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蹊蹺蛇毒(求訂閱)
接著馬上有人嘆氣接過道:「『虎仙』做這些事都是無關緊要,莫要再像以前要將小孩掠去祭奠,那可是害人。」
方秋獲聽后馬上皺起了眉,王知縣看了不由暗暗緊張著。
「是啊!你說這『虎仙』是否真的有?」
馬上有人反駁道:「打嘴啊!如此大不敬的話也可說!」
那人馬上是不斷認錯。
皇甫天雄想,這『虎仙』是何來的神聖,不過這個真實性不高,可能有人專門來欺人騙鬼的。
在古代,對於一些自然現象,由於他們無法說其原因,故只能借脫於神靈仙怪,有些惡人正好藉此達到自己目的。
方秋獲仍是不動聲響,自顧喝著酒吃著菜。皇甫天雄吃了塊野兔肉,那確是味道鮮美,已是入味三分,古代的烹飪技術真是不賴啊!
方秋獲端起酒盅,未出聲,而是朝著王知縣、錢主簿揚了揚。兩人會意,也忙是端起酒盅揚了揚,接著一口喝下。
全程無一絲聲音,形同啞劇。王知縣與錢主簿此刻已是知道方秋獲的用意了!
接著又聽那桌有人道:「前日,那席佃戶家的小兒被那毒蛇咬了一口,來不及醫治,好端端地死了!真是可憐啊!」
「他們為何是如此不小心!」
馬上有人接應道:「夏日將至,山中蛇紛紛已是出洞。聽說那蛇鑽進了他家屋中,爬著上了那小兒睡的床,在他腿上狠狠地咬了口。
那小兒不知,後來腿腫脹起來。蔓延全身。待到次日清晨,那席佃戶去看時,已是中毒身亡。」
方秋獲忽地黑臉露出笑容,不住點著頭,捋下長須。才發出聲來道:「各位旁聽後有何啟發?」說著朝幾人看了看。
錢主簿與王知縣相互看了看,不知方秋獲指的何意!
潘衛也是愣了下,朝著皇甫天雄看了眼。
皇甫天雄笑了下道:「徐張氏被毒死,也是全身腫脹,此極有可能乃中蛇毒而亡!」
方秋獲捋下長須,不住點頭。幾人這才恍悟過來。忙是大聲叫著,原來如此。
相鄰桌上的客人聽的聲音,紛紛看過來,見著方秋獲與王知縣也是認得,便是圍了過來。施禮恭敬道:「原來是提刑與知縣老爺,你們在此用餐!」
有人還問起了案件的事來。王知縣與錢主薄便忙是敷衍起,說過些時日自會有分曉。
此刻胖掌柜帶著小二趕了過來幫著擋駕起,方秋獲見此,便是與皇甫天雄幾人偷偷地出了酒樓。
來到街上,方秋獲命道:「立刻回縣衙!」說著起身朝縣衙走去。幾人也是跟著而去。
回到縣衙,方秋獲嘆道:「看來我們忽略了一種毒物,那便是蛇毒。」接著對幾人道:「臨安地處山區。蛇蟲毒物甚多,用此下毒也是非常容易之事,現下我們就圍這蛇毒。來搜索新線索。」
幾人忙點頭應是。
「先到監牢去,試探下那許顯明!」
縣衙監牢里,許顯明顯的幾分憔悴,正低頭喪氣呆坐牢間的一個角落來里。
典獄打開了牢門,許顯明聽得『叮噹』的開鎖聲,一下驚起。見是方秋獲、王知縣幾人,張大嘴。瞪大眼,甚是驚愕。
方秋獲走上前。捋須道:「許顯明!本官問你,你之前既已招認乃是你下毒害死了少奶奶,那可是用的何毒?」
許顯明愣住了,張大了細眼,過了好會兒,支吾道:「應是——砒霜吧」接著低沉肯定道:「小的用的是砒霜!」
王知縣、錢書記、皇甫天雄幾人相互看了看。
方秋獲接著問道:「那你是如何下的毒?」
許顯明支支吾吾說了一大堆,無非是趁著桃花不備,偷偷地在那茶壺中倒進了砒霜。
說著便是蹲下身,用戴著手梏的手捧著頭,嗚嗚地傷心哭咽起來——
方秋獲未出聲,出了監牢,幾人忙是跟起,一起回到后衙。
幾人都是默不作聲,也都是對許顯明的話語真實性甚是懷疑。
潘衛道:「大人,如此看來,那許顯明殺人的事確是生疑了!」
王知縣幾人也是附和,「想不到大人,此案甚是曲折啊,多虧大人來臨安城巡查,方將此案查個清楚!」王知縣恭敬道。
方秋獲搖了搖頭,「案件真相還要尚待查明,現下乃是案件關鍵處,大家且不可放鬆起!」
幾人忙是應是。
王知縣上前道:「大人,那徐張氏會不會乃正好為毒蛇咬上口而發病?」
方秋獲搖了搖頭,「那些日正是他們大婚之日,人來人往眾多,不可能有蛇進入。兇手是用了蛇毒毒死了人!」
接著對王知縣道:「你即可派幾名衙役對全縣的捉蛇、賣蛇之人進行調查,凡是發現有可疑之人即可帶到縣衙進行審問。」
王知縣領命而去。
方秋獲又是命皇甫天雄與潘衛對徐員外有過接觸聯繫的親朋好友進行盤查。
皇甫天雄想起了那李捕快,此人有幾分嫌疑,欲將自己想法告訴方秋獲,想來再找些證據再說。
忽地想到不如晚上來個夜探吧!
待到夜晚來臨,今日倒是個好天氣,空中半月懸空,月光鋪地。城中鼓樓響起鼓聲,正是戌時,現代時間的七點左右。
皇甫天雄在驛站房間悄悄準備了下,蒙住了臉,便是出了驛站。
沿著之前便是打探好的路線,皇甫天雄按照白日打探好的消息,飛快來到那李捕快的家門前,乃是臨街的一房屋,下是商鋪,上面二至三層為住房。
那住房的高度難不住皇甫天雄,他瞄了下四周。見是無人,便是彎身一躍攀著商鋪的鉤子,上了他家陽台,只見裡面亮著燈光。
皇甫天雄輕輕地走過貼著窗戶緊聽起,屋內無聲。不時傳來幾下響動聲。
沉靜了會兒,聽得那李捕快聲音響起:「娘子,我那條藍綢衫放於何處?快幫我找下。」
接著聽的那女的答覆聲,又是一陣窸窣聲。
「近日你們衙門為何這般忙碌!」
只聽得那李捕快嘆了聲道:「還不是那徐員外兒媳被毒死一事,自那提刑大人來了近月,我們便是沒有停息過!」
「此案上次那下人不時招供了。為何不定案啊?」
「那提刑大人身邊的皇甫巡捕認為此中有疑點,這不又是在調查了!真是折騰人啊!」
停了會兒又道:「那提刑大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皇甫巡捕,別看他年紀輕輕,長的可是一表人才。氣宇軒昂,簡直就是潘安在世,且還甚是有見地,他看我眼神彷彿能看到我的心裡去,讓人發沭。」
皇甫天雄聽了不覺暗暗開心,想不到在他們眼裡自己這般出眾。
李捕頭夫人道:「你又未做壞事,怕他做甚。」
李捕頭頓時無語。皇甫天雄不覺奇怪,耐心等著他回答。卻是等了許久,也沒見他回話。
正想點開窗紙看起,卻聽得李捕快道:「快快睡吧!許久未與你做那事了。都快憋死我了!」
「就你沒正經的!」女人笑著回道。
看來那李捕快不像是此案的幕後人,想著便是輕聲地離開了李捕快的家。
不過皇甫天雄總隱約感覺這李捕快背後有著其他的秘密事,一路上想著他的事情來,總是覺得有些疑惑,先將眼前案件查清的再說,待此案過後再來慢慢地查他。
皇甫天雄忽想到那徐府去走一遭。於是折身朝徐府方向而去。
晚間徐府燈火甚亮,四周屋檐、樓閣處掛著燈籠。照得府中可見。皇甫天雄左右看了看,一個蹬腿迅速上了院牆。輕輕地落到院內。
先是去了徐員外的房前,燈火甚暗,不知在做什麼!靜靜聽了會兒,除了偶爾的咳嗽聲,不見動靜。
想來已是睡下了,在古代,晚間沒有其他娛樂活動,睡的甚早,老人尤是了。
皇甫天雄又是去了那徐元彬的房前,只見燈火閃爍,照的窗戶大亮,不由好奇悄悄上前,看他影子,原是正認真挑燈夜讀呢!不時傳來翻書聲。
徐張氏已是去世近一年了,他仍是獨守空房,倒是難得啊!想他富家公子,隨便說上一門親便是。
靜靜地站了會兒,皇甫天雄覺得這徐府一時半會也是打探不出什麼消息來,便是轉身朝著徐府的門口跑去。
此時夜風嗖嗖,四周靜謐,皇甫天雄看了看徐府四下,思量著該是去何處再探尋一番,也是沒有合適的人選。
正想著,忽聽的前面『啪』一聲響,忙是緊張起,左右看著,卻是無一人,再運氣聽附近,也是未聽得任何腳步聲。
會是誰?難不成有人跟蹤自己。皇甫天雄心緊起,上前蹲下身看了下地上,且是一攤碎泥土,抬頭看了看,且是徐府的伙房。
自己怎麼到了這裡,想來是到門口經過此處。
借著月光再細看四下,此處不正是那趙姚氏之前用鐵爐燒水之處。抬頭看了看那屋檐,卻聽的几絲『嗖、嗖』聲,接著輕微響動聲。
這屋檐上面有些破舊,定是耗子藏身處。皇甫天雄也是懶的理會。站起身便是飛步朝著院牆處跑去,到了跟前一個蹬腿,便是翻過牆去。
回到驛站,方秋獲與潘衛已是睡下。
皇甫天雄刷洗了下,躺在床上想著今晚夜探,未有什麼收穫,倒是覺得那李捕快總有些神秘,背後有著什麼秘密。
想著不覺有些失望,未探出有用線索。不會兒,便是昏沉沉地睡去——
次日,前去打探那些捉蛇的差役是紛紛回來了,也是未查出可疑的線索來。
潘為從外回來,向方秋獲稟道:「將屍格拿去與幾位捉蛇人看了,他們均是判徐張氏毒死特徵為中蛇毒而亡。」
方秋獲捋須點了下頭:「至少死者的死因已是查明,接下來斷案也是可有著方向了。」
轉身見皇甫天雄在一旁不出聲,問起:「你在想些什麼?」
「大人,我在想,蛇毒進入那茶水會不會不是人為的,純粹是偶然呢?」
潘衛長臉露出笑容:「皇甫巡捕真是說笑了,這蛇毒不是人投的,難不成是蛇自己放進去的。
前面方大人不是說過,那徐張氏大婚之時,人來人往的,房中豈會有蛇。」
皇甫天雄搖了搖頭:「據我多日的探查,我大膽推斷,那徐張氏杯中的蛇毒可能乃非人為。」
方秋獲與潘衛頓時驚起,這蛇毒非人所投,難不成是蛇變成妖精將毒放進茶壺的。忙是不解,問起原因
皇甫天雄皺下眉道:「現下尚未查出緣故來,只是心中感覺如此!」
潘衛搖頭笑著:「想必近日來,定是皇甫兄弟想案子想多了!才會說出此話。」
方秋獲也是不語,他還是非常相信皇甫天雄,既然他如此說,想必那裡找到依據,只是現下還不明了。
皇甫天雄道:「大人,我想到徐府里再去走上一遭!」
方秋獲點了下頭,而後道:「我們和你一起去!」
三人徑直來到徐府,徐員外與徐元彬忙是出來迎接。
皇甫天雄來到那伙房背面,朝屋檐上看了看,不由一驚,那檐下正好露出一個大洞。
不由想到一個主意,試上一試便知。
上前朝著方秋獲抱拳道:「大人,請允諾我做件事!」
「你儘管做便是!」
潘為好奇地看著皇甫天雄,不知他又要做什麼稀奇的事來,想他定是發現什麼,想著不由好奇地看著。
皇甫天雄讓人喚來趙姚氏,命她就在之前給徐張氏那樣燒壺水。
不會兒,趙姚氏便是取來火爐,升起火來,那濃煙滾滾升起,直竄到那屋檐上,不會兒,忽地裡面有道窸窣微小聲音響起。
皇甫天雄皺下眉,但仍是靜靜地看著趙姚氏繼續燒著水。
此刻王知縣與李捕快幾人也是走進了徐府,朝著方秋獲施禮。方秋獲制止了他們,朝著那趙姚氏指了指。
幾人頓時不再出聲,立於一旁靜靜看起。
頓時眾幹人圍著觀看,他們中有人也是充滿了好奇,官府如此也能找出兇手?
火已升起,趙姚氏便是用鍋盛滿水,放在鍋上燒起。
收拾停當,趙姚氏不時添火,拿起蒲扇在爐口用力扇著,裡面炭火甚旺,不時發出『噼啪』聲音。(未完待續)