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90忍一忍嘛,疼一下就過去了(3000+)
思爾一怔:「雲深,你不記得我了?我是你的小廢物啊。」
季雲深擰眉看她:「嗯,長得是挺像廢物的。」
「哥,那你看看我,你還記得我是誰嗎?」季雲朵指著自己問季雲深。
季雲深一翻白眼:「你是蠢貨季雲朵。齪」
聽到季雲深這般叫自己,季雲朵就知道他二哥的腦袋還沒壞掉,和昏迷不醒之前一模一樣的毒舌。
正巧這時,司徒珂跟著醫生兩個疾步走了進來。
季雲朵把司徒珂拉到病床前:「他呢?你知道他是誰不?」
季雲深明顯有些不耐煩:「司徒珂。季雲朵把你那小孩子遊戲趁早收起來,喜歡玩把季寶貝那臭小子拉來和你玩!」
季雲朵偏頭看季雲深,怎麼她二哥連季寶貝都記得,卻不記得了尤思爾?
她挽過傻站著的思爾:「二哥,你再看一看,一定能想起來她是誰的……嗯?」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記得就是記得,不記得就是不記得。」季雲深沒來由地發上了一頓脾氣。
思爾傻在原地,腦袋裡整理不出什麼思緒來。
五味陳雜。她到底該要悲還是喜?
喜的是季雲深終於醒了過來,悲的是他記得所有人唯獨忘了自己。
季雲深的主治醫生走到他跟前,將他里裡外外檢查了個遍。
「醫生,他這是怎麼了?」司徒珂問。
「可能是頭部撞傷導致的選擇性失憶。」
「選擇性失憶?」季雲朵簡直覺得不可思議,這玩意兒不是只有惡俗的電視劇情節里才出現的嗎?怎麼真有這麼一回事啊?還讓她二哥給遇上了……
「那他什麼時候會想起來?」思爾急於知道答案。
「這個就說不好了。可能等一下就想起來了,可能一個星期、一個月,也可能是一年或者一輩子。」
一輩子……
思爾覺得好似有什麼東西扼住了她咽喉,讓她喘不過氣來。
「我先出去透透氣。」
季雲朵正向追思爾出去的時候,卻發現躺在病床上的季雲深似乎比她更不淡定,關切的目光直追隨了思爾出去。
顯然某人已經不自覺地露出了狐狸尾巴。
司徒珂送主治醫生出去,季雲朵便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好生愜意:「嘖嘖,二哥,你說忘了誰不好?偏偏把給你懷孕生孩子的人給忘了……」
一聽季雲朵的語調,季雲深便知道自己已經露了餡兒。她冷著臉道:「臭丫頭,要你管!」
「你的事,我當然是管不著了,但是吧,我勸你還是差不多就好了,別裝得太久了,再把思爾姐給傷著,她現在可是懷孕的人。」
……
司徒珂和季雲朵兩個準備回去休息,換季家別的人來的時候,剛好碰上折回的思爾。
看見思爾沒精打採的樣子,季雲朵忍不住多了一句嘴:「思爾姐,我教你一招,能讓我哥儘快恢復有你的記憶……」
黯淡的眸子一下子閃過光亮。
「什麼?」
「他不是腦袋被撞壞了才忘記你的嗎?那你就以毒攻毒啊!」
「以毒攻毒?」
「對,你就使勁兒打他,使勁兒敲他腦袋。」
季雲深躺在病床上,看著滿眼耀眼的白。
滿腦子想的都是究竟是要對他下這個毒手。
按說他季雲深說話做事一向隨心所欲,在s市看不慣他囂張氣焰的人也不在少數。可想要他性命的人,卻沒有幾個。就連一直與他作對的孟景煬,季雲深保證都沒有動過要他死的念頭。
這樣推敲的話,事情是誰做的,就很明顯了。
思爾推門走了進來,季雲深收回思緒,好整以暇。
「季雲深,你是真的
不記得我了嗎?」季雲深揚眉:「我原來認識你嗎?」
「不記得我,是嗎?」思爾緩步走近,站到病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病床上弔兒郎當的人,「我剛回來的時候,路上碰到一個你的病友還有他的家屬。他和你有一樣的癥狀,也是選擇性地把自己妻子給忘了。不過他現在好了……」
「怎麼好的?」季雲深隱隱覺得思爾好像知道了點什麼。
「是啊,我當時也好奇怪他是怎麼好的。所以就特意問了他妻子,他妻子有告訴我一個方法,包你一試就會想起我來了,你要試一試嗎?」
季雲深看見思爾勾起唇角,下意識地拖著打了石膏的左腿,往病床裡面挪了挪。
思爾眯眼一笑,俯身,雙手一拍一合,便在季雲深的臉上一左一右落下了兩個紅紅的手印。
季雲深在心裡冷哼,小廢物打得還挺狠!
他直覺兩頰一陣火辣辣的疼。
「雲深,你想起來我是誰了沒有?」思爾無辜地眨巴雙眼。
季雲深搖頭,看這小廢物還能想出什麼別的招來不。
思爾佯作心痛的樣子:「唉,這可怎麼辦才好啊?雲深,你說是不是剛我打的太輕了?我聽那個病友的妻子說,打你的時候力道要用得和你當初撞到腦袋的力道差不多?要不,我們再試一下吧!」
季雲深還沒開口呢,思爾的兩個巴掌就又打了過來,打得季雲深連牙床都在痛。
「你幹什麼你?」季雲深騰地坐起,捂著自己兩頰,他覺得尤思爾就是故意的。
「怎麼了?打疼你了啊?」思爾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眨巴眨巴,「忍一忍嘛,疼一下就過去了……」
「忍個鬼!」季雲深驢脾氣上來了,彆扭地挪到一邊,「少爺我不想了,你愛誰誰……」
「真的嗎?我好傷心啊,雲深,你都不願意想起我了。這樣的話,我還在這裡有什麼意思呢?」思爾將頭垂得極低,說著就往門外走,一面可憐兮兮地念著,一面不忘回頭看上季雲深兩眼。
眼見著走到門口了,她速度放慢,終於等到某個人叫她的名字——
「喂,尤思爾!本少爺現在可是腿腳不方便,你是要讓我爬過去追你嗎?」
「季雲深,你個混蛋!」思爾站定,緩緩轉身,狠狠地瞪了一眼季雲深,便朝病床這邊沖跑了過來,粉拳或重或輕地砸在季雲深堅實的胸膛上。
季雲深身上的傷還沒痊癒,被她打得這處疼哪處也疼,還插著吊針的手準確地抓握住她的兩隻小手,把她整個人按在自己懷裡。
思爾趴在他溫暖的懷裡,眼淚就不爭氣地掉了下來:「季雲深,你個大混蛋,你知不知道,我都要嚇慘了!我都還以為你要死了,好不容易等你醒了過來,你還把我給忘了……」
季雲深也不顧自己手上在輸液,扣住她的小腦袋,五指穿插進她髮絲中。感受到自己病號服的衣襟濕了一片,他柔聲安慰道;「好了,好了,我逗你的。」
「逗我的?」思爾從他懷裡露出一雙紅得如同兔子似的大眼,「很好玩嗎?」
季雲深略一沉思:「好像還不錯。」
思爾猛地一用力氣,便把季雲深推倒在病床上,自己起身站得遠遠的:「你怎麼不去死啊?你死了,我剛好可以找別人。」
季雲深單手托腮,好笑地看著思爾;「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你覺得你很搶手?」
「娶我一個,再送他一個,多劃算!」思爾倨傲地揚起下巴。
「是很划算。可是有人要你嗎?」
思爾一時之間也想不到別人了。
「有啊,孟景煬不就是?」
季雲深一聽這個名字,就好像被打了雞血似的。
「呸,我死,然後我的老婆孩子便宜了那姓孟的,他也配!」
思爾彎唇,她就知道,孟景煬這個名字對於季雲深來說,就好比是一根導火索,只要提及他,便能分分鐘把季雲深給點燃了。
半晌,季雲深都在沉默。
「爾爾,過來。」溺婚如飴,壞心總裁請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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