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展開調查

87_87992上頭對這三起案件極其關注，也給了我們莫大的壓力，基本上都可以算是大事件，要在一個星期內破案，時間非常有限，非常緊迫；自從殺人視頻在網路上瘋傳后，鬧的黃金城是人心惶惶，很明顯，局長的解釋並沒有起到多大作用，飯後散步，逛街的人數也是少之又少，要想恢復原來的模樣，這一重擔自然是落在了我們肩上。

「組長，你覺得目前最大的嫌疑人是誰？他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呢？」警方給我們安排了住所，面積大概八十平米左右的房子，裝飾非常雅緻，有點洋氣卻又復古，一共有兩個房間，一個大廳，還有廚房和衛生間，房間和客廳都貼上了牆紙，墊著地毯，廚房和衛生間則是整體80的瓷磚，躺在柔軟的席夢思床上，思考著秦晴提出的問題，在我看來，目前嫌疑最大的仍舊是楊然，我們必須要找儘快找到他的蹤跡，或者直接從異類大事件所有參與者的名單上找到突破口，兇手明顯很了解肖雯琳的殺人手段，甚至還特意模仿，單從那條殺人信息就可以看出來。

我看了一眼池翎，本想聽聽她的分析，結果卻發現她緊蹙著眉頭，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她這個人，一天到晚都在思考，我記得最過分的一次，就是她上廁所，我在門外等，然後足足等了有四十分鐘左右她才出來，我問她怎麼上個廁所都要這麼久？當時她還振振有詞的跟我說，在思考啊！難道你不知道廁所是思想者的世外桃源嗎？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秦晴靠譜，於是我便問她：「晴，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後者搖搖頭，嘆一口氣，躺在我身邊，大體的分析了一遍這三起案件之間的關聯，她說：「從葉紫的死到袁凡的死，再到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一絲線索后，楊然的失蹤，重要的是他失蹤后網上就出現了這段殺人視頻，所以，他的嫌疑是最大的，而且，受害者的身份至今還不明確，從殺人視頻上看，兇手的殺人手段和葉紫碎屍案的作案手法相同，他好像是在故意模仿肖雯琳，對了，我把那份名單也一起帶了回來，我再找找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聽后，我點頭不語，異類大事件是對外絕對性保密的，除了當時的參與者，是不會再有任何一個人知道的，除非受害者中還有倖存者，上頭對受害者家屬的說法是，他們為了國家的利益，不惜犧牲自己，說所有的受害者都是烈士，同時又撥下一大筆撫恤金，為了掩蓋異類大事件，上頭也是不惜一切代價，所以，只要我們按著這條線索一直追蹤下去是不會有錯的。

時間在指縫中悄然溜走，來到黃金城的第一個夜晚就這樣匆匆過去了。

接到通知，協助我們調查破案的專案小組，正式更名為「513專案組」，組長是一位叫夏朔的男子，年齡和我不相上下，總是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進出警局，偶爾還戴一副墨鏡，稜角分明的輪廓，高挺的鼻樑，不濃不淡的劍眉，麥色的皮膚，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摘掉墨鏡，可以看見他那雙深邃有神的眼睛，經常把一些女警迷的是七暈八素。

他那邊調查的情況也沒有絲毫進展，跟他做過一次案件交流，有用的線索比我們還少，看秦晴和池翎面前還有一大摞資料，於是，我讓513專案組也介入，幫忙尋找突破口，這已經不是普通的殺人案件了，說不好還真有另一個試驗品在行兇殺人，當然，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目前嫌疑最大的，正如我所說，是楊然，所有的線索都幾乎在他身上斷掉，很難讓人不把他聯想起來，跟警方說過這件事情，考慮到之前的殺人視頻，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派人到世康小巷蹲守，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一定還會回去的。

「根據異類大事件所有參與者名單上的記錄逐一排查，我們重案組和513專案組發現了一個可靠的線索，楊然的父親，也就是楊忠，他曾經是五十一區的高層管理，去年六月份，肖雯琳回到大陸之後做的第一個案子，他就是受害者，殺人手段和如今的碎屍案一樣，肖雯琳剁碎楊忠的屍體，把它給楊忠的妻子，也就是楊然的母親吃掉，後者全然不知，楊忠最後落的下場可謂是屍骨無存。」

綜合了秦晴，池翎以及513專案組的發現，我對局長做了一個簡要的報告，他好像對楊忠遇害之事還有點兒印象，思考片刻，詢問我以目前收集到的證據能不能證明楊然就是殺人兇手？我搖頭，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也*不離十，只要我們現下能找到楊然，相信一切事情都會浮出水面。

在世康小巷蹲守的警員傳回消息，至今仍未發現楊然的蹤跡，不過有一點很奇怪，他的一個鄰居幾乎每天都會帶著一大包東西出去，然後空手回來，他們猜測，這個鄰居會不會是給楊然送東西的？於是，他們便選了一個人去跟蹤，可每次到任之路二街三號的時候就跟丟了，詢問過他那個鄰居的長相之後，基本可以確定就是言阿姨，難道言阿姨知道他藏在什麼地方？或者說是她把楊然給藏了起來，然後每天還給他送食物？

目前任何一種情況都有可能發生，所以言阿姨的行為不能排除如我上訴的可能，我覺得我應該回去跟言阿姨再談一談，說不定還會有新的線索，至於任之路二街三號，據我所知那裡應該是一座小區，讓夏朔帶著513專案組前去任之路打聽一下情況，我們三人則是前往世康小巷，言阿姨肯定有問題，準確來說，是她與楊然之間肯定有問題。

幾名警員在世康小巷分散開來，路口兩個，葉紫三合院門口一個，還有一個則是在守在角落，擺了一盤棋，和幾位老人殺的不亦樂乎，見我們來到之後，下棋之人朝我們點點頭，看的出來，他應該是一名小隊長。

言阿姨就住在楊然隔壁，上次我也來過，所以這次也能算得上是熟門熟路了，敲了敲她緊閉的房門，一開始並沒有回應，等我敲完第二次門過了良久之後，她才打開，見來人是我，便讓我進屋裡說，同時還問我是不是找到了楊然？當時我就想，她這麼關心楊然，關係肯定超過了鄰居之間的界限，其中必定有貓膩，不如就測一測她，說：「楊然在任之路二街三號的金城小區，警方已經出動了大批，特警，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他，至於他有沒有殺人，還得進一步審問之後才能得到結果。」

果然，她聽到我說的話后表現的有所著急，可能她也不善於說謊，讓我一眼便識破了，但是此刻我想先不揭穿她，看她會不會老實交代，向池翎投去一個眼光，她默契的點點頭，編輯了一條簡訊給夏朔發過去，內容只有簡單的幾個字，確定疑犯在金城小區，注意排查。

我們三人一直沒有開口說話，言阿姨也表現的越來越不自然，看了看時鐘，而後又回頭，看我看著她，於是就說：「三位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我現在突然想起還有點兒事得出去一趟，你們是還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嗎？我把我所知道的一切，昨天已經全部告訴給了這位女了（指了指我）。」

昨天她跟我說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想想，與其讓她自己說出來，還不如我們自己去發現，她也急匆匆的要走，我沒攔她，只是說了一句，沒事，我就想來看看你，你有什麼急事就去做吧，我們就先走了，下次有機會再一起聊聊。

在我們走後半個小時左右，她就提著一個尼龍袋，裡面裝滿了東西，左顧右盼的，最後攔了一輛的士就離開了世康小巷，正如蹲守的警員所說的話，她似乎在給楊然送食物，所以，我們緊追著她，結果真的來到了金城小區，她選擇在後門下車，因為這裡的小巷子比較多，到小區裡面還有一段路程，也難怪那些警員到這裡會跟丟。

她非常的謹慎，幾乎走幾步就回頭看一下，為此，我們也不敢跟的太近，只能是挨著一些能遮擋住她視線的建築物走，就這樣走走停停了大概十幾分鐘左右，我們來到了小區裡頭，這裡的房屋設計的還不錯，綠化帶也很有特色，有噴泉，有鞦韆，有一些健身的器材，看她走進了小區d棟，我們也二話不說就跟了上去，為了安全起見，我讓秦晴和池翎守住樓梯口，防止我不敵，讓他們趁機逃走。

拿出了別在腰間的五四式手槍，上膛，然後看她在四樓駐足，按了402的門鈴，沒過多久門就開了，走出來一個大概三十幾歲的男子，由於隔得太遠，又是偷偷藏藏的，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等他們進屋后，我也走到了門前，通知還在小區保安室的夏朔，讓他進來。

等夏朔趕到之時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鐘，要是402裡面的真是楊然，那言阿姨一定把我說的話都告訴他了，跟前者一起上來的還有一位513專案組的成員，他躲在門邊，按了按門鈴，而屋內卻沒有任何回應，為此他又多按了一次，這時，屋裡傳來一句女聲，問是誰，可以確定這聲音的主人就是言阿姨，夏朔乾脆從樓梯上走下去，站在門前，說：「我是501的，想跟你們借點東西。」

如果不出所料，開門的一定是言阿姨，我跟夏朔互相點點頭，就在她打開門的瞬間，我們沖了進去，喊了一聲，然後用槍掃了掃周圍，只見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男子，背對著我們，連頭也不回，表現的異常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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