是陳老大，眯著眼在打量著我，說：「小葉子也瘦了，啊，老大心好疼，來兩瓶定心丸。」

陳老大總是以這副德行出現在我們面前，演的跟真的一樣，不過，我還是挺喜歡他這種性格的，跟秦晴和池翎相視一眼，笑了笑，而後看著他，說：「老大，我們還是先做一下工作交接吧，等會兒我還有更嚴肅的事情要跟你彙報！」

聽我這麼一說，他點點頭，應該也相信有更嚴肅的事情，要是平時，我們都會戲耍一下他，可今天實在是沒有心情，送走了肖雯琳，我們還要趕回黃金城，還有一個危險人物在等著我們解決，那可是整個黃金城的生命啊！不可兒戲！

我讓夏朔他們先行回去，有什麼事情可以電話聯繫，最起碼他在黃金城，了解的情況也能多一點，那些監視人員的心沒有專案組的心細，很多問題只有專案組的眼光才能分析，發現。

被這麼一捧，他們倒是答應的爽快，我幫他們在附近找了輛計程車，送他們上車之後，把目的地告訴司機，然後回到了審訊室，之所以讓他們先走，黃金城那邊是其一，其二是我們跟陳老大的談話不能讓專案組的人聽到，上頭有句話說，每一次談話都是機密，說完之後要學會忘記。

正琢磨著要不要把池翎讓黑桃k入侵國安局內部系統的事告訴陳老大？交接的工作很快就完成了，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被捕的過程，審訊內容，筆錄做出一份資料，陳老大審核之後，雙方按個指紋就可以了。

因為要向黃金城那邊交差，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陳老大也不重視這個環節，之前也出現過類似的情況，他看都不看，直接按指紋，可能他更想知道我要跟他說的事情。

肖雯琳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陳老大不知道跟她說了些什麼悄悄話，讓她點點頭，然後幫她解開了手銬，前者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之後就一直跟在陳老大身邊，默默不語，我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他還有這種魅力，果然，要是他早點出馬，豈不是什麼事都沒有了。

我嘆一口氣，真心覺得很累，有時候想想，是不是當初就不應該被陳老大忽悠進重案組的，看著秦晴和池翎那「炙熱」的眼光，我咳嗽幾聲，對陳老大說：「老大，我現在需要高級許可權訪問祀的檔案資料。」

他聽后遲疑了會兒，隨即問我：「你要他的資料幹嘛？他不是國際通緝犯嗎？怎麼，你對他的案子感興趣？」

本來是不感興趣的，現在不是沒辦法嗎？要想讓陳老大給個訪問權，這件事情就必須得跟他說清楚：「黃金城局那邊發現了他的蹤跡，之前網上有個殺人視頻，引起了熱議，技術人員沒有在視頻中發現後期製作的影子，連同碎屍案，這是第三起命案，警方懷疑他就是殺人視頻的兇手，上頭也要求我們在一周內破案。」

看了一眼肖雯琳，我繼續說道：「現在還有幾天時間，迫在眉睫，我們必須趕快查清楚他的底細，肖雯琳說祀其實是生化人，所以我們還需要那份生化人的資料。」

說到生化人的時候，他的身子明顯一顫，叼在嘴角那根沒有點燃的香煙也差點跌落在地，陳老大不可思議的看著肖雯琳，而肖雯琳則是點點頭，示意我說的沒錯。

這下他倒是著急了，說：「我可以給你許可權，但只有三十分鐘，三十分鐘內你必須看完，不許導出，不然後果很嚴重，祀如果真的是生化人，那也活了一百多年了，他很危險，這件事情我要跟上頭彙報，這起案件已經超過了你們能掌控的範圍之內，交代黃金城的那些小，千萬不可以對他開槍，否則，整個城區就得變成禁地了！」

比肖雯琳說的還要恐怖，這種事情從肖雯琳口中說出來我或許不信，但是陳老大都說了，就證明確有其事，我沒有黃金城局的電話，所以只能打給夏朔。

他應該也到市裡了，跟他說了簡要的情況，省略了重要的部分，告訴他，無論事情再怎麼緊急，都不能向祀開槍，聽我說的這麼急，他也沒有多問就答應了。

估計他也在琢磨我突然這麼做的原因，聯繫了黃金城那邊之後，他給我回了一個電話，也沒說幾句就掛了，陳老大好像也很著急，讓池翎去弄來一台筆記本電腦，邊打電話邊讓我聯網進入資料庫。

對電腦我不是很拿手，於是就把機會讓給了池翎，秦晴站在我旁邊，跟我說了一句悄悄話：「組長，要不要把昨晚的事情告訴陳老大，主動承認錯誤好點，等國安局查出來，我們就慘了。」

我同意她的說法，不過這事還得讓池翎點頭，否則我們這就是在出賣隊友；目前的情況也不太適合說這件事情，看陳老大一臉嚴肅的樣子，氣氛也明顯緊張了起來，他真的很少這樣。

肖雯琳就在一旁看著，也不知道她在想著什麼，就在這時，她皺了皺眉頭，捂著胸口，竟然吐了一口血出來，見她就想倒在地上之時，我一把接住了她，將她放在沙發上。

陳老大也趕緊走了過來，拍了拍額頭，說：「祀果然是生化人，肖雯琳身上有祀的dna，小部分與她本身還沒有完全融合，祀的基因在肖雯琳體內能感覺到他在黃金城的氣息，像是在召喚它們，一下子都活躍了起來，正在與肖雯琳的基因產生衝撞，看來，這是一個大麻煩。」

這麼複雜的原理我不懂，令我感到疑惑的是，肖雯琳在我們這裡，而祀則遠在黃金城，他們的基因怎麼可能互相響應？

池翎略有所思，看了一眼昏迷狀態的肖雯琳，說：「她之前不是在黃金城嗎？想必在那段時間，沒有融合的基因就已經蘇醒了，肖雯琳肯定不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情況，我們現在得馬上給她做體檢，提取她的dna樣本，要是祀的基因可以分解的話，那肖雯琳極有可能也成了一件活的生化武器！」

說完她就扶起了還躺在沙發上的肖雯琳，看我和秦晴還在一旁發獃，沒反應過來，說：「要是你們不想變成喪屍就過來幫忙。」

沒等我幫忙，就被陳老大終止了動作，他說：「不必了，等一下就會沒事的，祀的基因不會在她的體內分解，只會被肖雯琳的基因吞噬，融合，對她來說，這是一個dna完全融合的好機會，她的細胞再生能力異於常人，不會有事的。」

「嘀，嘀嗒，嘀咕」電腦傳出一句奇怪的響聲，不過卻引起了陳老大的注意，他走過去一看，摸了摸下巴，說：「昨晚有人入侵內部系統，將資料發送到外部終端上查看了『那種人』加密文件！」

我們聽后心裡同時「咯噔」一聲，面面相覷，又各自點點頭，然後，我低著頭，舉手，怯怯的說道：「老大，是我們乾的，我們錯了，我們下次不會了！」碰了碰池翎和秦晴，她們也附和著我，說：「對啊，老大，當時是情況緊急，又聯繫不上你，為了抓捕肖雯琳，我們只好採用了這種方式。」

他怒視著我們，用手指在我們頭上點了點，說：「你們？呸，一看就是黑桃k做的，就你們的本事還想入侵內部系統，連防火牆都破不了，我知道是你們指使的黑桃k，不用解釋，你們啊，唉，小妮子，小葉子，你們別給我闖禍了，既然你們看都看了，這次我替你們背黑鍋算了，下次可長點心！」

咦？我們發現了他的秘密，入侵了上頭的內部系統，查看了他們的加密文件，他竟然不處罰我們，真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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