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場殺戮

87_87992到天亮的那段時間，我一直都沉浸在推理當中，秦晴和池翎坐在我左右，每人靠著一個肩膀，睡了過去，弄得我想動卻又不敢動，怕吵醒她們。

陳老大來的時候肖雯琳也在，真不明白他們是如何做到那麼快就形影不離的，我向他們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示意等秦晴和池翎醒了再說，倆人理解的點點頭，從我對面找到位置坐下。

開始以為他會先把肖雯琳送回國安局，畢竟國安局有些迫不及待了，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雖說路程有點遠，但對於「那種人」來說，也就是舉手小事罷了。

一個半小時后，她們兩個相繼醒來，秦晴看到陳老大就坐在我們對面，難免有些驚訝，說：「陳老大，你什麼時候來的？還有，這個，那個，怎麼肖雯琳也在這裡，你怎麼能跟罪犯在一起行動！」

肖雯琳聽到有人說她是罪犯，不自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殺氣也隨之蔓延在整座會議室中，那是令人窒息的感覺，但很快又被她壓制了下去。

看著秦晴，她冷笑一聲，說：「難道你們手上就沒有人命嗎？」有，這點我不否認，正如池翎聽到肖雯琳的反問后所做的回答一樣：「他們觸犯了法律，是法律給予我們奪取他人生命的權利。」

跟肖雯琳說這麼多有的沒的，她應該也聽不懂，於是我便打斷她們，對陳老大說：「老大，現在可以講了，我們都很疑惑，為什麼這件事情不能讓我們重案組參加？難道是我們哪裡做的不夠好嗎？」

他搖搖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旁邊的肖雯琳，然後才說：「不，你們做的非常好，每起案件你們都盡心儘力的去調查，甚至還以身犯險，入侵國安局的內部系統，這次之所以不讓你們參加，是因為這件事情跟你們也有關係，要不是昨晚小葉子突然說的那句話，我可能真就讓你們跟我一起行動了！」

秦晴和池翎以疑惑的眼光注視著我，對，這件事情我是沒跟她們說，但也不能完全怪我，畢竟我也分不清那是現實還是夢境。

現在陳老大說了，是因為我昨晚的一句話才決定的，所以，我更相信那並不是夢境，而是一段被抹去的記憶，就像《神盾局特工》里的情節差不多，用外星人的血來複活死人，最後洗掉了他們的記憶，給她們一個新的身份，新的生活，當然，目前的一切並不能與美國科幻片相掛鉤，我只是好奇而已！

把飛機上做的那場夢原封不漏的說出來，池翎略有所思，不像秦晴那樣想的簡單，後者笑了笑，看著我說：「什麼實驗啊？肯定是你最近太累了，想的太多！」

這種說法被陳老大第一時間否認了，他告訴我們：「不，小葉子說的是真的，我之所以不讓你們參與行動的原因就是這個，本以為被抹除的記憶你們不會再有印象，沒想到，祀的出現竟然可以讓小葉子以這種方式記起往事，我本來可以不來解釋的，但是對於你們，老大捨不得啊！」

這件事情發生在六年前，也確實，我對那年的印象總是模模糊糊，好多事情都已經忘了，就算沒忘也淡的就像沒有那回事兒，沒有六年前一樣。

在加入國安局之前，陳老大也和肖雯琳差不多，手上血債累累，如果不是當時國安局急著建立「那種人」神秘部門的話，想必他也活不到今天。

在見到我之前的事情，他說不出來，而我也不記得了，所以，我就從他見到我之後開始講起，也就是那次集合，宣布推選的時候。

那地方的名字沒人知道，就連陳老大來的時候都是被蒙著眼的，他說又是飛機又是輪船的，路線非常複雜，既然是培育「那種人」的地方，我們就暫且叫它「那種地方」。

「那種地方」也跟當年的五十一區差不多，他們開設這些實驗場所，就是為了能改變人的身體，使普通人變的不普通，把他們身上所有的感官都放大幾十倍，改變他們的dna，讓每一個人都成為戰無不勝的強者。

我們三個人算是最後一批自願參加實驗的，而陳老大則是我們這批的最後一個，我們來之前，還有千千萬萬的人自願來這裡參加實驗。

其實我做的那個夢它是不完整的，因為推選的時候，還發生了一件難以想象的意外，實驗有成功有失敗，首批來到這裡的人失敗率是最高的，所以我才說這是意外。

我和秦晴，池翎倆人一起去報名，因為當時那麼多人爭先恐後，我們也沒有找到合適的位置，也不是所有人都去報名，還有一大半的實驗者都呆在原地，好像對此不感興趣一樣。

細眼一看，現在原地的都幾乎是特彆強壯的，身上的肌肉就像隨時會爆發一樣，反倒是那些報名的人，一個個要麼是胖子，要麼是瘦不堪言的實驗者。

陳老大當時就留在原地，他沒有被注射藥水，而且他那麼胖，站在那裡特別顯眼，他見我們三人來來回回好幾遍了，不禁上前來說道：「你們也想參加那個特別的部門嗎？」

我點點頭，說：「是啊，難道你不想嗎？」他看著我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見過一面的原因，他對我說話格外和善。

他說：「要想參加那特別的部門就站在原地，相信我，到最後入選的一定是我們。」秦晴和池翎起初還不相信，而我對他則是有種莫名的信任感，硬是拉著她們兩個留在了原地。

最後，也證明了他說的話是正確的，入選是站在原地的這些實驗者，國安局的高層管理蘇啟開口道：「入選的人已經出來了，那就是站在原地的生化人們，我的戰士，這是我的決定，已經報名的生化人，我的戰士，若是你們不服，便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最後入選的就是你們這些生化人，我的戰士，你們明白了嗎？」

他這句話無疑是條導火索，聽到蘇啟這麼一說，就連站在原地的實驗者都興奮起來，就像血液在身體里沸騰了一樣，我們三人同時皺了皺眉頭，明顯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陳老大帶著我們來到一個小山丘上面，看著他們之間的廝殺，那些報名的實驗者還沒反應過來，站在原地的就已經沖了上去，直接扭斷他們的脖子，甚至用手穿膛而過，取出他們的心臟，一時間，整塊場地都被血腥味所籠罩。

看到如此一幕，我們不得不慶幸自己沒有報名，否則就和他們一樣，是躺在下面的一具屍體了，展開了殺戮，每個實驗者臉上都掛滿了興奮的身份。

看屍體，肢體散落在各個角落，由內而外的恐懼從我心裡流露出來，那些實驗者比打了興奮劑的還要興奮，只要一看到血，他們就停不下手。

蘇啟不止一次宣布結束，但他們就像聽不見一樣，繼續廝殺著，剛才我們站的地方已經堆滿了屍體，這裡的工作人員幾度都想上去阻止，但又被嚇得腿軟，不敢上前。

所有實驗者臉上都沾滿了鮮血，讓他們看起來就像屠夫一樣，對，這個詞用來形容目前的一切最合適不過，眼睜睜的看著生化人把另一個生化人的右手扯斷，隨地一扔，但另一個生化人沒有出聲，只是咬緊了牙關，肉眼可見，一條白皙的手臂又從斷口處長了出來。

我很訝異，難道所有實驗者都有這樣驚人的再生能力嗎？其實不然，每個人做的實驗給每個人帶來的能力都是不一樣的，就像我們什麼能力都沒有一樣。

另一個生化人見自己的手臂長了出來，怒吼一聲，朝著剛才扯斷他手臂的那個生化人衝去，結果出乎意料，儘管他有驚人的再生能力，也一樣被秒殺了。

那個生化人一腳踢在另一個生化人的下-體，兩隻手掌掐成拳，對準他的太陽穴就錘了下去，一次，兩次，三次，直到他腦漿迸發，死的不能再死，從那個生化人的眼神里，我能看出一絲嘲笑的意思，似乎在說：「在老子面前牛逼哄哄的，看我怎麼一招搞定你，花里花俏的能力，戰場上不適合你。」

相同的殺戮手法，使更多的實驗者倒在地上，不知道過了多久，遍地的屍體上下堆了兩層，場地每個角落都沒了空位，死了多少人我們都無法預算，反正到最後站在屍體上面的只有十三個實驗者。

我的數學不好，不知道人山人海減十三等於多少，他們的身上都沾滿了血跡，臉上已經被血液染成了紅色，同時還散發著殺氣，蘇啟看了我們三人一眼，又看了看那十三個實驗者，眼裡的恐懼之色被我盡收眼底。

對他們再一次宣布停手之後，蘇啟壓制著恐懼，指著山丘上的我們，對其他十三名實驗者說：「他們才是最後的贏家，你們十三個人從動手的時候，就決定了你們是失敗的，你們殺害了所有同胞，與你們生死與共的兄弟，我的戰士。」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我們的國家不需要只會殺戮的武器，好好記著那四名贏家的容貌，他們四個我的戰士，戰勝了你們十三個殺戮武器，這是我們的錯，沒有把你們的身體狀態完善好，為了彌補這個錯誤，我的戰士會親自解決你們，也給你們死去的同胞，我的戰士一個交代。」

看那十三個實驗者眼中對我們的敵視，恨不得馬上就把我們撕成碎片，但是，國安局的人已經持槍將他們包圍了，正當他們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整個場地大幅度的一震，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子從山洞內走了出來，所有的工作人員都知道，這就是他們每天提取dna的樣本，也就是祀。

他隔遠看了蘇啟一眼，後者感覺全身一寒，顫抖一下，前者說：「我們的丑以後再算，等你建立了特殊部門，就是我的報仇之日，這些人是屬於我的，他們能感覺到我的存在，給我殺了這些拿著槍阻礙，我帶你們離開。」

祀在他們心中就是神一樣的存在，他的話音剛落，那十三名實驗者僅用了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就把那些國安局的人全部放倒在地，之後，跟著祀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而蘇啟和我們，還有各位員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國安局這一年來的心血，全都白費了。

事後，蘇啟將這件事情彙報了上去，國安局表示不要著急，他們會想辦法，要蘇啟先將我們帶回去再說，而我們還沉浸在恐懼之中，呆在原地，最後陳老大說：「走，他們會讓你們忘記這一切的，相信我。」

最終的結果，我們現在也瞭然於胸，至於我們被，而陳老大卻沒被的原因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他也不肯向我們透露，聽到他把整件事情說出來，我們也自然明白了他為什麼不讓我們參與行動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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