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同居密友
「嗷……」果然,這慘叫的聲音太熟悉了,正是齷齪男白欲堂的。
昏暗的光線中看著另外兩名不斷接近著自己的男子,梁舒與張小玲的心已經落到了谷低,顯然某位小丑的骨頭已經被打斷幾根了,不然不會叫得這麼凄慘的。
或許是情況危機,讓兩女顧不得自己身邊的狀況,白欲堂只是捂著自己的腳在叫而已,因為三名沖向他的傢伙,其中有一個踩住他的腳了,不過這三人此時已經安靜的躺在白欲堂的腳下。
梁舒與張小玲心中一寒,但並不代表她們會束手就擒,兩人都抬腳,奮力的向兩名衝過來的西裝男子踹了過去。
咚咚兩聲,兩名衝來的西裝男子已經倒在了地上,兩女的腳依然抬著,只是沒機會去踢人了,目標已經失去了知覺。
「粉紅色、白色,都是我最喜歡的。」白欲堂不知什麼時候蹲在沙發上抬起腳的兩女身前,面容嚴肅的說道。
兩女互看一眼,又同時轉過臉怒目望向蹲在身前的白欲堂,驚人默契的把高懸著的腳踢了出去。
粉紅色與白色正是兩女今天所穿內褲的顏色。
雖被踢中,仰躺在地上的白欲堂臉上卻沒有半點的痛苦之色,鼻孔反而一張一縮的,回味著剛才目睹的春光。
「怎麼搞的,這麼慢?」出去等了半天的青年男子,見手下還不出來,又走了進來,滿臉不耐煩的說道。
沒等他完全看清楚包廂內的情況,一隻大腳已經踢中他的下巴,意識立刻消失。
這時梁舒與張小玲才看清,剛才還盛氣凌人的六名西裝男,此時都已經躺在地上,沒了動靜。
而小丑白欲堂臉上掛著自以為迷人的微笑看著兩女,臉上還有兩隻大腳印。
「這是他乾的?」張小玲非常懷疑的指著地上的六人,看著梁舒問道。
「不知道。」梁舒有些蒙的回道。
「一定是錯覺。」張小玲搖了搖頭道。
「我也這麼覺得。」梁舒跟風道。
此地兩女是沒心思再待下去了,搞不準再來幾個西裝男,只怕不會再有這麼好的運氣了,白欲堂完好無損是事實,但兩女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這是他乾的,在激烈的討論之後,終於得出了滿意的答案,一定是五名男子衝上來的時候,相互之間撞在了一起,因為速度過快,而導致昏迷的,那最後一個進來的傢伙,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被踢中,絕對是僥倖。
如此事件讓張小玲放血工程只得擱淺,懊悔得一夜沒睡著覺。
「那色鬼,是爸派來的?」梁舒一回宿舍就打了個電話回家。
「小舒,你爸是怕有人對你不利。」梁母無奈的回道,女兒大了,就是不好管啊。
「我跟他沒關係,用不著他貓哭耗子假慈悲,從小到大他關心過我嗎?怎麼現在突然良心發現了,我看他是壞事做多了,心虛。媽,你轉告他,如果明天還不把人給撤走,我只好報警了,正好這傢伙是個色狼,讓警察關他個幾天很輕鬆,我不想他破財。」梁舒憤然道。
「小舒,你爸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他也是有原因的,你錯怪他了,他其實很關心你的。」梁母嘆息的說道。
「媽,我真搞不懂,你到底看上他那一點了,他那麼對你,你還這麼維護他,你們這代人的想法,我真搞不懂,他打過你吧,罵過你吧,這些就不談了,本來我不想說的,現在我沒法不說了,三年前我親眼看見他跟一女子進了郊區的一幢別墅,後來我又跟蹤過幾次,可以確定他外面有女人,媽,我不想傷你的心,但你一定要認清楚這個人的真面目,你搬出來跟我一起住吧,等我畢業之後,我可以養你的。」梁舒把憋在心裡幾年的真相說了出來,忽覺心中一松,一直隱瞞真相,就是怕媽媽受不了打擊,自己也是憋悶,從那以後與父親之間的關係是每況愈下,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最終自己搬了出來,現在把憋在心裡三年的話說出來,感覺輕鬆了許多。
「小舒,你回來住吧,跟你爸好好談談,你們之間一定有誤會。」
梁母的反應直接讓梁舒受不了,「好了,媽,您別說了,我不會回去的,不想見到那個人,您多保重,他要是對你不好,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回去找他算帳的,掛了。」
……
梁舒與張小玲不僅是好姐妹,也一起合租了一套三室一廳的商品房,為了便於打工,因此她們沒有住在學校裡面,而是住在了校外,在上海租一間這樣的房子,房租還是很貴的,因為傢具各種設施都很齊全,甚至還有電腦,一千六百塊一個月,這價錢還是因為跟房東有點交情才同意的。
「這裡不歡迎你,你給我出去,你不過是我爸身邊的一條狗。」梁舒一回到與張小玲合租的房子看見白欲堂正坐在沙發上吃著水果看著電視,立刻大發雷霆。
「是這樣的嗎?」白欲堂做了個揖,扮成狗的模樣說道。
「你這人好沒自尊心,我不想罵你,你快點消失,不然我報警了。」梁舒差點沒站穩,這人根本沒有半點骨氣,被罵還這麼嬉皮笑臉的,完全不當回事。
「報警?為什麼?就因為我坐在這裡嗎?我可是交錢的。」白欲堂又恢復常態正色道。
「交錢?交什麼錢?」梁舒預感有些不妙。
「自然是房租了。」白欲堂兩腿盤坐在沙發上愜意的說道。
「小舒,我們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我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在這裡了,房東找我談過了,我們合約上並沒有說明不允許房東再租給別人的。」張小玲從廚房中走了出來,一臉無奈的說道。
「決不能讓他住在這裡,我要找房東談談。」梁舒轉身就向門外走去。
「談不了,房東下午跟我簡單說了之後,告訴我他們一家出遠門旅遊去了。」張小玲非常遺憾的說道。
「陰謀,這一定是陰謀,那好,你不走,我走。」梁舒氣憤的進到自己的卧室,開始收拾起自己的物品來。
白欲堂根本無視此時七竅生煙的梁舒喝著濃茶看著電視,一點也不著急梁舒要離開。
張小玲跟著梁舒走進卧室,看了一眼坐在外面的白欲堂,關上了房門。
「小舒,今年的房租我們剛交完啊,一個人九千六,你能搬到那裡去,你現在身上應該沒多少錢了吧,你又不要你爸的錢,難道你準備流落街頭嗎?」張小玲心平氣和的看著梁舒說道。
「我不管,我就是不想跟那個人有絲毫的關係,更不需要他的任何保護,我剛才打過電話給我媽了,外面那色狼是我爸派來的,我決不跟他住一起。」梁舒憤然道。
「好了啦,別那麼衝動,凡事要動腦筋,你這麼衝動的走了,吃虧的還不是自己,那小子我看傻不拉幾的,我們可以整他,讓他自己主動走不就成了。」張小玲目光狡猾的看著梁舒道。
「讓他主動走?對,憑什麼我走,要走讓他走。」梁舒立刻反應過來,自己實在是被氣得不輕,以至於總是想著躲避。
「這就對了嘛,衝動可不是我們家小舒應該有的舉動哦。」張小玲笑眯眯的說道。
梁舒看著張小玲胸有成竹的樣子,感覺這丫頭已經有了對策忙道,「小玲,你是不是有什麼好辦法了?」
張小玲邪惡的點了點頭,湊近梁舒的耳畔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通,直說得梁舒眉開眼笑,眼中也閃過與張小玲同樣邪惡的目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